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宏听到这个消息之后,收起浮躁的心思,摆架回宫。

    刘凡很少向他上书,一旦上书,必有大事。

    刘宏不知道的是,他走之后,他的嫔妃宫女开始瞒着他做一些事情。

    肆中货物都是各地献来的奇珍异宝。

    面对这些东西,后宫之中,难免出现贪心。

    宫女嫔妃陆续将这些东西偷了出去,甚至她们还为你偷的多,我偷的少而争斗不休。

    欺君之罪?

    皇宫内外都在欺骗,谁知道这是大罪?

    南宫。

    刘宏翻阅刘凡上的诏书之后,龙颜大悦。

    朔方、五原、云中、定襄境内和周围的胡人全部被驱除。

    四郡又回到大汉的掌控之中,刘宏的心中又泛起一阵激动。

    在他在位的期间,四郡的官员被迫撤走。

    他派遣十万步骑反击鲜卑之战时,将领丢失了符节印信及辎重,几乎全军覆没。

    那一战,大汉彻底失去了对河套的掌控权。

    想不到今日又从他手中夺了回来,并且大破鲜卑。

    “天可怜见!”

    放下手中信件,刘宏大叹一声。

    “宣文武百官入朝觐见!”刘宏再次拿着信件看了一遍之后,对身旁的张让吩咐道。

    张让低着头,眼神下垂,听到刘宏的吩咐后,躬身退去。

    转身的那一刻,张让脸色微变,却让自己强装很镇定。

    两个时辰后……

    大臣们手持门籍和朝笏,站在宫门外,等待宫门大开。

    “大将军,你可知发生了什么大事?日昳时分,陛下竟然宣吾等上朝?”曹嵩踱步到何进面前,向何进问道。

    “等会在朝会上,刘凡可能会提出过格的要求,大鸿胪一定要制止啊!刘凡仗着皇恩宠幸,一向跋扈。”何进一脸正色的说道。

    说出这句话,可见何进的消息比刘宏灵通。

    “公此言何意?”

    曹嵩眼神闪烁精光,再次向何进问道。

    “刘凡继大破鲜卑,擒和连之后,连河间四郡,威逼匈奴。此人奸诈无比,利益熏心,扰乱天下。其定是想将河间四郡据为己有。若如此,和北面称制有何区别?”何进队曹嵩说话的时候,故意将声音放大,令周边文武听后频频皱眉。

    自刘凡破中部鲜卑后,收复河套便在文武百官的意料之中,只是没有想到会这么快。

    河套平原,土壤肥沃,水流充沛,这里是重税之地,因在边疆,又可以掌握重兵。

    谁做这里的太守,定可以南望着天下大势,随机应变。

    就在这时,上朝的钟鼓再次被敲响,宫门大开。

    文武百官依次入宫,向朝堂走去。

    “大将军,依吾之见,还是上请将骠骑大将军调回洛阳的好。骠骑大将军少年意气,在北方拥兵自重,以免助长其欲望。”

    在前往朝堂的路上,侍中许相凑过来,向何进说道。

    “不可啊!公难道忘了刘凡在朝堂上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时候了?刘凡此人能力极强,能屈能伸,又懂得迷惑陛下。他回洛阳,必掌权柄。届时,文武百官都要在他之下。”

    侍中祭酒贾护轻声向何进和许相说道。

    出将入相之势,好似身上已经成为了定局。

    “如此冒天下之大不韪,刘凡就不怕死无全尸?”

    何进恨恨的说道。

    侵犯了那么多人的利益,还能活的这么滋润,就因为刘凡有兵权。

    刘凡力摧豪强,不给豪强留活路,也一直损害世家的利益,但却不打压世家。

    世家之人若是他投靠他,他一直礼贤下士。

    让人很难摸清楚他在想什么?

    “今日之事,定是在此。吾等见机行事!”许相沉声对刘宏说道。

    朝堂大殿,刘宏深坐龙位。

    “拜见陛下!”

    文武百官躬身向刘宏行礼。

    然后坐于两旁。

    大将军位在三公之上,坐于右首。

    “皇弟复千里河间,深慰朕心。朕特邀众爱卿上殿,天下同悦。”

    刘宏凝望众臣,欢喜说道。

    下方群臣验证了何进的话后,窃窃私语。这不是寻常之事啊!

    “天下大事,唯大将军耳!”

    谏议大夫刘陶起身对刘宏一礼,开口说道。

    本能的,何进心中一喜,一瞬间,便大怒。

    这老匹夫,嫌命长乎?

    刘陶是刘凡党羽,众所周知。任谁都能听出,刘陶口中的“大将军”,非他何进。而是骠骑大将军刘凡。

    这句话置何进于何地?

    “朕也是这么想的。想董卓、张温与韩遂、边章周旋近一年之久,毫无战果。朱雋率军与皇甫嵩联合击黑山军,却不敢纵深。皇弟所做所为,难他们十倍。皇弟已功成,他们……唉,令朕失望!”

    刘宏唏嘘不已的说道。

    “骠骑大将军一郡之力,不负难朝廷,不累百姓。十几万鲜卑大军化为尘土,缚和连单于于国土之内,抱黄河于大汉怀中。比之卫霍,有过之而无不及。请陛下重赏。”光禄大夫淳于嘉向刘宏请道。

    “是当重赏,可如何封赏?”

    刘宏不好决断。

    “骠骑大将军官职太高,已经无官可封了。功劳太大,已经无赏可赏了。天下百姓都往雁门跑,不知是何道理啊!”

    太傅袁隗有意无意的叹道。

    一句话让朝堂上众臣变色。就连刘宏面色也不自然。

    “太傅,您门生故吏在州郡为官,自古百姓都想安居乐业,留恋祖宗之地,为何百姓要背井离乡呢?百姓不去别郡,偏偏要去雁门?”

    光禄勋刘宽,颤颤巍巍的站起,他一句话慢悠悠说了好久。声音有气无力。

    他头发花白,面色憔悴,眼神看起来昏昏欲睡。

    所有人看到他,都有一个念头:油尽灯枯。

    “快搀扶刘师下坐。”刘宽话音刚落,刘宏没有议论,连忙对左右说道。

    宦官下刘宽面前,小心的搀扶刘宽重新坐下。

    忽然,刘陶径到刘宏陛前,嗷嚎大哭。

    “大夫何故如此?”刘宏不解,明明这么高兴的事情,你哭做甚?

    “大将军在北稳定边患,陛下当禀治中原,必可改桓帝之颓势,中兴大汉。天下危在旦夕,请陛下决断。”刘陶伏地一拜,回道。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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