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话说的有些道理!”柴正点了点头道:“不过湘西三煞,并非是什么志士君子,只要许以重金,这三人又那里管什么远扬镖局还是五行镖局?又何必如此大费周章!”

    “我也是这么想!”顾层云眉头一挑道:“当日任总捕在远扬镖局门前被人暗算,可任总捕临死之前,已经出手将那杀手制住,就是湘西三煞出手将这杀手格毙,以至这个案子成了悬案,就算没有别的事情,只为任总捕这一件案子,湘西三煞都有莫大的嫌疑!”

    “今日晚了!”柴正点了点头,沉思片刻道:“层云你去准备明日上路之事,一早出发,先走苏州府,让任哥儿拿了银子,一路不停直趋南京!”

    “徒儿明白!”顾层云应了一声,转身出门,柴正却是看着任天白道:“任哥儿,虽说此事跟你父亲之死有些关系,可你此次不得鲁莽,凡事须得听我调度,不可擅自行事,明白么?”

    柴影若有些奇怪,任天白一直以来,对柴正、不在和尚都是言听计从,怎么此次自己父亲要特意吩咐任天白一番,再看任天白脸上有些红晕渐渐退去,分明是内劲急转之象,心里突的明白过来,任天白如今武功,日渐精进,如今在几人之中,除了玉老公公之外,自己父亲也难以制得住,加之湘西三煞又跟任求之之死有些挂碍,任天白要是一时冲动,难免做出什么事情来,柴正自然也是瞧出这一点端倪,这才提前吩咐一声!

    “晚辈明白……”任天白长舒了一口气,悄悄捏着的拳头也慢慢放开,柴正这才点了点了点头道:“凡事不可急躁,你们各自歇着罢!”

    第二日一早,顾层云早已备好几匹快马,一路也行的极快,不过三四日,便已赶到苏州府,到了裴家庄,裴如龙却并不在庄上,说是护送裴如虎回去岭南,不过如今阖庄上下都知任天白乃是这庄上少主,庄上管家之人自然也悉听吩咐,只是三千两银子真要拿了出来,多少有些累赘,那管家便修书一封,交由任天白,到了南京,自有跟裴家来往的银铺照数全付,倒省了几人带着银两上路!

    “层云,此事你去办!”到了南京刑部衙门门前,几人选了一家看着十分幽静的酒家,柴正思量半天道:“姓沈的见了任哥儿,怕是有所刁难,你本就是捕快行当,也比天白会说话些,我们只在你间壁,打问出消息便上路!”

    “柴伯父,间壁怕是不成!”任天白想了想,他倒是知道这些捕快行事极为谨慎,常要左右瞧瞧才安心,再说这位沈捕头也认得自己,一旦被此人发觉,怕是有所忌讳,就此便不肯开口,反倒成了麻烦!

    “你尽管放心!”柴正乃是做了多年捕快的,这等事情如何不知,淡淡一笑道:“咱们只管在间壁吃酒,我只怕他有个不敢来瞧的时候!”

    柴影若也明白任天白所言不差,可自己父亲却似乎不将此事放在心上,多少有些奇怪,顾层云心里也是悬着,柴正只是大踏步往酒楼之中而去,到了二楼,见周围三四个雅间都空着,一招手叫过那小二哥来,拿出一面令牌来道:“咱们在此吃酒,闲杂人等不得搅扰,你可明白么?”

    “小的明白!”小二哥本是一脸笑意,可见了这个令牌,脸上顿时有些惶恐起来,急忙点头哈腰道:“公公有什么事情,只管吩咐,小的一定尽力而为!”

    “公公?”柴影若跟任天白都是一怔,小二哥口中这个公公,却不是自己两人尊称玉老公公那般意思,乃是寻常人对宫中太监的称谓,再看那令牌,两人都是明白过来,郑和既然将柴正调入自己军中,自然也有名分,此刻柴正手中所拿的,正是南京守备太监府中令牌,难怪小二哥出口便是公公二字!

    “你这小二哥年纪不大,怎么有些老眼昏花?”玉老公公却是忍着笑道:“你看他那一点像是宫里的?守备太监府中,也不都是老公儿,你就敢这么乱叫?”那小二哥刚才也是突的见了这个令牌,有些口不择言,此刻也发觉自己有些失口,越发的有些惊慌起来,可又不知说什么才好!

    “罢了罢了!”柴正见小二哥这模样,只是一笑道:“叫错了也无妨,只是咱们要清静些,旁人不得前来搅扰,你就站在门前守着,听明白么?”小二哥一时失口,深怕这位贵官要那自己做法,见说只是要让自己守在门前,心里自然放松不少,匆忙下去交代一番,先替几人将酒饭摆好,便恭恭敬敬守在门前,一动不动!

    “沈头儿这边请!”不过多时,任天白听着外面顾层云声音响起,已是将那位沈捕快请上楼来,站在门前的小二哥脸上顿时有些作难,这里面坐的是守备太监府中之人,可这位沈捕快自己也招惹不起,生怕有些惊动柴正等人,急忙过来低声道:“两位低声些,今日有贵客在楼上!”

    “贵客?”沈捕头被顾层云言辞卑恭请来,本就有些志得意满,他自然是知道顾层云在京城有苍鹰之名,说起来也是捕快里的佼佼之辈,将来前程非他可比,只不过自己远在南京刑部,顾层云纵然再进一步,必然也是京师刑部总捕,跟自己并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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