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震烨为悦心度了两千年灵力后,就拽拽的对悦心说:“悦心,以后可不能找澜清再要灵力了。”悦心委屈的说:“可是那是澜清哥哥主动给我的。”“那也不行。”震烨霸道的说,“从今以后,到天界来,你只能住在我金华宫,月华宫还是少去。你救过我,你就是我的人了。要听从我的安排?”悦心心里咕哝这叶子是说反了吧!我救了他,应该他是我的人啊!想想这逻辑也不对,不由得脸就染上了红云,只能故意说:“如果我说不呢?”震烨看着悦心红扑扑的脸蛋,忍不住伸手捏了捏她的脸蛋后就靠近她耳边轻轻说:“你不会的。”悦心看着突然靠近得震烨,心跳都漏了一拍,感觉对靠近她的震烨一点也不反感,反而觉得很期待,竟然还在心中生出甜蜜的感觉来,她不由得楞了,震烨好笑的看着像木偶般立在那里的悦心道:“悦心,我们出去走走?”悦心这会大脑空白,只是如木偶般机械的点了点头,就默默的跟在震烨身后,脑子里过电般,回想起自己一时冲动竟然对澜清表白了,可是又有点不确定对澜清的表白是否是正确的,还是仅仅是当时的情景下的一时冲动,她有些后悔,不由得很苦恼,只是心不在焉的跟在震烨身后移动着双脚,也不知道震烨何时停下来,正看着她呢!她一头撞入了震烨怀中,震烨双手一环,悦心娇小的身躯就一整个的嵌入了震烨怀里,她用手揉了揉撞疼的鼻子,不好意思的抬起头看了眼震烨,只见震烨黑色的眸子染满了爱意,正笑着看她呢,悦心迅速低下头,心跳的厉害,脸也不由自主的烧了起来,不,应该是全身都觉得热了起来,她很紧张,想转身离去,这才发现震烨环着双臂拥着他呢!悦心害臊的低声说:“叶子,你放开我。”震烨看着从未这么乖顺的悦心,心中涌出一直冲动的情绪来,他吞了口吐沫,想了想还是放开了悦心,悦心像个小兔子般蹦出了他怀里,她头都不敢回,只是边跑边说:“叶子,我先回青丘了,出来久了,怕外公找我,你帮我和司命叔叔和澜清哥哥说声。”说完就满面通红的离开天界,去了青丘。震烨满心甜蜜看着悦心离去的身影站在那里久久不肯离去。

    司命和月老正往金华宫来找悦心呢,却看震烨如同泥塑般站在那里傻笑,司命上前拍了下震烨,震烨吓了一跳,回头看是司命,笑着说:“原来是司命叔叔,吓我一跳!”再一看,月老还在司命身后,于是作揖道:“震烨见过月老。”司命绕着震烨转了一圈道:“有问题!”月老附和道:“有很大的问题。”震烨心虚的故意张开手臂看了看自己道:“有什么问题?没问题呀!”司命坏坏的笑着说:“你小子春风满面的像是招了桃花!”震烨嘴硬道:“司命叔叔什么时候改行把月老的事情做了!”月老笑眯眯插话道:“我也觉得殿下是桃花满面,应该是行桃花运了!”震烨被这二老说的有些不好意思,恼羞成怒道:“司明叔叔和月老如此清闲吗?此刻应是公务时间,您二人不应该此时出现在这里吧!”司命笑着说:“嗯,这叫什么?说中心事恼羞成怒了?哈哈哈!”震烨实在无言以对,拂袖就走。司命和月老在身后哈哈大笑。

    天后夜蓉得知幻境中被澜清布下了太极阴阳纽扣结界,青石也无法解开,这样五色灵石一时半会也拿不到,不由得震怒,在心中暗暗思索如何能把其余的五色神器都收入囊中,她想这水神洛泱掌管的五色翊坤应是在澜清手上,这五色翊坤最厉害之处便在于拥有它便可吸收别的神仙的灵力,使自身修为迅速提高,而且无论是哪种派系的灵力都可以净化成和自己相匹配的灵力吸取。夜蓉思附这澜清不过元神不过是莲藕精,却能有如此精纯的修为,应该是拥有这项神器,暗暗吸收了灵力所致。只是再一细想,又觉得不对,心里想,反正这五色翊坤是这五色神器中最邪门的一种神器,对开启六界之门也不重要,重要的是把五色灵石找到,这样和五色毫光一起可以开启太阳烛照和太阳幽荧,想到这,便起身去了文渊阁,想查阅下如何破这太极阴阳纽扣结界。

    夜蓉到了文渊阁,却看见浩初眉头紧锁的坐在文渊阁大殿里,夜蓉走到近前万福道:“陛下!”浩初抬眼看见是夜蓉,问道:“天后怎么又兴致来这文渊阁了?”夜蓉冷笑着说:“陛下,这文渊阁臣妾还是可以来的吧!”浩初凝神看了夜蓉几眼道:“最好不要做伤害杨凌的事。”夜蓉靠近浩初瞪着眼睛道:“你是想说不要伤害你那宝贝儿子澜清吧!”浩初冷冷的说:“也可以这么说。”夜蓉咬牙切齿道:“陛下是对那乐萱念念不忘吧!”浩初厌恶的看着夜蓉道:“天后,适可而止,休要提她。”夜蓉无耻的说:“陛下,可是说到你的痛处了?只是这条路是你选的,现在你倒好,转身想做个人人称道的好天帝,只是陛下啊!上船容易下船难,当初娶臣妾时答应臣妾一统六界,让臣妾可以找回臣妾父王的元灵的诺言就算了了吗?”浩初淡淡道:“天后,天界现在便可制衡六界,为何偏要执着于一统呢!朱雀大帝也是完成了他自己的意愿,天后又何必执念如此呢!”夜蓉面色狰狞道:“陛下,您是忘了当初了吧?当初臣妾父王手握重兵,还拥有五色玄金剑和五色毫光两种神器,修为无上,只是为了满足臣妾一心想与陛下您双宿双飞的念头,为众神所迫,为了所谓的六界安宁,才把这两样神器分别给了陛下您和臣妾,然后自己自毁元神,化作南方七宿的,每每臣妾想起父王,就会夜观星辰,往往都会心意难平,陛下您叫臣妾如何放下执念?”浩初看了看夜蓉一时无语,良久才道:“逝者已逝,天后还是过好当下吧!”说完就拂袖走了,夜蓉看见离去的浩初,心痛不已,也没心情翻阅,也怏怏的也离去了。澜清本在文渊阁翻阅书籍,发现父帝和母神争执,只得静谧悄然的躲在书架后面,这会看他二人离去,方才悄悄出来,一脸清冷,悄声无息的回了月华宫。

    澜清走到月华宫门口,环视了下,这才发现这周围突然绿意盎然,生机勃**来。澜清抬头好好端详了下这住了几千年的宫殿,觉得是既陌生又熟悉,几千年了,自己竟然没有好好看看自己的住处,汉白玉的柱子,汉白玉的穹顶,汉白玉铺就的地砖,汉白玉的茶案,满目都是清清冷冷的,泛着冷冽的白光,就像自己毫无色彩的童年。只是这会子被簇簇新绿和白色的栀子花围绕着倒像是许多张着眼睛窥探他孤独寂冷的心似的,触目惊心,他不由得心烦意乱,无来由的想破坏这簇簇新绿,正皱着眉头,冷着张脸想举手破坏之际,云旗诚惶诚恐的出现了,她扑通一下就跪在了澜清面前,战战兢兢道:“大殿,云旗该罚,不该不经大殿同意就布置这么多肾蕨,常春藤,栀子花,污了大殿的眼,云旗这就去撤掉。”澜清看了看跪在地上的云旗,最终还是按捺下自己刚刚不快的情绪,微微的叹了口气,弯下腰把她扶起,轻声道:“不必了。”然后就一甩宽袖,颓然转身入走到茶案前倚着右臂扶着头,坐下了。

    云旗也并不想就此退下,只倚在门口悄悄的瞄着澜清,想起初见澜清时他的脸上总是挂着干干净净,云淡风轻,和煦温雅的微笑,让接触他的人都如沐春风,如冬日暖阳般,正如紫薇大帝所评价:资禀既异,充养有道,纯粹如精金,温润如良玉。只是现在如此阴郁的澜清使她很是难过,痛心;她有心分忧,却不知道何去何从,只能心里暗下决心,要无条件的永世跟随澜清。澜清抬头注意到云旗没走,还在偷偷看他,以为她是为了刚才绿植的事情担忧懊悔,就道:“迟日月华宫,风送花草香,倒也不错!”云旗愣了愣,没想到澜清在这样的心情下还能照顾自己的情绪,不由感动的眼眶一热,泪水就流了下来,有些不好意思的扭身走了。

    浩初与夜蓉争执完后,就回了太微宫,心事重重的在案前批阅奏折,突然一阵困意,就趴在案上给睡着了。在睡梦中乐萱身着雪青色衫子,米白色百褶裙,巧笑倩兮,风姿绰约的朝着他款款走来,浩初不由得问:“乐萱,是你吗?本座是做梦吗?”乐萱笑吟吟的说:“是梦也不是梦!”浩初奇道:“乐萱,难道你还活着?”乐萱还是笑嘻嘻的说:“生既是死,死既是生,天帝何来一问呢?”浩初靠近乐萱道:“乐萱,本座对不起你,这万千年来,你是不是一直怨恨着我?几千年了,就连梦中都不曾见过你。”乐萱还是一副微笑的样子道:“当生如是心,陛下多虑了!一切皆为妄相!”浩初叹息道:“乐萱,这千万年来本座的心无时不刻不被煎熬,看见澜清,就愈加思念你,觉得愧对你。”乐萱道:“陛下不必内疚,往事已矣,只盼陛下保重!只是乐萱有一事相求,不知陛下可否答应?”浩初忙说:“乐萱,你说,你说什么我都答应。”乐萱笑着说:“陛下,能否满足乐萱的心愿,让乐萱在人间于澜清续一段母子情缘?”浩初微微一愣,没有想到乐萱会提出这样的要求,只是从乐萱的言语中知道她已经对他无爱也无恨了,不由得心很痛,情愿乐萱还恨着他,至少还能记着他,但是自己毕竟对不起乐萱,所以乐萱提出的要求,浩初不加思索的答应了。还想问些什么,这乐萱却轻飘飘的如烟雾般消失了!浩初猛然惊醒,回想起这个梦境,也不知道是梦还是真,只是看见桌案上留下了一朵紫藤花,他用手轻轻拿起这朵花,置于掌心,看了良久,自语道:“乐萱,真的是你啊!你没有身归混沌,本座真是太开心了!”说着,两行清泪顺着脸颊滚落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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