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花那个风骚,马彪早已领教过了。你和他在一起,你不逗她,她都有些着急。你不说点骚话,她会觉得你就是个木桩,一点意思都没有。

    莲花在槽子里整天和一帮人大话天大话地的早已出了名,拉拉扯扯,动手动脚那是常事,和男人肢体上的接触,她是乎觉得更有满足感。

    二娃近期也不知在忙些什么,来槽子的时间也少了。马彪倒是希望二娃少来槽子,反正也没耽误工作,少来了马彪还要自由些。日子一天天过,工钱一天天拿,有时二娃还不少给,说这里的人是花天酒地一点都不为过。马彪几乎是想睡就睡想吃就吃,整天酒喝的跟个马王爷一样。他很满足现在的生活,他也陶醉在现在这种什么都不缺的生活中,这就是他理想中的日子。

    温饱思淫,欲,这话一点不假。原先他就是嘴劲大,说说而已,爱说爱闹这是他天性。可现在不一样了,他不但说而且很想做。他觉得现在一切条件都具备,自己想要的完全有理由去争取一下。

    莲花就是他最大的目标也是从他来到槽子唯一的目标。槽子毕竟女人有限,更何况莲花就是他念想中的那个人。

    说实话,特殊环境造就特殊心理。肉体上的需求有时会大于一切个人需要。

    马彪是槽长,又不少拿钱,这当然很叫人羡慕了。人在钱的烘托下,是乎能力就自然而然地光芒四射了。莲花对马彪那肯定也是向往已久了,只是没有太多突破性的接触,距离也就一直保持在原来的位置。

    你鬼啊你,进来也不吭一声。莲花有些生气。

    看什么看,把你眼睛割下来。莲花娇怪的声音显的有些兴奋。

    刚吃完饭,这时所有人都去了槽子,马彪胆子才这么大。莲花,看着你真让人受不了。马彪本身就是个粗人,说话没那么含蓄。

    受不了你能咋地了?莲花反问到。

    咋地?我想...你。这话说的和他人差不多‘五大三粗’,马彪说话是不加任何修饰的。

    你有那胆?莲花一听他这么说反到高兴了。

    这会没人,就我两个。马彪有些气粗,更显的激动了。

    到,到床上去。莲花也有些出气不均。

    嗯,随着‘嗯’的一声,马彪一个旋风便把把莲花摁到了床上……

    无巧不成书,真的,世间的事有时就是那样么奇巧。好几天没来槽子的二娃偏偏就这会来了,并且听到了帐篷的所有动静……

    床的格叽格叽声和莲花的□□声不绝于耳。他不想打搅他们,他理解男人和女人这是正常需求,别人无权干涉。

    二娃本打算去槽子看一下的,这时他完全没了这个心思,他转过身朝来时的路走去。

    进入次年六月,从二娃开始挖金到现在已整整过去了四个多月。在这过去的几年里,邱元坝造就了二娃这么个绝无仅有的亿万富豪,还有无数个千万、百万、几十万的,邱元坝早已成了远近闻名的富豪乡。

    六月已接近尾声,这里已二十来天暴晒不止,不见一滴雨了,还好今年整个乡的几乎有六成或以上的人投身到挖金或和挖金相关的行业中来了,所以庄稼相对就种的少了,有的甚至是举家出动,土地基本就暂时荒废了。

    人人都在渴望一场雨水,可如果雨水太多也不行。涨水那阿坝挖金就得停工,涨水太大,就会淹没整个槽子、填平槽子,造成及其大的损失。

    连着干这么多天,河里的水也小多了,槽子里的水相应就小,有时一个水泵就能抽的过,这个特别有利于工人施工。

    这里其实已好几年以干旱为主,河里也基本没有涨过太大的水。二娃长这么大记忆中就涨过两次洪水。涨水时就会冲来很多木材,二娃还帮住在河道周边的亲戚捞过。

    七月刚到,天气好像有点不对,有两天都半阴半晴的,天闷的跟蒸馒头似的,人坐在大树下汗都直往外冒。到了第三天傍晚,就开始乌云密布了,老人都说有一场雨要下,但谁也不知道要下多大。

    二娃给三毛四娃几个交代,要做好防洪准备,看情况就及时把槽子的人撤出来,机器提前搬运到安全的地方。

    果不其然,雨点点滴滴开始了。人们焦躁的心和身体由于受到凉气的抚摸变得安静下来,槽子的人一边在享受凉快带来的舒爽,一边担心雨别太大了,下下就好。

    雨断断续续下到了凌晨3点,几声响雷过后,大雨便倾盆而下,伴随着狂风折断竹林树枝咔咔的声音,几乎所有人都从梦中惊醒。接着又是一串巨响,就看吴月那河坝有两处火光闪过,有人就喊:着火了,着火了。接着就是通天的火光,肯定是电线短路帐篷和材料起火了。

    一阵骚乱,雨点、雷声和遭杂的人声,让本来就沉静的夜变得无比的凶险。

    所有槽子都在把机器和帐篷往安全地带搬,二娃槽子由于机器众多,所有人都在尽其所能,这时好像谁都是指挥官,谁都是老板,吆喝声,训斥声连成一片。慌乱和惊恐充满了整个夜空,焦躁和不安弥漫着整个河道。

    忽然谁喊了一声:涨水了,赶快跑。这时就看见所有灯泡忽明忽暗,电线杆子也摇摇欲坠。

    四娃正在指挥装载机怎么开上来,原来装载机被一个坍塌的大坑挡住了,四娃跑到河水的边缘佝偻着身子观察地形,这时一股巨浪从他屁股砸过来,踉跄一下,四娃便被无情的洪水掀翻了过去,开始还能看见头晃了晃,随后便不见了整个人的身影。

    装载机上的小李看的真真切切,当他反应过来时,就再也没看见四娃,他撕心裂肺的喊了几声,感觉自己没有一点力气了,才回过神来,拉开装载机门,爬到装载机顶端,用尽所有力气跳到一个石头上,撒腿就跑。

    这时整个河坝已漆黑一片,只能听见洪水拍击巨石和沙土的声音,偶尔也能听见夜的哭泣声……

    洪水三天后逐渐退去,这三天张银无数次的扑向河边,无数次的哭天喊地,无数次的哭红了眼睛。当小李给大家讲述了他的亲眼所见后,谁都明白,四娃回不来了,永远永远的离去了!

    当二娃拉着张银扑向河边的手时,他的眼泪也噗哧哧往下掉。他哽咽着对张银说:嫂子,对不起,对不起。他扑通一声跪下来,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是头低的几乎要埋到沙里。

    最后才知道,二娃所有槽子共三人失踪,一人重伤,二人轻伤。

    自然灾害是无情的,这个谁都知道,可真正又有几人知道那种失去亲人和至爱悲伤欲绝的心情呢?!

    四娃和二娃一起长大,一起分享了很多和别人一样的普通生活,也一起共同度过了多少个不太经意却能长留记忆的日子!

    四娃从不欺负人,也不曾和任何人有过深仇大恨,他的世界是单纯而快乐的,他从不曾有过和任何人怒目相对的时刻,也不曾有过对任何人狠之入骨之时,他的日子没有大起大落更没有叱诧风云,他一直以来都渴望世界太平人间多福,但世事难料……

    悲伤总归是悲伤,发生的事谁都无法预料,痛苦也罢,无发接受也罢,一切都开始并发生了,谁都无法和老天抗争。事情还得继续,生活还要往前。

    张银还要留在河坝,她好像要等自己的男人回来,因为在潜意识里,她不相信他就这么走了,一句话都没有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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