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快走。”云湮深怕父亲察觉,到时候他就跑不掉了。

    “云湮,不若你和我一起离开吧,我们一同去蓝日国,我禀告父亲,娶你为妻。”白晨霖拉着她的手说,他知道云湮赶他走,肯定是有什么原因,果不其然,河边突然恍如白昼,村长带着人追来了。

    “爹,你放过他吧。”云湮挡在白晨霖的面前。

    “爹跟你说过,他不是好人,你是预备让爹杀了他吗?”隐村村长咄咄逼人。

    白晨霖将云湮拉到自己的身后,他知道此刻他在不离开,村长不知道会使什么来,到时他更不会让他离开。

    “放过她,你怎么对我都可以,不要伤害云湮。”白晨霖在赌,他不知道云湮会做什么来帮自己离开这个人间炼狱。

    “啪……”巴掌带着一个奇怪的朝白晨霖方向落去,白晨霖纹丝不动的站在那里接受这一切。

    云湮望着保护自己的白晨霖,觉得她非常的幸福。

    “来人,把他带走。”村长不依不饶的说着,其实在刚才的瞬间,白晨霖已经被自己下了情花蛊,这蛊毒暂时无药可救,中毒之人每每思念心仪的人,浑身便会如万只蚂蚁啃食,灼热燥痒难耐,用情越深就越难受,反之则与正常人无异。

    隐村村长不敢深信眼前的这个男人,唯有留下观察,才能知晓他的真心。

    “爹,你若不放了白大哥,我就死在你面前。”云湮将头上的珠钗拔下,对着自己的脖子。

    “云湮。”隐村村长无奈的看着女儿,有瞥见白晨霖丝毫没有疼痛,看来云湮果真是真心错付。

    “云湮,你不可以这么做,我留下便是……”这些话对于云湮如同沐浴春风,让云湮不明所以,但对于村长来说只是惺惺作态,让人看着恶心。

    “云湮,你听爹说,他是骗你的……”

    “你不要再过来。”云湮一边打断自己父亲的话,一边将白晨霖送到了船上,并把昔日的丝巾送给了白晨霖。

    “云湮,你要等我回来,我禀告了父亲,就回来娶你。”白晨霖深怕突遭变故,不停挥着手里的丝巾向岸边呼喊。

    此时的云湮在白晨霖编织的情网里,不能自拔,看着渐行渐远的白晨霖,云湮缓缓的放下了手里的珠钗,任凭父亲把她软禁在闺房里。她此刻的心里在思念着远在蓝日国的白晨霖,她憧憬着他划着船,来隐村娶她为妻。

    而在隐村的外面,白晨霖携带着蛊术秘籍安然离开,并随手将云湮赠予的丝巾扔进了风中,而后信步朝蓝日国走去,一场新的战争悄然而至。

    白晨霖回到久别的蓝日国,蓝日国嶔祯老泪纵横的抓着他的宝贝太子,这数月杳无音讯的分离,让嶔祯以为白晨霖遭遇了不测,如今白晨霖回到蓝日国,作为父亲的嶔祯,决定举国欢庆。

    “父皇,儿臣近日苦心钻研巫蛊之术,如今已学有所成,他日如若……”白晨霖想告诉父亲他已学有所成,稍加利用,四国就犹如囊中之物。

    “好了,霖儿,我知道你想说的。”白晨霖曾经软禁宁云筱,下毒整蛊无恶不作,亏得她宁云筱聪明,拿三州来换取自由,不然此时两国之间早已战火不断。

    “父皇。”蓝日国嶔祯不理会白晨霖,愠怒的走出了大殿。

    这白晨霖戾气如此之重,他日必会给蓝日国百姓带来灾难,要知道任一场战火受苦受难的都是所属的百姓,再则如若百姓对自己的国家失望,那么蓝日国必会土崩瓦解。想到这嶔祯就有点后怕,暗自决定要好好的劝慰自己的太子,放下不必要的纷争。

    入夜的蓝日国被氤氲笼罩,连知了也懒得聒噪。

    “父皇。”白晨霖依旧不愿放弃他的统一大业。

    “霖儿,朕知你想法,只是两国两国交战必有死伤,更何况是统一四国,到时劳民伤财,必定会引发百姓积怨。”嶔祯苦口婆心的劝道。

    “父皇,儿臣自在隐村得……”本来白晨霖想说得到云湮的指导,但是他迟疑了,毕竟这个女人他不想和她有任何的交集,不过当他想起云湮时,胸口开始隐隐作痛,

    “得一高人的指点,巫蛊之术早已登峰造极,必定不伤一兵一卒将四国悉数拿下。”白晨霖避开对云湮的回忆,身上的疼痛便消失不见。但见他矍铄的眼睛里散发着光芒,似乎他已经成为了霸主。

    “霖儿……”嶔祯知道他此刻劝慰不了白晨霖,只得拿出父亲的威严,决定呵斥白晨霖。

    “父皇,你怎么了。”白晨霖抱着突然昏厥的嶔祯,内侍太监七手八脚的把嶔祯扶到床上。

    御医们各个束手无策,摇头叹息,查不出病因。

    白晨霖假装哭泣扑到嶔祯的身边,呼唤着自己的父皇,身后的大臣各个被白晨霖打动。

    “太子殿下,皇上不知何时,但蓝日国不可一日无君。”大臣的话说到了白晨霖的心坎里,这正是他想要的结果。

    “万万不可,父皇虽昏迷,但相信很快就会苏醒。”御医们一旁怯懦的听着,也感激眼前的这个没有埋怨自己无能的太子。

    “太子是未来蓝日国的储君,此时暂代也未尝不可。”大臣们依旧劝慰着这个孝道的太子。

    白晨霖见大臣们盛意拳拳,唯有假意同意,并交由户部全权安排登基事宜。

    其余四个国家听闻蓝日国嶔祯昏迷不醒,国事暂由太子白晨霖暂代无不奇怪。

    天元国黎翊炎素来与蓝日国嶔祯关系甚笃,知嶔祯身体一直硬朗,如今突然昏迷,让黎翊炎觉得好生奇怪,这白晨霖昔日对宁云筱曾多加陷害,只是数月前听闻失踪,如今的白晨霖是敌是友,他不得而知,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寝宫里宁云筱在哄着麒麟玩耍,时不时的笑声,让黎翊炎感到幸福。

    蓝日国里,白晨霖举行登记大典,虽然只是暂代,但也让白晨霖异常的欢喜,坐上龙骑的那一刻,他深刻体会到万民朝和的滋味。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群臣们跪在地上高呼着,白晨霖沉浸在权欲里无法自拔。

    白晨霖穿着龙袍走到嶔祯的跟前,禀退了身边的内侍,寝宫里只剩下白晨霖和嶔祯。

    “父皇,你看儿臣穿上龙袍威严吗?是不是比你更像君王。”白晨霖很厌恶自己的父亲优柔寡断,不同意自己的统一大业。

    “哦,父皇看不见,我怎么忘了。”说着哂笑的看了一下昏迷的嶔祯。

    “如若父皇答应儿臣,统一五国,称霸五国,怎会落下如此的结果。”说着拍了下嶔祯的脸,但见一行浑浊的泪水顺着脸颊滑下,白晨霖知道嶔祯的意思,无非是在责怪他。白晨霖扭头离开寝宫,并交待侍女们小心伺候着,他一定要让他亲眼看到他成功的那一天。

    原来蓝日国嶔祯昏迷不醒,是被白晨霖下的七日蛊,凡中此七日蛊者,必毫无知觉,七七四十九日,便可苏醒,但是就算醒来也只是意识清楚,却不能行动,不能说话。

    却说火烁国这边,老皇帝一边敦促着空灵道长研制炸弹,一边等待着冷月的好消息。日子在等待和期冀中一天天的过去。

    这一日,老皇帝在前去火天间的长廊内,一个身影飘过,而后跪在地上,向老皇帝施了施礼。

    老皇帝但见冷月复命而来,满心期盼着冷月汇报说,药方和不受教的丫头都处理好了。

    “怎么?”老皇帝阴鸷的望着沉默不语的冷月,莫非是他察觉出什么来了?想着老皇帝做贼心虚的向后退了退。

    “回皇上,城区天元国暗自打听,并未有人逃避宫闱,而且听闻那日潜入的女子已然自尽身亡。”冷月汇报道。

    这黎翊炎究竟在做什么,四处散布谣言,莫非是……火烁国老皇帝回忆着过去发生的事,忽然他好像想到了什么,这黎翊炎一直在挖陷阱,让自己一步一步迈进这个圈套。

    “皇上。”跪在地上的冷月,一直在等着老皇帝的回应,他不知道老皇帝会不会兑现承诺,但他还是希望尝试毕竟任务失败,是天元国暗中做了手脚。

    “什么?”老皇帝望着殷切期盼回应的冷月,知道他想知道什么,此刻对于他来说是个绝好的机会,你黎翊炎会暗中作祟,我也不会就此善罢甘休。想到这,老皇帝搀起跪在地上的男人,语重心长的说道,

    “那一年,朕偶尔外出巡视,偶遇天元国国君,手牵着一个粉色裙衫的女孩,当时女孩似乎经历了什么,脸上沾染了血迹,走三步一回头的望着一个方向,泪眼婆娑的呼喊着爹娘。”

    冷月听着老皇帝的描述,这与那日妹妹走失前衣着一样,妹妹扑倒在娘的身上,脸上确实沾染了血迹,莫非黎翊炎带走了自己的妹妹?

    “那日,朕忙于政务,没有细加追问,不过他们在挣扎间遗落了这样东西。”老皇帝知道此番,绝对不能让冷月对此深信不疑,于是从身上掏出一枚玉佩。

    “妹妹。”望着昔日妹妹佩戴的玉佩,冷月对黎翊炎拐带自己妹妹深信不疑,那一日的屠杀,冷月依稀记得是一个黑衣蒙面的男子在妹妹待过的地方出现,而后由于别的事,等他回头时妹妹就已消失不见了。

    “朕惭愧没有施以援手搭救令妹,这件事也是朕为何一直耿耿于怀,不愿告诉你的原因。毕竟你对于火烁国立过功劳。”老皇帝惺惺作态的说着,不知情的人会觉得他是一个悲天悯人的大善人。

    冷月感激老皇帝的恩惠,愿意肝脑涂地,以报老皇帝的相告之恩。并恳请老皇帝,他能否潜入天元国,一方面伺机窃取黎翊炎手里的炸弹配方,一方面想去查探妹妹冷星的下落,同时冷月应允无论妹妹结果如何,一个月之内定将炸弹配方拿到手。

    老皇帝捻着胡须,这样做是最好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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