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令俯下身体,弯着腰对两个盆子是左瞅瞅,右看看,没有看出两个盛水的盆子里的银辆有何区别,转身回到了案板后,用手拨了拨帽檐随后又用扯了扯衣领,缓缓的坐了到凳子上。

    在县衙外的人们也很好奇,两个盆里的银辆到底有什么区别,都想知道犯罪的银子,到底是什么样?

    “小姐,果真是好奇心害死人,真是急死我了,怎么这么慢?”碧云撅着嘴说道,说话的时候还不停踮起脚尖,将脖子升的直直的,眼睛睁的很大很大,用出了吃奶的劲向衙门里的两个盆子焦急的望去。

    “碧云,你急什么?”

    “还是小姐的心态好,不管遇到什么事情都能不急不躁。”碧云说完话,又望向了衙役。

    啪!的一声后,县令狠狠地将惊堂木在案板上一甩,大喝道:“辰逸,你…你可知…知罪?好…好大的…的胆子?你竟敢…敢戏弄本…本官?”

    辰逸被吓了一跳,自己看了看两个盆中的银子,假装在看着水盆,不应该啊,自己明明记得在将袋子里的银子放入盆中时,盆中的水面上明明有少许的一层油脂浮在水面上,自己仔细一看,原来是因为水太冷了,油脂都依附在水盆的内壁上。

    “青天大老爷,我看他们三个人明明就是一伙的,他们合伙在骗你,青天大老爷你一定要为小人做主啊!”在自己身后传来张屠户咄咄逼人刺耳的声音。

    “启禀大人,只有施以酷刑,才能让罪银认罪,请人在给小人一次机会,如果罪银还不招供,小人甘愿受任何处罚。”

    周围围观的人们,又议论起来,这先是审罪银,后又要给罪银施酷刑,真是怪事年年有,今年比较多啊,但人们还是挺想卡你如何给银子施行的。

    “简直是…是无理…取闹,我看先…先将你…你施以…以酷刑…打二十…大大板后,看你还…还人不认罪。”县令结结巴巴的说了出来。

    “给银子施刑,还银子一个清白!”说话的人正是碧云,经碧云这么一喊,周围的群众也跟着喊了起:“给银子施刑,还银子一个清白”。的声音?扑天盖地向衙门传来。

    辰逸,转过头,看着喊话小姑娘笑了笑。

    县令,不经意吓了一跳,忙的拍起手中的惊堂木,这会惊堂木的声音,如同一滴水陷入河流一样,完全显示出作用。

    虽然天气快到冬季,但县令额头上的汗珠,不停的向脸颊两边滑下,民意难为,这时县令心理鼓,你说这会要答应了吧有损官威,不答应吧,又民意难为,真是左右为难,这会真是恨死了张屠户,你说你不买猪肉,我那会遇到这些破事,狠狠地朝张屠户的地方瞪了一眼。如果张屠户,知道县令此时的想法,估计要崩溃死,我一个卖肉的我招惹你了。

    站县令身后的师爷,走到县令身旁,弯下腰,嘴唇贴着县令的耳朵说:“大人,我看不如这样,你就……”。县令一听,眼前一亮

    “嗯,钱师…师爷你…你和我…我想发…一样。”县令恬不知耻的对着师爷说,边说边摸着胡子。

    “肃静、肃…肃静,本官受…受命于…圣上,就是为…为了造…造福一…一方,要有仁…仁爱之心,要有仁…仁爱之举,我不会…会冤枉一…一个好人,但也绝…绝对不…不会冤…冤枉一…一个坏人,本官在…在给辰…辰逸一…一个辨…辨别的机…机会。”县令,从凳子上站起身来,面朝皇宫所在的地方,将双手举在肩膀上,恭敬的说着。

    “好!”围观的人们纷纷鼓起掌声,大声喝彩。

    辰逸,如果不是经历了两世,恐怕这会也会感动和的一塌糊涂,谁让古代人思想那么单纯呢。

    “辰逸,你…你说要…要给银…银子施…施以什…什么…罪罪罪刑?”

    “启禀大人,银子和人不一样,不是肉体凡胎,有一句俗话真金不怕火炼。”辰逸说完看着站在自己身旁的两位观察大哥,接着说道:“我想让两位官差大哥,找两个着火的盆盆子,放在这两个盆子下边,到时候大人就知道,是那盆水中的银两犯了罪,到时候大人你也就知道张屠户和狗蛋、水生他们到底谁在撒谎,谁在欺骗你。”

    两位官差看着了自己大人一眼,见大人说到:“你们两个就按他说的办。”于是两人,连忙从衙门后边走了进去,大约过了半柱香的时间后(也就是两分多钟),两位官差端着两个火盆从后房走了出来,来到了衙门里,看着两个冒着大火的盆子。

    “辰逸,你为何要…要将盆子放…放在火…火中加…加热呢?”县令好奇的问道。

    “启禀大人,来县衙之前,路过小镇经过肉摊时,我特意问了同样和在张屠户不远处卖肉屠户李二,在聊天过程中,知道张屠户有一个特殊的喜好,晚上回家之后,会把每天卖肉得来的钱,在家中用清水洗的干干净净。”

    “青天大老爷,我实在是冤枉,这又能证明什么?难道我晚上回家清洗一下银两,我平时爱干净,难道还要去坐牢吗?啊?大伙你们评评理,我说的对不对?”张屠户讲话时转过身体,面向围观的人群说。

    “就是啊,说的对。”人们讨论了起来。

    “不错,你说…说的有里?”县令摸了摸胡子,声音沉重的对辰逸说。

    “启禀大人,张屠户没有错,错就在他每天晚上洗银子的习惯,恰好成了破案的关键,因为现在正值冬季,银子上的油在冷水中不会漂浮于水面之上,只有等盆中的水慢慢变热后,银子上的猪油会慢慢的离开银子表面,在水上漂一层油花,则恰巧就证明,这钱不是张屠户他自己的。而是别人的。”

    辰逸,说完看着在火上烧的盆子,盆中冷水的水渐渐冒起了热气,不一会,一只盆子的水面上,漂出了些许的油花,辰逸看着盆中的油花,是越看越爱。

    “出现了、出现了,禀大人,左边的盆中水面上真的出现了油花,大人快下来看。”刚刚去取火盆的两位官差激动抱在一起的。对县令说到。

    “在公…公堂上,大声喧…喧哗什么?成何…何体统?”县令一边说,一边匆忙的从走了过来。

    自己走到盆前,弯下腰仔细一看,盆中的水面上真的漂浮着一些大大小小,形态不一的油花,失口喊了起来:

    “是真的,老夫怎么就没有想到?不错?不错!张屠户,你这会还有什么话要说?”县令恶狠狠地瞪着张张屠户。

    张屠户心急如焚,连忙开口狡辩道:“青天大老爷,冤枉啊,这不能做证据。”

    “好你个…张…张屠夫,到这会…你还在…在狡辩,那你来…来解释一…一下,两个盆…盆中的水,为什么会…会不相…相同?看来…来不用大…大、大刑你…你是不招了。”县令,惊堂木往案板上狠狠地一拍,只听啪的一声后,县令大结结巴巴说:

    “来…来人啊,给我大…大刑伺候。”

    县令的话刚说完,眼看两个官差就要走过来,张屠户灵机一动,跪在了地上:“大老爷,我昨天晚回家,实在是太累,还有一些银两并没有清洗完,我就躺在床上睡着了,才会出现了,一个盆里有油花漂浮在水上,一个盆中没有油花飘出,大老爷,你可要为我做主啊。”张屠户目光可怜巴巴的看着县令。

    这时县令心里也是七上八下的,于是又将目光看向了辰逸。

    辰逸,这时也有点懵了,自己怎么把这点问题给忘了,眼看就要旗开得胜了。

    辰逸仔细的看着两个盆子,想了一下,对县令说:“启禀大人,我还有一个问题想问屠户,这个问题问完之后,我甘愿受罚。”

    “好,你…你问?”县令不耐其烦的说道。

    站在衙门外的碧云,闷闷不乐地小声的说道:“真是狗官,翻脸比翻书还快。”

    “张屠户,你真的记清楚,你昨天晚上,只清洗了一部分银子就早早歇息了?”辰逸走到了右边的盆子旁边,转过身时装自己不小心将盆子差点打翻在地,拍张屠户感觉辰逸应该是恼羞成怒了,

    “没错,我很肯定,我昨天晚上,银了没有清洗完,觉得自己很困了,打算休息一会在将银子清洗完,谁知道自己躺在床上,一觉就快睡到了天亮,自己急急忙忙地将洗干净的银子装在口袋里,没有洗干净的银子揣在了怀里,急忙来摆肉摊,谁会想到今天早上还会遇到这样晦气的事情,真倒霉。”张屠户想了一下,觉得应该没有什么问题了,自己胜利在望了,开口讲到。

    “你想好了,真的是这样吗?”面对辰逸的第二次提出同样的问题,更加觉得辰逸是恼羞成怒了。

    “我想好了,想的很清楚了。”沾沾自喜地说。

    他那里又会知道,这是辰逸给他挖的坑,正等着他这会往坑里跳呢。

    “大人,各位官差大哥,你们都听清楚了吧。”

    “不错,所以张屠户并没有撒谎,也该结案了。”县令对辰逸后边的做法完全是无厘头。

    “来人,将狗蛋水、水生,给我押…押入大…大牢,等候发…发落。”官差们正准备押着水生和狗蛋,往大牢的方向走去,还没有迈出步子。

    辰逸目不转睛的,看着右边盆子的水面上,渐渐地从水底的银子出也漂出了水花,大声的喊道:“且慢,大人,我可以证明张屠户在撒谎。”

    站在辰逸旁边的官差,看见辰逸看着盆子,两个人也好奇的望了过来,只见盆子水面上也渐渐的漂出了油花,激动地大声喊道:“大人,大人右边的盆子中也出现了油花,大人快来看啊。”

    县令一听,心理一想这时怎么回事?张屠户不是说银子没有清洗完,怎么两个盆中的水面上都会漂出油花呢?自己跑过来一看,还真的有油花从漂浮在水面上。这会就是头猪也应该明白,张屠户在撒谎,县令生气的说:“赶快将…将水生和…和狗蛋给…给放了。”

    张屠户一听,急了这不可能啊,急急忙忙跑过来一看,只见两个盆中的水面都有油花漂浮,失口喊道:“这不可能,我明明记得昨天晚上,将银子全部清洗完,怎么两边都会有油花漂浮在水面上的。”

    辰逸,一听,小样!终于露出狐狸尾巴了,面向围观的人群故意问道:“各位叔叔婶婶,大哥大姐,你们刚刚听到了什么?”

    “我们听到了,这不可能,我明明记得昨天晚上,将银子全部清洗完,怎么两边都会有油花漂浮在水面上的。”围观的群众异口同声说道。

    “肃静,好…好你个张…张屠户,你可知…知罪?”啪的一声,人们议论的声音停了下来。

    “青天大老爷,小人一时糊涂,小人上有八十岁的老母,下有二岁的孩子,请大老爷开恩啊,大人开恩啊。”张屠户跪在地上失声痛哭起来。

    张屠户宣判后,人们也都各自散开了,各自去做各自的事情,辰逸和扶着水生和狗蛋刚刚走出,就看见赵大爷和他的儿子赶着牛车从走了过来。

    “辰逸大哥,这次多亏了你,不然我和水生恐怕要做牢了。”

    “辰逸大哥,这份恩情,我以后一定会报答你的。”水生也借着对辰逸说。

    “什么报答?”这时候赵大爷赶了过来说道。

    “赵大爷,我们在说辰逸大哥这次对我们地救命之恩,我们以后要报答。”水生和狗蛋说道。

    “嗯,这次多亏了辰逸,不然你们麻烦就大了,来,你和狗蛋先坐在牛车上,我们往回走吧,报恩的事情回家在说。”辰逸、张大爷及赵大爷的儿子把他二人扶上车后,随着大黄牛哞的一声,一起向陈家村的方向赶了回去。

    他们的身影还未消失在地坪线上,从衙门的后边走出来三个人,这三个人正是碧云他们三人。

    “小姐,你看什么呢?人都走远了,舍不得?你不会真对他有意思了?”

    “你个死丫头说什么?我们是时候也该开开这个地方了,赶往洛阳了。”

    看着辰逸他们一行人远处的身影,隐约觉得自己还会在遇到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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