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为的群众指指点点,你一句我一句的小声讨论着。

    在狗蛋的带领下,辰逸来到了狗蛋的家里,吱的一声,推开小院破旧的大门,两间低矮的茅草屋,被几棵果树和大榆树环围着。

    辰逸跟随狗蛋,走进屋去,刚进屋一股霉味扑鼻而来。

    辰逸的仔细大的打量这个小屋子,房屋的墙壁四周是发黄的墙面、家里机会没有什么家具,屋里最值钱的家具应该就是一个破破旧旧大的方桌,及两条凳子,方桌上放着一个陈旧大的茶壶、还有几个边缘不整齐的小茶完,外边的釉子都已经开始脱落了,整个房间空荡荡的。房子的一边被一睹墙隔了出来,可以依稀看见有一位夫妇躺在床上。

    “是……是……是狗蛋吗?”在房屋的另一头传来细弱游丝断断续续的声音。

    “是我,娘你身体感觉怎么样?”狗蛋连忙跑进里屋,拉着她娘的手。

    “娘没事,娘躺几天就没事了,你爹回来没?”妇女慈祥的看着狗蛋,眼神里充了深深的爱意。

    “娘,我妹妹呢?怎么没有见我妹妹?”

    “你……妹妹应该……去……挑水了,家里……做饭没……没有水了。”

    辰逸听知道这里,鼻子不由的一酸,想起自己前世和母亲在一起的时光,暗暗的下定决心一定要治好狗蛋她他娘的病。

    “狗蛋,你身后这位是?”

    狗蛋的母亲才注意到狗蛋身后有站着一位,衣装华丽的俊俏少年。

    “娘,给你介绍一下,这是辰逸大哥,路过我们村庄时,恰巧碰见我,今晚想在我家里留宿一晚。”

    “原来……是辰公子,陈公子……不好……意思,我……卧病在身……不能起床……起床招呼你了,请你……见……谅。”

    “伯母见外了,在下受师傅的传授,对岐黄之术略有成果,不知在下,可以为您把只脉吗?”辰逸看着狗蛋的母亲,从脸色和和说话的语气上,大致可以判断出病情,但自己觉得还是把一下脉比较保险。

    “娘,辰大哥很厉害的,你就试一下好吗?”

    狗蛋的母亲看着狗蛋着急的样子,不好意思拒绝。

    “辰公子,你……也看到了……我们……家里……的情况,我们……家中……实在……没有多……多余的银两,用来……用来给我……看病了……买药了。”

    狗蛋的母亲不停的咳嗽起来,断断续续的对辰逸说着

    “伯母,你说这话多见外啊,谈钱多伤感情,休要再提钱多的事。”

    辰逸故装作生气的样子说着。

    “那……那……我不说了,咳……咳。”

    狗蛋的母亲一边咳嗽着,一边说着。

    “伯母,请你将右手伸出来,我给您诊脉。”

    辰逸在刚刚和狗蛋母亲的对话中,已经大观察了病人的情况、面色、舌苔、表情等;

    “伯母,你是不是感觉常伴有全身不适,乏力,食欲减退,咽痛与咳嗽等。”

    “是……是的。”

    “伯母,你是不是还感觉到,每次发热前可有畏寒而少寒战,退热时出汗的轻微症状著。”

    “是的,咳咳……,辰公子都说对了。”

    “狗蛋,你坐在床沿上,帮忙照看你母亲一下,我来给你母亲来诊脉。”刚刚辰逸已经完成了,望闻问切的前三个,现在只差切,就可以对症开药了。

    狗蛋弯着腰连忙坐在床沿边上,将母亲的右手缓缓的搭放在自己的大腿上。

    “辰大哥,麻烦你了。”辰逸将自己的手搭在狗蛋母亲的脉搏上。(切是用手诊脉或按腹部有没有痞块。叫做四诊。)

    辰逸将自己的右手按在狗蛋娘亲的脉搏上,仔细的号着脉。

    一位15岁左右的姑娘,急忙将双手提着的旧木桶,连忙放在院落不平的地面上,看着围在自己家的人们。

    “赵大爷,你们都围在我看门口干嘛呢?是不是我娘出什么事情了?”

    “哟,原来是虎妞回来了,你大哥今天带来了一位衣着华丽的少年,这会正为你娘诊脉呢。”

    赵大爷转过身去,看着气喘吁吁地虎妞,笑呵呵的说道。

    “真的吗?赵大爷你说的是真的吗?”虎妞连忙拉住赵大爷的手,眼睛里充满期盼的眼神,好像要在确定一次,激动地泪水立刻从她眼眶快要溢了出来。

    “是真的,赵大爷什么时候骗过你。”赵大爷,一只手拿着他那旱烟,用另一只手摸着虎妞的头说。

    “好了,狗蛋,让你娘休息一下吧,我们在外边说。”

    “辰……辰公子,我的病怎么样?……严重吗?”狗蛋他娘,目不转睛的望着辰逸,双眼中充满了希望。

    “大娘,你多休息,等会我开几幅药,你喝了之后就没事了,你这先休息一会。”

    狗蛋慢慢的将搭放在自己腿上的右手,小心翼翼地放在床上,替母亲改好被褥,和辰逸一起走出了房间。

    虎妞看见哥哥和一位俊俏的公子从母亲的房间里走了出来,急忙跑过去拉住哥哥的手。

    “哥,母亲的病严重吗?”

    狗蛋只好看着辰逸,因为你他自己也想知道母亲的病到底严不严重。

    “你母亲的病不是特别严重,只不过患伤寒时间比较长了,治起来稍微有点麻烦而已。”

    “不严重,不严重就好,辰大哥。”

    “狗蛋,你们家有笔墨吗?”辰逸看来一圈也没有找到笔墨。

    “我们家没有,我去问一下大家伙,看那位乡亲家有笔墨,我先借一下。”狗蛋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辰逸,狗蛋他们刚走出房屋正门。

    “狗蛋,你母亲病的严重吗?辰公子怎么说?”赵大爷急忙问着。

    “不严重,只不过辰大哥要开方子,我们家没有笔墨,不知道哪位相亲家有?先借我用一下,等父亲回家之后,将狩的猎物买掉,在还给你们。”

    说完狗蛋向相亲们深深的鞠了一躬。

    “狗蛋,什么还不还的,我们大家伙都是一个村的,本应相互关照。平时陈大叔也没少帮助我们,我们家有笔墨,辰公子请您稍等片刻,我这就回家去取。”

    一位身穿灰色长衫的中年男子,急急忙忙从院里跑了出去。

    “狗蛋,还不赶紧给你大哥倒杯水喝,先暖暖身体。”赵大爷,瞪着狗蛋,有点生气的说道。

    “哥,我去。”狗蛋的妹妹连忙走进屋里,不一会端了一碗水走了出来。

    “辰公子,您请喝水。”小姑娘双手端着水,递给了辰逸。

    辰逸接过水,便喝了起来,别说自己还真的有点渴了。

    碗里的水,有一丝甘甜的味道,别说前世的自来水,真的没法和这甘甜的水相比较。

    “以后,别叫我辰公子了,就和你哥哥一样,叫我辰大哥就好了,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虎妞,辰、辰大哥你叫我虎妞就可以了。”说完,虎妞将辰逸喝完的碗收了起来。

    不一会,那位身穿长衫的,手里拿着笔墨和纸急急忙忙跑了过来。

    “辰公子,给,这些笔墨纸张,本来让我们家的孩子跟着村中老秀才识字用的,可惜刚买下没几天,我们村里的老秀才便驾鹤西去,打哪以后就一直放在家里,没人会写字,现在总算是有用武之地了。”

    辰逸接过笔墨,走进屋中,将笔墨纸张放在屋中为一的破旧方桌之上,蘸着墨汁想了一会,在纸上写道:苍术4.5克,藿香6克,一厚朴4.5克,半夏6克,陈皮4.5克,菖蒲2.4克,大腹皮子9克,枳壳6克,生姜2片。想了一会,又从另一张纸上写出:

    写好之后,吹干笔墨之后交给了狗蛋,又给狗蛋解释了一下。

    “你母亲的感冒为湿邪侵于表里之证.湿邪束于肌表,卫阳内郁失于敷布及温煦于外,则恶寒重而发热轻,头胀身痛,湿浊中阻,气机失调,则胸闷,脉沉滑,舌苔白腻如积粉均属湿浊内蕴之象.故治以苍术,半夏运脾燥湿,藿香芳香化浊,厚朴,枳壳,陈皮行气宽中,以助湿邪之化除,更配生姜外达以逐在表里之湿邪.防湿郁化热,入黄苓,赤苓以清热渗湿.表里之湿解除则症,你等会找个大人和你一起去到附近的镇子里去抓药。”

    说完辰逸又从自己的包袱里,掏出了一些许的碎银子,概有四、五两多。又对狗蛋叮嘱道:

    “等明天你去镇子里买点黑糖,这些银两你先收着,先给母亲看病。”

    “辰大哥,这万万使不得,这钱我不能收,你替我娘看病已经很麻烦你了,我怎么好意收你的钱呢。”

    辰逸见狗蛋死活不收,板着一张脸。假装生气的说道:“你还认不认我这个大哥,你难道不想让你母亲早点脱离病魔的折磨吗?”

    “那,辰大哥,这些钱权当你借我的,等父亲回来之后,我在还你。”

    狗蛋知道辰逸是为自己好,心中暗暗发誓以后绝对要报答辰逸,伸出手将银两接过来,小心的揣在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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