叼着烟斗的万子光主编走前试图说两句话,但倪飞鸿再次道:“你也出局。”
    “啊……”万子光张开嘴巴后烟斗都掉在地上,“你……你竟然这样对我?”
    “要理由吗?”倪飞鸿道。
    万子光跺脚道:“我还真要听听理由,我做错什么了?”
    倪飞鸿指着小马道:“你去怼他就是我的工作没做到位,然而我是不会有错的,只能是你有错。其次你无能,发疯的确是冯晨辰,但你管不住屁股对她妥协,驾驭不住她,浪费我时间多次审稿,更恶劣的是,你纵容她放下工作去无关痛痒的地方纠结,我留你干什么?”
    陈晓和陶孜惊诧了啊,呆呆的看着马为民,这……这吊丝竟然是飞鸿姐的客人,为了这神经男,业界大佬万子光都出局了?
    万子光愤怒的道:“你竟然为了这瘪三让我出局?”
    倪飞鸿道:“现在我需要他。但不需要你这工作上添乱的家伙,明白?”
    “婊1子,你给我等着,还要看董事会怎么说!”万子光冷冷道。
    “fku!你不够资格对董事会负责,我对他们负责,你负责出局,你的个人物品我快递给你。保安!”
    倪飞鸿骂完之后,又不怀好意的看着陶孜和陈晓。理论上这两货没什么错,但如果不顺手错杀几个么,显示不出制霸一切场合的威风来。
    刚要说话,小马却忽然道:“不关她们的事,就到这里吧。”
    倪飞鸿知道他有神经质倾向,相反对他戾气不重,也就不再说什么了,微微甩头:“你跟我来。”
    就此附近的全部人都看呆了。
    尤其陈晓简直惊的下巴都掉地上,想不到这么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白,会受到鸿总这样的对待?
    陶孜和早前在别墅里见过的那个杨玲则最不愿意看到这一幕,没敢说什么,但眼里闪过一丝嫉妒又抱怨的神色。
    至于其他的围观的许多男模,也是脸如锅底,感觉这很不可思议。
    宽敞明亮的办公室里,倪飞鸿背着身子,站在玻璃墙边看着楼外繁忙的车流思考着。
    小马在观察她的办公室,还时而朝她的大屁屁扫一眼。
    “你想登上最靓封面吗?”倪飞鸿忽然转身看着他。
    马为民神色古怪,注视着她顷刻,像是在迟疑。
    这似乎是小马的精神和身体的冲突,最终却微微点头。
    倪飞鸿还算满意,好在他现在神经质不那么严重,点头道:“那好,现在仔细听我讲,以便把你的状态,调整到我设想的那种情绪上。”
    就此,她开始详细交代一些东西。
    当然不指望一次把他教成一个天才,倪飞鸿甚至连模特的基本素养都不提及,只讲一种感觉。事实上忽然讲多了才是消化不了。现在就想要他以不同于行业传统标准的方式,做出一种与众不同的感觉。
    让人奇怪的是这只神奇的小白,理解能力竟是比倪飞鸿预估的强大太多。
    但这个家伙的主要问题在于不专心,有时候甚至是精神分裂、像个神经男。
    “行,就到这里,讲太多没什么用,任何事情都是做出来的,上场,去看着灯光找感觉。”倪飞鸿带着他出来,“认真点,尽量不要第一场就被我ko。”
    倪飞鸿又随意给他摆弄了几下头发,弄了些更乱也更有感觉后,就忽悠他上台去了。
    至于行不行谁也不知道。如果不行,再想其他办法。
    如此一来几乎吸引了满场几百人的目光集中在这边。
    女魔头强势要送一个甚至不是业内的人上封面,这人没有任何基本功,这简直就是个奇闻。
    至于其他几个一线男模则晾在旁边?
    还不止如此,倪飞鸿招手道:“阿良过来这边,他的感觉有点漂浮不定,难以捕捉。你亲自来打那个瞬间。”
    更夸张了!
    阿良是一线摄影师里面最受飞鸿姐信任的御用抢手,最善于打动态瞬间。想不到也从其他重要场次挪动过来了。
    阿良过来后,因场次和特点不同换了镜头,抬起相机小马找了一个感觉,又放下相机道:“有些难度。他连最基本的试镜动作和体态都没有,有点无从下手。目测不能打动态,静态塑造,多次调整,这样成功的可能性高些。”
    许多人暗暗好笑,飞鸿姐最信任的摄影师,过稿率霸榜的人这样说,怕是应该要消停了?
    然而倪飞鸿道:“难是你的问题,是我找你来的原因。静态的东西可以塑造,塑造的东西可以无限接近本质,却不是本质。后期内容可以权宜但封面不行。我很确定他有些神奇的瞬间,虽然少但真的有,我负责吩咐,你负责捕捉到,明白?”
    “明白,明白,明白。”
    阿良只得带着自己的团队交流了一番,从不同的角度,四个摄影师采用不同的镜头和参数开始捕捉。
    陈晓更是羡慕啊,觉得这世道很玄幻,和姐住在一起的菜鸟甚至不是圈内人,却可以穿着一件不起眼的衣服享受这待遇?比超一线待遇还牛,因为飞鸿姐亲自督查,钦点摄影师的场次实在太少。
    “看他怎么用那糟糕的素养,错过这次机会,顺便打女魔头的脸。”
    那个杨玲姐和陶孜则是脸色白一阵红一阵的这么想着着。倪飞鸿把这小子捧的越高,就证明当初对他的评价偏差越离谱,丢脸啊。
    灯光很亮,关注度非常高,小马不怯却又开始有点神经兮兮了,不是太能专心下来。
    如此导致倪飞鸿脸上不满神色却越来越多,妈蛋他居然又开始神经了,表现出来的东西根本不是倪飞鸿想要的。
    就此一来,场内的哄笑声越来越多了。全都在围观这个没有任何模特素养的人在场上抓瞎。
    同时也这也代表倪飞鸿的容忍度在无限下降,最终忍不住,她嘀咕了一句,“烂泥扶不上墙”。
    小马不太在意其他人的说辞,但听到倪飞鸿说这么说的时候,不经意间又有了一丝怨念。
    “咦?”这次倪飞鸿楞了楞:“很好,就这状态,继续尝试深入。”
    她不说还好,她一夸奖小马就得意了起来,又没有那种状态了。
    这不禁让倪飞鸿非常无奈,寻思我要的又不是阳光范,这种状态的娘炮小鲜肉一抓一大把,有资格上我封面?
    但接下来,不论倪飞鸿如何引导,都没那种状态了。
    “算了,你继续回家做无业宅男吧,是我看走眼了,这里真的不适合你,电梯自己去找。”最终倪飞鸿没耐心的转身离开了。
    这个吊丝……她竟敢当众说我……
    这次马为民脸上一口气出现了七八条红线,怨念大幅累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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