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说了,是明令禁止,本郡主可是在暗地里使用。”讥讽的看了苏婳一眼,朝歌笑容里带着几分阴毒:“苏婳,敢和本郡主抢男人,本郡主必然让你生不如死!”

    “行刑!”

    冷冷的两个字出口,一个婆子走到长凳的末端,将长凳连同苏婳的腿一同抬了起来。而另有一个婆子从厚厚一沓牛皮纸里取出一张,蒙在了苏婳的脸上。

    想到书上记载的水刑的可怕,苏婳连连摇头,乞求将牛皮纸弄下去,却被一个婆子死死的按住了头。

    苏婳心中涌出了丝丝绝望。真的…要死在这里了吗?

    眼睛被牛皮纸遮住,所以其他感官更加敏锐。苏婳听见一个婆子从水盆里舀了一碗水,然后走上前来。

    苏婳心中一紧。

    下一刻,那婆子就将整碗水泼在了牛皮纸上。

    牛皮纸迅速吸水,牢牢的贴住了苏婳的鼻子,苏婳无法呼吸,只能张开口。然而却有无数的水从口中流入…

    苏婳顿时有一种窒息和近乎被淹死的感觉。她感觉自己大脑充血,五脏六腑内都是水,像一尾濒死的鱼。

    这就是水刑最令人发指的地方。让你无法呼吸的同时,将水渗入你的五脏六腑,使人在窒息和淹死的感觉中沦陷…

    “再添!”看着苏婳挣扎的模样,朝歌郡主划过一丝冷笑,随即说道。

    那婆子再次抽出一张牛皮纸覆在苏婳的脸上,另一个婆子在次泼了一碗水。

    苏婳感觉自己快要崩溃了。那种身体充血无法呼吸的感觉加倍的在自己身上体现,那种极致的难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心底里的绝望和愤怒与**的双重折磨,苏婳直接昏了过去。

    看着苏婳猛然间不动了,几个婆子心中都滑过一丝恐惧。水刑的厉害,她们可是心知肚明的,可怜了这小女娃…

    “再添!”

    闻言,那个手拿牛皮纸的婆子一怔,有些懦懦的说道:“郡主,她已经昏过去了,您看是不是…”

    “本郡主让你再添!”朝歌郡主吼道:“难道你想代替她去接受水刑吗?”

    “奴婢不敢!”那婆子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再次抽出一张纸,准备在苏婳脸上再覆上一张。

    “拜见长宁公主!”却听门口的婢女忽然说话,朝歌郡主还没来得及反应,紧闭的大门就被人猛的推开了。

    一个身着正红的宫装的女子入内,她的脸上本来带着温柔的笑容,但是看见房间内的场景,忽然花容失色。

    “母亲!您怎么来了?”朝歌郡主连忙从贵妃塌上起身,迎了上去。

    长宁公主没有搭理朝歌郡主的问候,快步走到了苏婳面前,猛的将牛皮纸全部撕了下去,只见苏婳的鼻子和嘴巴里,都已经渗出了血迹。

    长宁公主神色一紧,从衣袖中抽出手帕擦拭血迹,一边探了探苏婳的鼻息,感觉到还有呼吸,长宁公主略微松了一口气,缓声问道:“行刑多久了?”

    朝歌郡主有些心虚的低下了头,说道:“才开始不久。”

    示意那几个婆子为苏婳松绑,长宁公主转身,无奈的看了自己的女儿一眼:“朝歌,若不是母亲来的及时,你差点酿成大祸。”

    “不就是使用了水刑嘛…”朝歌郡主自知理亏,但还是不服气的反驳了一句。

    “不是因为水刑。”长宁公主叹了一口气,看着自己娇纵的女儿,眼中流动着莫名的情绪:“这个苏婳,动不得。”

    “一个附属小国的世家贵女而已,凭我的身份,有什么动不得的?”朝歌郡主一脸不满,娇纵的顶了一句。

    长宁公主动了动唇,似乎想说些什么,却终究化成了一声长叹。

    苏婳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醒了过来。昏迷前的记忆渐渐回笼,苏婳猛的从长凳上坐起身来,还没缓过来,就剧烈的咳嗽起来。

    几乎要将自己的心肺都给咳出来了,苏婳才渐渐停止,可是五脏六腑却依旧难受,头脑也昏昏沉沉的。

    “你醒了?”一个女子温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苏婳怔怔的抬头,就看见一个穿着红色宫装的女子正一脸关切的看着自己。

    打量了一眼房间内的场景,苏婳哪里不知是这个女子救了自己,就要起身行礼,却一个力气不支,软软的倒了下去。

    女子眼疾手快的扶住了苏婳,将她扶到长凳之上,温柔的开口:“没事,你先休息一二。”说罢,她扭过头对朝歌郡主说道:“本宫要和苏婳小姐说几句话,你先去吧。”

    “母亲!”朝歌郡主瞪了苏婳一眼,不满的唤道。

    这个看起来温温柔柔的宫装女子,竟然是朝歌郡主的母亲长宁公主么?

    苏婳用余光打量了长宁公主一眼,这个公主看起来温温柔柔,说话慢声细语,一看就是性情温和的人,是怎么教出朝歌郡主这种飞扬跋扈阴险狠毒还十分胆小的女儿的?

    “我可以叫你一声婳儿吗?”待所有的人都退了下去,长宁公主看着苏婳,浅笑道。

    “这是臣女的荣幸。臣女感谢公主殿下的救命之恩。”苏婳正色道。

    长宁公主没有说话,就那样静静的看着苏婳。

    良久,她笑道:“你不应该谢我,要谢,就谢君临吧。”

    叶君临?

    关他什么事?苏婳腹诽,自己差一点就死在了这里,还是拜叶君临所赐!

    “臣女愚钝,实在不知叶公子是如何救臣女的。”

    “叶公子?”长宁公主轻声重复了一遍苏婳的称呼,有些惊讶的问道:“怎么,你们都不知君临的身份吗?”还不待苏婳回答,长宁公主就笑道:“罢了,那孩子自有主意,我就不管那么多了。”

    这句话勾起了苏婳的好奇心。这样看来,叶君临确实是华国人,而且在华国的身份地位绝对不会差。可是…身为华国的附属小国息国的子民,苏婳对华国的勋贵也很熟悉,但她的记忆里,却并没有叶君临这一号人物啊…

    看着苏婳陷入了沉思,长宁公主忽然正色道:“婳儿,这件事,我希望你不要怪朝歌。毕竟,她很快就不在这世上了。”

    很快就不在这世上了?这句话是什么意思?苏婳心中猛然一跳,一个念头在心中浮现。

    不待苏婳开口,长宁公主就朝门口走去,身后传来她的声音:

    “婳儿,你的母亲在华国皇宫,过的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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