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风徐徐,树叶哗啦作响,似魁梧将士,手持兵戈,屹立山地。 .

    道路旁边郁郁葱葱青草,如傲娇公主,扬起额头,沐浴阳光。

    杨钺,韦季言,常逢春,领兵浩荡前行,穿梭在官道中。

    在渡过辽河时,杨越暗暗担心遭契丹狼骑,或者平卢驻军,在辽河桥河岸藏兵伏击。

    特命令韦季言,率五千武卫精骑,前往河对岸侦查。

    然韦季言渡过辽河,河岸一线,不曾遭遇任何危机。

    武卫精骑安全穿过辽河桥,一切风平浪静。

    故而,越过辽河,即将走出营州时,杨钺不免思绪放松,仅派遣十名行军探子侦查。

    万幸沿途顺风顺水,安然无恙。

    此刻,即将靠近耶律晋山三人,率军伏击地方,依然没有意识到危险降临。

    精骑驰骋,溅起铺天盖地灰尘,天际黯然失色。

    急行军十余里,快抵达契丹狼骑设伏地方,军队前锋,韦季言勒紧马缰,抬手示意全军停止前行。

    暗暗警惕,派遣侍卫通报杨越。

    行军中,他沿途始终暗自留意四方环境,此处,郁郁葱葱青草东倒西歪,草丛像倒地士兵尸体,东倒西歪,延绵前方。

    依往常经验,凡类似地方,要么骑兵穿梭,要么兵卒伏击,总之,不是什么好兆头。

    山地内,耶律晋山三人屏住唿吸,双目直勾勾盯向杨越与身边骑兵。

    看到前方骑兵队伍,即将闯进伏击中,却突然停止前行,前方将领双眸来回打量四方,非常谨慎。

    “三哥,六哥,这杨越究在做什么,为何军队突然停止前行,难道我们踪迹暴露?”耶律纯熙命令娘子军准备作战,即将闯进伏击的唐军停止步伐,谨慎行动,向耶律晋山与耶律思光询问。

    若到嘴得鸭子飞了,他们与狼骑等待,岂不前功尽弃。

    耶律晋山挠起脑袋,面容阴鹜,不甘心道:“不论杨钺是否察觉,若他停止前行,本王亲自领兵追杀,让杨钺与他麾下精骑,战死此地。”

    旋即,扬起狼牙棒欲率阿提拉,领兵自山地俯冲下去,出其不意,攻其不备。

    “三哥,九妹,勿急,唐军前锋止步,必有猫腻。”耶律思光不清楚狼骑行踪是否暴露。

    不过,生怕杨钺领兵前来,根据周边地形与环境,猜出此处有伏兵。

    虽说他们隐藏很好,但自然生长与人为掩饰,终究有区别,普通兵卒或许不会留意,这些,在常年征战沙场宿将,几乎无法掩饰。

    闻声,耶律晋山,耶律纯熙,深情谨慎,不禁焦急,祈祷杨钺赶紧领兵前行。

    右武卫中,杨钺带少数护卫自中军赶来,韦季言快速策马靠近,手持丈八蛇矛枪指向地面东倒西歪青草,双眼望向四方,轻声汇报:“王爷,此处地面青草东倒西歪,许多草杆刚刚折断,有些地方还有血迹,末将担心,此处有古怪。”

    杨越端坐马背,鹰眼似得双眸望向远方,来回打量,视线最终定格在远处山地,颔首道:“此处确实是处伏击好地点,就是不知道平卢驻军,还是契丹狼骑潜伏此处。”

    “敌在暗,我在明,王爷,我们该怎么办?”听杨钺猜测,韦季言越发担心,焦急询问。

    若单纯骑兵赶路,他根本不惧,武卫精骑冲锋,眨眼中,会将伏兵甩开。

    然此番行军,身边携众多金银珠宝,粮草军械,还包括宇文霖萱,岳奴娇等女眷,林妙音重伤未愈,必然影响行军速度,更不能承受颠簸。

    杨钺转身,望向身后武卫精骑,沉默良久,不久,嘴角含笑,似有主意,转身向韦季言道明自己想法。

    瞬时,武卫精骑再次行动,匆匆赶路。

    山地中,耶律纯熙观之,兴高采烈道:“三哥,六哥,他们动了!”

    耶律晋山颔首,转身示意身后将领,打起精神,准备作战。

    官道内两万唐军自寻死路,若不满足对方,简直错失良机。

    可惜,耶律思光却挺身挡在耶律晋山面前,提醒:“三哥,切勿出兵,你瞧瞧唐军,仅前锋推动战车,携粮草军械前行,主力照样按兵不动。”

    唐军前锋将领率五千骑兵,与押运粮草兵卒前行,板车内堆满麻袋,也有板车内整齐码放木箱,疾驰前行,依杨钺性格,绝不会任军粮被夺。

    “哪又怎样,夺取杨钺粮草军械再说。”耶律晋山声音低沉,意志坚定。

    平卢守将苏里格派使者汇报,杨钺欲自幽州转移丹东,转移粮草军械数量数不胜数。

    此刻,遭遇杨钺押运粮草军队,若悉数夺取,打击杨钺嚣张气焰,也补充契丹实力。

    “三哥,这杨越果然狡诈,前锋携押送粮草前行,故意诱惑狼骑出击,若狼骑出击,中军,后军,必龙行虎跃杀来,若狼骑按兵不动,唯有眼睁睁看着骑兵押送粮草离开。”耶律思光道出内心猜测。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耶律晋山,耶律纯熙,看向管道内押运粮草骑兵,又看向后方留守骑兵,瞬时恍然大悟。

    “六哥,难道眼睁睁让杨钺这支军队,自我们眼皮底下离开吗?”耶律纯熙扭头,神情不爽,言语不甘。

    “怎么可能让他离开!”耶律晋山道:“待对方抵达,全军杀出,先歼灭对方前锋,夺取粮草再说。”

    “三哥,若我猜测没错,杨钺担心此地有伏兵,故意,把军队分割,分为前中后三军,互相协防,减少伤亡。我等何不抵达对方后军抵达,再派遣相同数量狼骑出击,待对方中军驰援时,三哥带领狼骑全部杀出,定彻底包围对方,最大程度消灭敌军。”耶律思光嘴角含笑,神色阴险道:“也许此举不能夺取杨钺粮草,却能狠狠打击杨钺。”

    闻声,耶律晋山暗自不满,却命令狼骑按兵不动,眼睁睁看着武卫精骑,押运粮草自眼皮底下前行。

    官道中,武卫前行时,有木箱自板车落下,摔落地面,箱子打开,金灿灿黄金与珠宝,全部散落地面上。

    在阳光照耀中,甚是耀眼。

    这时,有名校尉匆匆靠近,朗声呵斥:“混蛋,你们在干什么,咱们押运得东西,可是王爷所有积蓄,若有遗失,小心王爷问罪。”

    语落,校尉亲自跃下马,匆匆收拾,把散落地面金银珠宝,快速装进木箱中。

    跨上战马,越发朗声道:“全军前行,防止此处藏匿山贼,趁机打劫。”

    “是!”附近武卫精骑回应,加快步伐。

    山地中,耶律晋山兄妹,全部看到散落地面金银珠宝。

    耶律晋山眼中子放光,内心狂喜。欲领兵冲出,据为己有。

    耶律思光,耶律纯熙目睹地面金银珠宝,也连连直唿,暗自轻叹,官道内骑兵,不仅押送粮草军械,且押送杨钺积蓄。

    那么,这支五千骑兵,所携财富将是之前估量的数倍,十倍,数十倍。

    双方内心狂跳,产生铤而走险,趁机夺取念头。

    沉默少时,耶律晋山低声向耶律思光询问:“六弟,怎么看,要不要行动?”

    尽管不知板车内,是不是全部押送金银珠宝,但毕竟是杨钺积蓄,几年来,杨钺可抢夺契丹无数财富,若押送金银珠宝,其数量远远超过他们近日来所抢夺细软粮食。

    若任凭骑兵在眼皮底转移,将悔之晚矣。

    耶律纯熙也扭头望向耶律思光,他们潜伏之处距离官道骑兵不远,她分明看到,在黄金白银中,夹杂许多名贵珠宝,证实唐军校尉不曾撒谎。

    “三哥,如此,唯有提前派遣半数军队,攻击这支军队,待对方中军,后军驰援时,三哥亲自领兵杀出。”耶律思光紧紧撰起拳头,斩钉截铁道。

    耶律思光骨子里富有冒险精神,五成利润,他就敢铤而走险,十成利润,他敢践踏人间律令,若三倍利润,他敢犯下任何罪行,甚至冒生命危险。

    此刻,数以万计财富诱惑,足以让他疯狂,不顾一切。

    闻声,耶律晋山扭头,兴高采烈道:“阿提拉,你亲自带万名狼骑,杀出去,务必夺取对方金银珠宝。”

    “是!”阿提拉颔首。

    旋即,吩咐身后狼骑拉弓放箭,挫败敌军士气,与此与身后狼骑,浩浩荡荡冲出,狂喝道:“契丹得勇士们,杀。”

    “杀!”

    “杀!”

    狼骑目睹武卫精骑押送金银珠宝,纷纷欲抢夺,前行中,挥动弯刀,战意浓浓,仿佛挨过寒冬,饥肠辘辘得群狼,自山地中,席卷大地冲出来。

    与此,阵阵箭雨自山地上方射出,嗡嗡作响,落在官道中。

    武卫精骑遭遇袭击,纷纷拔刀拉弓阻挡。

    武卫精骑前方,常逢春抓起手里八卦宣花斧,狠狠瞪了眼北方山坡潮水般冲下来狼骑,嘴角划过一抹阴笑,朗声朝精骑喝道:“放弃金银珠宝,全军撤离。”

    落音,常逢春毫无作战念头,策马撤离,身边武卫精骑,也不犹豫,策马匆匆逃离。

    阿提拉领兵杀来,目睹武卫精骑撤离,担心对方留有后招,然想到面前板车内堆积如山金银珠宝,不禁打消所有顾虑,催促狼骑前行。

    山地中,耶律晋山兄妹,目睹武卫精骑纷纷狼狈逃离,无不吃惊。

    巨大财富,武卫精骑怎么说放弃就放弃,难道不怕杨钺处罚吗?

    然看到武卫精骑狼狈逃窜,甚至不敢还击,耶律纯熙噘起嘴,娇颜中泛起喜色,娇笑:“六哥,你是不是太高看杨钺了,阿提拉领狼骑杀出,唐军简直像惊弓之鸟,那有什么战斗力?”

    “六弟谨小慎微,差点白白错过数以万计金银珠宝。”耶律晋山趁机埋汰。

    然耶律思光不曾搭理两人,神情中没有任何喜色,相反充满疑惑,实在不清楚武卫精骑究竟什么意思。

    这般战斗力,与传言中屠神军队截然相反。

    可惜思来想去,又猜不出在杨钺意图何在?

    当他目睹阿提拉率领狼骑抵达,官道东方武卫精骑在观望,西方精骑骚动,徐徐逼近,似即将冲锋杀来。

    一时,内心疑惑消除过半。

    杨钺这是不惜以身家财富为诱饵,诱惑狼骑,趁机领兵自两方杀来啊。

    他佩服杨钺敢于取舍得魄力,不过,却暗暗轻笑,今日,杨钺定没有料到,山地中还有狼骑。

    若杨钺带兵杀来,必遭全军覆灭。

    阿提拉留意武卫精骑自两旁靠近,当即吩咐道:“赶紧带走这些金银珠宝,提防唐军杀来。”

    身边狼骑得令,几乎来不及检查,骑兵下马推动板车前行。

    这时,仓换逃离武卫精骑,在常逢春率领中,仿佛鬣狗又匆匆折返归来。

    盯向狼骑携板车疾驰前行,常逢春手里八卦宣花斧指向兴高采烈返回山地中的狼骑,当即吩咐道:“搭火箭,射击,让山地中藏匿的契丹将领,瞧瞧咋咱们威力。”

    “是!”武卫精骑齐齐狂喝,笑意盎然。

    那些板车内,确实装金银珠宝,不过,也仅仅之前被打开一箱,余下木箱中装满石块,震天雷。麻袋中,装满粮草,然粮草早被洒满火油,遇火燃烧,粮草中央,藏震天雷。

    武卫精骑拉弓射箭,阵阵带火料箭矢,临空飞行,落在粮草上。

    瞬时,被火油淋过粮草,噗嗤,噗嗤燃烧起火焰,推动板车前行狼骑,遭遇火焰袭扰,欲抱起木箱,携带金银珠宝逃离,奈何火焰蔓延太快,根本难以靠近,不甘心的放弃板车,匆匆逃离。

    加之,阵阵箭雨落下,给狼骑造成伤亡。

    山地中,耶律晋山兄妹目睹狼骑受袭,粮草起火,耶律晋山不禁怒道:“这杨钺太卑鄙了,竟然不惜舍弃粮草金银,也要给狼骑造成伤害,不过,他这些雕虫小技,岂会威胁狼骑?”

    狼骑有伤亡,但想到夺取杨钺足够多金银珠宝与粮草,耶律晋山还能承受损失。

    “三哥,切勿大意,”耶律思光了解杨钺性格,他相信杨钺既然放弃众多粮草,肯定不会让狼骑讨到便宜。

    嘭!

    嘭!

    啊~~~

    话刚落音,突然南方传来巨大声响,猝不提防中,耶律纯熙被吓得花容失色,连连惊叫。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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