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质你妈!”这次她玩儿大了,冷不丁拎起半瓶长相思,照我脑袋就抡过来了。

    我怔了下,还没想好要不要躲开,酒瓶已经不受控制的飞出苏晚晚的手,直愣愣正中我太阳穴。

    “哗啦!”我先听到酒瓶的碎裂声,随后才感觉到一股锥心刺骨的疼,从眉骨处蔓延开来。

    鲜血和红酒,顺着左脸流下,跟伤心到极致时的泪水一样,源源不断。

    “呀,不好意思啊,我手滑了,”苏晚晚显然不是第一次干这事儿,眼都不带眨一下的,还很得意洋洋的看着我,“啧啧,好像破相了哦,得住院两天吧,好遗憾,明天晚上没法去跳舞了呢。”

    事情就是这么衰。

    我大老远飞到魔都,任务刚完成,就被苏晚晚给弄到医院去。

    而且,薛北戎像是早就预料到我俩会鹬蚌相争般,不厚道的一去不返了。

    再次看到他,是住院的第二天晚上,在晚八点档的娱乐新闻里。

    《僧门》女一号苏晚晚,舞伴薛北戎。

    两人手腕手走过星光大道红毯,女的笑颜如花男的帅气逼人,两人笑容特扎眼,差点把我另外一只眼睛戳瞎。

    这也还罢了,他还在舞会中途给我打视频电话,嘲讽我,“可怜的小东西,几岁了啊,还跟人打架。”

    “不知道你这根火柴棍几斤几两啊?打不过还嘴硬。”

    “还有啊,如果让我听到你对记者说些什么对晚晚不利的话,你给我小心着点儿!”

    手机那端是金碧辉煌,富丽堂皇的慈善晚会大厅,和成群结队的光鲜亮丽的男女。

    这边,是单调无聊的医院单间,我包着半只眼睛的纱布。

    对比真是惨烈啊。

    “呵,”晚晚、晚晚叫的真亲切,我那个气啊,恨的牙根都痒痒,“薛北戎,你明知道苏晚晚对我不满,却故意的撇下我们俩,不就是想借着苏晚晚收拾我吗?我被她打成这样你满意了吗?”

    “不满意,对你这种记吃不记打的东西来说,还轻了点,”薛北戎穿过人群,走到一处安静的角落里,对旁边的人打招呼问好的女孩儿晏晏一笑后,语气散漫对屏幕这端的我说:“余欢喜,你机会我给过你一次,是你不珍惜,以后别指望我再放过你!”

    我呵呵冷笑,“你以为我会相信鳄鱼的眼泪啊?”

    “鳄鱼?”薛北戎重复一遍,好像这是个很新鲜的形容词般,“既然余欢喜你这么欠收拾,以后我会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真正的鳄鱼,等着啊!”

    “嘟嘟——”薛北戎挂断视频。

    这也就罢了,还顺带把我微信号给删了,连个回击的机会都不给。

    卧槽!

    这叫他妈的什么事儿啊?!

    这个人渣,真是太没风度!

    胸口堵的要命,我差点把手机砸墙上。

    “欢喜,”这时,珈蓝忽然敲门进来了。

    他抱了一束挺大的百合花,右手提着冒着香味儿的饭盒。

    “蓝导,您怎么来了?”珈蓝在门口那儿一站,是玉树临风的大帅哥一枚,重要的是人家还很有才,是国际知名大导演,他喜欢我,欣赏我,照顾我。

    他薛北戎算什么东西啊,人渣一个!

    这么自我安慰着,我心里好受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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