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111）一方通行与最后之作
两天前。
“哟，一方，晚上好啊。”楚月对一方招招手。
“嗯？”一方转过头看到楚月，“是你？”
楚月点点头，“嗯。怎么了，看到我很不高兴吗？”
“切。”一方直接无视楚月然后继续走……
“喂喂，”楚月赶紧跑了两步跟了上去，“不用这么不待见吧？”
“那你来做什么？”一方闭着眼睛走路，头也不转地对楚月说，“嘲笑我吗？”
“嘲笑？”楚月反问了一下，“为什么我要嘲笑你？”
一方停了下来，转头看着楚月。
楚月仍然是平时那副微笑的表情，就这样微笑着看着一方。
“切。”一方闭上眼睛，再次恢复到自己原本的姿势朝前走去。
“……”楚月汗，“你一个切是什么意思啊……”楚月说，“对了，你不是在第十八学区吗？怎么到第七学区来买东西了？而且好买的都是……”
“你是想让我怎么样呢？”一方忽然问楚月。
楚月一愣，然后笑着说，“没什么事情啊，不过是朋友之间打招呼而已啊。”
“谁和你这家伙是朋友。”一方淡淡地说，“不过是打败了我一次而已。”
“两次。”楚月笑着纠正到。
“……”一方咬着牙看了看楚月，然后终于最后还是无视掉楚月，继续走自己的路。
“你这么喜欢黑豆汽水吗？”楚月看到一方的袋子中装满了黑豆汽水，“买这么多？”
“你应该是为了救那些家伙才公开把我打败的吧。”一方忽然说，“那么，我们应该是敌人吧？”
“表面上应该是，”楚月笑笑说，“不过嘛……呵呵。”
“你笑什么？”一方问。
“没什么。”楚月说，“不过你来这里买黑豆汽水，应该你家也不远吧？从第十八学区搬过来了吗？”
“嗯。”一方淡淡地应了一声。
“原来的地方不好吗？”楚月说，“而且，搬到了我们学区……”
“原来的宿舍被人毁了。”一方仍旧是淡淡地语气。
“因为被我打败过一次，很多家伙都有‘这个家伙也不像传说中的那么厉害嘛，一个Lv3强能力者都能打败他，不如我也试试’的想法，然后那些家伙失败，然后不服，然后愤怒，然后想着合起伙来发泄一下，所以把你家毁了吧？”楚月笑着说。
“你很高兴？”
“当然不是。”楚月马上说，“不过，你能搬来这里……怎么说呢，多了一个朋友来了第七学区，所以想着要不要来一个欢迎仪式呢。”
“无聊。”一方直接说到。
“嘛，那我去你家做做客，没关系吧？”楚月说。
“随便你。”一方说。
一方通行家里。
“哟，不错嘛。”楚月进了屋子说，“不愧是有钱人呢。”
“现在你成了排行第一的人了，你应该比我有钱吧？”一方把黑豆汽水放进冰箱，然后做到沙发上打开电视。
“喂喂，这就是你对待客人的态度吗？”楚月说，“起码请我喝点什么吧？”
“只有汽水，冰箱里自己拿。”一方头也不回。
楚月从冰箱里拿出两瓶黑豆汽水，做到一方的身边，把一瓶汽水放在一方的前面。
“真没想到，你的生活这么无聊啊。”楚月看了几眼电视，不过都是最近的一些很没意思的新闻，楚月没有一点兴趣。
“你在期待些什么呢？”一方拿上楚月给自己拿的汽水，打开喝了起来。
“当然是期待一方你穿上水手服，女仆装，猫女装什么的。”楚月笑笑说。
“呃？”一方停下来用鄙视的目光看了看楚月，然后继续喝汽水……
“不过，如果你是男的就算了。”楚月直接说。
“我听说你有很多女朋友？”一方问。
“哪里有？！”楚月马上说，“这个世界，我只有两个女朋友好不好？！”
“是吗……”一方说，“不过我觉得你不像是只有两个女朋友的人。”
“好吧我承认我经常YY……”楚月扭头……
又聊了几句，一方站起来说，“我要睡了，你呢？”
“这是在赶我走吗？”楚月问。
“随便你怎么想。”一方直接无视楚月走向卧室。
“你不用洗澡吗？”楚月忽然问。
“哈？”
“那个……其实如果你告诉我你是男的还是女的的话……”
“……”
一天前，也就是离开学还有两天的时候。
躺在床上的一方被楚月的电话吵醒。
“喂？是一方吗？”楚月在电话另一头问。
“嗯？”
“我是楚月啦，楚月。”楚月说。
“楚月？”一方说，“你这家伙怎么会知道我的号码的？”
“嘛，这点小事就不要在意啦，”楚月说，“一起出来吃顿饭怎么样啊？”
“哈？”
“就这样定了啊！我在我们昨天晚上见面的地方等你啊。”
“喂！喂？！”一方看了看手机，然后摇摇头。
楚月和神无站在昨天和当麻见面的地方。因为担心美琴对一方还不能接受，所以这件事楚月也没有告诉美琴，只是和神无一起来了。
“楚月……”神无说，“一方通行，会来吗？”
“不知道，”楚月摇摇头说，“不过，我相信他会来。”
天空中，太阳从原本的东方开始移动到正中间。楚月和神无两个人站在路边，行人一个一个路过他们，车辆一辆一辆地从马路上经过。
太阳接近了西边的山，橙色的阳光照在路上。行人已经变得很少了，车辆也都披上了橙色的外衣。
太阳早已下山，月亮在空中异常地明亮——现在已经是夜晚了。路上几乎已经没有行人了，偶尔有车辆经过。楚月和神无仍然站在原地，一直在等待。
一天，楚月和神无站在路边整整一天。
一方慢慢从地平线出现，然后看到楚月和神无。
呆住，一方一下就呆在了那里。
而看到了一方的楚月朝着一方笑着招招手，跑到一方的身边。
“一方，终于来了啊。”楚月笑着说。
“为什么……”一方低下头说，“为什么要等我……”
“为什么要等？”楚月说，“因为我相信你会来啊。”
“为什么我一定要来啊！”一方的声音忽然大了起来。
“可是，你还是来了。”楚月淡淡地笑着说。
“……”一方一愣，然后不再说话。
“欢迎。”神无忽然说。
“嗯？”一方奇怪地看着神无。
“欢迎。”神无又说了一遍。
一方再次呆住。
“嘛，神无的意思是欢迎来到第七学区啦，”楚月笑着说，“因为神无平时不说话的。不过，只要说话，就绝对会让人很在意呢。”
出乎意料的，一方竟然把自己的脸扭到了一旁……
楚月一愣，但是马上笑了笑。
“好了好了！”楚月把手搭在一方的肩膀上，“为了欢迎我们的朋友搬到第七学区，我们一起去吃饭吧~”
虽然不知道一方到底是男生还是女生，不过从动漫中很多情节中都可以推断出，一方是个男生。仔细看过动漫的楚月虽然对一方的性别也一直怀疑过，不过研究了动漫之后楚月也坚信了一方的性别就是“男”。而之所以一直对一方的性别在意，是因为毕竟只是楚月的推测，事实是什么楚月当然也是很好奇的。
不过可惜的是，自己到现在为止在这一方面还没有什么突破。
这顿饭，楚月能明显的感觉到，一方的改变。和平时那冷淡冷酷战斗时就变得扭曲相比，一方这个时候，已经很像一起相处的朋友了。
吃过饭后，楚月和神无与一方道过别然后便回去了。
而今天晚上，明天就要开学的晚上，楚月再次遇到一方，却看到一方手中拿着一个掌上电脑一样的东西在路边飞奔。
“嘿，一方。”楚月叫到。
“嗯？”一方回过头，看到楚月。
“做什么呢？”楚月跑到一方身边问。
“楚月。”一方愣了一下，然后马上说，“你来的正好！你知道不知道，在御坂中有一个小不点儿？！”
“最后之作？”楚月问。
“对，就是她！”一方马上说，“具体的情况我完了再告诉你，现在必须先找到她！”
“嗯？”楚月奇怪地看着一方。
“好了！解释起来很麻烦！”一方说，“如果不找到她的话，所有的御坂就都有危险了！”
“……我知道了。”楚月说，“不过，这样找不是办法。”楚月说，“我和神无一起找吧。你知道他会在什么地方吗？”
“虽然不知道，”一方说，“不过，大概的地方也差不了多少……”
“你和我去空中，神无在地上找，”楚月说，“空中视野也更大一些。”
“我没法在空中行动……”一方说，“我的能力是反射，没有需要反射的能量，在空中也就无法移动……”
“那我去空中，”楚月说，“神无，你和一方一起，如果找到的话快点互相通知。”
“嗯。”一方和神无点点头，楚月脚下飘起一块冰，托起了楚月。一方和神无也很快行动起来。
有了楚月和神无的帮助，一方很快便找到了抓住了最后之作的天井亚雄。
在一个死胡同里，楚月，神无，一方一起走了进去。
而看到一方通行朝着自己走来，天井亚雄很快便露出了恐惧的表情，扭动跑车的钥匙，发动，然后开着车飞速朝着一方冲来。
一方好像完全没有看到过来的车辆一样，仍然朝着前面走去。而楚月和神无却停了下来。
在车子撞到一方的一瞬间，车的前半部分马上变形，受到原本两倍的撞击力，没有冒烟就很不错了。
“让我好找啊，天井亚雄。”一方笑着说。
“啊——”天井亚雄被一方吓得大叫着马上想开了门逃走，但是因为车子的前半部分都坏了，车门没那么容易打开。
“想跑？”一方走到天井亚雄想要开的门的外面，然后用手轻轻碰了一下天井亚雄的脑袋。
“杀了他了？”楚月问。
“不，”一方说，“只是让他昏过去了。不过……”一方说着，赶紧跑到车子的另一边，把门直接卸了，看到里面的最后之作。
楚月也是第一次见到最后之作，但是最后之作的情况看起来并不怎么好。头上贴着连个电极，唯一遮身的毛毯披在最后之作的身上，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冷的关系，最后之作在不断地喘气。
“喂，芳川，”一方打开手机说，“小鬼安全了。”
“芳川桔梗？”楚月问。
一方冲楚月点点头，然后马上又问手机的另一边，“喂！小鬼的头上的两个电极是什么？”
“应该是对妹妹们检查的部件。”芳川回答。
“等等，一方，”楚月说，“最后之作这是……”
“中病毒了。”一方说，“这个小鬼的人格数据中被那个混蛋输入了非法程序，到今天晚上十二点的时候病毒就会通过这个小鬼传播到所有的御坂妹妹身上，所有的妹妹都会失控……而病毒的内容……是对人类的无差别攻击……”
“我现在有点觉得你刚刚杀了他是个好的决定。”楚月说。
“喂，一方通行，你在更谁说话？”手机另一头的芳川问。
“楚月。”一方说。
“楚月？！”芳川一下惊讶地喊道，“那个打败你让实验结束的人？！”
一方没有说话，芳川那边也沉默了。一会儿之后，芳川问起了最后之作的情况。
“最后之作现在怎么样？”
“不知道。”一方说，“这个BC运作率是什么？”
“脑细胞运作率，”芳川回答，“如果病毒启动的话，BC运作率会直线增长。”
“喂，那用这个机器可以消除病毒吗？”一方问。
“不行，”芳川说，“要用专用的仪器。不用担心，我已经朝着你那边赶来了。”
这时，最后之作忽然张嘴说话了，“御，御坂，御坂，御坂，御坂御坂御坂御坂御坂御御御御御御御御御御御御御……”然后，便是一些听不懂的话。而这时，连接着最后之作的机器也发出警报。屏幕上，“WARNING”的红色警示窗口不断跳出来。
“病毒？！”楚月惊讶地叫到，“不是十二点才启动吗？”
“喂！芳川！”一方对着手机喊到，“怎么回事？！不是十二点启动的吗？！”
“只有一种可能……”芳川咬着牙说，“那是假信息……”
“什么？！”楚月和一方同时叫了出来。
“听着，一方通行，还有楚月，”芳川在电话另一头说，“还没到叹气的时候，还有一件事情，你们必须去做！”
“快说！”楚月也凑到一方的手机旁边。
“病毒传播之前，会被转化成妹妹们绝对不能违背的‘上级命令’，那大概需要十分钟。你们要做的事情……就是，处置掉最后之作。”
“你说什么？！”楚月喊到，“你们杀了一万多个妹妹，难道还要杀掉这个小女孩吗？！”
“楚月……对吧？”芳川在手机另一头说，“我听说过你的事情，对于作为这个实验的研究员，我只能对你说，对不起……但是，现在，如果不处置掉最后之作的话，遍布世界的妹妹们就会全部开始……”
“闭嘴！”楚月抓起一方的手机喊到，“不得不？你们说过多少个不得不？！为了用美琴的基因，你们不得不进行‘量化能力者实验’，为了让学院都市产生绝对能力者，你们不得不造出两万个妹妹！然后不得不让一方去杀掉她们！你们不得不过多少次？！那一次是一个人应该做的？！”
手机的另一头沉默了，楚月说的很对，芳川根本无法回答。
听到芳川没有回答，楚月知道再这样说下去也没用。问到，“病毒发散后，所有的妹妹都会受病毒的影响，是吗？”
“嗯……”被楚月的问题问的芳川很失落。
“到现在为止，看来，但现在为止，你们还是没有把妹妹们当作人类啊……”
“嗯？”芳川奇怪。就连一方也奇怪地看着楚月。
“我问你，人类会被输入程序吗？”
“！！”芳川和一方同时一愣。
“因为妹妹们是你们造出来的，我不否认。所以你们从来都是把她们看作实验品，她们的大脑还是可以控制的，她们实际上只是一堆数据，你们一直都报着这样的想法。一直到现在！可是，人类的大脑仅仅用你们的实验，你们的数据，你们的机器，你们的推算就能完全解析吗？！”
芳川和一方不禁同时低下了头。
“妹妹们，每一个人都是一个个体，”楚月说，“她们每一个人，都是一个生命！不是数据！不是电子信号！因为御坂网络就使得所有的御坂失控？真是笑话，难道往你的大脑里输入一个程序，你就会完全听从这个程序的安排吗？！”
“……”芳川的车停在了路边。楚月说的对她的打击太大，她不得不停下车来冷静一会儿，好好想一会儿。而一方，则仍然低着头。
“好了，话就说到这里，”楚月说，“我知道你已经停车了，不过我还是希望你还是能快点过来。”
结束通话，楚月把手机递到一方面前。
“楚月，我……”看到楚月递过来的手机，一方没有去接，反而扭过了头去。
楚月笑着看着一方，“不要说了，我们可不能就这样愣在这里啊……”
一方回过头，看到楚月的笑容。
“哼！”一方笑了笑，把手机从楚月手里拿过来，“那，楚月你打算怎么做呢？”
“御坂网络是通过相同的脑电波连接起来的电子网络，所以一方，我需要你的帮助。”
“嗯？”
“我的能力只能控制水，但是你的能力是矢量，”楚月说，“生物电也属于你能操控的范围，但是就不是我所能操控的范围了。所以我希望你能……”
这时，最后之作说出了一句正常的话：“上级命令符文转化成功，正在发送……”
楚月家，正在拖地的美潇忽然站立不动，然后走进自己的卧室，一边拿出护目镜戴上，又拿出一把来福枪，子弹上膛，一边说，“接到上级命令符文，最高级指令，无差别攻击人类。”
冥土追魂家里，另一个御坂妹妹说着同样的话，慢慢逼近了冥土追魂。
“这是……”冥土追魂看到了御坂妹妹眼中的不对劲，“病毒？”
但是，冥土追魂来不及做其他的推断，御坂妹妹已经开始徒手攻击了。
世界的其他地方，也都一样，凡是有妹妹的地方，周围如果有人类，妹妹们便开始攻击人类，没有人类，妹妹们便先去找武器，然后开始在周围飘荡。
“时间不多了，”楚月说，“一方，把我接入御坂网络！”
“什么？”一方一下愣住了，但是马上咬咬牙，“好！”
车子边，一方一只手放在最后之作的额头上，一只手放在楚月的额头上
楚月闭上眼睛……
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楚月看到了最后之作。周围全部都是白茫茫的一片，最后之作一个人站在那里，后面，是无数的妹妹们。
似乎因为楚月的入侵，妹妹们都好像一下从发呆中醒过来一样，看到楚月之后，所有人都把视线移到了楚月身上。
被这么多御坂妹妹看着，楚月也有些不自然，但是马上跑到最终之作前面说，“最终之作吧？呵呵，这是我们第一次见面呢。”
“准确的说，不是第一次……”最后之作用毫无感情的声音说，“妹妹们公用的御坂网络会共享所有的妹妹所接触到的信息。”
“这样啊……”楚月笑了笑，然后也露出严肃的表情，“好了，说正经事。最后之作，你知道妹妹们现在的个体正在做什么吗？”
“对人类的无差别攻击。”
“那么，快点让大家停下来吧！”
“命令已转化为上级命令符文，无法收回。而且，在御坂的程序中，这是必须执行的一道命令。”
“难道你是程序吗？！”楚月马上喊到，“最后之作！御坂御坂！你忘了你为什么要逃离实验室了吗？！”
“对不起，无法解读你的程序。”
“我不是程序！”楚月大声喊道，“你也不是！大家都不是！我们都是一样的！不是机器！不是程序！”
“对不起，无法解读你的程序。”最后之作仍然是那一句话。
楚月咬咬牙，然后走到其他的妹妹面前，“喂！御坂！你能听到对不对？你可以听到的！快点停下来，快点停下来！”
“对不起，无法解读你的程序。”
“……”楚月愣了，接着，马上又问另一个御坂，可是，所有的御坂的回答都是一样的：“对不起，无法解读你的程序。”
“……”楚月低下头，咬着牙。
沉默了一会儿之后，楚月朝着所有的御坂大声喊道：“美潇！你也在对不对？！！”
“哟，一方，晚上好啊。”楚月对一方招招手。
“嗯？”一方转过头看到楚月，“是你？”
楚月点点头，“嗯。怎么了，看到我很不高兴吗？”
“切。”一方直接无视楚月然后继续走……
“喂喂，”楚月赶紧跑了两步跟了上去，“不用这么不待见吧？”
“那你来做什么？”一方闭着眼睛走路，头也不转地对楚月说，“嘲笑我吗？”
“嘲笑？”楚月反问了一下，“为什么我要嘲笑你？”
一方停了下来，转头看着楚月。
楚月仍然是平时那副微笑的表情，就这样微笑着看着一方。
“切。”一方闭上眼睛，再次恢复到自己原本的姿势朝前走去。
“……”楚月汗，“你一个切是什么意思啊……”楚月说，“对了，你不是在第十八学区吗？怎么到第七学区来买东西了？而且好买的都是……”
“你是想让我怎么样呢？”一方忽然问楚月。
楚月一愣，然后笑着说，“没什么事情啊，不过是朋友之间打招呼而已啊。”
“谁和你这家伙是朋友。”一方淡淡地说，“不过是打败了我一次而已。”
“两次。”楚月笑着纠正到。
“……”一方咬着牙看了看楚月，然后终于最后还是无视掉楚月，继续走自己的路。
“你这么喜欢黑豆汽水吗？”楚月看到一方的袋子中装满了黑豆汽水，“买这么多？”
“你应该是为了救那些家伙才公开把我打败的吧。”一方忽然说，“那么，我们应该是敌人吧？”
“表面上应该是，”楚月笑笑说，“不过嘛……呵呵。”
“你笑什么？”一方问。
“没什么。”楚月说，“不过你来这里买黑豆汽水，应该你家也不远吧？从第十八学区搬过来了吗？”
“嗯。”一方淡淡地应了一声。
“原来的地方不好吗？”楚月说，“而且，搬到了我们学区……”
“原来的宿舍被人毁了。”一方仍旧是淡淡地语气。
“因为被我打败过一次，很多家伙都有‘这个家伙也不像传说中的那么厉害嘛，一个Lv3强能力者都能打败他，不如我也试试’的想法，然后那些家伙失败，然后不服，然后愤怒，然后想着合起伙来发泄一下，所以把你家毁了吧？”楚月笑着说。
“你很高兴？”
“当然不是。”楚月马上说，“不过，你能搬来这里……怎么说呢，多了一个朋友来了第七学区，所以想着要不要来一个欢迎仪式呢。”
“无聊。”一方直接说到。
“嘛，那我去你家做做客，没关系吧？”楚月说。
“随便你。”一方说。
一方通行家里。
“哟，不错嘛。”楚月进了屋子说，“不愧是有钱人呢。”
“现在你成了排行第一的人了，你应该比我有钱吧？”一方把黑豆汽水放进冰箱，然后做到沙发上打开电视。
“喂喂，这就是你对待客人的态度吗？”楚月说，“起码请我喝点什么吧？”
“只有汽水，冰箱里自己拿。”一方头也不回。
楚月从冰箱里拿出两瓶黑豆汽水，做到一方的身边，把一瓶汽水放在一方的前面。
“真没想到，你的生活这么无聊啊。”楚月看了几眼电视，不过都是最近的一些很没意思的新闻，楚月没有一点兴趣。
“你在期待些什么呢？”一方拿上楚月给自己拿的汽水，打开喝了起来。
“当然是期待一方你穿上水手服，女仆装，猫女装什么的。”楚月笑笑说。
“呃？”一方停下来用鄙视的目光看了看楚月，然后继续喝汽水……
“不过，如果你是男的就算了。”楚月直接说。
“我听说你有很多女朋友？”一方问。
“哪里有？！”楚月马上说，“这个世界，我只有两个女朋友好不好？！”
“是吗……”一方说，“不过我觉得你不像是只有两个女朋友的人。”
“好吧我承认我经常YY……”楚月扭头……
又聊了几句，一方站起来说，“我要睡了，你呢？”
“这是在赶我走吗？”楚月问。
“随便你怎么想。”一方直接无视楚月走向卧室。
“你不用洗澡吗？”楚月忽然问。
“哈？”
“那个……其实如果你告诉我你是男的还是女的的话……”
“……”
一天前，也就是离开学还有两天的时候。
躺在床上的一方被楚月的电话吵醒。
“喂？是一方吗？”楚月在电话另一头问。
“嗯？”
“我是楚月啦，楚月。”楚月说。
“楚月？”一方说，“你这家伙怎么会知道我的号码的？”
“嘛，这点小事就不要在意啦，”楚月说，“一起出来吃顿饭怎么样啊？”
“哈？”
“就这样定了啊！我在我们昨天晚上见面的地方等你啊。”
“喂！喂？！”一方看了看手机，然后摇摇头。
楚月和神无站在昨天和当麻见面的地方。因为担心美琴对一方还不能接受，所以这件事楚月也没有告诉美琴，只是和神无一起来了。
“楚月……”神无说，“一方通行，会来吗？”
“不知道，”楚月摇摇头说，“不过，我相信他会来。”
天空中，太阳从原本的东方开始移动到正中间。楚月和神无两个人站在路边，行人一个一个路过他们，车辆一辆一辆地从马路上经过。
太阳接近了西边的山，橙色的阳光照在路上。行人已经变得很少了，车辆也都披上了橙色的外衣。
太阳早已下山，月亮在空中异常地明亮——现在已经是夜晚了。路上几乎已经没有行人了，偶尔有车辆经过。楚月和神无仍然站在原地，一直在等待。
一天，楚月和神无站在路边整整一天。
一方慢慢从地平线出现，然后看到楚月和神无。
呆住，一方一下就呆在了那里。
而看到了一方的楚月朝着一方笑着招招手，跑到一方的身边。
“一方，终于来了啊。”楚月笑着说。
“为什么……”一方低下头说，“为什么要等我……”
“为什么要等？”楚月说，“因为我相信你会来啊。”
“为什么我一定要来啊！”一方的声音忽然大了起来。
“可是，你还是来了。”楚月淡淡地笑着说。
“……”一方一愣，然后不再说话。
“欢迎。”神无忽然说。
“嗯？”一方奇怪地看着神无。
“欢迎。”神无又说了一遍。
一方再次呆住。
“嘛，神无的意思是欢迎来到第七学区啦，”楚月笑着说，“因为神无平时不说话的。不过，只要说话，就绝对会让人很在意呢。”
出乎意料的，一方竟然把自己的脸扭到了一旁……
楚月一愣，但是马上笑了笑。
“好了好了！”楚月把手搭在一方的肩膀上，“为了欢迎我们的朋友搬到第七学区，我们一起去吃饭吧~”
虽然不知道一方到底是男生还是女生，不过从动漫中很多情节中都可以推断出，一方是个男生。仔细看过动漫的楚月虽然对一方的性别也一直怀疑过，不过研究了动漫之后楚月也坚信了一方的性别就是“男”。而之所以一直对一方的性别在意，是因为毕竟只是楚月的推测，事实是什么楚月当然也是很好奇的。
不过可惜的是，自己到现在为止在这一方面还没有什么突破。
这顿饭，楚月能明显的感觉到，一方的改变。和平时那冷淡冷酷战斗时就变得扭曲相比，一方这个时候，已经很像一起相处的朋友了。
吃过饭后，楚月和神无与一方道过别然后便回去了。
而今天晚上，明天就要开学的晚上，楚月再次遇到一方，却看到一方手中拿着一个掌上电脑一样的东西在路边飞奔。
“嘿，一方。”楚月叫到。
“嗯？”一方回过头，看到楚月。
“做什么呢？”楚月跑到一方身边问。
“楚月。”一方愣了一下，然后马上说，“你来的正好！你知道不知道，在御坂中有一个小不点儿？！”
“最后之作？”楚月问。
“对，就是她！”一方马上说，“具体的情况我完了再告诉你，现在必须先找到她！”
“嗯？”楚月奇怪地看着一方。
“好了！解释起来很麻烦！”一方说，“如果不找到她的话，所有的御坂就都有危险了！”
“……我知道了。”楚月说，“不过，这样找不是办法。”楚月说，“我和神无一起找吧。你知道他会在什么地方吗？”
“虽然不知道，”一方说，“不过，大概的地方也差不了多少……”
“你和我去空中，神无在地上找，”楚月说，“空中视野也更大一些。”
“我没法在空中行动……”一方说，“我的能力是反射，没有需要反射的能量，在空中也就无法移动……”
“那我去空中，”楚月说，“神无，你和一方一起，如果找到的话快点互相通知。”
“嗯。”一方和神无点点头，楚月脚下飘起一块冰，托起了楚月。一方和神无也很快行动起来。
有了楚月和神无的帮助，一方很快便找到了抓住了最后之作的天井亚雄。
在一个死胡同里，楚月，神无，一方一起走了进去。
而看到一方通行朝着自己走来，天井亚雄很快便露出了恐惧的表情，扭动跑车的钥匙，发动，然后开着车飞速朝着一方冲来。
一方好像完全没有看到过来的车辆一样，仍然朝着前面走去。而楚月和神无却停了下来。
在车子撞到一方的一瞬间，车的前半部分马上变形，受到原本两倍的撞击力，没有冒烟就很不错了。
“让我好找啊，天井亚雄。”一方笑着说。
“啊——”天井亚雄被一方吓得大叫着马上想开了门逃走，但是因为车子的前半部分都坏了，车门没那么容易打开。
“想跑？”一方走到天井亚雄想要开的门的外面，然后用手轻轻碰了一下天井亚雄的脑袋。
“杀了他了？”楚月问。
“不，”一方说，“只是让他昏过去了。不过……”一方说着，赶紧跑到车子的另一边，把门直接卸了，看到里面的最后之作。
楚月也是第一次见到最后之作，但是最后之作的情况看起来并不怎么好。头上贴着连个电极，唯一遮身的毛毯披在最后之作的身上，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冷的关系，最后之作在不断地喘气。
“喂，芳川，”一方打开手机说，“小鬼安全了。”
“芳川桔梗？”楚月问。
一方冲楚月点点头，然后马上又问手机的另一边，“喂！小鬼的头上的两个电极是什么？”
“应该是对妹妹们检查的部件。”芳川回答。
“等等，一方，”楚月说，“最后之作这是……”
“中病毒了。”一方说，“这个小鬼的人格数据中被那个混蛋输入了非法程序，到今天晚上十二点的时候病毒就会通过这个小鬼传播到所有的御坂妹妹身上，所有的妹妹都会失控……而病毒的内容……是对人类的无差别攻击……”
“我现在有点觉得你刚刚杀了他是个好的决定。”楚月说。
“喂，一方通行，你在更谁说话？”手机另一头的芳川问。
“楚月。”一方说。
“楚月？！”芳川一下惊讶地喊道，“那个打败你让实验结束的人？！”
一方没有说话，芳川那边也沉默了。一会儿之后，芳川问起了最后之作的情况。
“最后之作现在怎么样？”
“不知道。”一方说，“这个BC运作率是什么？”
“脑细胞运作率，”芳川回答，“如果病毒启动的话，BC运作率会直线增长。”
“喂，那用这个机器可以消除病毒吗？”一方问。
“不行，”芳川说，“要用专用的仪器。不用担心，我已经朝着你那边赶来了。”
这时，最后之作忽然张嘴说话了，“御，御坂，御坂，御坂，御坂御坂御坂御坂御坂御御御御御御御御御御御御御……”然后，便是一些听不懂的话。而这时，连接着最后之作的机器也发出警报。屏幕上，“WARNING”的红色警示窗口不断跳出来。
“病毒？！”楚月惊讶地叫到，“不是十二点才启动吗？”
“喂！芳川！”一方对着手机喊到，“怎么回事？！不是十二点启动的吗？！”
“只有一种可能……”芳川咬着牙说，“那是假信息……”
“什么？！”楚月和一方同时叫了出来。
“听着，一方通行，还有楚月，”芳川在电话另一头说，“还没到叹气的时候，还有一件事情，你们必须去做！”
“快说！”楚月也凑到一方的手机旁边。
“病毒传播之前，会被转化成妹妹们绝对不能违背的‘上级命令’，那大概需要十分钟。你们要做的事情……就是，处置掉最后之作。”
“你说什么？！”楚月喊到，“你们杀了一万多个妹妹，难道还要杀掉这个小女孩吗？！”
“楚月……对吧？”芳川在手机另一头说，“我听说过你的事情，对于作为这个实验的研究员，我只能对你说，对不起……但是，现在，如果不处置掉最后之作的话，遍布世界的妹妹们就会全部开始……”
“闭嘴！”楚月抓起一方的手机喊到，“不得不？你们说过多少个不得不？！为了用美琴的基因，你们不得不进行‘量化能力者实验’，为了让学院都市产生绝对能力者，你们不得不造出两万个妹妹！然后不得不让一方去杀掉她们！你们不得不过多少次？！那一次是一个人应该做的？！”
手机的另一头沉默了，楚月说的很对，芳川根本无法回答。
听到芳川没有回答，楚月知道再这样说下去也没用。问到，“病毒发散后，所有的妹妹都会受病毒的影响，是吗？”
“嗯……”被楚月的问题问的芳川很失落。
“到现在为止，看来，但现在为止，你们还是没有把妹妹们当作人类啊……”
“嗯？”芳川奇怪。就连一方也奇怪地看着楚月。
“我问你，人类会被输入程序吗？”
“！！”芳川和一方同时一愣。
“因为妹妹们是你们造出来的，我不否认。所以你们从来都是把她们看作实验品，她们的大脑还是可以控制的，她们实际上只是一堆数据，你们一直都报着这样的想法。一直到现在！可是，人类的大脑仅仅用你们的实验，你们的数据，你们的机器，你们的推算就能完全解析吗？！”
芳川和一方不禁同时低下了头。
“妹妹们，每一个人都是一个个体，”楚月说，“她们每一个人，都是一个生命！不是数据！不是电子信号！因为御坂网络就使得所有的御坂失控？真是笑话，难道往你的大脑里输入一个程序，你就会完全听从这个程序的安排吗？！”
“……”芳川的车停在了路边。楚月说的对她的打击太大，她不得不停下车来冷静一会儿，好好想一会儿。而一方，则仍然低着头。
“好了，话就说到这里，”楚月说，“我知道你已经停车了，不过我还是希望你还是能快点过来。”
结束通话，楚月把手机递到一方面前。
“楚月，我……”看到楚月递过来的手机，一方没有去接，反而扭过了头去。
楚月笑着看着一方，“不要说了，我们可不能就这样愣在这里啊……”
一方回过头，看到楚月的笑容。
“哼！”一方笑了笑，把手机从楚月手里拿过来，“那，楚月你打算怎么做呢？”
“御坂网络是通过相同的脑电波连接起来的电子网络，所以一方，我需要你的帮助。”
“嗯？”
“我的能力只能控制水，但是你的能力是矢量，”楚月说，“生物电也属于你能操控的范围，但是就不是我所能操控的范围了。所以我希望你能……”
这时，最后之作说出了一句正常的话：“上级命令符文转化成功，正在发送……”
楚月家，正在拖地的美潇忽然站立不动，然后走进自己的卧室，一边拿出护目镜戴上，又拿出一把来福枪，子弹上膛，一边说，“接到上级命令符文，最高级指令，无差别攻击人类。”
冥土追魂家里，另一个御坂妹妹说着同样的话，慢慢逼近了冥土追魂。
“这是……”冥土追魂看到了御坂妹妹眼中的不对劲，“病毒？”
但是，冥土追魂来不及做其他的推断，御坂妹妹已经开始徒手攻击了。
世界的其他地方，也都一样，凡是有妹妹的地方，周围如果有人类，妹妹们便开始攻击人类，没有人类，妹妹们便先去找武器，然后开始在周围飘荡。
“时间不多了，”楚月说，“一方，把我接入御坂网络！”
“什么？”一方一下愣住了，但是马上咬咬牙，“好！”
车子边，一方一只手放在最后之作的额头上，一只手放在楚月的额头上
楚月闭上眼睛……
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楚月看到了最后之作。周围全部都是白茫茫的一片，最后之作一个人站在那里，后面，是无数的妹妹们。
似乎因为楚月的入侵，妹妹们都好像一下从发呆中醒过来一样，看到楚月之后，所有人都把视线移到了楚月身上。
被这么多御坂妹妹看着，楚月也有些不自然，但是马上跑到最终之作前面说，“最终之作吧？呵呵，这是我们第一次见面呢。”
“准确的说，不是第一次……”最后之作用毫无感情的声音说，“妹妹们公用的御坂网络会共享所有的妹妹所接触到的信息。”
“这样啊……”楚月笑了笑，然后也露出严肃的表情，“好了，说正经事。最后之作，你知道妹妹们现在的个体正在做什么吗？”
“对人类的无差别攻击。”
“那么，快点让大家停下来吧！”
“命令已转化为上级命令符文，无法收回。而且，在御坂的程序中，这是必须执行的一道命令。”
“难道你是程序吗？！”楚月马上喊到，“最后之作！御坂御坂！你忘了你为什么要逃离实验室了吗？！”
“对不起，无法解读你的程序。”
“我不是程序！”楚月大声喊道，“你也不是！大家都不是！我们都是一样的！不是机器！不是程序！”
“对不起，无法解读你的程序。”最后之作仍然是那一句话。
楚月咬咬牙，然后走到其他的妹妹面前，“喂！御坂！你能听到对不对？你可以听到的！快点停下来，快点停下来！”
“对不起，无法解读你的程序。”
“……”楚月愣了，接着，马上又问另一个御坂，可是，所有的御坂的回答都是一样的：“对不起，无法解读你的程序。”
“……”楚月低下头，咬着牙。
沉默了一会儿之后，楚月朝着所有的御坂大声喊道：“美潇！你也在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