李拐子与二子被惊呆了!

    李队长这是怎么了!怎么灌着灌着别人自己居然吐了,太不可思议了!

    明中信睁开双眼看看爬在自己身上呕吐不止的李队长,不屑地一撇嘴,重新闭上双目。

    李拐子与二子看在眼中,对视一眼,这小子好嚣张啊!不过,还是先把队长扶起吧!

    被二人服伺着喝水清洗一番后,李队长喘着粗气,紧紧盯着明中信一言不发。

    二人知晓,这李队长是真的发火了,一时间心惊胆颤,怜悯地望着明中信。

    要知道,上次将李队长刺激地发火的那位,可是被整得断肢毁容,家破人亡啊!那场景真是惨不忍睹啊!

    就是不知这次,李队长要如何整治这位?静观其变吧!

    “来,拿些竹签来!”李队长吩咐道。

    “爷,这可是位秀才公,不能有明显的伤痕吧?”李拐子心惊肉跳地提醒道。

    他深知,虽然明中信只是位秀才公,还不是京师附近的,但是,如果这位招供还好,如果没有招供画押,从巡检司出去时,真的带伤在身,如果被那些读书人知道了,只怕会引起轩然大波。到时,只怕这位爷会将自己二人推出去顶缸,这到不是他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而是有前车之鉴。

    故而冒着被李队长臭骂毒打的危险,也得提醒于他。

    李队长恶狠狠瞪着李别子。

    李拐子被瞪得双腿打颤。

    “李拐子,这儿到底是谁做主?”李队长阴阳怪气地问道。

    “当然是您,当然是您!”李拐子陪着笑脸道。

    “那你他妈废什么话,取来!”李队长一瞪眼,怒喝道。

    “爷,您看,这天已擦黑,也累了一天了,不如先吃顿饭,真饱肚子,再来整治这家伙?”李拐子陪着笑脸道。

    李队长看看外面的天色,点头道,“也是,是该用膳了!”

    “对呀,咱们吃完饭再来过!”李拐子笑道。

    “再来过?再来你妈逼!”李队长瞬间翻脸,一脚将李拐子揣翻在地,拳打脚踢。

    李队长边打边口中叫嚣,“你妈的,什么时候轮到你教我怎么做了!给你脸了,是不是?给你脸了,是不是?”

    李拐子抱头求饶,“队长,我错了,队长,我错了!”

    一旁的二子满面恐惧地望着疯魔的李队长,愣是不敢上前求情。

    呼,呼!李队长打累了,喘着粗气,扶着膝盖,恶狠狠盯着李拐子。

    “爷,我错了!我这就去拿!”李拐子见李队长停止殴打,艰难地站起身形,扑向刑具。

    “贱皮子,不打你就不懂上下尊卑,是吧?”李队长斜着眼睛望着一脸谄媚的李拐子。

    “是,是,小的是贱皮子,您千万别气坏了身子!”李拐子陪着笑脸道。

    “哈哈哈!”明中信的笑声传了过来。

    三人望向明中信。

    却见他,一脸戏谑地望着李队长与李拐子,笑得那个得意,那个高兴。

    李队长脸色瞬间红一阵白一阵,又被这家伙看了笑话。

    眼中狠色一凝,“李拐子,上刑!”

    “是!”这次,李拐子再不敢迟疑,拿着竹签就上前,就要为明中信上刑。

    “李拐子,你可要想好了!这李队长根本就不把你当人看,奉劝一句,别再助纣为虐了!否则,呆会儿,可别后悔!”明中信望着李拐子手中的竹签,淡定地劝道。

    李拐子眼中闪过一丝犹疑,一丝狠色,显然,对李队长并不是没有恨意,然而,想及人家背后的背景,李拐子对着明中信苦笑一声,低声道,“秀才公,你不知道情况,还是自求多福吧!”

    说着,李拐子抓起明中信的手指,就要将竹签插入。

    “建昌伯到!”门外传来一声通报。

    “什么?建昌伯?”屋中三人一愣,而李拐子愣在当场,手中的竹签停在了明中信的手指尖。

    “我的援兵来了,你好自为之。”明中信低声对李拐子道。

    “他来干什么?”李队长眉头一皱,自语道。

    轰隆一声,房门被撞个粉碎。

    屋内三人吓了一跳,定睛望去,却只见两位壮汉跨步迈了进来,四周观察一番,见了屋中情形,向两旁一闪,一位锦衣之人踏步进来。

    “哟,这位不是建昌伯吗?您怎么大驾光临咱这小庙来了?”李队长上前拱手道。

    不错,来人正是建昌伯张延龄。

    然而,张延龄并未看他,环视一周,将目光停留在了明中信身上。

    李队长心中咯噔一下,难道这建昌伯就是明中信的后台?

    张延龄确认一下,立刻扑上前去,满面惊喜地扶住明中信。

    “小弟,真的是你?”

    “张大哥,不错,真的是我!一别数日,你可还好?”明中信故作虚弱地看着张延龄。

    张延龄望着明中信通体通红的皮肤,肚涨如鼓的肚皮,满面怒容。

    “来人,将我家小弟解开!”

    两位壮汉不由分说,上前双手一撕,绳索立断。

    高手啊!明中信心中暗道,看来,这次张延龄真的是有备而来!

    “李队长,这是怎么回事?”张延龄回身望着李队长,冷笑道。

    “建昌伯,您与这位是?”李队长避而不答,反问张延龄道。

    “怎么,什么时候轮到你这小小的巡检司队长询问我的关系了?”张延龄面沉如水道。

    “你还真别说,今日我还真的得问清楚您与这位的关系!”李队长硬气地道。

    咦,这位是何人?居然面对当朝国舅还如此嚣张,还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明中信心中好奇,满面疑惑地望着李队长。

    论说,当朝国舅当场,无论如何这小小的巡检司队长应该屁颠屁颠地巴结才是,为何是这般情形?有趣,太有趣了!

    明中信心中更是疑惑这李队长的背景,居然可以与这张延龄分庭抗礼,太意外了!

    “来人,给我打!”张延龄也不是好脾气,见这个小小的队长居然如此嚣张,敢以这种口气询问自己,真是太大胆了,瞬间气往上涌,不再多说,直接吩咐开打。

    两位壮汉将明中信扶着站好,狰狞地一笑,就向李队长包抄过去。

    而门外,又进来两位壮汉,同样向李队长走过去。

    然而,令人惊奇的是,那李队长居然没有丝毫惧意,而李拐子与二子也是面无惊色。

    将这一切看在眼中,明中信心中更是疑惑,这小小的巡检司衙门还真的是藏龙卧虎啊!连堂堂的国舅爷都不放在眼中,太不可思议了!

    “我说,这是哪位大菩萨啊!来了巡检司这小庙居然不给我打招呼!”突然,门外一个声音传来。

    张延龄一听这个声音,一皱眉,制止了壮汉们的行动。

    “哟,这是建昌伯啊!”那声音继续道。

    “来人止步!”有人厉声喝道。

    “哟,我这巡检司衙门虽小,什么时候轮到外人在此做主了!”那声音一肃。

    哗啦啦,锃啷啷,一阵兵器出鞘的声音响起,显然,一声冲突,迫在眉睫。

    “你们退过一旁,让黄巡检进来!”张延龄大声叫道。

    哗啦啦,一阵声响,一位身穿官服的官员走了进来。

    “黄大人!”李队长连忙上前躬身为礼,李拐子、二子也身其行礼。

    “哼!”黄大人冲李队长冷哼一声。

    李队长讪笑不已。

    “黄大人!”张延龄也是拱手为礼。

    而明中信却饶有兴趣地望向这位黄大人,只怕这位大人来历不凡,否则凭张延龄的身份,岂会如此给面子?

    “见过张伯爷,您来此地,真是蓬荜生辉啊!”黄大人阴阳怪气地道。

    “你们平白无故将我这小兄弟关押在此,还私设刑堂,这却怎么说?”张延龄虽然给这黄大人面子,但对明中信的遭遇却是心中气愤。

    “是吗?”黄大人望望明中信,上下打量一番,“我相信,我的手下绝不会平白无故抓人的!肯定有什么理由?你说是吗?”

    说着,黄大人撇了李队长一肯。

    “是啊,我怀疑”说着,李队长凑到黄大人耳边一阵耳语。

    “是吗?”黄大人惊讶地看了一眼李队长。

    “是!”李队长肯定地点点头。

    “我说的嘛!我的手下是不会以权谋私的!”黄大人大气地冲张延龄道,“在此,我劝张伯爷还是不要趟这趟洪水了。”

    张延龄不是白痴,一见此情形,哪还不清楚,只怕这明中信有些问题。

    不自觉地望向明中信。

    “他们怀疑我是弥勒会的余孽!”明中信有些好笑,只好点明。

    什么?张延龄瞬间脸色大变。

    与弥勒会有关,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只怕就算自己也要吃不了兜着走。

    “当然,我不是!”明中信向他肯定地道。

    “真的?”张延龄再次确认道。

    “您觉得呢?”明中信反问道。

    突然,张延龄回过神来,是啊,在天津卫的时候,这明中信可是与那李阁老同出同住的,如果他都是弥勒会,那李阁老会如此待他吗?而且!

    想到此,张延龄脸色诡异地看看黄大人及李队长,微微一笑。

    “好了,这是个误会,我这小兄弟,绝对不是你们怀疑的那种人!”张延龄肯定地朝黄大人道。

    “当真?”黄大人反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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