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云筱看着脸红耳赤的碧浣,问道,“怎么样,姑娘们好吧?比你家伴当好多了!”

    碧浣看了一眼宁云筱,急忙低下头去,脸更红了,“娘娘说什么呢!多少姑娘都不及不伴当的一丝一毫!”

    “呦呦呦!”宁云筱笑着打趣,碧浣却噤了声什么也不说。

    宁云筱知道碧浣又想伴当了,默默闭嘴了,自己非要哪壶不开提哪壶,明明刚才碧浣的心情都好多了,一提到伴当,碧浣又从天空降到了谷底。

    宁云筱回想着刚才在里面,那几个姑娘怕是已经知道他们二人是女子了,那里的姑娘,各个阅人无数,什么人没见过啊,怕是大眼一瞧,就知道他们二人是女子了,不过那些姑娘也没有说透,只是服侍二人喝酒,什么越轨的事情都没做。

    这个青楼还是很有档次的,嗯,不错,以后就来这个青楼。

    “不错,以后就来这里了!”

    碧浣似乎是刚才的恐惧还没有缓过来,听到宁云筱说这话,立刻扯着宁云筱的手离开了这里,“不要,以后都不要来了。”

    宁云筱抿嘴偷笑,碧浣不会是刚才在里面被姑娘们喂的喝多了吧,怎么这样胆小可怜了?

    “时间还早,姐姐,我们去哪啊?”碧浣问道,果然是喝多了,晕晕乎乎,不然只会嚷着要回宫。

    听到碧浣这样问,宁云筱抬头望了望天,确实离太阳落山还有一些时日,想着还有什么碧浣没去过的好去处。

    忽然,她想到了一个地方。

    “走,我们去赌坊!”宁云筱说道,抓着碧浣的手迈步走,不过一刻钟,她指着不远处的赌坊的牌子,对着身旁站着望着远方发呆的碧浣说到。

    “赌坊?怎么竟然要去这种地方啊?”碧浣瞪大了眼睛,抱怨着,其实相比于青楼,碧浣更喜欢赌坊,虽然她没有去过,但是也知道赌钱是很有意思的一件事,最主要的是,他们有钱,不会因为没钱赌不起而被赶出来!

    宁云筱说,“你且说你想不想去?”

    碧浣低头,“想去。”

    宁云筱笑了笑,率先走向赌坊的方向。

    这是京城最有名的赌坊,剧宁云筱的暗卫查探,这间赌坊是朝廷的一个挺有声望的官员私自开设的,神不知鬼不觉,不过还是有漏洞的。

    这个赌坊,不光是京城最有名的赌坊,也是最大的赌坊,也是最平静的地方。

    来这个赌坊的人,基本上都是懂得学识的人,并且不会四处借钱,因为这个赌坊刚开的时候,是什么样的人都有,还有些鱼龙混杂的市井小混混也来这里玩,玩不过便耍赖,后来因为这家赌坊的势力强大,硬是有办法制得他们再也不敢来了,

    来了也不敢闹事。

    这家赌坊也因此名声远扬,人人都知晓这里的规矩,没人在这里放肆,所以这间赌坊十分的太平。

    这也正是宁云筱想要带着碧浣来这个赌坊的原因,他们都怀有身孕,无法去那种什么人都有的赌坊,她们的身体吃不消。

    两人进入赌坊,才一睹了赌坊真正的模样。

    这青楼宁云筱倒是去过,这赌坊可还真就没来过,这里果然井然有序,不是平常的赌坊可以相提并论的。

    来这里的人,大多也就是涂个乐和,没有上瘾这一说,当然,也会有漏网之鱼隐藏在其中。

    宁云筱和碧浣二人的手气今日颇好,出钱也都是大手笔,一看便是富贵人家的。

    二人的收获颇丰,惹得碧浣很是高兴。碧浣觉得有意思,又恳求着宁云筱玩了几局,几乎没有输的时候,只怪二人手气好,太幸运,让其他的人都没有赢得机会。

    碧浣赢得其他人拍案懊恼之后,便和宁云筱出来了。

    两个人出了那嘈杂的赌坊,站在赌坊的门口,掂量掂量钱袋中的银子,心满意足的准备回宫。

    两个人准备走大路回去,至少外面热闹一些,虽然夕阳快要落下了,街上的人也渐渐地少了一些,但还是相比蜿蜒曲折的小路好得多。

    宁云筱和碧浣走在深巷之中,便感觉后面的脚步声越来越急促,宁云筱假装手中的丝绸掉在了地上,她急忙弯下腰去捡,眼神轻轻地向后面草堆的方向一瞥,看到了草堆后面没来得及闪过去的人影。

    宁云筱拉着碧浣,快速的走着。

    碧浣一看到这反常的举动,还听到了身后悉悉索索的脚步声,便知道要有事情发生。

    宁云筱拉着碧浣的手,一个巷子走过又穿过另一个巷子,她想甩掉他们,此时不宜动用武力,况且,两人都怀有身孕,无法对付他们。

    他们既然来了,就一定不是一个人!并且一定是商量好了的。

    宁云筱和碧浣穿出一个巷子之后,面前走出两个人,一回身,后面也有两个人。

    宁云筱冷笑,她说为什么脚步声便少了,原来是因为他们换了方向围着自己。

    宁云筱护在碧浣的身前,两个人被挤到角落,宁云筱恶狠狠的对它们说,“你们想要做什么?”

    “做什么?”那泼皮盯着宁云筱腰间的钱袋,“我们就是看姑娘的收获不少啊?”

    姑娘?原来市井泼皮也能看出他们两个女儿身,这可怎么办?宁云筱想着,千万不要同他们硬碰硬,他们都是一些市井泼皮,不过就是想要钱,那就给她,此时二人的身体都不宜争斗,尤其是碧浣。

    宁云筱看着其中那个泼皮的眼睛盯紧着自己的钱袋,便把腰间别着的钱袋解下来,丢在她的脸上。

    那人吃痛,及时的接过钱袋,打开看了看里面的钱,接着笑的邪恶,“算你们识相!”

    宁云筱以为他们有了钱袋就会自己走了,结果他们却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宁云筱问了一句,“银子我已经给你们了,你们不走还想要做什么?”

    “做什么?姑娘还是不太懂道上的规矩啊!”那些泼皮接着便步步紧逼他们,脸上笑的yin荡,宁云筱转头放心的看了一眼碧浣,用自己的身体紧紧地将碧浣包围住,然后用手拦住他们,怒吼道,“我们才不屑与你们同流合污!”

    那泼皮笑了笑,“同流合污?今天爷就让你们看看什么叫做同流合污!”那泼皮说完,竟然真的动起手来。

    宁云筱狠狠地抓起泼皮的手,那肮脏的手让她心头恶心,她狠狠地丢开了他的手,“滚!”

    泼皮眼睛一睁大,反而更加兴奋了,“哟!我就喜欢这个样子的!哈哈,兄弟们,上!”

    四个人一起围向宁云筱和碧浣,宁云筱的武功因为怀着胎儿,无法发挥到极致,只能动作不大的对付四个人,只是她没想到,四个人中还有一些是会武功的。

    只是一会,宁云筱的头上便大汗淋漓,抵挡不住他们的动作了。

    宁云筱确是拼死也要保护碧浣的清白,于是见到碧浣的身体被他们拉过来的时候,急忙的冲了上去,“你给我滚!不许碰她!”

    宁云筱撕扯着泼皮的衣服,泼皮自顾不暇,狠狠地摇晃着宁云筱的身体,宁云筱却是无论如何都不肯放手。

    “你放手!”碧浣看到宁云筱的脸色已经被勒得通红,便害怕的不得了,无论如何,她不能让皇后娘娘受伤!

    碧浣用尽力气,什么也没顾忌,狠狠地推了泼皮一把,泼皮的身体倾斜,手中拽着碧浣的衣裳,碧浣也随之倒地。

    碧浣痛苦的喊叫,惨绝人寰。

    她的裙子上染上了鲜红的血液,她捂着自己的腹部,痛的眼前已黑,晕厥在地。

    那些个泼皮本来还不放手,看到碧浣裙子上染红的一块,已经吓得呆住了,而此时官兵也来了。

    宁云筱猜,这种偏僻的地方应该很少有官兵来,他们此时前来,应该是方才有路过的路人去叫的官兵。

    宁云筱始终没有亮出自己的身份,看到那些官兵来了之后,因为碧浣的手上,她从衣襟中拿出了属于皇后的令牌,亮给为首的官兵,“我是皇后,宁云筱,这是我的侍女,她此时受了伤,麻烦你们快去找一个女医!”

    为首的官兵看到牌子之后,慌忙的吩咐身旁的人,“快去请女医!快来人,把姑娘抬到皇宫中。”

    他们准备了轿子,让宁云筱和碧浣坐在里面,随行的有一位女医,应该是京城十分有名的女医。

    宁云筱这么一折腾,腹中也不适,但是碧浣比较要紧,她便让女医先给碧浣看病。

    “女医,她怎么样了?”

    那女医诊治过不少的病人,却是头一次诊治皇后娘娘身边的人,自然是有些紧张,可是她行医多年,绝不会错!

    “回皇后娘娘的话,这位姑娘性命无碍,只是,腹中的胎儿……怕是保不住了……”她说道。

    “什么?”宁云筱的眼神突然呆滞,手中给她擦汗的毛巾也因为手指的松动,掉落在马车上,霎时间她的耳朵鸣声不断,听不清耳边的声音。

    宁云筱的眼眶通红,看着脸色苍白,仿佛命不久矣的碧浣,轻轻地替她拨弄额前的发丝,“碧浣,都是我害了你!都是我,我不应该带你来赌坊!”

    碧浣有了知觉,醒来睁眼便觉得十分的费劲,“这……娘娘,你哭什么?”

    宁云筱看着碧浣,擦了擦眼泪,此时她身体不好,实在不宜告诉她这个不好的消息。

    “没什么?我看你还没醒过来,很是着急,如今你醒过来了,太好了!”宁云筱尽量说的风情运单,用眼神示意身旁的女医,表示她可以下车离开了。

    碧浣突然眉头一皱,眼睛飘到了自己衣服上的血渍,惊恐的问道,“娘娘……我的小腹好痛,是不是……我的孩子……凶多吉少?”

    宁云筱急忙擦了脸上的眼泪,拼命的挤出一个笑容,“没有,你好得很呢,什么事情都没有!”

    “那……那就好……”碧浣一听这样,便撑不住,又晕了过去。

    总算是一路颠簸,回到了皇宫,那几个泼皮被宁云筱下令押回了死牢。

    宁云筱很是生气,又对碧浣十分的担心,回到皇宫,又请了宋太医前来诊治,“宋太医,快看看!”

    宋太医一看到碧浣的模样,便脸色一变,把脉之后摇头好长时间。

    宁云筱吩咐身边的宫女照顾碧浣,她跟着宋太医出去站在门外说话,“宋太医,碧浣的孩子是不是保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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