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道化少,少化老,老化病,病化死,死化神。神化万物,气化成灵,精化成形。神气精三化,炼成真仙。故云存精、养神、炼气,此乃三德之神,不可不知。

    子午卯酉四时,乃是阴阳出入之门户也。定心不动,谓之曰禅。神通万变,谓之曰灵。智通万事,谓之曰慧。道元合气,谓之曰修。真气归源,谓之曰炼。龙虎相交,谓之曰丹。三丹同契,谓之曰了。若修行之人,知此根源,乃可入道近矣。”

    赵构翻开《胎息诀》只有寥寥数语,哭笑不得道:“师傅,这是玩我吗?只有这么一点文字,又没有图像,也没有注解,如何能够练习?根本就是鸡肋,只能眼巴巴的看着,却不能使用,这该如何是好?”

    瞪大着眼睛看着书页上写的寥寥数语,无论他怎么翻看就是看不出所以然来,只能瞪着眼,眼巴巴的不发一言,苦恼不已。心急之下,赵构带动了陈抟老祖为他开启的气穴,一股若有若无的气息进入书中,只见上面再次清晰地写道:

    “从伏气中结,气从有胎中息。气入身来谓之生,神去离形谓之死。知神气可以长生:固守虚无,以养神气;神行即气行,神住即气住;若欲长生,神气相注。心不动念,无来无去,不出不入,自然常住,勤而行之,是真道路。”

    “凡欲胎息,先须於静室中,勿令人入,正身端坐,以左脚搭右脚上,解缓衣带,徐徐按捺肢节,两手握固於两腿上,即吐纳三五过,令无结滞,涤虑清闲,虚心实腹;左右徐徐摇身,令脏叶舒展,讫,还徐徐放著实;即鸣天鼓三十六过,漱满华池;然后存头戴朱雀,脚履玄武,左肩有青龙,右肩有白虎;然后想眉间一寸为明堂,却入二寸为洞房,却入三寸为丹田宫亦名泥丸宫,宫中有神人,长二寸,戴青冠,披朱褐,执绛简;次存中丹田中丹田,心也,亦名绛宫,中有神人,亦披朱褐;次存下丹田在脐下二寸半紫微宫,亦名气海也,中有神人……”

    此功法前面只有一张,后面全部都是白纸一张,看不到任何的文字。只有通过赵构的气息与书中记载的文字相连,牵引出后面的文字,方能看得见。于是,赵构闭上眼睛,静静地调息一下。

    片刻后,赵构觉得身上的一股暖气有了很好地指引,不再静止不动,而是稍微能够用一下,就连精神也好了很多,不禁喃喃自语道:“效果如此之好,浑身上下都是暖洋洋的,就像是师傅为我打通全身气穴的感觉一样,如此反复的练习下去,会不会变得力大无穷呢?”

    赵构忍不住有些幻想,他想象着自己力大无穷,与敌人厮杀起来,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任何人都无法抵挡住他的力量,不禁有些得意洋洋。当初,习武之时,忽略了基本功的重要性,又得到陈抟老祖传授的功法,让他身上的缺陷变得不再明显,有了能够与其他一较高下我的资本,哪怕是这条路上有点艰难,只要持之以恒,必定可以不断地完善。

    接着,赵构又打开了《太白阴经》,粗略的翻开了一遍后,面露惊喜,欣喜若狂道:“此兵书乃真是一部奇书,算得上十大兵书之一。此书之中,蕴含了人谋、杂仪、战具、预备、阵图、祭文、捷书、药方、杂占、遁甲、杂式等篇。先言主有道德,后言国有富强,内外兼修,可谓持平之论,与一般兵书以权谋相尚者迥异。”

    “只要好好研习此部兵书,必定能成为一方元帅,带领大军横扫一切阻碍,易如反掌。”赵构欣喜如狂,冷静下来想想,低声细语:“如此奇书,为何在大宋历史上从未出现过。如果有这部兵书在手,金人又有何惧,只要足够的兵权,任他有再多的兵力,都无法攻破大宋,也不会留下千古耻辱。”

    赵构狠狠地拽着手掌,想起历史上徽宗、钦宗两位大宋皇帝被金人掳走,后宫嫔妃,就连公主、宫女等不计其数,全都客死异乡,要不就沦为金人的玩物。虽然还未到那个时候,每当想起此事迫在眉睫,赵构又是心急如焚,又是气愤不已,暗暗地发誓道:“有此奇书,又有何惧,他日必定让历史的悲剧角色转换。”

    于是,赵构收藏好两部奇书,便再次骑着马朝着汤阴县全力奔驰而去。

    数日后,赵构终于抵达汤阴县城,看着大街上熙熙攘攘的行人,众人纷纷侧目。虽然他们看过太多骑马的人,也未曾见过只有六岁大的孩子骑着骏马。当赵构从马背上下来,站直身子,只能到达马匹的腹部,露出一丝惊讶。

    汤阴县乃是大宋相州的县城,也就是现在的河南安阳市境内,隶属于真定府管辖之地,附近驻扎着河北西路大军,也是最著名的“三圣之乡”,即武圣岳飞、文圣周文王、医圣扁鹊。只不过,现在的岳飞也只有年仅十岁的孩童,还未成为真正的大将。

    赵构从相州连日来都未曾好好歇息过,不过他的精神还是非常的好。此时,他练习的功法开始发挥作用,让他神清气爽。赵构饥肠辘辘,有些饿了,便随意地来到一家店家,点了卤牛肉便大快朵颐的吃上一顿,整整吃了半斤牛肉才吃饱。

    看得掌柜、店小二等人目瞪口呆,他们都被赵构的食量镇住了,都忘记自己盘中的菜肴。从始至终他们的目光一直停留在赵构的身上,丝毫不曾离去。赵构实在是饿了有些受不了,就算是胎息诀,也没有办法让他不吃五谷杂粮,一路上风餐露宿,没有完整的吃过一顿好的饭菜,好不容易吃到如此可口的菜肴,那里忍不住,狼吞虎咽的消灭饭桌上的菜肴。

    “小二算账!”赵构饱饱的吃上一顿,便喊来店小二。

    此时,店小二才缓过神来,屁颠屁颠的迎了上去,笑眯眯的说道:“客官,一共二两银子,多谢惠顾!”

    赵构微微点点头,从身上取出十两的银票,也就是交子,店小二一看是十两银票,道:“客官,您稍等片刻,小的这就为你兑换开来。”于是,赵构就端坐在原地,目光扫视一圈,发现众人好奇的目光,他微微一笑,众人急忙收回目光,吃着眼前的菜肴。

    片刻后,店小二屁颠屁颠的来到赵构的面前,恭敬地将余下的银子悉数交到赵狗的手中。当他笑眯眯的转身离去时,赵构喊住他,道:“店小二,在下有事相询。如果你能回答出来,这里有一两银子,就是我给予你的报酬,如何?”

    不看僧面看佛面,不看佛面看钱面,要知道二两银子足够一个普通老百姓家吃上数月我的口粮钱了。对于店小二来说,如何不心动。店小二掐媚的笑道:“客官有何问题,小的要是知道,定然如实相告。”

    赵构瞥了一眼店小二,见他的目光一直停在自己手中的白花花的银子,哭笑不得摇摇头,道:“别看了,只要你能回答我的问题,这个就是你的。我想问向你打听一个人,不知道你是否听说过有一位叫周侗的人?”

    店小二的目光从银子上挪开,笑眯眯的说道:“客官想要找周大侠?看样子,你是想要拜他为师了?”

    赵构吃惊道:“你是如何知道的?”

    “小店虽是小本经营,过往的客人甚多,见识不少外地的客官,他们都是前来拜师,或是挑战周大侠。只不过,赵大侠已经闭门拒绝来访人,他的心思全部寄托在岳员外家的独子身上,还收他为义子,父子相称。”

    店小二娓娓道来,道:“以客官的年纪,来到此地绝对不会是挑战于他,只能是拜师学艺,想要习得一身本领。周大侠在本县城可是响当当的大人物,就连邻县也会有些人前来专门拜访于他,却被他拒之门外,甚少见客。”

    “既然如此,不知他居住在何处?”赵构急忙追问道。

    店小二回道:“周大侠住在县城的郊外,那里四下无人,唯有他与弟子居住的地方,那里也是岳员外的家产之地。因此,周大侠便一直留在那里,足不出户,就算是任何人前去见他,都不愿意现身,唯有他的几名名字,以及其他寥寥数人才有机会见到他,小人奉劝客官一声,还是不要去触碰这个眉头了,以免被他的弟子,或是周大侠赶走。”

    店小二的好心提醒,赵构丝毫不曾放在心里,他的心思想要见见周侗,然后拜他为师。于是,赵构询问了店小二具体的方位后,便留下二两银子,便匆匆的离开了。店小二见赵构不曾将自己的话放在心里,也懒得管他,目光都看着手中白花花的银子,笑呵呵的傻笑着。

    经过一月时间的赶路,赵构终于抵达了汤阴县,也得到自己想要的消息。一路上风餐露宿,赵构觉得这一切都值得了。只要能够拜在周侗的门下,学习骑射之术,那么他就可以真正的率领大军,铁骑踏在金国的土地上,收复燕云十六州,以及广大的土地,那个时候天下黎民百姓便可以生活更加富足,天下大定,百姓安居乐业,是他一直以来最大的希望,不愿意历史悲剧再次重演,不禁再次鞭笞马匹,速度更加快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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