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岑玉的不断后退动作,身体也随之撞在一堵堵坚硬的胸膛上,身后的壮汉们并排而立,将门口堵得严实,丝毫不给她逃离的机会。

    转眼间便看到武怀光来到岑玉的面前,一只手温柔的抚着岑玉的肚子上,温润说道:“怀了我武家的孩子,你认为我还能怎么样?你以为怀了我的孩子就可以承全你爬上别人的床?你拿我当什么?你这个下贱货色!”

    说着,只见武怀光抬手一挥,一个响亮的巴掌落在了岑玉的面颊上,又有后面的壮汉固定住身体,完全不必担心会惊动了胎气。

    待岑玉再转过头来时,嘴角的血丝隐隐流下来,本就哭花的妆容,在此时显得更加诡异,令武怀光厌恶的将眸光撇向另一侧。

    “你所谓的缠绵悱恻其实不过是你情我愿的事,本就是过烟云烟,要不是你今日找过来,我又怎会落得如此下场?你还好意思牵怒于我?”

    “你....”

    这一巴掌在岑玉看来简直挨得莫名其妙,本也不过是各取所需罢了,可如今武怀光的表现,就好像她被捉奸在床了一般,这令本就无处发泄心中怒火的岑玉忍无可忍,歇斯底里的对着武怀光大声咆哮着。

    没有了以往的如胶似漆,剩下的只有相互的埋怨与憎恨。

    武怀光被气得一时语塞,何时他武怀光受过这样的对待?眸光中陡然升起的怒火,转而瞪向岑玉,却在看到岑玉此时的狼狈时,竟哈哈大笑了起来。

    毫不懂得怜惜的钳制住了岑玉的下颌,令她抬起头,不得不与他对视着,冷沉的声音响起:“怪就怪你的肚子太过于争气,我武怀光虽说风流,却没有任何一女子有幸能怀上我的孩子,而你却怀上了。不然,你以为你的死活,我会在意?我武怀光不缺女人,缺得是会生孩子的肚子!”

    岑玉突然明白,原来所有的甜言蜜语不过是为了这肚子里的孩子。

    她想通过武怀光怀上孩子,却无意中成为了别人眼中生孩子的工具,这样的现实简直可笑。

    “呵呵呵....哈哈哈....”

    由最初的冷笑到最后的开怀大笑,这其中的酸涩也只有岑玉一个人知晓。

    却在这时,只见岑玉一把将武怀光推开,眸光中满是绝望的开口:“你想要这个孩子是吗?那我现在就将他给你!”

    都是这个孩子惹得祸,若不是因为这个孩子,她也不会与叶婉若与有这一月之期的赌约,她更也不会出此下策,做出这样的事;若不是因为这个孩子,武怀光也不会公然跑去公主府,令她错失了所有的机会,丧失了所有对生活的憧憬与渴望,离开了她终其一生所爱的男子。

    如今又为了这个孩子,将她陷入这种不知是福是祸的处境之中,岑玉此时只想将这孩子从她腹中拿开,不要再受其波及。

    说着,只见岑玉双手用力的朝着腹中胎儿砸去,眸光中的狠绝令武怀光大怒,对着身后的人大声吼道:“给我拦住她!”

    说时迟那时快,还不等那双用力全力的手砸在肚子上,身后两名壮汉随即抬手将岑玉的双手控制住。

    岑玉声嘶力竭的嘶吼着,嚎叫着,用尽力气拼命挣扎着,全然已不顾及腹中的孩儿。

    岑玉的这番动作已经严重挑战了武怀光的底线,只见大步大前,一个耳光再次甩过去,使岑玉的发髻也随之变得凌乱。

    不等岑玉转过头,武怀光一把抓在她的头发上,稍一用力,岑玉红肿不堪的脸便随即转向了他,武怀光低沉的声音狠戾的说道:“我的好玉儿,既然你这么不想为我生下这个孩子,我也不难为你,不如我就将你赏给他们,怎么样?以你的身姿,一定可以赢得他们的欢心,是不是觉得有些兴奋呢?”

    武怀光温柔的声音却一时之间令岑玉全身冰冷,犹如身处冰窖一般,令岑玉全身僵硬的动弹不得。

    听出来武怀光字里行间的意思,岑玉不断摇着头,祈求的眼神似是希望得到怜惜一般。

    “怎么?你不愿意?那这事就有些难办了!眼下摆在你面前的,只有两个选择:一,你乖乖为我生下这孩子,到时候你是想留下或是离开,随你!二,将你交由他们随便处置,玩到死为止!我的好玉儿,你倒是说说看,你究竟会喜欢哪种玩法呢?”

    岑玉怎么都想不到,这才出了公主府便又掉进了狼窝,不得不承认,这武怀光的手段还真是令人胆寒。

    岑玉不想为武怀光这个变态生孩子,更不想沦为他们的玩物,此时想到之前在公主府的日子,有叶玉山的特别关照,虽然做点事,却也清闲的很。

    至少那样的日子还很踏实,也体会不到人心的险恶!

    想她岑玉几十年如一日的爱着一个人,从单纯喜欢到不择手段,并没有如愿以偿,反而还使叶玉山对她越来越厌弃,突然觉得自己简直如同一个天大的笑话。

    岑玉的沉默最终还是令武怀光失去了耐心,朝着那一群壮汉挥了挥身,便看到那群壮汉原本冷冽的眸光中迸发出来无穷无尽的欲望,一双双色眯眯的眸光从岑玉的身上肆无忌惮的扫过,令岑玉一阵胆寒。

    还不等岑玉反抗,其中一名壮汉一把将岑玉抗在肩头,便要作势转身走出去。

    “武公子,玉儿愿意为武公子生下这孩子,还请武公子放过玉儿,求公子.....”

    眼前的情况再明显不过,岑玉心中一阵惊慌,下意识朝着武怀公哀求道。

    “将她放下!”

    武怀光冷声吩咐着,将岑玉抗在肩头上的大汉,这才小心翼翼的将岑玉放下,几名壮汉快速褪去眸光中的欲望,恭敬的立于一旁站好。

    “本公子就相信你这一次,这间院子就暂时留给你住,你这婢女也可以一同留下,若是你敢寻死,你这婢女将要替你接受惩罚。

    所以,你若是想活命,就将这个贱人给我看住了,她若死了,你也别想好过!吃食自会有人来照顾,有什么需要可以和他们说!”

    武怀光警告过岑玉后,还不忘威胁着紫萝。

    若是不想受其牵连,紫萝便只好守住岑玉,断掉岑玉心中所有的念头,这手段高明的不免令人暗自惊叹。

    紫萝哪里见过这样的阵势,只是低眉颔首的站在一旁,身体瑟缩着,不敢发出任何声音。

    冷眸从这主仆两人的身上淡淡划过,说完,武怀光便不再停留的离开,留下岑玉,今后只得过着苟延残喘的生活。

    岑玉曾有机会母凭之贵去武将军府过上锦衣玉食的生活,却在武怀光见识了岑玉的心机与手段后,便暗暗决定,岑玉肚子里的孩子只能以这种方式留下来,而岑玉的作用也只不过在于此而已。

    以岑玉的行事手段,武怀光料定了公主府定会不容她,便派人等在公主府外,这才有了岑玉被带到这里的情景。

    既圆了两家的脸面,又全了他的目的,也算两全其美的好事。

    只是岑玉不知道的事,从这一刻起,她的结局便已注定!

    岑玉的事情解决,叶玉山也回到了府中,公主府内一切又恢复了平静。

    岑元兄妹俩对于叶玉山来说,终究不过是人生的过客,有的时候,走错的路需要用一生来偿还。

    随着封王大典的临近,叶婉若也正秘密的吩咐着迎香为尉迟景曜准备贺礼,原本对此尉迟景曜也不甚在意。只是在看到叶婉若那神秘的样子,不免心生好奇,可问了几次,叶婉若都不肯说出来,只说大典之日自会送到他的王府。

    尉迟景曜也只好作罢,内心却对叶婉若的贺礼满怀憧憬。

    转眼间,时光飞逝,明日便是封王大典。

    尉迟景曜一大早便进了宫,与礼部一起商讨明日大典的事宜。

    未时才出宫,却是直奔公主府,还带来了早就为叶婉若准备好的明日要穿的裙装。在公主府与叶婉若用了晚膳后,嘱咐了叶婉若早点休息,明日会派子墨来接她入宫,这才离开公主府。

    叶婉若也很听话,早早的沐浴后便躺在了床榻上,临睡前心中还想着,尉迟景曜口中所说的惊喜是什么?

    不知不觉便睡了过去,梦中还梦到尉迟景曜为她在宫门口燃放了漫天的烟花,还借机向她表露心声,许给她一世繁华。

    若不是耳边不断传来交错的风声使叶婉若逐渐清醒过来,叶婉若觉得自己一定会愿意沉浸在那梦中不愿醒来。

    可逐渐恢复意识的叶婉若却被眼前的情景惊呆了,眸光所能触及到的建筑正在眼前快速掠过,身体也腾空被人抗在肩膀上,这人此时正在快速的飞檐走壁移动着。

    虽然肩膀上多了叶婉若的重量,却丝毫没有影响到此人的行动能力,依旧健步如飞的前行着。

    这速度令叶婉若头晕脑涨,只得连忙将眼睛闭上,一边挣扎着想要摆脱开对方的束缚,一边冷声质问道:“你是谁?要带我去哪?快放我下来!”

    “醒了?倒是比我预想的还要晚一些,睡得和猪一样,真不知道这些年你是如何度过的!”

    感受着叶婉若的挣扎,黑衣男子不为所动,只是钳制叶婉若的手却是更紧了几分,深沉的声音传来。

    为何这声音有几分熟悉?叶婉若突然忘记了挣扎,眉心不自觉的拧起,反问道:“我们认识?”

    “看来你真的失忆了!”

    这玩世不恭的语气,终于令叶婉若想起了什么,眸光中闪过诧异,却转瞬即逝,再次大声叫嚷着:“快点放我下来,不然我要叫人了!”

    “好啊,你看这荒郊野外的,能在这里出现的究竟是人还是鬼?”

    对于叶婉若的威胁,黑衣男子讥讽着。

    身体突然停了下来,待叶婉若再次睁开眼睛时,不知何时,已被黑衣男子带到了城外,叶婉若顿生警觉。

    谁知男子并没有停下脚步,反正再次朝着树林深处小跑过去。

    为何听他的语气,似乎早就认识她一般?可上次见面,叶婉若明明可以确定,并不认识他!他又为何要将他带来这里?

    眼前的情景如迷雾一般,叶婉若却如何也想不到,从此刻开始,她的身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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