疏于房饭 作者:卫醒
第 4 章
疏于房饭 作者:卫醒
第 4 章
“嗯，就这么办！”重重地点了点头，舒慕惜总算为将近半个小时的思想斗争划下句号。
为了表示对劳动人民的亲切关怀，感谢于烁同志每天不辞劳苦，不畏风雨接送她下班的伟大情……总而言之，她很大方地决定原谅那个始作俑者，用年初时网购的，贵得要死的比利时巧克力犒劳一下他。
经过一个多星期的相处，虽然两人还不太熟，但她已经很深刻地了解到于烁这个男人对零食有多执着——无论他什么时候打开房门，屋子里永远都是到处都是零食的状况。
那已经不是用脏乱能形容的程度，简直是零食的地狱！第一次看到，她还差点被吓得再次滚下楼梯，还好当时于烁没把她因为惊恐过度而扭曲的脸看成鬼怪，很好地扶住了伤患。
“于烁，于烁，于烁。”用拐杖在门上用力敲打几下，舒慕惜深吸一口气。
这已经是他们最近约定俗成的交流模式，在她无数次鄙夷的视线攻击后，于烁总算识相地在每次开门前记得把那些花花绿绿的零食袋踢到门后面。
可今天……那家伙开门的速度是不是太慢了点？
等了将近一分钟还没听到屋子里有声响，舒慕惜皱起眉，突然伸手用力往下拍。于烁偷懒赖床不要紧，但再不赶快，她好好的休息日估计就得把整天时间都花在医院排队上了。
手还没砸下去，门嘎吱地打开，还好舒慕惜收手及时，没打到对方身上。
“你是谁？”一个身材窈窕，睡眼惺忪的大美人靠在门边。
世界上真的有这种人啊，就连打哈欠都打得那么有气质！心中一面感慨着，舒慕惜下意识地退一步。可拐杖一动，她就回过神来了。眉头皱得更深，她赶忙探头过去。
“舒慕惜，今天好早啊，哈哈……”于烁正好从房间里走出来，身上皱巴巴的灰色衬衫把他古铜色的皮肤衬托得越发黑。
瞄一眼屋中凌乱的景象，舒慕惜轻轻拍了拍口。难得的周末，大清早看到这种状况，对神的杀伤力实在不小。
“还早？都快8点了。”
“阿烁，她是谁？”总算清醒的大美女关上门，整个人埋到沙发上，抱起画着骷髅头跟骨头图案的抱枕，转头望向于烁。
她优雅的坐姿跟屋里脏乱的状况违和感实在太大，但大美女好像并不介意。一个转身，雪白修长的大腿露出来，整个房间霎时春光无限。
“咳咳。”闷着咳嗽几声，舒慕惜红着脸赶紧扭开头，眼神游移不定。对心脏刺激实在太大了，还好她不是男人……男人？！
“舒慕惜，你千万不要误会！”不知什么时候跑到洗漱间的于烁赶忙探出头来，满口的牙膏泡，含糊不清地申辩让舒慕惜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
喂喂，这种时候不是在乎我会不会误会的问题吧！这种暧昧的说法让女朋友听到，会让事情变得更糟糕呀……不过这位到底是不是于烁的女朋友还不好说，
“阿烁，你讨厌。”腾地站起身，大美女把抱枕笔直地朝于烁砸过去，“算了，今天我先回去，下次可不许你再找借口陪别人不陪我。”
大美女的视线一会儿飘到于烁身上，一会儿飘到舒慕惜身上。等到于烁忙不迭对她挥手后，她这才从沙发上拎起自己的爱马仕包包。
走到舒慕惜身旁时，用不屑的眼神上下打量伤患一番后，大美女还不忘娇嗔地“哼”了声。一个转身，她蹬着高跟鞋，把门摔得震天响的离开，也不管重得要死的提包角蹭过舒慕惜的胳膊。
那是正品啊，绝对是正品啊，大美人！你这么用包包，会被名牌报复的——只用一眼就看出对方手里的包包比自己几个月的工资还贵，舒慕惜发痛的胳膊，差点泪流满面。
于烁到底从哪里招惹来这种姑，如果不是碍于于烁的面子，遇到这种公主脾气的人，就算是美女她也会直接糊对方个熊脸过去。
“啊——”还没等她反应过来，楼道里突然传来一声尖叫。伴随着铁桶滚落楼梯的乒乓声，许久还没停。
还在感受生平第一次感受到被人用钱……不不不，用名牌砸的痛苦，舒慕惜呆呆地看着于烁好一会儿，突然觉得有点想笑。赶忙清清喉咙，她故作沉痛地问：“她不要紧吧？”
“嗯。”用抱枕认真地把嘴角的牙膏沫揩掉，于烁躬身站在窗户前前，用手指把他的寸头来回梳起来，“昨天晚上喝到半夜没车了，她的车好像有点问题就留在这里过夜……”
过了没多久，他笑眯眯地对着窗户下面的人招着手，在听到楼下传来几声喇叭声后，他这才转身对舒慕惜做了个ok的手势。
“行了行了，你赶紧吧。”舒慕惜赶忙举起手阻止，没那么好的心情听他分析情史。拄着拐杖一蹦一跳地转身，她无所谓地缩了缩脖子。
于烁的动作很快，把皱巴巴的衣服用力拉扯几下就算是能出门见人了。所以当他出门看到舒慕惜正苦恼地站在楼梯口前时，很是好奇。
“怎么了？”
“好像很滑的样子。”心情复杂地看着湿漉漉的楼道阶梯，舒慕惜总算明白刚才大美女是因为什么才滑倒了的。再加上刚才被踢翻的桶里大概装了水，所以现在阶梯上到处都是湿淋淋的。想要靠着金**独立的姿势跳下去，好像危险度太大了点。
不过都是从楼梯上滚下去，人家还穿着高跟鞋，好像都能无碍地开车离开，怎么就自己倒霉到上石膏？！
“我抱你下去。”恍然大悟地点点头，于烁挽起袖子，豪迈地对舒慕惜伸出手。
虽然有时候于烁脑子有点奇怪，但这种时候他就显得很可靠了。琅琅说出这句话时，完全让人感觉不到任何不协调的感觉。
从小到大，舒慕惜被人背着下楼的次数屈指可数。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她从小就不大懂得怎么跟人撒娇，除了小时候走路还不稳的那段岁月，她就没再被人抱着、背着，或是扛着下楼过。
“我自己可以走。”摇摇头，把脸颊上陡然升起的些微热度甩去，舒慕惜的声音比往常要轻得多。
“不要吧……”吞吞吐吐地指着舒慕惜的拐杖，于烁傻乎乎地挠挠头，干脆挡在舒慕惜前面，不让她有机会往下跳。
“死心吧，我是不会让你有机会占我便宜的。”死地盯着挡在自己面前，拦去所有通路的背，舒慕惜恨恨地白了于烁一眼，脸上却没来由地露出些许笑容。
“我从来不占残障人士的便宜。”转回头，于烁异常诚恳地望着舒慕惜的笑容僵住，脸色从红到白，再从白到青，锐利的眼神死死盯着自己。侧头想了想，他顿时恍然大悟，忙不迭补上一句，“弱智也是。”
也不管舒慕惜，他得意地拍拍楼道上的宣传单。昨天房东在每层楼道都贴了张关爱弱智群体的宣传单，还是他帮忙一起贴的。当时舒慕惜还在屋里翘着二郎腿，透过打开的房门，对提着浆糊桶跑上跑下的他吆喝一声“于烁，恭喜你终于能享受到社会的关爱了。”
“弱……弱……”气得愣是没法把那两个字完整地说出口，舒慕惜一把抓住于烁地手腕。
这家伙是故意的！绝对是故意报复她昨天晚上那句话的！竟然隔了一个晚上还来报复，这个小肚**肠的男人的反弧线到底有多长！
“舒慕惜，你可别乱动啊。”接到舒慕惜许可的示意，于烁一把将她抱起来，得瑟地往楼下冲去，嘴里还不忘念道，“你比看上去的重，要是摔倒了，这次我们俩都得去医院。”
重？他敢说只有45kg的人太胖？是可忍孰不可忍！舒慕惜一双眼睛几乎能喷出火来。
双手用力一推，企图从于烁怀里挣脱。可她不动还好，这么一晃，于烁脚下打了两个趔趄，抱着她直直地往下倾。
不久前才有过滚下楼梯的恐怖经历，舒慕惜吓得赶紧抱住于烁的脖子，不敢再乱动。
“嘿嘿，没事。”仿佛知道她正在担心的是什么，于烁好不容易稳住身体，咧开嘴对她憨厚地笑了笑。
没好气地狠狠瞪他一眼，可舒慕惜的脸上没来由地一阵发热。她刚才似乎眼花了，平常看在眼里傻得要命的笑容，竟然觉得又些帅气。
“阿烁！”刚走到楼梯口，一道熟悉的声音从角落里传来。
趴在柜台前的顾大叔瞄了一眼舒慕惜，再瞥瞥于烁，突然咧开嘴，对着他们两人竖起拇指。
脸腾地烧红，舒慕惜恨不得找条地缝立刻钻下去。短短几天内，“于烁跟舒慕惜不得不说的那点子破事”之类的话题已经成为整栋楼的饭后杂谈，虽然平常楼里的邻居交流不多，但偶尔进出总能撞上打个照面什么的。
光是别人那些打趣的眼神就够她受的了，现在再让最多嘴的顾大叔看到这一幕，估计流言没多久就能升级成更加奇怪的版本。
“快放我下来。”一把从于烁手里抢过拐杖，舒慕惜单腿在地上跳了几步，
“顾大叔，别整天进那些奇怪的果汁，多卖点零食啊。”秉承着礼尚往来的优良传统，于烁也对顾大叔笑呵呵地竖起拇指。
“慕慕喜欢果汁，你就将就点吧。”没好气地甩了他一个意见不予采纳的眼神，顾大叔有气无力地对舒慕惜“你们小两口早去早回啊。”
小两口？惊恐地摇摇头，舒慕惜坚决不否认这种可怕的事。可还没等她说明，于烁就已经欢快地对顾大叔摇摇手，拖着她硬是往外走去。
“于烁。”快到停车场时，好不容易停下脚步，舒慕惜用力拽住于烁的衣袖。
“怎么了？”
“顾大叔说小两口……是怎么回事？”一字一句地说着，她强忍着踹他几脚的冲动，气得全身颤抖不已。
用痛脚踹他，恐怕会加重骨裂；用没事的腿踹她，她实在没有信心光靠一拐杖就能让自己站着不倒。
“咦，他说了吗？”困惑地转几下头，于烁脸上茫然的表情让舒慕惜更加气不打一处来。
“你的耳朵只能接收80分贝以上的声音吗？”忍不住讥讽他到底是不是聋子，舒慕惜两眼一瞪，才不管于烁是不是故意装傻。
“我知道了！”眼珠子转了好几圈，于烁突然双手用力地拍一下，开心道，“我跟你，两个人，所以他说小两口。”
“你可以去死了！”再也按捺不住，舒慕惜凭着意志力高高举起拐杖。
她是摔了腿，可不是摔了眼睛。刚刚一瞬间，她清楚地看到于烁眼里闪过一丝笑意。
“舒慕惜，你不能打我……至少不能用武器打我。”抱着头飞快地窜向自行车停放的地方，于烁的尖叫声划破云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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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就这么办！”重重地点了点头，舒慕惜总算为将近半个小时的思想斗争划下句号。
为了表示对劳动人民的亲切关怀，感谢于烁同志每天不辞劳苦，不畏风雨接送她下班的伟大情……总而言之，她很大方地决定原谅那个始作俑者，用年初时网购的，贵得要死的比利时巧克力犒劳一下他。
经过一个多星期的相处，虽然两人还不太熟，但她已经很深刻地了解到于烁这个男人对零食有多执着——无论他什么时候打开房门，屋子里永远都是到处都是零食的状况。
那已经不是用脏乱能形容的程度，简直是零食的地狱！第一次看到，她还差点被吓得再次滚下楼梯，还好当时于烁没把她因为惊恐过度而扭曲的脸看成鬼怪，很好地扶住了伤患。
“于烁，于烁，于烁。”用拐杖在门上用力敲打几下，舒慕惜深吸一口气。
这已经是他们最近约定俗成的交流模式，在她无数次鄙夷的视线攻击后，于烁总算识相地在每次开门前记得把那些花花绿绿的零食袋踢到门后面。
可今天……那家伙开门的速度是不是太慢了点？
等了将近一分钟还没听到屋子里有声响，舒慕惜皱起眉，突然伸手用力往下拍。于烁偷懒赖床不要紧，但再不赶快，她好好的休息日估计就得把整天时间都花在医院排队上了。
手还没砸下去，门嘎吱地打开，还好舒慕惜收手及时，没打到对方身上。
“你是谁？”一个身材窈窕，睡眼惺忪的大美人靠在门边。
世界上真的有这种人啊，就连打哈欠都打得那么有气质！心中一面感慨着，舒慕惜下意识地退一步。可拐杖一动，她就回过神来了。眉头皱得更深，她赶忙探头过去。
“舒慕惜，今天好早啊，哈哈……”于烁正好从房间里走出来，身上皱巴巴的灰色衬衫把他古铜色的皮肤衬托得越发黑。
瞄一眼屋中凌乱的景象，舒慕惜轻轻拍了拍口。难得的周末，大清早看到这种状况，对神的杀伤力实在不小。
“还早？都快8点了。”
“阿烁，她是谁？”总算清醒的大美女关上门，整个人埋到沙发上，抱起画着骷髅头跟骨头图案的抱枕，转头望向于烁。
她优雅的坐姿跟屋里脏乱的状况违和感实在太大，但大美女好像并不介意。一个转身，雪白修长的大腿露出来，整个房间霎时春光无限。
“咳咳。”闷着咳嗽几声，舒慕惜红着脸赶紧扭开头，眼神游移不定。对心脏刺激实在太大了，还好她不是男人……男人？！
“舒慕惜，你千万不要误会！”不知什么时候跑到洗漱间的于烁赶忙探出头来，满口的牙膏泡，含糊不清地申辩让舒慕惜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
喂喂，这种时候不是在乎我会不会误会的问题吧！这种暧昧的说法让女朋友听到，会让事情变得更糟糕呀……不过这位到底是不是于烁的女朋友还不好说，
“阿烁，你讨厌。”腾地站起身，大美女把抱枕笔直地朝于烁砸过去，“算了，今天我先回去，下次可不许你再找借口陪别人不陪我。”
大美女的视线一会儿飘到于烁身上，一会儿飘到舒慕惜身上。等到于烁忙不迭对她挥手后，她这才从沙发上拎起自己的爱马仕包包。
走到舒慕惜身旁时，用不屑的眼神上下打量伤患一番后，大美女还不忘娇嗔地“哼”了声。一个转身，她蹬着高跟鞋，把门摔得震天响的离开，也不管重得要死的提包角蹭过舒慕惜的胳膊。
那是正品啊，绝对是正品啊，大美人！你这么用包包，会被名牌报复的——只用一眼就看出对方手里的包包比自己几个月的工资还贵，舒慕惜发痛的胳膊，差点泪流满面。
于烁到底从哪里招惹来这种姑，如果不是碍于于烁的面子，遇到这种公主脾气的人，就算是美女她也会直接糊对方个熊脸过去。
“啊——”还没等她反应过来，楼道里突然传来一声尖叫。伴随着铁桶滚落楼梯的乒乓声，许久还没停。
还在感受生平第一次感受到被人用钱……不不不，用名牌砸的痛苦，舒慕惜呆呆地看着于烁好一会儿，突然觉得有点想笑。赶忙清清喉咙，她故作沉痛地问：“她不要紧吧？”
“嗯。”用抱枕认真地把嘴角的牙膏沫揩掉，于烁躬身站在窗户前前，用手指把他的寸头来回梳起来，“昨天晚上喝到半夜没车了，她的车好像有点问题就留在这里过夜……”
过了没多久，他笑眯眯地对着窗户下面的人招着手，在听到楼下传来几声喇叭声后，他这才转身对舒慕惜做了个ok的手势。
“行了行了，你赶紧吧。”舒慕惜赶忙举起手阻止，没那么好的心情听他分析情史。拄着拐杖一蹦一跳地转身，她无所谓地缩了缩脖子。
于烁的动作很快，把皱巴巴的衣服用力拉扯几下就算是能出门见人了。所以当他出门看到舒慕惜正苦恼地站在楼梯口前时，很是好奇。
“怎么了？”
“好像很滑的样子。”心情复杂地看着湿漉漉的楼道阶梯，舒慕惜总算明白刚才大美女是因为什么才滑倒了的。再加上刚才被踢翻的桶里大概装了水，所以现在阶梯上到处都是湿淋淋的。想要靠着金**独立的姿势跳下去，好像危险度太大了点。
不过都是从楼梯上滚下去，人家还穿着高跟鞋，好像都能无碍地开车离开，怎么就自己倒霉到上石膏？！
“我抱你下去。”恍然大悟地点点头，于烁挽起袖子，豪迈地对舒慕惜伸出手。
虽然有时候于烁脑子有点奇怪，但这种时候他就显得很可靠了。琅琅说出这句话时，完全让人感觉不到任何不协调的感觉。
从小到大，舒慕惜被人背着下楼的次数屈指可数。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她从小就不大懂得怎么跟人撒娇，除了小时候走路还不稳的那段岁月，她就没再被人抱着、背着，或是扛着下楼过。
“我自己可以走。”摇摇头，把脸颊上陡然升起的些微热度甩去，舒慕惜的声音比往常要轻得多。
“不要吧……”吞吞吐吐地指着舒慕惜的拐杖，于烁傻乎乎地挠挠头，干脆挡在舒慕惜前面，不让她有机会往下跳。
“死心吧，我是不会让你有机会占我便宜的。”死地盯着挡在自己面前，拦去所有通路的背，舒慕惜恨恨地白了于烁一眼，脸上却没来由地露出些许笑容。
“我从来不占残障人士的便宜。”转回头，于烁异常诚恳地望着舒慕惜的笑容僵住，脸色从红到白，再从白到青，锐利的眼神死死盯着自己。侧头想了想，他顿时恍然大悟，忙不迭补上一句，“弱智也是。”
也不管舒慕惜，他得意地拍拍楼道上的宣传单。昨天房东在每层楼道都贴了张关爱弱智群体的宣传单，还是他帮忙一起贴的。当时舒慕惜还在屋里翘着二郎腿，透过打开的房门，对提着浆糊桶跑上跑下的他吆喝一声“于烁，恭喜你终于能享受到社会的关爱了。”
“弱……弱……”气得愣是没法把那两个字完整地说出口，舒慕惜一把抓住于烁地手腕。
这家伙是故意的！绝对是故意报复她昨天晚上那句话的！竟然隔了一个晚上还来报复，这个小肚**肠的男人的反弧线到底有多长！
“舒慕惜，你可别乱动啊。”接到舒慕惜许可的示意，于烁一把将她抱起来，得瑟地往楼下冲去，嘴里还不忘念道，“你比看上去的重，要是摔倒了，这次我们俩都得去医院。”
重？他敢说只有45kg的人太胖？是可忍孰不可忍！舒慕惜一双眼睛几乎能喷出火来。
双手用力一推，企图从于烁怀里挣脱。可她不动还好，这么一晃，于烁脚下打了两个趔趄，抱着她直直地往下倾。
不久前才有过滚下楼梯的恐怖经历，舒慕惜吓得赶紧抱住于烁的脖子，不敢再乱动。
“嘿嘿，没事。”仿佛知道她正在担心的是什么，于烁好不容易稳住身体，咧开嘴对她憨厚地笑了笑。
没好气地狠狠瞪他一眼，可舒慕惜的脸上没来由地一阵发热。她刚才似乎眼花了，平常看在眼里傻得要命的笑容，竟然觉得又些帅气。
“阿烁！”刚走到楼梯口，一道熟悉的声音从角落里传来。
趴在柜台前的顾大叔瞄了一眼舒慕惜，再瞥瞥于烁，突然咧开嘴，对着他们两人竖起拇指。
脸腾地烧红，舒慕惜恨不得找条地缝立刻钻下去。短短几天内，“于烁跟舒慕惜不得不说的那点子破事”之类的话题已经成为整栋楼的饭后杂谈，虽然平常楼里的邻居交流不多，但偶尔进出总能撞上打个照面什么的。
光是别人那些打趣的眼神就够她受的了，现在再让最多嘴的顾大叔看到这一幕，估计流言没多久就能升级成更加奇怪的版本。
“快放我下来。”一把从于烁手里抢过拐杖，舒慕惜单腿在地上跳了几步，
“顾大叔，别整天进那些奇怪的果汁，多卖点零食啊。”秉承着礼尚往来的优良传统，于烁也对顾大叔笑呵呵地竖起拇指。
“慕慕喜欢果汁，你就将就点吧。”没好气地甩了他一个意见不予采纳的眼神，顾大叔有气无力地对舒慕惜“你们小两口早去早回啊。”
小两口？惊恐地摇摇头，舒慕惜坚决不否认这种可怕的事。可还没等她说明，于烁就已经欢快地对顾大叔摇摇手，拖着她硬是往外走去。
“于烁。”快到停车场时，好不容易停下脚步，舒慕惜用力拽住于烁的衣袖。
“怎么了？”
“顾大叔说小两口……是怎么回事？”一字一句地说着，她强忍着踹他几脚的冲动，气得全身颤抖不已。
用痛脚踹他，恐怕会加重骨裂；用没事的腿踹她，她实在没有信心光靠一拐杖就能让自己站着不倒。
“咦，他说了吗？”困惑地转几下头，于烁脸上茫然的表情让舒慕惜更加气不打一处来。
“你的耳朵只能接收80分贝以上的声音吗？”忍不住讥讽他到底是不是聋子，舒慕惜两眼一瞪，才不管于烁是不是故意装傻。
“我知道了！”眼珠子转了好几圈，于烁突然双手用力地拍一下，开心道，“我跟你，两个人，所以他说小两口。”
“你可以去死了！”再也按捺不住，舒慕惜凭着意志力高高举起拐杖。
她是摔了腿，可不是摔了眼睛。刚刚一瞬间，她清楚地看到于烁眼里闪过一丝笑意。
“舒慕惜，你不能打我……至少不能用武器打我。”抱着头飞快地窜向自行车停放的地方，于烁的尖叫声划破云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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