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说,可以抵抗死亡!”
    “什么?”怀特的表情产生了明显的波动,追问道:“奥肯博士,你的意思是说,我们也可以变为不朽?”
    “是的。”奥肯博士点点头,用领带擦拭着眼镜片,眼中闪烁着狂热的光芒道:“这是一种我从未见过的能量形式,我们称之为神之能量。它可以彻底的改变生命形态,让我们变的更加的聪明,更加的强壮,更加的——年轻。”
    “你是怎么知道的?”
    “你正站在答案的面前,当然,目前来看,这还是理论。但是相信我,只要有那个大家伙在,会有实现的那一天的。米勒是生物工程学家,它精通DNA,这样的能量甚至部分改变了DNA的构成。米勒医生认为只要有足够的能量供应,我们也可以实现不朽,甚至传说中的超能力。”
    奥肯象个喜欢故弄玄虚的大学生,他看了看周围的人,受放在金属球前面的控制面板上,笑道“嘿,难道你们不想看看里边的怪物?”
    所有的目光一下子都吸引过来,奥肯博士所说的永生不朽,某种方面来说,是全人类的终极梦想。尤其是在科学、医学、天文学较为发达的米国,他们相信上帝的存在,相信这世界上存在着神秘的力量。
    米国的历史不长,但他们的文化,包括电影、漫画、文学等等作品中,所塑造的那些全球闻名人物,譬如超人、蜘蛛侠、钢铁侠,以及各式各样匪夷所思的漫威英雄,都包含了人类原始的梦想,超能和永生,与神比肩。
    奥肯博士熟练的操控着电子屏幕,金属球的侧面缓缓打开,一只双联的圆柱玻璃容器,赫然出现在眼前。
    金属容器中装满了类似甲醛的液体,可以清晰的看到里面浸泡着两种截然不同的物体——一只常见的蓝鳍金枪鱼、一团类似细胞组织的瘤状物。
    “大家都准备好了吗?”
    奥肯象马戏团围蓬外那些拉客入场的售票员一样叫道:“女士们,先生们,这里就是我可爱的、即将拥有超能力的试验品。”
    他还想再说下去——就象经常遇到这种情况一样——但怀特先生那有些迫不及待的表情,使他打消了这念头。他从在按键面板上输入了一连串数字,然后金属球缓缓封闭。
    一阵机器的嗡鸣声,在这个深邃封闭的空间中回荡起来。这时大家才注意到,金属球的底部连接着数十个金属管,振动正是从这里发出的。
    大约十几分钟过后,金属球舱门缓缓打开。里面的景象,让所有人都大吃一惊,实验前才半米多长的蓝鳍金枪鱼,身体爆发式增长,体型接近两米,塞满了整个容器。
    最诡异的是,它的鱼鳍变成两只细长的仿佛手臂一样的触手,头部像海豚一样弯下来,两只大大的,驯良的黑眼睛流露出一种人类才有的惊讶表情,似乎对玻璃外面的人们感到无限惊奇。
    人形鱼,或者说鱼人。
    奥肯观察着人们的脸.他们无一例外表现出那些震惊的表情。
    “这是我们的第三次实验了,这个小家伙真是幸运。而且跟前两次明显不一样,大家看它的脸,就像个孩子一样,还有鱼鳍,准确的说,那是他的上肢。我可以看出来,非常的灵活,像人类一样灵活。米勒医生解剖过前两种,发现它们的感觉器官与金枪鱼完全不同,甚至要比人类的完美得多。”
    米勒医生补充道:“它有着超强的自愈能力,就像,嗯,就像金刚狼一样。它身上的创口,可以在极短时间内愈合。这显然是一种极具价值的能力。”
    怀特兴奋道:“这会让我们拥有不死的战士!”
    “最可怕的是,它具备学习能力,可以像我们一样,掌握知识,使用工具,甚至——交流!”
    “奥肯博士,请继续!你说,它会交流?”
    怀特显然被吸引住了,这种实验让他联想起了科幻电影中的桥段。
    “OK,它的大脑,极其的发达,脑容量大幅度增加。它没有声带,不会发出声音,但是实验证明——它们使用一种超感觉的感知。”
    “心灵感应。”米勒直接了当地说。“它们彼此读取对方的想法。只是很遗憾,它们的存活时间都很短暂,并没有来得及进行更深入的研究”
    “好了,好了,米勒医生。”挖苦的神情在奥肯医生的脸上掠过。“我们不是已经讨论过很多遍了吗?现在还没有充分的科学依据来作那样的断言。我实在不想标新立异,然后让我们的客人们把我们看成是一群傻瓜。”
    米勒医生笑了笑,道:“因为我感应过它的想法,说起来好好笑。我感觉到它在向我表达害怕,我确定那是心灵感应。只是,就像奥肯博士所言,还没有充分的证据证明。因为这证据实在太难了。”
    他们说话的时候,不约而同的注视着怀特,看他有什么反应。好无意外,怀特脸上的震惊转化为一种说不出的惊喜。
    怀特诚恳的伸出手去,道:“奥肯博士,我为我之前的失礼感到抱歉。看来我们没有选错人,你做的很好。所以,我想知道,这种能量是否可以用在人类的身上。”
    奥肯博士露出尴尬的神色道:“你知道的,我们现在没办法用人实验。这有点儿太不人道了——”
    这时,怀特身旁的助手利斯,皱眉道:“奥肯博士,这不是什么难题。你是在为全人类做贡献,所有伟大的成就,都需要牺牲。
    “我不知道。”奥肯博士摇头道:“这有些违背我的意愿。”
    “不,奥肯博士,我们需要立即实验。”怀特焦急道:“投资者们有些不耐烦了,而且主教大人……”他停顿了一下,凑到奥肯耳边,低声且快速的说道:“他的身体恐怕坚持不到月底了,所有的资源都控制在他的手中。如果他死了,你的实验就会终止,是真正的终止,没有其他的可能。”
    “天哪,这可是个难题。”
    奥肯博士表情焦躁,犹豫不定。实验看似很成功,但其实有个巨大的缺陷,就是这种生物寿命短暂,往往在几个小时内就会夭折。如果运用在人的身上,有着巨大的风险。
    “博士,你已经揭示了它们最大的秘密,你破解了他们的基因密码,如果能够量产的话,这将是一次史诗般的科学成果。”
    奥肯博士有些意动,对于一个科学家来说,这是最大的诱惑。而且他的心里从实验开始就有个念头,那就是用在人的身上。只是碍于人道原因,他一直保持克制。
    此时此刻,他动摇了,小声道:“我们需要自愿者,完全自愿。”
    怀特博士欣慰的握住他的手,自信道:“这没问题!我们期待你们有所发现。我指你们两个。”
    他手指奥肯和米勒,鼓舞道:“把你们的智慧合起来,给我们一个最终的答案。”然后他凑近奥肯,望着他,让他明白这是一次真正的挑战。“让我们来看看你是不是这颗星球上最出色的科学家。”
    怀特的助手里斯,皱眉道:“博士,你所说的量产,有什么计划吗?”
    “这要问米勒医生了,他是细胞学研究的专家。”
    米勒从口袋里摸出一份文件,点头道:“这正我下面要说的事情。母体的细胞样本成功分离,还找到了合适的配型,一种淡水鱼类。我想,我们可以通过克隆它的细胞,批量制造含有W元素的活体。”
    “就像生产电池一样?”
    “是的。”
    里斯兴奋的一拍掌道:“这个想法太棒了!”
    米勒翻开文件,却摇头道:“这并不是我要展示的东西。因为我们无法确定克隆体是否一定含有W元素。文件中是另一个方案,经过验证的方案——细胞增殖。”
    “细胞增殖?”
    米勒礼貌的向奥肯做了个邀请的手势道:“博士,轮到你向他们展示我们的成果了。”
    “我很荣幸。”
    奥肯博士一躬身,转身启动了控制面板上的按钮。穹顶处传来闸门开合的巨大声响,一架起吊机缓缓落下,铁钩上挂着一只常见的黑白斑纹的奶牛,正在垂死挣扎,发出哞哞的叫声。
    起吊机垂直下落,经过金属球一直向下。大家的目光随之奶牛望向下面,可以看见波光粼粼的水面,产生了一道涟漪。
    众目睽睽之下,一个巨大的黑影浮现出来,在奶牛距离水面还有十来米的高度,突然冲出水面,就像一个远古巨兽般,浑身黑鳞大如盾牌,两只手臂粗壮有力,鱼头大如卡车,生着尖利的铁颚,一口将奶牛吞掉,空中一个翻转落入水中,砸起巨大的水花。
    一朵殷红的鲜血在水面散开,所有人都倒抽一口凉气。
    怀特满脸不可思议道:“大怪物。它看起来足有二十英尺长,我记得很清楚,他送来的时候,只有六英尺。”
    “是的,您没有记错。”奥肯博士哈哈笑道:“这就是米勒博士的功劳。他的细胞增殖实验,在三天的时间,让它的体型增长了三倍。而且还在持续增长中,极限尚不清楚。”
    是的,没错。
    那条二十英尺长,也就是十七八米长的怪鱼,正是奔波儿灞。
    这也是它不愿意离开的一个原因,因为米勒的细胞增殖术,让它感觉到身体和力量全都呈爆发式增长。
    “这不是鱼人。”里斯惊叹道:“这是鱼斯拉,哥斯拉的复制体。”(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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