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能怪在我头上?我看你是越发放肆了。”他双手叉腰,故作凶狠。

    她小嘴一瘪,眼泪要掉下来了。

    松开了手任由自己沉入缸里,这可是一池阴气之水。

    魂魄沉下去,可是会淹出毛病的。

    “好、好、好,是我不对。”他哂笑抱她出来。

    她故意一甩头发,甩的他满身是水,“要亲亲。”

    “不亲亲呢?”他就喜欢和她唱反调。

    她坏坏一笑,“不亲亲我就跳回水里。”

    “就这么需要夫君亲亲么?也不知害臊为何物。”他吻了她的额头。

    她抱紧了他,“我也不知道为何,被夫君亲亲了,心里有酥酥麻麻的感觉。”

    “怎的无端爬到水缸上了?”吴凌恒轻拍脊背的哄着。

    她食指卷着他的发丝玩,“以前的时候只养着花,现在突然多了条鱼,人家好奇嘛。”

    灵体被耀眼的红日一晒,湿哒哒的阴气之水不出很快就干透了。

    “要看鱼,我抱着你看啊。”他抱着她就近看着水里的那条蓝鱼,蓝鱼沉在水底。

    水面倒影着他们的影子,水影和池鱼、荷花交错。

    那鱼儿看久了,像是在看一个人。

    有一张精致的面孔蓦地浮上来,冷冰冰的眼神吓了她一跳。

    她身子往吴凌恒怀里一缩,紧张的看着。

    一只白蝶落下,停在菡萏上。

    婉兮又马上忘了害怕,双手去扑蝴蝶。

    白蝶翩翩起舞,绕着她飞。

    她眼神都看迷糊了,总是慢半拍。

    吴凌恒见她笨笨的,伸手捏住了蝴蝶的翅膀。

    把蝴蝶地给她,她却拒绝了,“快把蝴蝶仙子放了。”

    “你不是要抓它吗?”他凝着她,觉着她的眸子像是浅浅的池子,清澈的一眼就能看到池底。

    她撒娇一般道:“我是在跟蝴蝶仙子玩,你抓着它的翅膀,它会受伤的。”

    为了让吴凌恒把白蝶放了,还在他的鼻子上亲了好几下。

    吴凌恒被这柔软的带着奶香味的小嘴,三番四次的挑衅鼻尖。

    冷冷的松开蝶翼,双手把这小家伙固定在面前。

    眼神邪冷,嘴角勾着冷笑。

    “你……你别这样看着我,我……我会紧张的。”婉兮心口就像被c96的子弹射穿了心口,被他看得小心脏有种麻麻的疼。

    吴凌恒俊秀的面庞邪恶的逼近她的小脸,“你是不是觉得你现在只是个小不点,我就没办法拿你怎么样?!”

    “你要干什么?打我屁屁吗?”她说了一句让他哭笑不得的话。

    不过他得绷住,不能笑。

    笑了就在她面前破功了,他撤掉她的小裤裤。

    婉兮吓个半死,“不要打我屁屁,呜呜呜,我最怕疼了。”

    “你说不能打就不能打啊。”他用力在她的屁屁上打了一下。

    她疼的直捂住屁股,“疼死我了!!!我讨厌你夫君,你走,我不要和你做朋友了。”

    “来不及了呢,我们的婚姻受宪法保护。”他抱紧她,坏笑道。

    她伤心的哭了,“我要跟你离婚,我要到法院起诉。”

    “哟,小东西还知道法院。”他一副佩服的语调。

    她一直被宠着,第一次挨揍。

    心里气愤不已夫君不给她欺负了,还要打她的小屁屁,“我当然知道,等我们离了婚……”

    “楚婉兮。”他不愿听那刺耳的话,狠狠的打断。

    她虽然心智不成熟,也知道说错话了。

    下巴靠着他的肩,憋着嘴不说话。

    他声音有点拧,“想离婚是吧?”

    她还是大气不敢喘一下,心想着离婚就离婚!

    那么凶人家!

    “我们的离婚案子,你说哪家法院敢接。”他一字一顿的威胁。

    她恼了,也忘了害怕,“你这是滥用职权!”

    “错,这是滥用军权,有军权的人才有说话的资格。”他摆出了军中威慑士兵的威严。

    她又怕他,又生气,哇哇大叫起来,“你这个大坏蛋!!我要去大总统那边告你。”

    哟呵!!

    小丫头真的长大了,比婴儿时期更难驯服了。

    还要去大总统那边告她?!

    如此顽皮的天性,如何长成之前那千依百顺的性子?!

    “少爷,幕州来电。”清瑜在屋中接了个电话,跑出来回禀。

    吴凌恒挑眉,“谁打来的?”

    “岳医生。”清瑜道。

    吴凌恒淡淡道:“知道了。”

    进门接起了电话,他并没有主动开口。

    等待了一会儿,岳零露开口了,“喂~有人在吗?”

    “我在。”吴凌恒道。

    岳零露一听就知道,他在电话边等了很久。

    真是和他老子一样的性格,城府都深的堪比海沟了。

    岳零露道:“我就是打听一下婉兮的病情。”

    “她的病好多了,多谢姨母关心。”吴凌恒淡淡道。

    岳零露问道:“那……药够不够?”

    维持生命的吊瓶必须每天都挂,一直到她苏醒过来。

    可以进食为止,否则就会有性命之虞。

    “你当元术镇是什么地方?这里,可是小上海。”他一字一顿道。

    岳零露才发觉自己是瞎担心了,“我差点忘了,你们那边医院很出名,很多名流都在那边休养。你找那边的医生给她看过没有?”

    “我回来之前,父帅就找医生看过。”吴凌恒道。

    岳零露轻声道:“那我就放心了,你们走的也太突然了,甚至都没有交代一声。”

    “姨母并不是个多愁善感的人,今天是怎么了?”吴凌恒问道。

    岳零露语调有些忧虑,“听说金家军已经打到西林城了,采采和春莺都被带着随军。”

    “他不怕孕妇在战火中有个好歹么?”吴凌恒语气有些戏虐。

    岳零露摇了摇头,“战事几乎是一边倒,春莺和采采相对来说安全。”

    孙家大部分的兵力都在庆州,被段薄擎歼灭。

    腹地一遇金军阀的主力,自然溃不成军。

    “你是怕金世杰占了西林城,实力大增,对我和父亲不利?”吴凌恒问道。

    岳零露似乎不想承认这一点,淡淡道:“你想多了,我只是怕……”怕不能报仇。

    只是电话被监听的太严重,这样的话不能随便说出口。

    “放心,他要消化西林城这一片地盘,没有个一两年很难有余力对外扩张。”吴凌恒安慰岳零露道。

    岳零露见他如此沉稳,莫名觉得欣慰。

    可以想到岳零落看不到他这般年少英明的样子,心中又觉得惋惜。

    岳零露小声道:“我听说那个孩子……出了意外,是不是真的?到底发生了什么?”

    听说吴家致电金陵zf厅,向大总统抗议孔家。

    叱责孔府纵容府上三小姐行凶杀人,害死吴府长孙吴攸宁。

    此事高层哗然,很快就传到幕州了。

    岳零露才刚听说,就打电话过来。

    她不信这是真的!!

    那个孩子当日被吴凌恒从医院的窗户扔下去,她是亲眼所见。

    孩子身上生出几道古怪的气场,把他的身子托住。

    让他如同一张纸一样,落在花圃中修建成圆形的植株上。

    “事实如你所闻。”吴凌恒冷然道。

    岳零露整个声线都颤抖了,好像要哭出来一样,“那婉兮……婉兮……她知道了吗?你打算……怎么告诉她……”

    “不要提此事了!”吴凌恒厉声阻止她说下去,连忙又去看怀中婴孩。

    见她早就疲累的熟睡,微微松了口气。

    手轻轻一推,把她推进了蛋壳中。

    岳零露不知道为何吴凌恒会如此讳莫如深,“你这样逃避是没用的,她总是会苏醒过来,醒过来定然会问。”

    “婉兮失去了对吴攸宁全部的记忆,所以她不会再感到伤痛,希望姨母您也能配合。”吴凌恒语调虽然冰冷,但是还算是诚恳。

    岳零露恰似心口处被摁了一块寒冰,缓了好久才缓过神来,“你放心,我会守口如瓶的,对了你在病房里落东西了。”

    “什么东西?”吴凌恒兴致缺缺。

    他没什么重要的东西带去幕州,更没有什么东西留在那。

    婉兮的行李一类,清瑜也都带回来了。

    “那个坏掉的衣架对你来说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吧?”岳零露所问的衣架,正是吴凌恒前世所造傀儡人。

    被孔凤翎以锋利的军刀毁于病房,然后就一直没人管。

    偃师这个职业,来自西周时代。

    《列子·汤问》有详细记载,“周穆王西巡狩,越昆仑,不至弇山。反还,未及中国,道有献工人名偃师。”

    那时就有人能用木头、布料等等杂物,创造出如同真人一般的舞姬、奴仆。

    这样特殊的存在,就是偃师。

    偃师可做木鸢,也可做傀儡人。

    成了人形的一般无意识,若有则是主人自身精气注入。

    命脉气运相连,若受伤或者毁灭。

    主人的感应不是一般的强烈,灵力也会受创。

    虽然是上一世所造,那傀儡人被重创,他还是难受了好一阵。

    吴凌恒皱了眉头,轻声道:“没什么用,废品而已。”

    “那就好,你走的这几天,它突然就丢了。”岳零露喃喃道。

    她会问吴凌恒,是觉得奇怪。

    在能住医院的高级病房的病人,不至于贪墨坏掉的衣架,怎么就突然不见了。

    本来还想去督邮街,找个脚夫想办法送去元术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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