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畜,给老夫滚出来”千北杨刚进大门朝里面怒喝道。

    陞溋萍闻声出来看见太子一副病怏怏地样子对千北杨十分不满便回道“解药女儿不是给你了吗,大呼小叫的!元熙你怎么可以这般傻,为了那贱人~”

    “快点让那孽畜给老夫滚出来”。

    陞溋萍越发生气,一副泼妇骂街的样子对千北杨吼叫“鸡毛蒜皮的一些事情值得让你在这怒火横生吗?解药拿去了,还要湘儿出来再挨你的打吗?你这个老不死的,挨千刀的!”

    “让她快点滚出来,等下太子的毒严重了就不是打她了”千北杨依旧厉声喝道。

    千湘自觉心中有鬼,怯怯地走过来,“爹……”,声音压的很低,似乎只有她自己可以听见。

    “剩下的那半解药呢!快点拿出来给太子服下!”

    “我~我没带在身上!”千湘鼓足勇气说出来。

    “为什么要把它瓣开,为什么不全部给凌姑娘?你按的什么心!”千北杨又一次朝女儿逼近,千湘吓得连连后退。

    柳初云又怕惹得人家家里鸡飞狗跳,急忙圆场“师父,既然太子妃绿水之毒已经解了,太子现在还差一半儿解药,还麻烦师妹拿出来不就得了。”

    千湘将双手攥的紧紧的,低头不语。

    陞溋萍的见女儿不同往日的盛气凌人,问道“湘儿,解药你果真给了一半,还有一半在哪儿,快点拿出来。”

    千湘摇摇头,又指着凌佩晗,歇里斯底,完全没一副掌门千金小姐的教养“一切都是她害的,如果没有她,元熙也不会沦落到这种田地,我就是不想把解药全部给她……”。

    “咳咳……姑父,表姐如果有难言之隐就不要再为难她了”太子虚弱开口。

    “老夫能生她养她这么大,还由得了这个孽障了,耍什么花样,将剩下的那半解药速速拿出来!”千北杨依旧冷着脸。

    “不,我偏不,为什么你们都一个个向着这个贱人!她将北洲过搅和的天翻地覆,她害有什么资格活着,她有什么脸陪在太子身边?”千湘毫不畏惧的诉说衷肠。

    凌佩风看不下去了,毕竟在这么多人的面上千湘在诋毁自己的亲妹妹,有些不悦,“师妹,事出必有原因,你还是先将解药给太子吧!现在也不是意气用事胡搅蛮缠的时候,等太子的绿水之毒解了,我们再谈其他的事也不迟。”

    “我把解药拿出来可以,但是我有一个条件!”

    柳初云开口“师妹,什么条件?”

    千湘一句 “要我拿出解药可以,但是我要嫁给太子!”在场的人都觉得这姑娘是不是被千北杨两巴掌打的神经不正常了,这种话可不是一个闺阁女子可以说的,一个黄花闺女最起码的矜持都没有,太不害臊了,千北杨果真生了一个头脑简单、长相绝美的傻女儿。

    千北杨气的瞠目结舌,脸色又红又紫“你~你这个孽障,今天将老夫的脸丢尽了……绿水之毒被你视为玩物轻易摔绊,不知这灾祸何时殃及蓬莱仙阁,眼下你又没有一丝愧疚之心,你们母女俩是老夫上辈子造的孽缘,老夫真是苦呐!”

    接着有一股前所未有的震荡铺天盖地而来,似乎要翻天覆地。远处海水沸腾咆哮得声音隐匿了所有的响动!刹那间,乌云蔽日,大暗黑天!狂风怒卷!脚底下的地面依旧晃动着,人群摇摆,似有国破山河裂的天劫。

    “有人动了北洲国的命脉驻颜镜!是谁如此大胆?”千北杨大声质问。

    柳初云伴随着强烈的震动问道,“师傅,驻颜镜动了才有此种灾祸迹象吗?”

    “驻颜镜被挪动了,才会有这般迹象;究竟是何人?竟然有如此大的能耐,驻颜镜本嵌封在皇宫之中,能开启封印定是熟悉皇室内的人!”

    “定是泷雪卉那个奸妃,勾结寒界,又动了北洲国江山的主意!此妖不除,人心惶惶!”柳初云有些惊恐语气很重回道。

    “咳咳”太子因山摇地晃倍受刺激,又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翠竹见此,急不择言“小姐您刚才中了绿水之毒虽没有及时服用解药,可不像太子这般的严重;为何太子身上的毒解了一半儿还会伤如此深?”

    千湘轻蔑的瞪了凌佩晗一眼,诋毁道“你家小姐是妖,太子是人,妖怎么可能轻易的就一命呜呼了,大快人心,自然不是很严重。”

    翠竹没想到自己无心的一句实话却给凌佩晗下了个套,千湘借机占了便宜,又急忙反驳“表小姐,我倒是觉得你是不是给太子服用下去的是毒药,才会这样严重,真正的解药你放哪儿了,太子现在性命攸关,北洲国陷入危难;万一太子有个三长两短,你能担负得了吗?”

    陞溋萍本来就十分气恼,见一个丫鬟都有胆量在自己女儿面前指手画脚,扭动着身躯转过扬起手臂就朝翠竹挥过来,柳初云见此疾步将翠竹拉入怀中,跪下诚惶诚恐“师母,如果翠竹姑娘有惹到您的地方还请海涵大量,如若真的要罚就责罚徒儿吧!”

    陞溋萍凶悍指着骂道“怎么,一个个儿的都学会吃里扒外了;柳初云你睁开眼睛好好看看,太子已经是什么模样了,如果不是她凌佩晗洞房花烛夜有些败坏世俗的事,能挑出个与寒界同流合污的贱名声么?一个贱婢胆敢放肆到和湘儿在众目睽睽之下顶嘴,真是反了天了!”

    “师母,有些实情总在冥冥之中就造化好的,太子妃的遭遇并非是我们能够妄加评论定夺好与坏;另外翠竹姑娘已是徒儿的未婚妻,请师母视她如徒儿一般。”

    “什么?好啊你个柳初云,太子娶了凌佩晗丢了江山,你倒是现在又娶这个贱婢,你是想背叛师门,和蓬莱仙阁一绝两段吧!还是你们是想气死我”陞溋萍眼睛瞪的很大,一味地不讲理,胡搅蛮缠。

    “师母,如今说过多的话已无益,徒儿早已还俗凡尘何来背叛师门之说,徒儿视师父师母为生身父母,又怎能有谋害气死之意!还请师妹拿出解药给太子尽早服下。”

    千湘不等柳初云说完,指着凌佩晗插话道“拿出解药可以,我要私下把她骂一顿,解我心头之恨。”

    凌佩风生怕千湘伤害自己的妹妹,狡辩道“师妹,如今驻颜镜已动,也不是责怪任何人的时候,有什么话就在这说吧!为何要将佩晗带到一边去?”

    久久不语的凌佩晗站出来,平静道“只要表小姐把剩下的解药给太子,我跟你去让你骂个够”

    说完,便欲起身去千湘身边,太子一把揣住凌佩晗的衣袖有些不悦道“不要去了,本宫既然为你解毒,就不是贪生怕死之辈为何要去难为自己。”

    凌佩晗哪里肯听,轻轻地将太子抓着自己衣袖的手臂挪开,淡然一笑跟着千湘去了。一会儿功夫,见凌佩晗神情有些恍惚,对着跟在身后的千湘看了一眼,眼神里全是哀怨戚戚。

    千北杨有些脸上挂不住了,毕竟是自己的女儿才导致绿水之毒的泛滥,太子身体受害;又对千湘怒斥“把解药拿出来给太子,再耍什么花招的话小心老夫不客气了。”

    千北杨的话还未说完,一股冷气直扑过来,周围弥漫着冰冷的气息,榭姝在卷起的雪花中白衣飘飘,毫不畏惧的来到凌佩晗面前。开口道“凌佩晗,枉费赤兮对你死心不改,你在这儿痴迷与陞元熙,不知道他心里是怎么想的!”

    声音悦耳娇嫩,众人见榭姝已取下了面纱,更是有张倾世绝色的容颜。千北杨冰冷斥责“妖孽,果真是你动了那北洲国的定国之宝驻颜镜,老夫劝你束手就擒,如若再侵害天下苍生,休怪本宫动手将你化为灰烬”

    榭姝听后对着天空一声长笑,不屑说道“就凭你,千北杨老儿,尽想将我化为灰烬,哈哈哈!你也太高估自己了,现在有没有能耐保住自己的小命都是问题,还夸下海口竟想着取我性命,不自量力。”

    榭姝说完,狂甩衣袖,一个庞大的雪花漩涡随即出现,又一把将太子抓住,吸附在漩涡里面,千北杨见势不妙,使出功力去救太子,榭姝一个躲闪向九丈崖飞去。众人紧跟其后,太子被挟持在悬崖绝壁岸边,绿水之毒只解了一半,身体已经很虚弱,两眼无光泽。凌佩晗被哥哥带飞到了太子对面,榭姝看见凌佩晗突然情绪变化很大,有些失控指着骂道“贱人,为何你这世又来了,看见你,我真想一刀一刀的将你凌迟到白骨森森,血肉分离。”

    凌佩晗望着憔悴的太子,焦急喊到“榭姝,亏你为寒界宫主,为何要来屡犯我人间,太子和你无冤无仇,请放了他,如果你恨我,我可以替换太子任你宰割。”

    “是吗?看来你凌佩晗真的忘记的赤兮,五十万年前你们不是如胶似漆,恩爱两不疑的吗?怎么,脱胎转世就不记得前世情人了?”

    凌佩晗见太子因绿水之毒已经发作昏迷过去,过度担忧,神色慌张“五十万年前的事我不知道,我求求你现在放了太子,你说什么我都答应只要他好。”

    榭姝听后,莫名其妙的一阵奸笑,又讽刺道“赤兮要是听到这凡话不知道心里会不会难受,五十万年前,他可是同样用自己的生命去抵换你的罪孽,你可忘的真快。哈哈!”

    千北杨忍不住上前,一脸的正气盎然。想着今日这是在蓬莱仙阁,榭姝这妖孽既然自动送上门,把人间正道置于何地了!还这么大言不惭,怒道“妖孽,休的胡言乱语,快快放了太子,老夫可饶你不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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