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这么一闹腾,我和方微也没有了继续吃饭的心思,去前台结完帐,匆匆的离开了酒店。

    在随后的几天里,少了宋阳这个小苍蝇,我和方微过起了二人的温馨小世界,再也没有人打扰。

    逛街,吃饭,游玩,我和方微成天腻在一起,感情急升温。

    至于魔婴,自从占据了宋豪的躯壳后,成为了青龙会的新一任老大,小日子混的是风生水起。

    用它的话来说,自己做了四百多年的魔头,终于能享受一次当人类的滋味了。

    所以上任的第一天,他便带着一干小弟浩浩荡荡的下了饭店,尝尽山珍海味后,又一窝蜂的涌去洗浴中心做按摩足疗。

    鬼混到了晚上,又一次性叫来五六个花枝招展的小姐,单独开个房间疯狂的折腾一宿,才把它憋了四百年的浴火给泄出来。

    不知不觉中,半个月时间就过去了,秋天已逝,寒冬眼看来临,我依依不舍的告别了方微,收拾好行囊,踏上了那去往大兴安岭的火车。

    这一趟的行程有我,金铃,还有余半仙三个人,绿皮火车拉着我们一路向北,从宁辽省出,途经林吉省,最终进入龙黑江省境内,透过车窗,能看见外面原本绿色的土地逐渐由变黄,空气也逐渐变的寒冷起来。

    就这样,我三个在火车中度过了一天一宿,等到第二天一大早,火车停在了大兴安岭附近的一个小站。

    下车后的第一感觉就是冷,在这个季节里,我在连海市还穿着长袖,但是这里的人全部都套上棉袄了。

    放眼望去,除了这个孤零零的小车站以外,四周方圆数百里之内几乎看不到人烟,全是一望无际的原始森林。

    时值深秋,林内的树叶子全部泛黄,随着风儿左右摇摆,一片片叶子落下,好像随风飞舞的黄色蝴蝶。

    大兴安岭位于龙黑江省、蒙古自治区东北部,是蒙古高原与松辽平原的分水岭,北起龙黑江畔,南至西拉木伦河上游谷地,东北西南走向,全长12oo多公里,宽23oo公里,海拔114oo米,主峰索岳尔济山。

    大兴安岭原始森林茂密,是中国重要的林业基地之一,主要树木有兴安落叶松、樟子松、红皮云杉、铁桦木、蒙古栎、山杨等。

    我们三个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又没有明确的目的地,大兴安岭这么大,所以只得盲目的顺着一个方向走去。

    这一路走来。映入眼前的除了森林就是山峰,根本看不到村落的影子,餐风露宿肯定是避免不了的,好在我们早有准备,带足了干粮和帐篷,还不至于受冷挨饿。

    这一走就是三天的时间,我们已经来到了大兴安岭的深处,并且现了一座落后的小村庄。

    这座村庄依山而建,有六十多户人家,清一色的木质房屋,并且每家的房檐下都挂着风干的兽皮,有狐狸的,兔子的,甚至还有狼的皮毛。

    很显然,这是一座猎户的村落。

    眼看天色也不早了,余半仙就提议在这村庄借助一宿,顺便打听打听铁桦木的消息。

    我一想也是,要是错过这个村庄继续走,没准又得睡在森林里了,所以我们三个便抬脚朝着村里走去。

    可是刚一走近村子,就听见有一户人家的院子里声音杂躁,一大群人正围在窗户旁,对着屋里指指点点,议论纷纷着。

    远远的,就听见这些人七嘴八舌的你一我一句,说什么孙家嫂子又犯病了,这该如何是好啊。

    余半仙我俩相互对视一眼,感到好奇,不禁也凑上前去,探着脑袋往里窗户一看。

    就见有一个妇女正站在土炕上,像跳迪斯科一样狂甩乱舞,嘴里还流着口液,眼睛瞪得老大,时不时的嘴角浮现出一丝诡笑。

    而炕下面,一个年约五十的老汉,急的直跺脚,冲妇女大喊大叫:“你这个该死婆娘哇,这是搞啥子哩?还让不让人活了。”

    “娘呀,你这都跳了一上午了,不累吗,咱歇会喝口水行吗?”老汉旁边站着一个年轻人,十六七岁,也跟着劝说道。

    但妇女不为所动,就好像没听见一样,任凭这二人好说歹说,愣是不搭腔,自顾的在炕上跳舞。

    “臭娘们,别跳了,邻里相亲都在呢,你丢不丢人。”老汉骂了一句,上前一步,伸手拉住了妇女的胳膊。

    “嘿嘿,嫌命短的老东西,敢抓我的胳膊,我挠死你!”

    妇人坏笑一声,突然从炕上蹦了下来,伸手往老汉的脸上抓去。

    “哎呀”一声。

    老汉措不及防被妇女扑倒在地,还没等挣扎几下,便被对方劈头盖脸的一顿挠,不一会脸上全是抓痕,疼得他哼哼直叫。

    “爹呀!”

    年轻人吓了一跳,赶紧上前抱住妇女,就想把她从老汉的身上拉下来。

    可那妇女就像生了跟似的,愣是骑在老汉的身上不动弹,挠了几下,又开始抽老汉的耳光。

    这时几个看热闹的汉子冲进屋里,大家伙合力之下,才把妇女从老汉的身上给拉起来。

    然而一个没注意,那妇女又趁机跳上了土坑,不屑的瞥了众人一眼,又狂甩扭动的跳起舞来。

    这下老汉捂着挂伤的脸是不敢靠近了,只有站在地上干瞪眼的份儿,啥招也没有。

    “娘,你到底怎么了?别呀吓唬我啊,呜呜呜。”

    年轻人看到母亲这番诡异的举动,即心疼,又害怕,最后蹲在地上嗷嚎大哭起来。

    “爷们,这女的到底犯啥病了?咋连自己家人都打?”余半仙看完这一幕暗暗心惊,不禁对同样一个看热闹的老大爷问道。

    老大爷听到声音,回头好奇打量了余半仙和我两眼,说道:“吆,看你俩眼生,是从山外面来的吧。”

    “是的,我们是从连海市过来的,路过这里办点事情。”余半仙答道。

    老大爷点了点头,说道:“你们是有所不知啊,这孙家嫂子犯病已经有十多天了,平常跟没事人一样,干活做饭样样能行,可这一犯了病啊,就在自家的炕上跳舞,邪乎的很啊。”

    另一个看热闹的中年汉子也摇头叹气道:“真是造孽啊,孙支书为人和善,邻里乡亲的没少受他照顾,可他老婆却偏偏得这种怪病,唉,好人没好报啊。”

    余半仙听他们说完,略一思索,对我小声说道:“双喜,你小子见多识广,你说说,这孙家嫂子犯的是真病还是假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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