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娃打牌的瘾越来越大,吴月、连成、马彪还有很多大小金老板成天锁在包间打,输赢好像都不是很重要,关键享受的是那个过程和桌上的慷慨激昂。

    输赢几十万对于现在的二娃根本就不算回事,那种胜利的快感和满足感!还有从中找到了从未有过的超越感和消遣方式,这才是最重要的。

    他也听别人说过,市里有很大的赌局,几百万上千万的都有,二娃一直都有想去看看的冲动,很想去感受一下,过几天他打算找吴月去转转。

    这天他约了吴月,开车就直奔市里,到了市里还是住到上次的宾馆,叫了上次的小姐,唯一不同的是,这次二娃负责一切用费。

    这次和小姐见面,他没有上次那样内敛了。小姐一进门,二娃就主动迎了上去,到是这次小姐可跟上次不一样了,她显的稳重多了,进门就坐单人沙发上,问东问西的,好像对二娃的一切都很感兴趣。它还说,自己听朋友说过他,知道他的人很多,他很传奇。二娃当然还是有些飘飘然的,没想到,挖金几年,这么大个城市都有人知道自己!

    小姐显然比上次温柔多了,看起来也是经过精心打扮而来的。但这次是淡妆,可就是这样依然能看出他的妩媚和娇嫩。

    完事后,她抛开二娃给钱的手。绵绵的对二娃说,从上次走后她就喜欢上了二娃,他想和二娃长期保持关系。二娃一时有些语塞,不知如何是好。

    她又解释:你放心,我不是看上你的钱,我也不问你要一分钱。虽然说干我们这行的是不动感情的,可那也分人。从上次碰见你以后,我就只陪客人喝酒,它一味强调‘我不做别的’。

    二娃告诉她:我已经结婚,不可能和你长期有这种关系。小姐说:我不是让你离婚,只是情人关系,做你情人就心满意足了。

    她还开导二娃,现在这种关系很流行的。

    二娃虽然潜意识是很高兴的,但他还是有那么一点担心和犹豫。

    小姐看出了他的心思,继续说:放心,我不去破坏你的家庭,也绝对不给你找麻烦。

    二娃这才显的有些轻松,他们一起去吃了饭,在街上逛了逛,分手时都有些恋恋不舍。

    二娃回去叫上吴月,直奔所谓的‘茶楼’,茶楼在三层。推开门,一阵浓浓的烟味扑面而来,宽廠的楼层正对着青山,这么大个地方,就摆了四张桌子,唯独一张桌子空闲,其他三张桌子都挤满了人。

    刚进大厅,一个和二娃差不多年龄的高个子女人就迎了上来:二位,打什么?

    二娃看了看吴月,靠靠吧,二娃说。

    打多大,我好给你们叫人。那位老板娘接着说。

    多大都行,二娃看都没看老板娘就说。

    虽然这是个大场子,可这种口气。老板娘还是不多听的,她当时就一愣,不过到底是见过世面的人,立马又说:好的好的。

    过了不到十分种,一高一矮,一胖一瘦两个人就过来了。初次见面都还算客气,几人谈好打多大和规矩后就开始了。

    这次不知是二娃手气不好还是牌技差点,输了接近二百万,吴月赢了点,不多。老板娘看二娃脸不红心不跳,他知道这是个有钱的主。

    二娃对于输了二百万,真的是没多少感觉的,就当花钱找刺激玩玩而已。他想也不是天天来,好长时间来一次,无所谓了。暗自宽慰了下自己,就打道回府了。

    三毛和乡上秘书张溪花什么时候有联系的,这个怕谁也不知道。等二娃知道的时候,两个人已手牵手了,这让二娃对三毛不得不刮目相看。

    其实在前年的某一天,他们就相识了。那是个七月雨天,三毛在槽子边转悠,忽然看见河对岸有一小巧的身影也在来回走动,还时不时往三毛这边瞟几眼。三毛有些奇怪,但也没处去打听消息,过后听人说那是从外面调来的张秘书,好像还没结婚。

    现在的三毛可今非昔比了,他虽脾气有些暴躁之外,人也算比较务实。跟二娃挣到钱后,首先就是帮父母把家里的房子从新修了。那个阔气可以说在村里是数一数二的。下个目标是准备在县城卖房给自己娶媳妇,好让未来的媳妇舒舒服服在家做饭带娃。

    当然,对二娃来说三毛是他的左膀右臂,钱,一定是不少给的。谁都知道,二娃对待手下是从不吝啬的。

    小小个秋元坝,放个屁都能响遍全乡,方圆左右熟悉的人对三毛的评价还算过得去。

    从那天隔河和张溪花相望后,三毛白天黑夜总有一个影子在脑子里挥之不去。那个轻盈美妙的身影时不时就跳出来打断他别的思维,让他无法专一认真的去干一件事!

    人有钱就有了底气,自卑感便消失了。三毛觉得先找机会去见见张溪花,接近才是第一步。

    他听说张秘书爱到供销社卖化肥的女人那里玩,好像那个女人和她是一个地方的。

    三毛给家里买了化肥,又帮亲戚朋友买,总之他去供销社总有办不完的事。第一次和张秘书也就对视了一下,那天张秘书也有事,急冲冲就走了。第二次张秘书便主动开口了,扶了扶眼镜:你是和二娃一起挖金的吧。

    三毛都没顾得多想,赶快回答:是啊是啊。

    因为张溪花曾看到二娃和三毛一起过。

    都是大老板吆,张秘书用毫不掩饰的口气夸奖着说。

    什么大老板啊,还不是混饭吃。三毛谦虚的说。

    吆喝,还很低调啊!张秘书用好像发现了个宝似的口气说。

    彼此对望片刻,虽说是不经意的观察了一对方,可记忆深刻。也怪,好像心有灵犀一样,从那以后,张秘书去供销社的时间更多了,而三毛也总有借口往供销社跑。就这样,慢慢张溪花老乡就看出来了,心里暗暗在发笑。

    如果隔的太久有一个人没去供销社,另一个好像就有些六神无主,四处张望。张溪花老乡便一边捂着嘴开玩笑:找啥呢?说完就笑。

    那次三毛有几天就没有来,再来时显的有些紧张。好像要说什么,可欲言又止。

    张秘书老乡看出来了,就问他:三毛,是不是有什么事?

    到也没什么事,就是……就是……

    可惜你这么大个子了,有话就说,有屁就放。这么长时间都很熟了,所以说话就随便多了。

    张秘书没来?三毛还是没能憋住。

    我就说嘛你小子打的什么主意,张溪花老乡说着露出诡异的笑盯着三毛。

    这样三毛,我给你两个做媒怎么样?张溪花老乡用试探的口气问三毛。

    三毛一听这话,不正合心意吗。

    真的?三毛显得有些激动。

    那还有假,我说成的媒都快站半条街了。

    虽然张秘书老乡这话有些开玩笑,但她的确说了几个媒,并且都成功了。

    三毛看她这么直接,自己还有什么可怕的。赶紧接上她的话说:

    你要给我说成了,我给你打个金戒子。

    这话有力度够分量,从和三毛打交道以来,她觉得三毛不是一个爱虚张声势的人,相比有的小伙子,三毛是强一百倍,她也觉得给三毛这样的人说媒自己吃不了亏。

    你还真别说,经她给双方这么一说一打圆场,张溪花同意和三毛处朋友,但前提是先试着交往一下。这让三毛高兴的当晚上根本就没睡着觉,睁着眼睛看了一晚上帐篷。

    ……

    很快就到了两个人谈婚论嫁的时候了,三毛给二娃一说,二娃很高兴,答应给三毛送一架轿车,中档的吧。然后结婚办酒所有费用由二娃出,二娃说的很坚决,三毛就是想客气都没有机会。

    买车、置办家具、等等都顺利进行。三毛是二娃最得力的助手,所以婚礼绝对要赶超时尚,不能让人笑话。

    三毛结婚那天二娃也给他凑了十几辆车,规格也很高也很气派,这给三毛挣足了面子,他很感激二娃,从那以后他对二娃更加的言听计从、死心塌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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