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以柔头疼地看着曾若兰火冒三丈,还说出来了“要打断她的腿”这样的重话,要知道两世为人,曾若兰都没有对她说过这样的难听的话。

    可见,曾若兰现在有多生气。

    她是不是该看着这样有生气的妈妈高兴呀?毕竟,前世,她妈妈在她的记忆中永远都是和蔼地微笑着,好像什么事情都打不倒她,以至于她才一直是自己坚定的靠山,所以,她突然的离世,让自己才彻底崩溃,没有力气和勇气再跟顾文韬继续纠缠下去,再在他那个冰冷的家里待下去。

    最后,选择了最没出息的办法,逃避。

    这一逃,就是十几年,直到自己出车祸离世。

    她喜欢看着这样一个有着喜怒哀乐、鲜活的妈妈。

    在这样的情形下,曾以柔反而笑了起来,轻松地说道:“妈妈,你先不要生气!我不是要跟那个臭小子有什么瓜葛,更不会跟他早恋。

    我只是想说,妈妈,我要是不出去跟那个臭小子说清楚,怕是以他那固执的性格,会在咱们家门口一直坐下去。

    我倒是不怕他坐着,大不了我不出门就好了。

    我就是怕,这大冬天的,晚上都零下十几度,把人要是给冻出问题来,肯定要招来他妈妈那个大横祸,多不值得呀!

    要知道,古县可是我们最后的家了,咱们要是把这里都给弄丢了,可就真成无家可归了。

    妈妈,你说,我说的是不是这个理!”

    不等曾若兰发话,一直在院子里晒太阳的周奶奶看不下去了,插话道:“若兰,我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我觉得你的态度不对,还没有柔柔看得清楚。

    什么事情,逃避是解决不了问题的。

    大家只有心平气和地坐下来,把误会解开了,才能把心里的疙瘩解开,不是这个理吗?

    就你这样子,一辈子也跨不过这个坎去!

    还没有柔柔一个孩子通透!”

    “周姨!”曾若兰脸都挂不住了,自己在训女人,马上被长辈又训了自己,心里突然有个怪异的念头:这算不算是风水轮流转?

    有个长辈“关爱”自己,多年没有这种体验了,怎么这么别扭呢?

    周奶奶是真把曾若兰和曾以柔当作自己的孩子看待了,说话也不客气,道:“叫我就能解决问题?真是个倔脾气!一点都没有你爹那活头劲儿!”

    曾以柔趁着两人说话的功夫,挣脱开曾若兰的手,小跑着跑向了大门口,不等曾若兰阻止,已经开门,错身出去了。

    曾若兰有些懊恼地跟周奶奶抱怨道:“周姨,你不知道,我们从石原市搬回古县,就是因为那个臭小子。他妈妈仗着自己有点权利,说我们家柔柔跟他早恋,愣是让我们从石原市离开了。

    你说,我对他和他们家能放心吗?

    照我的意思,我们搬到古县正好,一辈子都见不到,就没有这些有的没得了!”

    周奶奶笑着,摇摇头,道:“你没有看到,人家孩子都找到古县来了?这是你躲,就能说明白的事情?

    我知道,你虽然没说出口,但是心里是在担心柔柔真的喜欢上了那个小子,看到他又这么费心费力地找过来,怕她真的放不下,把自己给搭进去!

    若兰呀,你小看咱们家柔柔了!

    你都没有看到,刚才,你喊着要打断她的腿,她连眉毛都没有皱一下,还嬉皮笑脸地跟你解释,说明她心里坦荡着呢!

    我看,柔柔心里有数,不会出大错的!

    所以,你把心就放回肚子里去吧!”

    曾若兰细细一想,好像真的女儿刚才一点都没有胆怯,是她太草木皆兵了吗?

    算了,女儿大了,她是拦不住了!

    门外,顾文韬已经做好了长期作战的准备,都在寻思着,自己包里还带着一件棉衣,正好晚上的时候拿出来披着,这样,应该能顶一两夜吧?!

    正想着,大门一下子开了。

    抬头看过去,就见到笑得灿烂的小圆脸,那一刻,好像有什么东西撞到了他的心脏,扑通扑通,跳得厉害,又像是种子等待了许久,终于冒出了土壤,见到阳光的喜悦。

    他紧张地站起身,看着俏生生,立在自己面前的人,有些结巴地打着招呼,道:“曾……曾……以柔,你好!”

    钱奕鸣一看,被关着的公主跑出来了,瞪大了一眼睛,伸长脖子想看看刚才还火冒三丈的曾若兰,是不是跟着出来揪人了,结果,院子里,一片安静。

    他诧异地问道:“曾以柔,你厉害呀,这才一眨眼的功夫,就把你妈妈给搞定了!我还以为,怎么也要磨上两三天,最后精诚所至,金石为开,终于打动了你妈妈那颗铁石心肠!

    你怎么不按套路出牌呀?

    快,告诉我一下,你怎么说服曾姨的?

    我也涨涨见识!”

    顾文韬也怕曾若兰会为难曾以柔,睁大眼睛,看着她。

    曾以柔没好气地翻了一个白眼。

    你说,你钱奕鸣,好好的一个冰山美公子,怎么熟悉了之后,人一下子就变得这么贱,这么八卦呢?

    “我就是跟我妈妈说,我出来跟顾文韬说清楚,赶紧把事情解决,好让他早点离开。”

    钱奕鸣明显的不信任,怀疑地说道:“就这些?你唬人呢吧?”

    顾文韬在一旁看着曾以柔跟钱奕鸣亲密地斗着嘴,说不出地亲近,自己明明就站在曾以柔的面前,比钱奕鸣还靠的近,整个人却被隔离得有千丈远,心就像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给捏住一般,疼痛的快变了形。

    莫名地就觉得刚才还跟自己称兄道弟的钱奕鸣太碍眼了!

    “曾以柔,我有话想跟你说,我们单独聊聊,可以吗?”

    曾以柔正好也是这个意思,点了点头,虽然她还没有想好要怎么跟他说,他过来又是为了什么事情。

    想想前世,她跟着曾若兰一直东奔西跑,顾文韬也没有找过自己,当然,直到自己离婚,都没有告诉过顾文韬当年是周自珍逼着自己退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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