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暖自然是没有心情欣赏庄园里的一草一木,只是若有所思着,想着该怎么应对夜恩沉。

    难道她真的要按照夜恩沉说的那样,做一些对夜斯沉不利的事情吗?

    夏暖被动的跟在夜斯沉的身后,心中不停的酝酿着计划。

    她不能做一些违背良心的事情,可是现在无忧和念慈被夜恩沉绑架在无人岛的地下密室,随时都有生命危险……

    “既然决定今晚陪我,就别想着其他男人,做婊 子也要有道德。”耳边传来了顾云深清冷无温的话。

    夏暖被他这番话深深的刺痛,她回过神,上前,主动牵着夜斯沉的手:“其实,无忧和念慈就在这座庄园里,我是无意中听见夜恩沉说的。”

    “夏暖,你这么说无非就是不想叫我去无人岛,你一直在袒护夜恩沉。”

    “我没有,无忧和念慈真的在庄园,就在庄园的灌录室内,夜恩沉亲口说的。”夏暖继续撒谎。

    夜斯沉冷冷一笑,带着夏暖走进了静雅的客厅,客厅内,佣人们闻讯夜斯沉回来,早已经准备了果汁饮料,而夜斯沉并没有心情饮用,而是上了楼。

    夏暖自然也是跟着上去了。

    她走过去,主动为夜斯沉脱掉了外套。

    夜斯沉却推开她,不叫她触碰,夏暖隐藏着内心的难受,只是强扯一丝笑意。

    修长的手指拿着一台电话座机,拨打了一个电话:“阿肯,给我准备一些药。”

    挂了电话,很快,阿肯派了一个医护人员走了进来,送来了一盒药和一瓶水。

    “把这药喝了。”夜斯沉看着站在不远处看着他的夏暖。

    夏暖走过去,缓缓的接过。

    这个药是避孕药。

    夏暖掰开一粒,将药物吞进了肚子里,喝一口水,之后,轻声声的说:“我们去灌录室看看吧,万一夜恩沉说的是真的呢?”

    夜斯沉看着夏暖,犀利的眸光在她脸上横扫着,似乎要将她看穿一样。夏暖被他看的浑身不自在,有些慌乱的别开视线。

    倏然,夜斯沉捏着她的手,力道深重:“别在我面前玩把戏,夏暖,我知道你的目的,你接近我就是为了帮夜恩沉促成某一件事。”

    “不是的,先生,你先放手,我们去你庄园的灌录室,无忧和念慈真的在灌录室,夜恩沉亲口说的,他把无忧和念慈放了,悄无声息的送回庄园。”

    “你不要骗我。”

    “我不骗你。”夏暖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变的肯定。

    她的确是在骗他,但是,就算是骗,也是善意的欺骗。

    顾云深看着夏暖那双诚恳的眼睛,心中有些动摇,如果无忧和念慈真的被夜恩沉送回了灌录室,那么为什么庄园的佣人一直都没有发现?夜斯沉担心无忧和念慈被送回来后处于窒息状态,于是,他加快步伐去了自己庄园内部的灌录室。

    夏暖缓缓的跟在后面,从包里掏出了一支口红,思忖一番,涂抹在自己的嘴巴上,瞬间,烈焰红唇,妩媚异常。

    灌录室外面,有专门的保镖团队守在外面,看起来似乎戒备非常森严。这所灌录室里,有夜斯沉保存的最珍贵的音乐样带和所有未发行的歌曲,这里,有夜恩沉最想要的东西。

    然而,当夜斯沉走进去在灌录室里寻找一遍后,并没有无忧和念慈的踪影。

    夜斯沉觉得自己好傻,一次次的相信夏暖的话,殊不知,这个女人的话早已经不可信了!

    “夏暖,你就是个骗子,现在立刻从我这里滚出去。”夜斯沉捏着手,转身看着身后的夏暖。

    “我没有骗你,要说骗,是夜恩沉骗的我。”夏暖狡辩。

    夜斯沉不想和她争执,拽着她的胳膊,将她往外丢,他第一次对一个女人这样粗暴无理,只因,他已经被激起了狂怒。他发誓,如果他在相信这个女人一句话,他会自扇自己的嘴巴!

    夏暖痛叫着,啊一声,倒在夜斯沉的怀中,见夜斯沉力道渐松,她下意识勾着他优雅的脖颈,封住了他那片薄冷的唇。

    夜斯沉这次却是一点都不配合了,他决定面对这个女人的时候在也不会下半身思考。

    夏暖被他推倒在门上,不稳的跌跪在地,抬头,小心翼翼的观察着夜斯沉。

    夜斯沉背过身,高大的背影显得越发的孤寂,两手支撑在琴键上,琴键发出低沉的声音。

    终于,琴键的声音停止,夜斯沉却扶着额头突然瘫倒。

    夏暖心口一提,跑过去将夜斯沉扶着。夜斯沉想推开夏暖却使不出半点的力气。最终,两眼一黑,昏迷了过去。

    夏暖抱着夜斯沉,和他脸贴着贴,低声喃喃:“对不起,先生,我这么做都是为了无忧和念慈。”

    一滴泪打落在夜斯沉苍白的脸上,夏暖吃力的将夜斯沉扶到了钢琴旁边的一张椅子上,抹干脸上的泪水,开始在灌录室里查找夜恩沉想要的东西。

    之前,她涂抹的那支口红上面,有致人昏迷的药物,而这种药物是异性相吸,一旦男人触碰,就会人事不省,她并非想要害夜斯沉,可是如果不这么做,无忧和念慈怎么能救出来?

    她不知道夜斯沉庄园内部的灌录室地址,所以,她只有骗夜斯沉说无忧和念慈在灌录室,这样夜斯沉会因为急于见无忧和念慈,自然而然会来灌录室。

    夏暖不能在耽搁时间,不管她有多么的不忍心,她依然要按照夜恩沉的指令去做事。

    夏暖将灌录室的室门紧紧反锁,开始在里面翻找着夜恩沉想要的一把钥匙,夜恩沉说,那把钥匙是铜色加银色镶边的十字架,只要拿到那把钥匙,无忧和念慈就可以得救。

    夏暖不停的翻找着钥匙,找了半天,依然是找不到,正当她要放弃的时候,却看见灌录室的调音台上,挂着一把铜色镶银边的十字架钥匙,她不由拿在了手中。

    这把钥匙或许对夜斯沉来说非常重要……

    夏暖不忍心拿过去,然而,除了这么做她别无他法,不管对夜斯沉有多重要,她不信这把钥匙比无忧和念慈的性命还要重要。

    夏暖不舍的看了夜斯沉好久,缓缓的走出了灌录室,现在她要拿着这把钥匙去救无忧和念慈。

    走出灌录室,门外的两个保镖有些诧异的看着她,她因为害怕起疑,便谎称夜斯沉在里面录制音乐,不希望有人打搅。

    两个保镖听了,将灌录室的室门关上,并没有进去。

    夏暖拿着那把十字架钥匙,离开庄园。站在庄园外面,她揣着十字架钥匙,若有所思。

    夜斯沉站在灌录室的窗户口,目视着没入夜色中的那抹身影,眼睛抽搐一番。

    “先生,要不要把夏暖追回来?或者报警,以偷窃的罪名将她抓起来?”阿肯小心翼翼的询问夜斯沉。

    夜斯沉的脸色比任何时候都要阴沉,摇头,嘶哑的开口:“不用,叫人跟着她,一直跟到无人岛。”

    他就知道,夏暖接近他是为了帮夜恩沉得到那把钥匙。

    那把十字架钥匙是父亲夜乔生前留给他的,是夜乔保险箱的钥匙,父亲临终前叮嘱他,要他一定打开保险箱,将里面的地图拿出来,然后按照那个地图去寻找一样东西。这么多年,夜斯沉一直都在按照父亲的叮嘱去做,他延着地图上的地理位置,几乎踏遍那个地方。他之所以在乐坛取得这样一番成就,一直都是那张地图支撑着他。

    夜恩沉一直想要得到那把钥匙。

    因为夜恩沉以为保险箱内的地图是宝藏地图,所以,这么些年为了得到那把钥匙,无所不用其极。

    对于夜斯沉来说,夜恩沉简直贪婪的可笑。他的身边,被设立各种各样的阴谋,只因,身边的这些人全部都是贪婪的。

    夜斯沉勾起薄冷的唇,那双眼睛里跳耀着一丝火光。

    夏暖回到了无人岛,她站在海岸上,给夜恩沉打了电话,叫夜恩沉带着无忧和念慈出来,等夜恩沉出来时,见夏暖早已经在那儿等候多时。

    夏暖不卑不亢的将十字架钥匙拿了出来:“你把无忧和念慈放了,我就把这串钥匙给你。如果你不放,我就把它扔到海里!”

    她迎风站在海岸上,冷冷的看着夜恩沉。

    夜恩沉皱了皱眉头,随即,笑了笑,试图走近夏暖:“夏暖,事情都已经成功了,别玩这套,我知道你不敢扔下去,除非你想叫无忧念慈死。”

    夏暖心口一沉,手中的十字架钥匙微微松开些许。

    “不如这样吧,我们同时交换,你把钥匙给我的同时,我会放过无忧和念慈。”夜恩沉提议。

    夏暖有些不相信夜恩沉,然而,她必须冒险把无忧念慈救下来。

    “你不要言而无信。”

    “怎么会?把钥匙给我吧。”夜恩沉走前一步,身后的下属抱着无忧和念慈紧紧的跟着。

    夏暖将钥匙丢给了夜恩沉,然而她敏锐的发现夜恩沉的下属并没有放过无忧和念慈,她倏然掏出了一把匕首,趁着夜恩沉想要搂她的时候,往他脖子上划拉一下,顿时,夜恩沉的脖子上糊满了鲜血。

    夜恩沉正用手捂着伤口时,夏暖扼制住他的脖子,匕首的尖端紧紧的对着夜恩沉:“把两个孩子放了,把他们身上的引爆物也全部都拆开,不然我就杀了他!”

    那两个下属一时之间有些发愣,夏暖见状,匕首又朝夜恩沉的脖子处刺入几分:“我说到做到!”

    夜恩沉咬牙,捏着手,黑着一张脸:“按照她说的去做。”

    他恨不得将夏暖的匕首打掉,然后把夏暖撕碎,可是夏暖现在很极端,稍有不慎,她就会做出危害自己的事情!

    夜恩沉的下属只好将无忧和念慈身上的引爆物拆除。

    夏暖又强迫他们把无忧念慈亲自送到海上的一艘船上,那艘船是夏暖提前雇来的。

    而开船的是宋坤成。

    当无忧和念慈被送到船上甲板上的时候,宋坤成立即将无忧和念慈抱进了船舱,随即,走出来保护着夏暖一点点的后退,等夏暖上了甲板后,宋坤成将夜恩沉用力推出去。

    夜恩沉被两个下属扶了起来,他愤怒的拿着下属手中武器对着甲板扣动扳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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