凛飞的双手握成了拳头,头上的青筋暴起,明显生气了。

    管家被凛飞的举动吓到了,不敢再说话,乖乖的退到段夫人的身后。

    钱钱倒是不以为意,她与段凛飞没有任何关系,自然不需要向他解释。

    可是钱钱不解释并不代表,段凛飞他不会自己问。

    “你……”话到嘴边,却如何也说不出口。

    他要怎么说?凛飞相信钱钱不会勾引管家,可是却难以保证管家是否有对钱钱做过不好的事情。

    “呵!”凛飞的疑惑无疑是让钱钱更加心寒,不过她依旧在心里安慰自己,没关系他们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她不需要在乎外人的眼光。

    钱钱的脸上你就带着笑容,她极好的掩饰了眼中的凄凉,“怎么了?段将军是觉得我脏吗?”

    钱钱的话无疑证实了她和管家确实发生了关系,加上她一副万分疲惫的模样,更加证实了凛飞的想法。

    凛飞咬牙切齿,恨不得直接把管家撕了。

    管家也是一脸懵!没想到钱钱竟然会说着她的意思往下说,这下好了,只怕往后钱钱再如何解释也是白费口舌了。

    段夫人悬着的一颗心终于放下了,她的脸上带着露出鄙夷的表情来掩饰心中的喜悦。

    “飞儿,这般不知廉耻的女人快点把她扔出去,还有她生的野种也是万万不能留的。”段夫人拉着儿子的衣袖,看向钱钱的眼神则是恶狠狠的。

    钱钱不以为意,反而朝着段夫人露出灿烂的笑容,“野种?段夫人自己背着段叔叔生下了野种,才觉得所有人都跟你一样吗?”

    此话一出,大堂里顷刻间安静极了,只听到管家和段夫人倒吸一口气。

    等到终于冷静下来了,段夫人故作镇定的指着钱钱,“你,你胡说八道什么!智成就是被你害死的,如今你还想诬陷我。”段夫人拉着儿子的手使劲的摇晃,催促着他把这个女人赶出去。

    “让她把话说完。”凛飞的脸色异常的冷,看向母亲的眼神也带着一丝陌生,仿佛眼前的人根本就不是他的母亲,而是一个陌生人。

    段夫人的心咯噔一下提了起来,她没有想到仅凭钱钱的一句话,飞儿竟然真的怀疑自己。

    “飞儿我可是你的娘亲,你竟然相信那个害死你父亲的女人,也不相信你的亲生母亲。”说着说着钱夫人又要开始掉眼泪了。

    管家也看不下去了,走上前说道:“少爷你莫要相信那个女人的话,她就是想要我们所有人给她陪葬,夫人这辈子一心一意的爱着老爷,怎么可能会生下野种吗?那个女人的话分明就是想要破坏少爷和夫人的和睦。”

    “呵!”钱钱冷哼一声,事到如今管家还不忘把脏水泼到自己的身上,“段夫人果然封韵犹存,我还未说完,管家就开始为你说话了。那你可知道是何人告诉我夫人的臀部有一个拇指大小的花型胎记,胸口右侧还有一颗痣。”也是因为大堂只有他们四个人,钱钱才敢说,若是老夫人也在场,她还会犹豫一下。

    “你……”

    “想必只有与夫人最为亲密的人才会知道夫人身上的胎记,不想管家竟然也知道的一清二楚,还请夫人解释解释。”钱钱突然提到了管家,只要听得懂人话都知道钱钱是个意思。

    “母亲,解释。”凛飞的眼神更加高冷了,整个屋子似乎都随着他降低了温度。

    段夫人也是慌了,为今之计只能将管家扔出去来保全自己了。

    “飞儿啊!为娘真的不知道管家对我做了什么?也不知道他如何知晓我身上的胎记。这一切这一切一定是管家一人为之,就是想要害我,你莫要相信他的话。”段夫人拉着凛飞的手,眼泪更是一颗一颗的往下掉,可怜极了。

    段夫人虽然已经快要四十了,可是她的皮肤确实保持的极好,见过她的人都以为她才三十出头,加之她本就长的好,又是出生世家,气质自然也是极好的。

    如今一副梨花带雨的模样,更是我见犹怜。

    只是段夫人忘记了一件事,凛飞可是从军营里出来的,杀伐果断的他又怎会一位一个女人的眼泪而手软。

    凛飞只觉得嫌弃,他甚至有些害怕,害怕妹妹凛萍会是母亲和管家的野种,若真是如此,他该如何解决。

    相处多年的妹妹,一夕之间竟然竟然变成野种,凛飞无法接受。

    “连孩子都生了,还说自己是被逼的,有用吗?”钱钱继续冷嘲热讽,还不忘加上一句,“母亲儿子果然都是一个德行。”

    钱钱的一句话冲动了凛飞,他抓住钱钱的手,逼迫她直视自己,“你什么意思?什么叫母亲儿子一个德行。”

    他和母亲不一样,完全不一样。

    “难道不是吗?”钱钱毫不畏惧,“你难道不是在有了我之后又让花洛怀孕了吗?”钱钱再次说到此事,很明显她还没有从这件事中走出来。

    凛飞无言以对,他无法告诉钱钱事情的真相,而且也没有必要告诉,或许让她误会自己才是最好的结果。

    为今之计还是先处理母亲的事情吧。

    “母亲,你还是把一切都说出来吧,不然钱钱若是说出一切,你就没有任何可以说得了。”凛飞的目光重新移到母亲的脸上,故意躲开的钱钱的目光。

    钱钱只当他是心知肚明。

    “飞儿,这一切都是管家逼我的。我那时生下萍儿不久,智成便去打仗了。心里难受,我就喝了几杯酒,不想管家竟然趁我喝醉的时候对我做出了那种事情,一切,一切都是管家害我的。”

    管家本来念着两人表姐弟的关系,没有开口,不想夫人竟然把所有的事情都看到了自己的身上,当下管家就火了,直接把所有的事情都抖露出来。

    “表姐那日明明是你喝醉酒,倒在我的怀里抱怨表姐夫成天打仗不顾你和孩子,你觉得漫漫长夜甚是寂寞,让我好好疼疼你。”管家的话一出,段夫人的脸色立马白了。

    不过段家似乎并没有停下的意思,“继续说道,若说第一次是你喝醉了,那往后我们那么多缠绵的日子你都是喝醉了吗?还有六天前你对我说过,表姐夫死了,再也没有人能够阻挡我们了。”管家也是被段夫人的行为气晕了,直接把他们的事全部说了出来,也不在乎,至于将军会如何处罚自己他也不在乎了,只是心心念念要把表姐一起扯下来,你不让我好过,我自然也不会放过你。

    “你,你……”段夫人没有想到管家竟然将所有的话都说了出来。

    凛飞一把抓住母亲的肩膀,此刻的他多希望不是母亲,可是证据确凿,她没有狡辩的机会。

    “表姐,你对我不仁也休要怪我不义。”说完管家跪在凛飞的面前,“少爷,我知道错了,不管将军如何惩罚我都无所谓。”管家低下头来,没有再说话。

    “说!野种到底是谁?”凛飞话不容置疑,唯一让他安心的表示妹妹是他同父同母的好姐妹。并不是管家和母亲生下的野种。

    只要不是妹妹,不论野种是何人,他都会斩草除根,凛飞的眼中浮现杀意。

    管家只在心里暗叫不好,自己若是告诉了少爷,恐怕他与夫人的孩子将不久于人世,他虽然还在生气夫人出卖了自己,可是还是是无辜的,更何况是还是他的孩子。

    “孩子早就死了。”管家胡乱编了了理由。

    钱钱又岂是省油的灯,她再次开口疑惑道:“你们的野种难道不是管家你的儿子吗?”根本不用猜的好吗。

    府上呢嬷嬷跟她说过,周启明是管家回来来的,见孩子尚在襁褓之中,管家便好心的收养了这个孩子,并起名周启平。

    钱钱当时听了,也觉得管家是位心善的人。不过周启明还真不是个好东西,仗着父亲是将军府的管家,整齐作威作福,据说天天去青楼,还*了一位家世清白的女子。

    管家为了将此事压下来,逼迫可怜的女子嫁给周启明。

    本以为经过此事之后他能收收心,不想周启明依旧在外面花天酒地,对自己的妻子倒是漠不关心,最后女子是生病抑郁而终的。

    钱钱本是可怜周启明的妻子英年早逝,特意送了几十两银子给女子的爹娘,这才知道周启明就是个狼心狗肺的混蛋。

    与其让他继续为非作歹,还不如与管家一起下地狱吧。

    “将军,启明不是我的孩子,是我捡来的,我说的一切都是真的。”管家拼命对着凛飞磕头,希望能够救儿子一命。启明在外面虽然做过许多糊涂事,可毕竟是他的儿子啊!

    “来人!将管家和周启明拉出去砍了。”

    听到凛飞的话,管家立马吓得晕了过去。他周家要断后了。

    “凛飞,你就不能放过启明吗?”段夫人拉了拉儿子的袖子,虽然她做了许多错事,可她终究是凛飞的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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