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李秋生在自己的面前扭曲成这样一副模样,那黑衣人顿时走上前来,左右瞧了李秋生一眼,即时冷冷地说道。

    “小子,我早就知道你小子鬼怪精灵得很,你以为你装成这一副穷酸的模样,我就怜香惜玉放了你不成?哪可是你自己想错了,你可是我花了大价钱才从那个客栈里掏出来的宝,我怎么可能没试试你这个宝,说放就放了你呢?所以啊,我劝你暂时还是死了逃跑这一条心吧,好好的跟着我,不会少了你的好处的。”

    听得黑衣人如此淡然而说,被捆绑中的李秋生极力伸展着几乎麻木的手脚,呀呀而喷语道。“哼,你是谁呀?竟然三更半夜来捋劫我?难道你不知道我是谁吗?就你这些小技俩也想为难于我?恐怕是你想多了吧。”

    那黑衣人听得李秋生受制于人下,仍然是这么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反驳着自己,冷然笑道。“果然像传闻中的李秋生,看来我花这个大价钱把你从客栈中捋来是对的了。我嘛没有别的爱好,就想看看世上那些自以为是的男子,在受制于人之下到底会变得怎么样的。”

    变态?流氓?恶魔?这几个字眼一时全然涌上了李秋生的脑门,他怒力地睁开眼,恨恨地盯了那个黑衣人一遍,突然又从嘴逢里嘣出一句吼道。“你个变态佬,我李秋生有什么好看的,不就是像你一样有一双眼,一个鼻子,一个嘴巴,两只手,两条腿而已,难道我还能长出个三头六臂的怪物来不成?”

    “这个我可说不准,说不得你就是一个餐眼中的怪物呢?那我岂不是窥怪成僻了。”那黑衣人又似狡诘的说,语气之中已似多了一份和气,再没有先前的刚气和强硬了。

    李秋生咋一听之下,差点就气得吐出了一肚子的血来。谁曾想他今日竟遇得个奇葩另类有人,竟然是以这样的方式来捉弄自己。没办法,受制于人之下,李秋生只得垂头丧气地苦叹道。“你个衰佬  ,坏我好事,等我有反击之力了,一定也让你偿偿这一种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的滋味。”

    谁知就算是李秋生这样的低垂之语,霎时之间也被眼前的黑衣人偷听而去。他冷冷一笑,语出讥讽的说道。“李秋生,你别白费力气了。你落到我的手中也算是你这辈子的荣幸啦,要是别人哪,想不想不到呢?”

    “哼,变态佬,你就吹吧。落到你的手里哪才是倒了八辈的霉呢!你也不撤把尿自己照一照,你自己是谁?居然  敢口出狂言!”李秋生愤然道,眼中又迸射出了一道愤怒的凶光。

    那黑人见李秋生霎时变换了一副模样,立即又哈哈一笑不跟你在这里扯皮了。反正你现在落入我的手中,你就别异想天开逃跑了。”

    “嘚,既然有你的交代,那我什么也不想,就跟自己养猪一样,好好的享受你的照顾和眷养喽。”李秋生倒  是快人快语的答道,没有一丝做作之态。说毕,他人一个翻身,又如死猪一般,静呆在荒草之上,赤然假目以暇。

    那黑衣人见状,嘴角里浮起一丝冷笑,轻叹一气,默然向后挥了挥手。即时又奔出四个身手娇健的黑人来,三下五除二就把李秋生他人又抬了起来。

    当中一人飞出一掌,在李秋生的面前一抹,只觉一股幽香直接冲入了鼻孔之中,两眼一黑,竟不知往那个方向而去。

    天亮后,刘脂儿早早就呆坐在正厢房之中,一时急得六神无主。董嫣芷打自半夜时分就一直陪伴要刘脂儿身边了,半宿之后自然是无暇合眼了。

    如今天一放亮,她便囔着刘脂儿快派人出去寻李秋生了。可是经过后半夜的这样扎腾,众人都已是筋皮力尽,都魂不附体地眷恋在床头之上,做他的春秋大梦去了。对于李秋生的半夜失踪,似乎所有的人都不曾挂虑在心头一样,好像与已毫无相关一般。

    面对如此惨淡之状,刘脂儿和金刀客虽是老到之人,但是身在异地他乡,一时亦是难以施展手脚。再加上此次秘密北上,突然之间亦不好去打扰当地的官衙,反招不必要的麻烦和担忧。可是在这两难之际,刘脂儿就觉得自己现在的状况又回到了十多年的情景,仿佛那时‘河阳王妃’初临春衫客栈一样,让她措手不及,为避祸端,苍亡选择南遁。

    二人静默了好大一会儿,终是无果而终。金刀客面色憔悴地对刘脂儿淡淡说道。

    “刘掌柜,如今之事突然失了李秋生的踪影,实是令咱们始料不及。若是不惊动当地的官衙,只怕就是凭咱们这几个之力也未必能找得出李秋生的行踪去向。若是惊动了当地的官衙,咱们手中毫无证据,想来咱们几人必是不受重视相待,反招他们欺瞒造假之恶。”

    “到时候,人家人赃具获,办事不成倒为咱们这几人惹  下祸端。说不得还由此之原,咱们还得落入本地大牢之中。若如此,那真是枉受冤倔,为人背黑锅了。”

    刘脂儿突然奇怪地盯了金  刀客一眼,弊弊嘴说道。“哪金老弟之意是咱们得赶快离开这个地方,回宫求救了。”

    鑫刀客迟疑了一下,才暗然神伤地点了占头,算是应了刘脂儿的疑问。

    旁边相随的董嫣芷即时大声反对,一副怒气冲冲的样子,好像谁也不可以侵犯她一样。

    “姨娘,这可是咱们不能行的事啊?若是咱们就这样把秋生留在这里了,回去之后咱们如何向太后和国主交代啊?你总不能说秋生哥三更半夜被人从客栈捋  走了。咱们没有办法以找得到,所以就回宫来搬救兵了。”

    “不如此,那咱们双能怎么样呢?你倒是来说说你的主意啊?”刘脂儿此时已是心乱如麻的假说道,眼中早已闪过一些稀疏的泪光。

    董嫣芷一时急得絮絮自语道,“即便你们真要回去,那我一个人留在这里寻找秋生哥好了。找不到秋生哥,我就是死也不会跟你们回去的。”

    听着董嫣芷此时急喷的怒气之言,刘脂儿一时气得脸色微变道。“董丫头,你以为就你着急秋生哥吗?我就不想救秋生哥了。可是现在茫茫人海,漠北重重,你能到  那里找去。现在只有太后和国主二人,才是寻找李秋生最好的帮手了,除此之外,天下别无他人了。”

    “嗯,刘掌柜说的对,我金刀客第一个赞成了。此事宜早不宜晚,若是刘掌柜拿定主意的话,咱们最好现在就动身,救人如救火,早到一刻是一刻。”

    金刀客即时点头认同道,看得出他此时的选择,亦是一种最齷齪的无奈之举。但是身为护卫,他又不得不这样委倔求全。

    听得金刀客如此之说,董嫣芷慢慢平静了下来,她无由地看了当中的刘脂儿。

    刘脂儿沉吟良久,终于拿捏着手中的丝帕狠狠的说道。“金老弟,看来咱们也只有如此之行了。回去吧,越快越好。”

    不等刘脂儿的话语相落,旁边的董嫣芷即时啊然大惊,一双眼睛已是定格在了刘脂儿死灰的脸上。

    等李秋生一觉醒来,只觉得自己已置身在一个山青水秀的峡谷之中。

    四周青山巍巍,绿色帐然,一条玉带一般明净圆润的小河就横贯在眼前,身边几棵绿争青茐的空农槡树,好像一个披荆斩剌的待卫一样直愣愣地守护在旁,稍后三间装饰一新的茅草房,错落有致地连缀在一起,仿佛如同仆人守护主人一般忠诚。

    李秋生试图舒殿了一下手脚,居然发现此时的自己竟然没有了任何的束缚。他喜得一跳而起,就想直向那三间茅草房走去。因为此时大约已是日上中天,肚子里早已饿得嘎嘎直叫了。

    可是,没等他迈出第二步,就听见那同棵农槡树下传来了一声厉喝。“小子,你休得乱动。没有我家公主的点头同意,你休想走过来。否则,叫你双膝跪在那里,那里也别想了。”

    听到有女子的喝声,知道现在不是自己一个人孤独的住在这里,李秋生的心情顿时激动起来。对于前面那个女子的警告之言,他好像充耳不闻一样,仍是直愣愣地向那三间茅草房走去。

    霎时,气得那躲藏在农槡树下手持弓箭的绿衣女子直接跳了出来,一个箭  步奔上来,又把手中的弓箭对准  了李秋生,满脸煞气一齐怒发开来。

    李秋生仍像是目中无人一样,那里还听得进那绿衣女子的警告之言,迈天脚  步又向那三间茅草房走去。

    ‘嗖’的一声,一支利箭带着痴劲的烈风,不偏不斜直接就射定在李秋生的脚下。李秋生顿时疑目透视了那绿衣女子一眼,略微迟疑了一下,又抬起脚  步向前走去。

    那女子见李秋生不为利箭所动,立即丢下手中的弓箭,从腰间抽出一口长剑,立即扑了了上来,挡在李秋生的前面。

    李秋生似乎又漠然惊疑了一下,烈嘴狡诘一笑道,“小姐姐,我就不信你敢一剑砍了我?伤了我,你就不怕你家公主惩罚于你吗?”

    那绿衣女子脸色陡地一变,一个劲地嘀沽道。“不信你就再上前走一步试度,看看我手中的剑,会不会砍在你的勃颈上?”说罢,横剑在手,直指了李秋生的勃子之处。

    李秋生倒也是暗地里着实惊吓了一跳,他之所以敢这样有持无恐的往前走,只不过是脑中仍然记得半夜色中那个黑衣人的一句话。“你可是我花了大价钱才从那个客栈里掏出来的宝,我怎么可能没试试你这个宝贝,说放就放了你呢?”如今眼见那绿衣女子,果然把真刀真枪架在自己的勃颈之上,那里还敢再放肆一下呢。

    ”

    正在二人骑虎难下之际,突然就听得茅草房的正门传来了一声娇斥。“绿荷,你退下,让我来会一会李公子。”说罢,声音袅娜,春意迟迟,这感觉竟然有如坐春风的舒坦与畅醇淋漓。

    二人循声望  去,只见正门的茅草房内,霎时露出一张娇艳无比鲜嫩如绿的女子笑靥来,一个衣着精美装饰有度的异邦纤美女子,就真真切切的如实展现在李秋生的面前了。

    李秋生倏然一惊,竟然像丢了魂儿的好色登徒子弟一样,一脸茫然地盯着眼前这个亮丽如斯的女子,形呆木若地傻站在了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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