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声音轻柔如春风一般吹入他的心里,暖暖的萦绕在心坎,将他整颗心都胀满,温亭湛紧紧的将她抱在怀里。

    风月无边,情暖缱绻。

    早晨,夜摇光坐在菱花镜前,温亭湛非要给她画眉,夜摇光由着他,画完之后看了看镜子,夜摇光才想起一件事:“阿湛,单久辞手中的证据……”

    “这是单公子之事,与你我已经无关。”不等夜摇光说完,温亭湛握住她的手,“只等你让他还魂之后,我们便回西宁府。”

    “好,那我们这两日便无事可做,不如在杭州城好游玩一趟。”夜摇光立刻来了兴致,单久辞要后日才能够施法还魂,他们这两日也难得清闲,“带着开阳。”

    上次来杭州府,是为了寻崔统,就他们夫妻两,现在儿子徒弟都在,夜摇光自然是要带着他们好好玩一玩。温亭湛也是这个想法,尤其是对宣开阳的教育,宣开阳正是要多接触人情世故的时候,多让他走走看看,对他的成长很重要。

    贾蕴科派了最信奈的人来给他们做导游,但是却被温亭湛拒绝,他自己打听清楚之后,就按照自己分析出来的乡镇,带着妻儿一道游玩。陌钦不愿意做这一家子的电灯泡,便留下来看着单久辞的本命灯,原本他是打算劝他们先回西宁,单久辞的事情交给他变好,但看着夜摇光兴致勃勃,而温亭湛也似乎游刃有余,并没有迫切的事情,也就没有开口。

    快乐轻松的时间总是短暂,转眼就是单久辞还魂的这一日,夜摇光选择在子时做法,早早的就布置好所需要之物,引魂这种事夜摇光也是熟能生巧。单久辞这本来就是自己的神魂回自己的身体,不必像宋山长那么麻烦。

    解决完单久辞的事情,温亭湛就把这边的事情全部甩给了他,包括那一万斤盐的假盐引,也让他自己看着办,然后就带着妻儿打道回府。

    他们回去的时候已经是八月二十九日,在杭州一共待了半个月,已经超出了温亭湛的急假,只能让古灸又扮作他在衙门露了几次脸,好在有叶辅沿在,而黄坚又一心扑在了那批南久王运来的药材上,倒是让温亭湛蒙混过关。

    单凝绾他们已经早早的回到了西宁,金子从来没有和夜摇光分开这么长的时间,最初两天活蹦乱跳,到了第三天就想念夜摇光想念的紧,可害怕它走了卫荆一个人保护不了单凝绾他们,要是遇上什么妖物可不好,就只能忍受十几日的相思之苦,这终于见到了夜摇光,立马就化作一小团扑到夜摇光的怀里,卷缩着它的小身子,发出呜呜呜的声音,还不断的蹭着夜摇光。

    夜摇光也是想它的,将它轻轻的抱在怀里,顺着它柔亮的毛:“好了好了,别撒娇,晚点给你做糖醋鱼。”

    “师傅最好。”金子金灿灿的眼眸立刻闪烁着星光。

    它一说话,一下子那萌萌哒的形象就破坏了,夜摇光觉得自己好似抱着一个人,心里颇有些别扭,于是就笑眯眯的将它给放下来,顺势从芥子里取出一封信递给单凝绾,“这是你小叔的信,他让你留在这里,帝都那边他会处理。”

    单凝绾激动的接过来,当着所有人的面就迫不及待的拆开,认真的看完内容,眼中都泛着泪花,她就要给夜摇光跪下去,却被夜摇光指尖的五行之气托住:“迟早一家,不必如此。”

    “师娘说的没错。”黄彦柏脸皮很厚的点着头,

    单凝绾顿时恼羞不已,她瞪了黄彦柏一眼,才对着夜摇光满怀感激的说道:“灼华姐姐,谢谢你。”

    “行了,都说了不用客套。”夜摇光说着就看了看,发现没有雷婷婷的身影,“婷姐儿呢?”

    气氛一下子就变了,单凝绾也不知道该如何说,夜摇光觉得可能有什么事儿,不方便当着这么多男人多言,便开口道:“我们先回房收拾收拾。”

    等到夜摇光回了房间沐浴换好衣裳,温亭湛去了衙门之后,夜摇光才见到雷婷婷,她的脸色不太好,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夜摇光不是温亭湛,不喜欢去揣摩别人的心思:“你有什么话,就直言。”

    雷婷婷咬着唇,红着眼眶抬起头看向夜摇光:“姐姐,有人说我爹是被人碎尸而死。”

    夜摇光一怒,她虽然把所有的真相都告诉了雷婷婷,甚至她上次知晓关昭牵连在其中,夜摇光也是不再有所保留,但雷副将的死法夜摇光一直保留着,实在是这对于其后人而言,太过于残忍。

    “是谁告诉你。”夜摇光沉声问道。

    “我顺道回了一趟乡里,乡里的远亲告之。”雷婷婷也没有隐瞒。

    “是,你的父亲死的很惨烈,但凶手已经伏诛,这是一场意外。”夜摇光面色严肃的对雷婷婷道,“我一直不告诉你,是不想你难过,因为你已经没有仇人,知晓除了徒增悲伤却什么也做不了。”

    “真凶伏法,但帮凶……”

    “你说的帮凶是谁?”不等雷婷婷说完,夜摇光就冷着脸打断,“婷姐儿,我且问你,若是有朝一日有人利用你来残害我,且得了手。你委不委屈,你想不想得到我的宽恕?”

    “我……”雷婷婷含泪摇着头,“我不会做出对姐姐不利之事。”

    “你心里不愿,但婷姐儿,你要知道这世间有很多人有的是办法,让你的心都无法对自己做主。”夜摇光冷酷的说道,“若当真如此,我绝不会怪你半分,我也不会对你心存芥蒂。这是我的处事原则,但我不如此强求你,可我希望你能够明白,你父亲便是知道日后会有这一劫,他也不会先下手,因为他心中有真男儿的血性。你是个那孩子,不需要血性,但却至少要有明白是非之力,不要让仇恨把你变成一个面目可憎之人。你父亲之死,陛下下了禁令不可多言,但小小的一个兰县村子里的普通百姓都能够知晓,你难道没有多想想这是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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