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青听闻悦心生世后,得知悦心和自己是同父异母的兄妹,是既兴奋又惆怅,百般滋味涌上心头,心里仿佛被一种莫名的说不出的情感所占满,就想找个人舒缓下。

    于是就溜到庭到月华宫去找澜清。凡青还没到月华宫就听到阵阵如流水淙淙般清越动人的古筝声,这古筝弹得高亢时如高山清泉入山涧,高亢轰鸣,万马奔腾,低沉时又如曼妙女子浅吟低唱细诉江南流水风光好。

    凡青心内不由赞叹此人琴弹得好!放眼望去,却是影影绰绰有一个浅青色长袍,头錧浅青色发带,黑发如瀑,腰如约束的可人儿在那月华宫流水桥畔忘情的弹着呢。

    凡青十分好奇,心里盘算这澜清何时招这样一个灵巧的仙侍呢,一时之间玩心大起,就隐在流水桥边的假山旁一边仔细打量这仙侍,一边欣赏这动人的琴声。

    “谁人如此无礼,还不快快现身?”一声呵斥,凡青只得讪讪然现了身,看见那弹琴之人正微微涨红了粉颊,圆瞪杏眼看着他,凡青只好作揖道:“在下凡青,本是到月华宫找在下义弟澜清的,行到此地,为仙子的琴声所吸引,怕惊扰到仙子,故隐身赏乐,冒犯了!”云旗听闻凡青是澜清的义兄,有些不好意思道:“原来是凡青少主,云旗刚刚言语多有得罪,还请凡青少主见谅!”凡青定睛看那云旗粉霞扑面,神态娇羞,眼波盈盈似秋水流转,顾盼生姿,突然这心脏瞬间像被闪电击中了,停止跳动般,就那样痴痴傻傻的看着云旗,面色流出痴迷般的微笑,木木登登的站立着,也不语,云旗等不到回话,有些纳闷的抬起头看了看凡青,看见凡青看她那直勾勾的眼神心内大骇,赶紧低下头,是又紧张,又害怕,不知所措,只是脸瞬间红的像熟透的柿子般,连耳朵根都是红的,凡青看着云旗娇憨的模样更是心神荡漾,不能自拔,欢喜的不得了,二人就这样尴尬的面对面立在里不动不语,恰好澜清此时回来,看见他二人站在那清水桥边很是气氛甚是古怪,好奇的问道:“凡青,云旗,你们二人立在这里做什么呢?”云旗听见澜清的声音如释重负,心头一下觉得解脱了,便也不管那礼数了,直接就很开心的奔到澜清身边道:“大殿,你回来了?云旗为您上茶去。”澜清意外的看着云旗点了点头,然后微笑着对凡青道:“凡青,是那阵风把您给带来了?”凡青看着云旗消失的背影怏怏道:“怎么,不欢迎我来吗?”澜清有点纳闷的看了看凡青道:“义兄前来澜清这孤寒之地,求之不得呀,怎会不欢迎呢?”凡青白了澜清一眼,转身进了月华宫,澜清也只能跟在他身后进来了。

    凡青进了月华宫就毫不客气的上了靠窗的罗汉床上一歪,澜清也跟着斜坐在罗汉床边道:“凡青,要喝点茶吗?”凡青依然不阴不阳的说:“澜清,难不成当了天帝的儿子,又当了夜神大殿,晋了上神就忘了东海的兄弟了?”澜清看着凡青,不明白这凡青缘何不痛快,有些丈二摸不着头脑道:“凡青,我这没得罪你吧,这般埋汰于我?”凡青正欲抢白澜清却看云旗端着茶水,茶点进来了,就咽下口中之话,不语的看着云旗为他二人布下茶和茶点,澜清见凡青不语,又道:“凡青,要不我们下盘棋?”凡青看了看澜清道:“我又下不过你,不好。”澜清思付这凡青怪模怪样的是有心事,就道:“我们兄弟不若敞开喝几杯?”凡青这才眉开眼笑道:“嗯,臭小子,就是找你喝酒来的,你却只给喝茶。”澜清笑笑转向云旗道:“云旗,去准备些酒菜。”云旗应允道:“是,殿下,云旗这就去准备。”凡青看着云旗离去后,装作不在意的问道:“澜清,你小子何时招了个如此灵巧的仙侍?”澜清笑笑道:“哦,是父帝嫌我宫中太过于冷清,给我指派了个仙侍。”凡青道:“这样啊!不会是天后给你派的吧?”澜清道:“凡青兄多虑了,云旗是擎天将军的女儿,擎天将军为人正直,从不攀权富贵,女儿也差不了的。”凡青点点头道:“擎天将军如此狂蟒之人竟然生的这般水灵的姑娘也是奇了。”澜清点点头道:“是啊,别看擎天将军是尚武之人,这云旗可是精通乐律,弹得一手好筝。”凡青道:“是啊,我适才来找你就听见云旗在那清水桥边弹琴弹得很好。”

    “你们哥俩悄悄聚会都不带我,不够意思啊!”凡青和澜清正聊着,却听一声爽朗的声音传来,原来是震烨。

    震烨笑嘻嘻的走过去,澜清赶紧起身,这震烨倒也是毫不客气的上了罗汉床,澜清笑笑,挨着震烨坐下,震烨看着凡青道:“凡青兄,到了天庭就知道找澜清,也不通知我,不够意思了啊!”凡青笑笑道:“还用我通知你吗?我来你这天庭是客,不是应该你们兄弟二人招呼我吗?”澜清看凡青把皮球踢到自己这来只好道:“唉,是我考虑不周,这喝酒岂能不带震烨呢?你二人才是真正酒友,旗鼓相当呀!”震烨笑笑道:“就是,澜清,就你那小酒量,陪不了凡青的。”三人正说笑着,云旗进来了,她上前布好酒菜,凡青直盯盯的看着云旗忙乎,云旗感觉到了凡青的目光,就觉得如芒在背,快速布置好就欲匆匆退下。

    凡青对着澜清道:“澜清,你不是说云旗精通乐律,古筝弹得很好吗?不知能否给我们哥三助助兴呢?”云旗的脸蓦地就涨的通红,本能想拒绝,但澜清扭头征询的看着云旗柔声道:“云旗,适才还夸你呢,要不给我们大家弹奏一段?”云旗看了看澜清,有些不忍拒绝,只好将就的为他们抚琴一曲,由于心不在焉,竟然弹错些音符,好不尴尬,只好起身对着他三人作揖道:“云旗不才,琴艺不精,污了各位耳朵,甚是抱歉,云旗退下了。”说完就撤离了,澜清本听到云旗弹琴出错就很惊异了,看见云旗匆匆退下更是觉得有些蹊跷,这震烨也是奇道:“大殿,你可是精通音律,十分讲究的,可这云旗的琴弹得不过尔尔,看来你这仙侍还是要好好调教下,刚才貌似为我们献曲都很不情愿呢!”澜清心里正在付度这凡青和云旗今天都有些说不出的古怪,这听震烨这么一说只得应道:“是啊,今后要好好调教调教。我们还是喝酒吧!”凡青连喝几杯道:“澜清,你这酒入口绵甜,回喉甘洌,还不上头,真是好酒。哪里得来的,不早些与兄弟们分享下!”澜清笑笑道:“不过是普通的酒,我自酿的桂花酿。”凡青很是诧异道:“你小子何时学会酿酒了?”澜清笑笑道:“我这月华宫可不比你们那里,什么珍稀应有尽有,我只能自己动手,丰衣足食了。”凡青道:“恩,不管,这酒甚好,给我多备几瓶,我要带些走,回东海喝。”澜清笑道:“好,只要你不嫌弃就好。”震烨一旁也道:“澜清,不能厚此薄彼,我也要。”澜清看着震烨道:“你小子凑什么热闹,想喝就来拿好了。”震烨道:“那可不行,我就要现在要。许久未见悦心了,怪想的。悦心可是喜欢喝酒的。你这酒她一定爱喝。”澜清听后有些好笑道:“好好好,给你拿,不过也是许久未见悦心了,要不然改天我们一同去看看悦心吧!”凡青听后闷闷道:“要去你们去,我可不去。”澜清,震烨二人纳闷的同时问道:“为何?”凡青敷衍道:“我可不想见到那狐帝朱轩,上次送悦心回青丘差点没把我剥皮。”澜清和震烨听后都不由得笑了,震烨道:“凡青,你不是吧!这般小气。”凡青没好气道:“说对了,我是这般小气的。我劝你们最好也少去,狐帝那老儿可是不好惹的主。”澜清道:“无妨,我们到时随机应变就好。只是现在我们还是好好喝酒吧!改天再筹划去青丘的事情吧!”震烨道:“好,来,我们端瓶喝吧,干!澜清,你这酒可要管够啊!”澜清笑道:“好好好,管够!干!”三人举瓶开怀畅饮,好不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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