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暖之前还没有反应过来,听到洛黛儿叫她小偷,她顿时明白了,洛黛儿实在故意做戏栽赃她。

    夏暖也恼了,用力推开洛黛儿:“夜太太,请你不要血口喷人,放手!”

    洛黛儿被夏暖推一下,崴了脚,一下子倒在地上,委屈的哭着,哀怨的朝夜斯沉那个方向看了过去:“夜,我的脚好痛,我起不来了,我要告这个女人,她不但偷了我的钱,而且还弄伤了我!夜,你一定要替我做主!”

    夏暖听罢,走也不是留也不是:“我没有偷你的东西。”

    她如果走了,估计夜斯沉真就把她看成一个畏罪潜逃的小偷了!

    夜恩沉走了过来,站在夏暖这一边,冷冷的看了洛黛儿一眼,深沉的视线停留在了夏暖的脸上:“夏暖,我相信你,一定是她诬陷你。”

    夜斯沉缄默着走过来,却根本就不看洛黛儿:“恩沉,我必须见到我的孩子,如果你真想和我合作,就别拿孩子要挟我。”

    洛黛儿心头一颤,和夜恩沉交流一下眼色。

    洛黛儿顿时明白,夜斯沉已经知道她和夜恩沉暗中囚禁无忧和念慈的事情了。

    然而,现在她要一心对付夏暖,所以,无忧和念慈的事情她暂时搁置一旁。

    “夜,我的东西被夏暖拿去了,你不应该替我做主吗?”洛黛儿打断了夜斯沉和夜恩沉的对峙:“如果你们不信大可以搜她的身!她偷了我的钱!少说也有好几千万!”

    夏暖更是觉得荒唐可笑,洛黛儿除了一个包,什么也没带,更别说钞票了,她什么时候偷她几千万了?

    “夜太太,说谎也请你根据实际情况来说。”

    “我是根据实际情况啊,夏暖,你要真是清白的,自己搜身!”洛黛儿吃力的爬了起来,故意的向夜斯沉靠拢。

    夜斯沉冷冷的站在那里,一语不发,只盯着夏暖看。

    夜恩沉低声对夏暖说:“夏暖,你是清白的,证明给她看就是。叫她哑口无言。”

    夏暖皱了皱眉头,她知道自己是清白的,可是,洛黛儿既然要求搜身,肯定是暗中趁她不备做了手脚……

    “怎么?夏女士这是心虚么?”夜斯沉突然冷幽幽的开口,那双如冰的眼睛里寒凉一片,透着漠然和疏离。

    一点点的揪搅着夏暖的心。

    夏暖咬唇:“没有,我不是心虚,我可以配合夜太太搜查,因为我本来就没有偷她的东西。”

    说完,伸手,一点点的在自己的身上搜寻着。

    夜斯沉见状,别开了视线,心里头有些难受。

    洛黛儿冷冷的一笑。

    夏暖突然从自己的衣袋里摸出了一张卡,她下意识的掏了出来,还没回过神的时候,却听见洛黛儿尖利的声音响在了客厅。

    “就是这张卡,这是我的储 蓄卡,里面有几千万的存款!现在人赃并获,夏暖,你还有什么好狡辩的?”

    夏暖看着洛黛儿一脸得意的样子,恍然大悟。手中的这张储 蓄卡是洛黛儿趁她不注意的时候就势丢进了她的衣袋内,然后等夜恩沉和夜斯沉出来的时候,在出言栽赃她!

    “恩沉哥,你可要小心点,别等这个贪婪的女人把你的钱洗过去了,这种女人,打着叔叔女儿的名义,专门骗取夜家人的信任,说不定就是为了钱!哼,真是太过分了!”

    洛黛儿继续添油加醋。

    她这么栽赃夏暖就是想叫夏暖在夜斯沉心中的形象大打折扣。

    夜恩沉有些恼火:“洛黛儿,夏暖不是你说的那种人!一定是你在污蔑她!”

    “什么叫我污蔑她?你也看见了,我这张卡是从她身上搜出来的!”洛黛儿理直气壮。

    夏暖没有解释,只有些失神的看着夜斯沉。

    从夜斯沉那双眼睛里,夏暖看到了不信任。

    夜斯沉缓缓的拿起了手机,拨打了一个号码:“阿肯,你联系一下律师团队。”

    那边,阿肯应了一声,便挂了电话。

    “夜,你要做什么?”洛黛儿有些不解。

    夜恩沉也皱了皱眉头。

    “你不是要我替你做主么?我现在就替你做主。”夜斯沉的语气没有任何温度,看一眼夏暖,走出了客厅。

    很快,夜斯沉的律师团队来了,带头的是夜斯沉的御用律师萧杰明。萧杰明还带了两个警察过来。

    萧杰明根据夜斯沉的指示,即将起诉夏暖。原因是夏暖偷了洛黛儿的储 蓄卡。

    夏暖涉嫌盗窃,而且涉案金额高达几千万,已经构成了刑事罪。

    不得不佩服夜斯沉的工作团队,在确定夏暖盗窃后,夏暖就被警察带走。

    夜恩沉气急败坏。

    “洛黛儿,赶紧撤诉,不然,以后的事情我不会配合你。”夜恩沉在见夜斯沉无果后,打电话找到了洛黛儿。

    那边,洛黛儿也是为难:“我是想撤诉,可是这件事已经被夜斯沉的律师团队牢牢控制了……我没想到事情会弄成这样,我不过是想叫夏暖出一次洋相而已,可是……”

    “洛黛儿,你还看不出来么?夜斯沉是故意的,他这么做只是想把夏暖弄到身边。洛黛儿,你真是蠢,搬了石头砸自己的脚。”夜恩沉对洛黛儿一通数落。

    洛黛儿一听,恍然大悟,愤恨的捏着手机:“有我在,他别想和夏暖在一起!”

    刷拉一声。

    监狱的铁门被打开,夏暖一身囚服,坐在床上,缓缓的睁开眼睛。

    眼前,站着一个男人,男人身形消瘦,一袭黑衣,伫立在她的眼前。

    她憔悴的神色微微皱了皱,下意识的从床上坐起来,一点点的蜷缩在墙角。

    “夜斯沉,你想干什么?”夏暖声音有些颤抖。

    夜斯沉依旧是戴着口罩,但是,却掩盖不了他的苍白消瘦。他的眼睛里透着无尽的忧郁,一望无底。

    “夏暖,离开夜恩沉,我就放你出狱。”夜斯沉嘶哑粗嗄的声音透着满满的忧伤。

    夏暖心口一恸,摇头:“这跟你有什么关系?我和谁交集是我的自由,你无权干涉。”

    “他这个人很危险,你不能和他有交集,我是为你好。”夜斯沉皱了皱眉头。

    他不顾演唱会排练的繁忙,来到监狱里就是为了提醒她叫她远离夜恩沉,可是,她一点都不理解他的好意。

    “危险的人是你,夜斯沉,我自问没有做过什么对你不利的事情,你当初为什么要那样对我?我真是眼瞎,被你伪善的外表蒙蔽了眼睛……”一想到被夜斯沉囚禁在那栋荒无人烟的房子内,她感觉像是濒临地狱一样!

    那段时间,他变着法的折磨她,用尽各种手段,玩腻了之后,就一把大火连同她和房子一起烧掉!这个男人的心比蛇蝎还要狠毒!

    夏暖泪水涌落,蹲在墙角,痛哭流涕。

    “我在你的眼里算什么,玩物,替身,一个药引子!这些我都知道,不要把我当傻子愚弄!”

    “我从来没有愚弄你。”夜斯沉捏着手,上前,将她发狠的从床上拽了下来。

    “放开我!你不要碰我!”夏暖反抗的推开他,声音有些尖利,两手抵触时,无意间扯掉了他的口罩。

    密密麻麻的疤痕占满了半边脸,扭曲而狰狞……

    夏暖惊的张大嘴巴,倒抽一口冷气,心,却不由的一点点的抽痛。

    夜斯沉顿足,和她仅一步之遥,可是却一直没有勇气在往前迈步。

    “你确定你不离开恩沉?”夜斯沉沉默好久,终于开口。

    “我现在被你以盗窃的罪名关进了监狱,你可以随时弄死我,你可以乐坛的王,想弄死一个人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你动手好了,我不怕,但是,你不能为难恩沉哥!”夏暖倔强的和他对视,咬牙,一字一句。

    那双眼睛里,有恨,有躲闪,有害怕。

    夜斯沉知道,他的脸吓着她了,甚至,她都不想看见第二眼。

    “你是不是爱上夜恩沉了?”夜斯沉再次问夏暖。

    “夜斯沉,你不要伤害他,你有什么可以冲我来!”夏暖误以为夜斯沉要针对夜恩沉,倔强的态度也变的缓和不少。

    夜斯沉自嘲的一笑:“我成全你。”

    非要她亲口承认她爱夜恩沉么?

    看着她那一脸担忧的样子,就足以说明,她是那么在乎夜恩沉,甚至为了夜恩沉,态度可以变的这样顺从。

    夜斯沉转身,重新戴上了口罩,走出铁门。

    夏暖的视线有些模糊,夜斯沉的影子也有些模糊,之后,她便什么也看不清了,蹲在了墙角,环抱着胳膊,陷入了无尽的忧伤中。

    第二天,夏暖突然被无罪释放。

    原因是夜斯沉的律师团队取消了对她的起诉。

    走出了警局,夜恩沉远远的站在那里,看见她出来,上前迎了过去。

    “夏暖,你没事吧?里面的人有没有欺负你?”夜恩沉握着夏暖的手,问长问短。

    夏暖只是有些木讷的摇摇头,什么也没说。

    跟着夜恩沉上了车,夜恩沉见她情绪一直低落,问她:“夏暖,告诉我,是不是夜斯沉以探监的名义欺负你了?是不是?”

    一滴泪落在了她揪搅的双手,只摇头。

    “那个混蛋,我不会放过他的!”夜恩沉捏着方向盘,咬牙切齿。

    夜恩沉一直不明白夜斯沉为什么突然撤诉,不过看情形,夜斯沉和夏暖肯定是单独见过的,至于他们说了什么,夜恩沉不得而知,不过,他肯定,夜斯沉撤诉是对夏暖死心的一种表现。

    因为就在之前,夜斯沉亲自找过他,而且还要他保证要对夏暖负责到底之类的话。

    想到这,夜恩沉觉得有些棘手起来。

    既然夜斯沉对夏暖死心,那么,夏暖就没有什么利用价值了……

    “恩沉哥,那天夜斯沉去你那里的时候,为什么会提起无忧和念慈?他为什么说你拿孩子来要挟他?怎么回事?”夏暖静下心,突然想到了无忧和念慈。

    那天因为洛黛儿一直缠闹不休,之后自己又以盗窃的罪名弄去了警局,一直没机会问关于无忧和念慈的事情。

    夏暖的话打断了夜恩沉的思绪,夜恩沉皱了皱眉头,脑海里在不停的组织着恰当的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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