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之上,众人听得李秋生如此斩钉截铁的一通朗朗之说,自然早已明了一半事情之理。

    如果一个人不是对另一个恨之入骨,或者共有深仇大恨,恐怕断然不会在堂堂一国朝堂之上说出这样的吓煞人心的话来。以李秋生此时的身份而言,似还乎还是带有一点以下犯上作乱的嫌疑。

    但是,谁又能阻止得了李秋生这个天性使然的小子,会不顾一切的说出这样的话和语气来呢?就连当朝的国主和太后,此时只怕也是难能压抑住李秋物放肆之言的。

    就在众人还没有完全从李秋生所表现的仇恨中清醒过来,又已经听得一个妇人之声高声抢骂开来了。

    “天杀的,磊副相。你这个阴险狡诈的小人,今天总算让我呼们这些小民出一口恶气了。可惜的是董嫣芷不在场,要不然的话,我看你这个队险奸诈虚伪的小人往那里逃。好好的把你诓害董嫣芷的罪恶都历数出来,看你的这张老脸还往那儿搁?还有没有胆量敢站在这朝堂之上,辩称自己为冤枉的。”

    妇人骂声过后,就只见一道身影蓦地腾殷墟出来,直扑上当中还在呆立着的,一脸愕然的磊副相。

    磊副相卒不及防,被迎面撞上来的刘脂儿一通撕扯,苍白的脸上已多了几条殷红的血痕。就连胸膛上的衣衫也有一部份,被刘脂儿使出了吃奶的力气硬是扯裂开来。

    众文武百官一时看着磊副相这一副出齅了的皮囊,再回想往日他那一副止高气扬的霸道之气,此时在刘脂儿的攻击之下,已变得了如同老鼠见猫一般,躲躲闪闪,言无举止了。

    见此状况,国主李天昭在高堂之上忽然开声喝道。“皇侄,刘掌柜,你们虽然在理上占了先机,但是在朝堂之上也不可乱来,散撤你们平民百姓的无厘头和泼辣啊。朝堂之上是一国之中最神圣不可浸犯和泄渎的地方,你们应当以礼仪为重,万不可以乡野村夫之蛮力而为之。否则,朕就要动用本朝律法以为之了。”

    虽然有了国主李天昭在上面的道喝之威,刘脂儿仍是不解恨怒地大声嘶吼道。“磊副相,我且问你:我那干女儿董丫头和你有何深仇大恨?你竟使用这般狼子野心对她,扣押于你磊府还不罢休,末了竟然竟然把她陷害于京韩非子的大牢之中。若不是偶遇韩公子舍命相救,只怕我那干女儿董丫头早已被你这个奸孽小人害死。着落到今时今日,恐怕董丫头只剩一堆白骨了。”

    “磊副相,虽然我刘脂儿那时自知无力与你抗争抗衡,但也是心怀怨怒,巴不得你早遭报应。不想你早有今日之报,也算是老天开眼了。我那董丫头之仇终得以相报,可惜她不能亲眼所见,要不她也一定恨不得侵食你的骨肉,啃噬你的心血。”

    这边刘脂儿一怒之下,却也是舍命的干将开来。一时之间,竟是恰好用上了被压抑在心中埋藏了二三年之久的悲愤之情,就像山洪怒吼一般瀑发开来。李秋生夹在二人之中,一时竟也是无言所表,只是呆呆地看着刘脂儿在磊副相的面前指桑骂槐了。

    高堂之上的刘脂儿目睹了朝堂之下的刘脂儿,此时已像是一只发了疯的猎狗一样,直接扑倒撕咬在磊副相的身上。她一时皱眉摇头叹道,“刘掌柜,国主都已经开口喧喻了,你何苦还这样纪緾不休呢?你和磊副相有什么恩恩怨怨的,你慢慢道来,衰家自然为你做主。若是衰家都澄清不了的,再由我的乖孙李秋生自行定夺吧。毕竟,他是和你一起成长的人,她知道你和磊副相有什么深仇大恨!”

    突然听得高堂之上的太后梁氏如此开合,刘脂儿才猛然停止下来。她气喘吁吁地瞪着一脸麻木,面无表情的磊副相发狠地说道。“磊副相,你这个奸孽小人,若不是看在太后和国主的颜面上,老娘今天非和你拼了老命不可。多少也让你偿偿被别侵害和痛苦的滋味,免得你这个披着人皮的恶狼,总以为咱们这些平民百姓好欺负。”

    磊副相此时一脸老气横秋地呆立在那里,眼中似冒着十二道熊熊的烈陷一样,恨不得眨眼之间就把眼前这个发了疯的老母狗,一口烧燋了,然后狠狠的挤抹捏碎。省得让这一个平民百姓的乡巴佬,在众文武百官面前不但丢尽了自己颜面,而且连祖宗十二代也让她这样的泼妇咒骂上了。岂非不是冤枉和辜负了自己白白当了这一国的副相,在此关头居然让人在朝堂之前指导额相骂。

    怒目而立了良久,磊副相两只泛着白光的眼睛才稍候微眨动了一下,他垂垂老矣地叹了一口气,仿佛像一只泄了气斗败了的公鸡一样,惋然叹道。“李公子,刘掌柜,我磊某人虽然假道王命,强扣董嫣芷于磊府之内。可是我磊某人当初也是请了名师来指教于她的,并非像你们刚才所言我磊某人是要纳结为妾的。”

    “只不过在这个过程之中磊某那不悄之子,曾经涶沿于董嫣芷的美好罢了,我磊某人何曾动过她一根手脂头啊?如今被你们母子俩这样当庭休侮如此,我这张老脸不要也罢了。太后,国主啊,臣下只是不甘心受了他们此等欺蛮侮辱,你还不如下旨一刀砍杀了臣下的头颅,以便向他们二人谢罪罢了。”

    听着往日高高在上的磊副相,此时已像一个可怜的落水狗一样说话,朝堂之上的文武百官忽然有些开始小声议论起来,有人同情,有人可怜,还有人悄悄地怨恨上来,再横加地笔之苦。休侮得这个磊副相一时丙无是处,傍徨不安。两只昏浑的眼睛,好像又散发出了气求和衰怜的目光。

    但是,似乎在朝堂之上今日注定是磊副相的劫难之日一样。一波未平,一波又来。李秋生在听得磊副相言简意骇的自言谢罪之后,突然又怒火中烧地吼道。“磊副相,我李秋生本来是本着你是朝中一员老臣,为国为民多少也干过一些好事和实惠的。但是刚才你避重就轻犹为自己辩白,在事实面前犹未认罪伏法。哪我李秋生今天就揭尽你的老底,为天下黎民陌姓除害了。”

    “你刚才说你假道王命扣下董嫣芷之后,没有做对不起董嫣芷的过份和伤害之事?哪我问你,董嫣芷被京城的府郡冯大人下了牢狱之苦,难道不是你磊相爷父子干的好事?难道还是董嫣芷自己为了逃避你们爷子的逼害而甘心自己进入牢狱之中,恐怕天下还没有这样自欺欺人的人吧!”

    “磊副相,由此可见你是多么善于伪装和掩藏自己做恶的奸孽小人。为了自己一已之私,你全然不顾天下人的死活。有如此恶毒的奸孽小人隐藏在我李家祖宗的基业之中,今天我李秋生若是不把你这样的奸孽小人清除出去,岂能对得起我家祖宗历尽千辛万苦才争得下来的万代基业。”

    众朝臣和高堂之上的太后和国主等人,又听得李秋生如此怒火中烧的再次揪出了磊副相的另一副丑恶嘴脸,刚才还落落小声和文质议论之声,此时已变成了哦然惊哗,就连后边穿着一身火红官衣的府郡冯太人,这时也驻足于前来怒斥道。“磊副相啊,磊副相,幸亏当时老夫多留了一个心眼,听信了韩公子之言,不然老夫的手上可能就枉多了一条人命啦。你啊,真是个深藏不露可恶的奸诈小人。哎,苍天有眼啊,老夫差一点就被你这伪善的面孔骗了。”

    等府郡冯大人的话语一落,高堂之上的太后梁氏突然沉不声的发飙道。“磊副相啊,想不到你居然敢假借王命强抢民女,做恶做尽了还假惺尼日利亚的在衰家和国主右前大言不惭呐。如今若不是我的皇孙李秋生单挑出来,摆在朝堂之上让文武百官知悉。衰家和国主还不知道你有这等见不等光的祸民之事,如今你的所作所为已然昭然于天下,那就怪不得衰家和李氏天下容忍得了你啦。”

    当头听得太后梁氏之言,磊副相瞿然一惊,两眼惊恐不安地瞪着高堂之上的太后和国主,一时身如筛斗地跪在地上连连衰求道。“太后,国主,饶命啊!小人一时糊涂,犯下了滔天大罪。乞求太后和国主看在老臣多年这国为民为李氏江山辛苦的份上,饶过老臣一命,放过老臣府中的老小吧!他们不能因为老臣一人之过而受臣下之罪所累啊!”

    朝堂之上,磊副相的乞求之声一时浮满了每个人的耳朵。仿佛凄厉的催命鬼一般,狂叫不止。

    众人正在狐疑和议论不休之际,又听得高堂之上的太后梁氏恨恨的说道。“磊副相,你犯了错可以求衰家和国主原谅。但是若是衰家和国主听信了你的馋言犯了错呢?衰家和国主该向谁乞求原谅啊?你身受皇恩,食君之禄,却不忠君之事。你让衰 家和国主如何在众文武百官面前饶恕于你!你真是气煞衰家了!”

    一阵太吼之后,众人又听得高堂之上太后突然凄厉的高声啊道。

    “来人啊,把这个伪善奸诈的作恶之人给我拿下。着令禁卫军统领陈将军火速领兵三百,前去杳抄磊府,查关人员一并收监,待刑部杳明之后,无罪者再行释放!”

    堂下的磊副相一听太后此言,浑身一颤,两眼一翻,整个人就跟着身子往前瘫软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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