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北杨训斥后,又对着千湘母女劈头盖脸的一顿骂“你们母子二人给老夫记住,但凡能进我蓬莱仙阁的人,必是我千北杨的来客,应当以礼相待;自古以来,家有家规,国有国法;妇女之德,礼义廉耻忍耐克己的道理岂能让你们败坏了!你母女二人在此出言不逊,有失门风,更有损我蓬莱仙阁的脸面。”

    “相公,湘儿说的没错;北洲国确实是这凌佩晗害的国破山河裂,现在我皇兄还下落不明,都是这贱人害的……”陞溋萍十分不满。

    “老夫最后再说一遍,溋萍你已出嫁身为人妇,即是我蓬莱仙阁之人;北洲国大小事宜你无权干涉,更不可枉自非议。如若再有不得当言论污蔑轻视凌姑娘,休怪老夫家法伺候。”千北杨大气凌然,凌佩晗感动的眼泪滴滴答答流出来;他已经两百多岁了却依旧行动轻盈自如,面善慈祥,身体矫健;因为有一颗宽厚仁爱的心。

    “凌姑娘,是老夫教女无方,内室无规,让你初来匝道就受了委屈,还望见谅”

    “千掌门,多谢您的厚爱,佩晗如今形同落水之飞禽,搁岸之游鱼。百口莫辩的命劫已将我撕毁,有掌门这般的体恤已是感激不尽了,怎敢有半点的责怪之心”凌佩晗拱手感激涕零。

    千湘和陞溋萍低下头不再说话,千北杨便问太子“朝中之事,老夫不想插手,只是听闻寒界已不断侵犯,灾荒连连;殿下是否有下一步如何应对的计划?”

    太子拱手道“回姑父,如今这般局势,侄儿认为早些除去寒界妖虐最为重要,眼下已是粮食生长旺季,切莫有灾荒便是天下苍生的福祉。至于北洲国江山待万民无危及再做打算。”

    千北杨微微含笑,赞扬地点头“果不然是一个好少年,有你这般想法,已是最好不过了。”

    “你们估计也饿了,先去吃饭,再讨论也不迟”陞溋萍接着说道。

    傍晚时分,凌佩晗一个人独子在院子漫步;青砖旁边长满了杂草,四周除了蝉鸣和树叶沙沙作响的声音,便都是出奇的安静。很少有人出来走动,来此悟道修行皆是修心养性,定神慎思;元神出窍而习武,梦游心明而打斗。领悟其方法,便用于真正的战斗,她本十分想到哥哥凌佩风,可心里矛盾有忐忑不安,家破人亡的事皆由她而起,她又用何种见面来见他,心中痛苦不堪。

    “凌姑娘,天色已晚,掌门和夫人已安排好了住处,还请姑娘早点随我过来。”凌佩晗被身后突如其来的女子声音吓了一跳,抬起头一小妹妹眉清目秀,和蔼可亲朝她微笑。

    “呵呵!实在抱歉,吓到你了;掌门也让我转告凌姑娘,凌师兄自几天前已去九丈崖参透置于万物之上,俯瞰天地的心境了,所以,目前一切事情凌师兄还不知晓。另外,这几日更不可打搅凌师兄修行,还往姑娘见谅。”

    凌佩晗便回道“多谢妹妹提点,有劳了!”

    说完便跟着少女来到了住宿地方, 凌佩晗和陞元熙虽说不但有了夫妻之名,更有了夫妻之实;可陞溋萍任将两人分开住宿,分别安排了南北最边的两间房子;借助别人家,太子虽说心里很不乐意,可总归是客随主便就住了下来。

    第二日早晨,因路途劳累,凌佩晗和陞元熙并没有和蓬莱仙阁弟子一样早早起来,但是千湘起的异常早,声称要去看看住在最南边角落里的凌佩晗睡得是否习惯;走到房门口突然恐惧感强烈的大叫一声;,似乎是被吓得很严重;千北杨虽说是就寝在北方正屋,可相差的距离也不是很远,听见千湘惨绝人寰的叫喊声自然大步流星的飞奔过来,以为凌佩晗出了什么意外,到门口却发现了一堆被剑斩成几节的死蛇,足足有十多条。

    眼前的惨状触目惊心,千北杨自然认为此事是有人为之,并不是蹊跷之处;还未开口说话,千湘抢先说道“爹,您现在信了吧!这凌佩晗就不是个好东西,这么多蛇死在门口真晦气,她果然是个扫把星”。

    千北杨凝视了女儿片刻,眼神飘忽道“你进去看看凌姑娘好着没,本尊该如何说你是好,都被你娘娇惯坏了,一个女孩子家最起码的涵养,在你言谈举止上为什么本尊看不到一丁点儿?”。

    千湘听见又恼又羞,带着哭腔撒娇道“爹,您怎么能这样说女儿呢!凌佩晗没来的时候我怎么没看见蛇,你还要污蔑您的亲生女儿……”

    说话间陞溋萍又走了过来,看到眼前的一堆死蛇脸色瞬间变绿了,指着门口对千北杨责备“相公,你自己看,这妖孽自己不检点,走到哪儿都是晦气,现在信了吧?”

    千湘见陞溋萍这样一说,底气十足,双手叉腰一副泼妇骂街的架势摆出对着里面大叫“凌佩晗你给我滚出来,这些死蛇是你的同档,它们找你想和你物以类聚,你是生怕自己妖形毕露了就杀蛇灭口了;你给我滚出来!快点滚出来 !”

    千北杨见女儿这般没家教,大呵一声制止道“千湘,休得无礼。”

    千湘那能听得进去,毕竟是娇生惯养的独生子女,狠狠地朝房门一脚踢过去,那门“吱呀”一声打开后,见太子正穿戴整齐欲出来。

    千湘被太子突如其来的出现惊得异常难堪,愣在原地,表情十分尴尬,羞愧难当;太子若无其事的问候道“表姐,这么早!”

    那千湘青紫着脸色嘴里挤出几个字“凌~凌~凌佩晗呢!我过来看看。”

    太子淡漠一笑走出房门对千北杨和陞溋萍行礼道“姑父、姑母早安”。

    千北杨只是呵呵一笑,关切道“晚上睡得还好吧?”

    “多谢姑父惦念,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

    颇有讽刺的一句话语,那陞溋萍又追问“元熙,姑姑不是让你住在北边的客房吗?怎么跑这儿来了?”

    陞元熙眼神透过三人,直直望着北客房走出的凌佩晗,一脸的溺爱,对陞溋萍回道“姑母有所不知,佩晗一向喜睡向阳的卧室,我生怕她歇息不好,昨夜便换了屋睡觉。”

    见凌佩晗走近,陞元熙又携起凌佩晗手臂说“可不知怎么回事,是这蓬莱仙阁夏夜阴暗潮湿的缘故还是别的,约摸后半夜的时候,夜静人深无端十多条蛇从窗户爬了进来,与其说爬进来,侄儿倒觉得是被人塞进来的;幸好不是佩晗睡在这般,要不然后果不堪设想;她身体刚刚恢复不久,又不懂武艺,难免不会被蛇咬伤中毒。”

    千北杨盯着陞溋萍母女,半晌没有说话,只是望着那对毒蛇,又回过神对陞元熙赔不是“殿下,昨夜之事可能是哪里出了误会,本尊保证以后不会再有这类事情发生;还有今晚上你和凌姑娘同住一屋,夫妻之间,她可以照顾你的饮食起居,另外你可以保护她的人生安危。”

    “爹……”千湘不悦的一声娇怒。

    “够了!”千北杨喝住了自己的女儿。

    陞溋萍见此明知这蛇的事和千湘脱不了干系,一味护短;朝太子和凌佩晗两人说道“既然蛇已经都被你乱剑砍死了,谁也没中毒,也没什么好追究的了,等下你们过来用早膳”。

    陞元熙微微点头示意知道了。

    见只剩太子在身边,凌佩晗低语道“殿下,多谢您!”

    陞元熙目光如炬,暧昧问“谢本宫什么?谢没让那些毒蛇占你便宜?”

    “殿下,您好好说行吗?您怎么会知道的?”

    陞元熙坏坏一笑“本宫怎么会不知道,自幼和表姐一同习武修道,对她的那点小心思还是了如指掌的;只是没想到她会在你身上用毒蛇,是可忍孰不可忍!”

    凌佩晗见太子有许些气愤打趣道“那还不是喜欢你的原因,人家吃醋了才这样对我的;你不明白人家的一网深情,自然麻烦就不断了。”

    陞元熙听后越发生气了,一把将凌佩晗抓进屋里,一脚顺带踢着关了房门按在床上就是啃凌佩晗的嘴唇。

    见身下压着的女人呜呜哇哇地反抗捶打的很激烈,陞元熙捏着她娇红的小脸语气急喘道“别逼我,忍耐是有限度的。”

    凌佩晗祈求道“快点放开我,别人会笑话的”

    陞元熙低吼道“你以为本宫生怕别人笑话么?你是我明媒正娶的太子妃,与别人何干?只是岳父岳母尸骨未寒,本宫总得给你一段守孝的时间;还有这一生你是本宫唯一的女人,以后别胡扯些让人血脉膨胀的话题;那样会引发我对你的野性,知道吗?”

    说完又狠狠地允了一口娇嫩的樱桃小红唇。

    接后几日两人在蓬莱仙阁一同居住,千湘虽说处处针对凌佩晗,可她却屡屡忍让,表面风平浪静,可暗地里却风云涌动;在千北杨的压制下,千湘大事倒是不敢动得凌佩晗半分,却为一点鸡毛蒜皮的事和凌佩晗争论一 番,喋喋不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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