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王府外,重兵把守,气氛紧张,皇上不问缘由,掌掴楚王,气氛愈发紧张。

    楚王举动,不管出于何种目的,均在挑衅杨明坤底线。

    当众掌掴楚王,已经是轻的。

    假若先前混战扩大,兄弟阋于墙,闹得长安城人尽皆知,皇家颜面何存。

    何况,护卫衙差不小心重伤宇文霖萱,假若宇文霖萱有三长两短,宇文家发难,杨钺复仇,长安城会马上陷入混乱中。

    旁边,与同行的蜀王,瞧见宇文霖萱伤口,又看到楚王被掌掴,意识到问题严重******言语,楚王理亏,不晓得该说什么。

    唯有暗暗摇头,连连暗叹楚王冒失,遭太子算计,变成替罪羔羊。

    今晚,若杨钺有罪,他将功补过,也有逃过一劫。

    假若杨钺无罪,楚王举动,便在无事生分,朝堂变革的敏感时刻,率护卫围攻燕王府,影响极差,楚王可要栽大跟头。

    京兆伊李横玄,浑身冷汗,面色煞白,还好及时前来。否则,他不知该怎么平息祸乱。

    纵然如此,燕王妃受伤,事态已经扩大,该怎样收场,唯有皇上能够解决。

    杨明坤掌掴楚王后,没有丝毫犹豫,喝道:“景辉,把楚王府护卫,全部拿下,关进大牢。”

    闻声,景辉挥手,示意神武军拿下楚王府护卫。

    杨明坤怒气冲冲移步走进燕王府,杨钺,楚王,蜀王一行,纷纷跟在后面。

    走进王府,杨明坤吩咐景辉,召集太医为宇文霖萱疗伤,顺便驱逐景辉,李横玄及其他人,仅留下杨钺,楚王,蜀王。

    冷声向楚王喝道:“杨彦,朕还没死,变革推行,你对六郎有任何不满,直接上书向朕汇报。

    今晚,无缘无故,为何包围燕王府,难道嫌朝堂不够乱吗?

    若不能给朕合理解释,你可知罪?”

    从前,杨明坤觉得楚王虽喜欢拉帮结派,舞文弄墨,但办事还算稳重,能够担当重任。

    今夜事情,让他对楚王举动非常不满,已经不能用行动冒失来说。

    皇城重地,擅自调兵,包围王府,强攻王府,造成流血事件,一系列目无王法之事,简直该死。

    楚王若不能给他满意答案,有他好看。

    楚王顾不得脸颊火辣辣疼痛,急忙解释道:“父皇,今晚有人密信儿臣,六郎府藏有数额巨大银钱,欲图谋不轨。”言罢,自衣袖中,掏出那张写着两行小字的纸张,寄给杨明坤。

    观之,杨明坤目光转向杨钺道:“六郎,银两何在,是否已经运来王府。”

    “父皇随儿臣移步。”杨钺点点头,引领杨明坤,及楚王,蜀王,向前院存放银两的地方走去。

    这时,楚王心中有点担心,又有窃喜,燕王府私藏重金,他证据确凿,有他杨钺好果子吃。

    蜀王思绪冷静,只觉得事情不像表面那样简单。

    杨钺在皇上面前这般自信,又处变不惊,极有可能提前通报皇上。

    一行人,花费半盏茶时间,来到外院。

    此地,放着百架板车,板车内,巨大木箱摆放整整齐齐,木箱上盖着黑布,绳索捆绑结实。

    板车旁,驻守近千名护卫,持刀拉弓,全处于战争状态。

    四人前来,千名护卫赶紧收起铁胎弓,横刀,恭敬向杨明坤,及楚王,蜀王行礼。

    杨明坤摆摆手,道:“把木箱打开!”

    闻声,四名护卫快速上前,其中两名,举着火把照亮,另外两名护卫快速解开绳索,扯去黑布,打开木箱。

    瞬时,火光照耀下,木箱内闪烁银光,箱子内,堆满整齐白银。

    护卫连续打开两箱,皆为白银。

    一时,楚王彻底兴奋起来,证据确凿,杨钺百口莫辩,看他怎么解释。

    蜀王内心亦升起波澜,选择静观其变。

    这时,杨明坤摆手阻止,移步上前,伸手抓起木箱内白银,砸在木箱上,向楚王询问,道:“杨彦,你口中银钱,可是这些?”

    楚王欣喜,疾步靠近,瞥了眼箱内白银,抱拳道:“父皇,儿臣不确定是不是这些白银,但下午确有四海商会运来重金。”

    观之,杨钺快速站出,抱拳道:“父皇,此事儿臣下午专门入宫,向父皇汇报过。

    这些银两,皆为儿臣向四海商会筹借,专门用于朝堂支出,上面皆有四海商会封条。

    明日清晨,全部运往国库。”

    “确有此事!”杨明坤把手中小纸条,摔在楚王脸颊,厉声道:“杨彦,敏感时期,各方势力,针对六郎,你晓得六郎肩上有多大压力吗?

    今晚有洗坏叵测之人,欲借刀杀人,你心甘情愿做某些人手中屠刀,还把刀锋砍向自己兄弟,可恶,做事可恶!”

    一时,暗暗欣喜的楚王彻底惊慌,他压根不曾料到,杨钺把银钱之事,向父皇汇报。

    杨钺不仅没有私藏,更以私人名义筹款,用于朝堂开支。

    今夜,他冒然带兵,围堵燕王府,把事情扩大,简直是捅了马蜂窝。

    蜀王亦面色恶寒,确定楚王引火上身,

    此举,触犯皇上底线,触及杨钺逆鳞,估计会遭遇严重处罚。

    这时,杨明坤怒意越发浓厚,抬手又是一巴掌,打在楚王面孔中,叫道:“不成器的东西,难当大任,留你何用?”

    一句话,直接给楚王定性。

    闻声,楚王顾不得脸颊疼痛,急忙道:“父皇,即便六郎府中银钱用于朝堂,儿臣手里还有太子书信,上面罗列六郎驻军渤海时,一系列罪行。”

    事情发展的现在,超出楚王预料之外,他晓得今夜自己被人算计,要想将功补过,唯有拿出真凭实据,不然,皇上可能会把他驱逐出朝堂,驱逐出长安。

    要改变当前结局,唯有拿出太子交给他的罪证,利用太子,减少皇上对他的处罚。

    言罢,楚王把带在身上的书信,交给杨明坤,耐心等待。

    能否将功赎罪,全靠太子书信中所罗列罪行的真实性,不然,他估计在劫难逃。

    旁边蜀王观之,非常失望,楚王怎么不知道收敛呢?

    皇上法外开恩,他却孤注一掷,向刀刃上撞去,这不是找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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