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门长媳 作者:堰桥

    分卷阅读96

    侯门长媳 作者:堰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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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了一个小陶罐和一个小瓷瓶来。对我说:“奶奶!瞧瞧这是什么?”我看陶罐上写着“玫瑰花酱”,瓷瓶上面写着玫瑰露酒。我拔起瓷瓶的瓶塞,一股子玫瑰花的浓香扑鼻而来,倒出的酒液,色泽若鸽血红宝石。我略微品了一口,以白酒为引,玫瑰花为材加了糖的甜酒,尤其适合女子,只是这基酒用地次了些。又打开陶罐,里面是玫瑰花酿成的酱,这份香甜浓郁比之之前的酒不知浓烈了多少。

    “这是哪里得来的?”

    “寄槐和我昨日下午得空去城里逛了逛,看见就买了回来。奶奶你说这东西好不好?”

    “不错!这是这里的土特产?”

    “不算多,只是看见一个大姐在卖,我就买了一点儿。她说家旁边的一个庙里种了很多玫瑰,那里的大和尚喜欢拿那玫瑰酿酒,他们那个地儿就开始种玫瑰酿酒,不过大多是人家家里自己吃,很少出来卖。”听雨说道。

    我脑子里又冒出了平阴玫瑰来,这又是一个极好的生意,突然之间我理解了春梅姐当初诉说秀全的那些特产没有被好好的经营的无奈。对的这里的气候还事宜栽种葡萄,做葡萄酒。我又冒出这个想法来。

    一路顺着运河继续南下,我每每遇见一个好东西就将它记下,然后进行分析这个东西有被铺开的可能吗?如果要铺开需要有什么资源,这些资源如何获得,也想这些生意开始会面临什么样的困难,一路上这些方案,我写了不下几百张的纸,垒起来有半个烛台高。常远说我魔障了!

    如此一来时间过得飞快,不过十来天就来到了当今第一大城市,扬州。天下税赋盐税居半,天下盐税两淮居半。在这个时代盐铁两样国家垄断的贸易里,盐业,尤其是海盐业对于一个国家的税赋来说占了举足轻重的地位。

    此时天气已经寒冷,从码头上来比肩叠踵,那边脚夫正在扛着一麻袋一麻袋的货物往上走,这里又是入流水般的货物往下。

    天气已经寒冷,我批着斗篷,将自己裹了个紧,他抱着孩子,一手牵着我往前,偶尔会与人碰擦。

    常远在扬州有落脚之地,宅子还不算小,我们住进了一个二层小楼,夜晚从楼上打开窗户远眺,那隔着河的那些宅子挂着一串串红彤彤的灯笼。

    第61章

    人未老, 却开始想当年, 那是明祁考中秀才的一年, 明祁十三岁乡试中举, 名噪一时,神童之名, 扬名江南。一下子心内澎湃, 想要在来年的会试上一试身手。得了乡绅的资助,我与他们母子一同进京。

    在进扬州之前, 柳氏浑身无力,低烧了大约四五天,等进了扬州居然一病不起。那时听了客栈老板的话, 请了千金堂的号称名医为她诊治。大夫一惊一乍说她已经是一只脚跨进了棺材, 这病症极难治愈。我当时看她的症状,想起前世有白血病这种病症,也是低烧无力, 自以为请到了名医, 只听那大夫的话, 他开什么药就吃什么药, 那药中人参灵芝都用上, 我虽然心头暗暗心惊那诊疗费, 未曾有过一点点的怀疑,反反复复, 好好坏坏,也不见她完全好, 直到钱财耗尽,交不出房费,我们被赶到街上。

    那一日,天下着蒙蒙细雨,正是冬末春初,犹记得她哭着拉着明祁的手道:“阿娘怕是不行了,你阿姊能拿主意,心又善,是个极好的姑娘。你们以后少年男女结伴上京,怕是不好。不若你们在我面前跪了跪我,结为夫妇,以后即便你朱紫加身,也断断不可抛却糟糠。你可做得到?”那时她很是凄惶,我也黯然落泪,明祁更是嚎啕。

    我安慰她:“干娘还年轻,何必说这种话,这病挨一挨也就过去了。或许是这个大夫本事不高,我们另寻良医。”这些话虽然是安慰她的话,却也是我内心不肯落口,与明祁结亲。

    也是这句话,让我决定一定要另外找个大夫为她看上一看,要不如何死心?将他们母子俩安顿在城外破庙之内,我去街上找药堂,只见贩夫走卒之地,有个小小门面的药堂,门口的人倒是不少,看上去生意不错。想着自己已经没有了钱财,只能厚着脸皮进去碰碰运气,指望那大夫能好心帮忙一看。

    等我挤进去,那药堂里听人叫着“老白,小白。”一问之下才知是父子俩经营着这个药堂,儿子正在问诊,父亲正在抓药。我尝试着跟那父亲说干娘病情,那老者叫来了正在问诊的那个年轻人。那年轻人一听我的叙述,立刻跟那些等着的患者说:“如今我手里有个疑难的病患,要出诊,各位乡亲都不是急症,等我回来再为大家伙儿诊治。”看着这个面白无须的年轻大夫,弯腰作揖。我心甚急,我要的是年纪大的父亲去看病,不是要这个毛儿都没长齐的小子。我着急地说出了自己的想法,被药堂里的病患嘲笑说:“谁不知道看病找小白,抓药找老白?老白不看病好几年了!”

    可想想自己兜里没有半毛钱,连个窝窝头都买不起的窘境,再找其他大夫也不现实。只能引着这个年纪轻轻的小白大夫去了破庙给我那干娘看病。

    这个小白大夫一看就让我们跟他回药堂去,也没问我们是否有钱。我们跟着他回了药堂,他在自己的药堂里抓了药,知道我们没地方去,还让我们在他家的柴房,用稻草铺了地,上面铺了条破棉胎,才有了我干娘可躺的地儿。

    他亲自煎好药,让我那干娘喝了下去,只说什么气血不旺,肝气郁结……术业有专攻,我没能理解他们的专业词汇,听了一头雾水。不过那药实在好,才一晚上的功夫,我那干娘就轻松了不少。第二日那小白大夫看见也高兴地不得了,继续煎,不过三日,我那干娘已经好了七八分。我们那时才知道,那千金堂的大夫就是喜欢有病慢慢治,只为了多赚病患的钱。

    我自知没有钱给他们,从第二日起,看见他们家父子相依为命,家里那个脏乱,实在无法看的过眼,我整整三日,不停歇,为他们里里外外打扫了一遍,替他们把衣服全部仔仔细细洗了,要是要坏的,能补的全部补了,还帮着他们烧了几日饭,希望多少能报答一二。

    没想到当我那干娘痊愈之时,跟他们坦白没钱,那老白嘿嘿一笑道:“你们有没有钱,我还不知道。我看你这养女,能干勤快,我们家缺个能持家的女人,要不留了她下来,与我家儿子成了亲?”那时我记得小白大夫,还红了他一张嫩白的娃娃脸,好生娇羞。

    干娘头摇地跟拨浪鼓一般道:“白大哥您有所不知,实在是我这个儿子年纪小,只等他年纪大些,燕娘以后要配我儿的。这事不能成。”当时我想着要反驳,但是想着自己对小白大夫虽然有好感,那好感也仅仅是给他一张好人卡,所以没有做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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