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韦德(死侍)相比,沙恩斯无异是幸运的,因为嘉顿不像史崔克将军那样讨厌话唠。——影舞者Paparazzi(尾随沙恩斯4小时的那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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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直以来,兽族都流传着这样一个神话故事,讲述了他们如何从霍加斯山脚下向南迁徙,来到荒凉的卡德拉高地。

    相传在很久很久以前,他们还住在霍加斯山脚下,那时的霍加斯不像现在,积雪终年不化,还被一股神奇而可怕的力量笼罩着。那时山脚下绿草如茵,土地肥美,还有一条河水甘甜的小溪自山上流淌而下,灌溉着周围的农田。

    作为圣言者坎洛什的信徒,兽人们笃信命运和轮回,他们坚信每一位逝去的先祖都会被坎洛什接到霍加斯之巅,那里是永生的乐园,有无垠的肥美草原,牛羊成群。所以每年气候最好的时候,他们都会组织即将成年的年轻人向山上攀爬,争取有朝一日有人可以爬上山顶,亲眼目睹神的真容。

    海力布就是在那时诞生的,他是个狼族孤儿,一生下来母亲就难产死去,父亲也被林子里的巨熊拍碎了脑袋,于是他在村民们的接济下一点点长大。

    年幼的海力布和别的小孩不大一样,他从来不肯爬上霍加斯,他喜欢坐在山脚下静静地冥想,或者挥舞他那根两头削尖的木棍,还说它叫“里基尔”,将来可以成为百兽之王的象征。不过村子里的其他小孩都对此嗤之以鼻。

    后来海力布长大了,成为了一名出色的猎人,他还养了两条狗,一条叫火血,一条叫铜骨。让人惊奇的是,这两条狗在他的训练下竟能听得懂兽人语,不仅如此,久而久之,海力布竟然还可以和它们交流。

    有一天,火血突然告诉海力布,晚上村子会变成火海,让他警示大家提前准备好救火用的东西,海力布觉得它在开玩笑,便没有理会。结果到了晚上,熊孩子不小心点着了麦草堆,被风一吹,全是茅草屋和皮革帐篷的村子真的化为了火海,海力布自己的小屋也熊熊燃烧起来,然而熟睡中的他对此一无所知。

    好在紧急关头火血冲进来把他喊醒,一人一狗溜出去的瞬间小屋就倒塌了。

    不过火血也为此付出了生命的代价,它被烧成了重伤,全身的毛发都没了,皮肤上也满是伤痕,脸也被火烧的光秃秃,皱巴巴的。尽管海力布用心为它治疗,但这一切都于事无补,火血很快就死了。

    经历了这次教训,海力布对铜骨十分珍惜,他也很后悔自己没有听火血的告诫。

    没过多久,铜骨突然告诉他霍加斯上即将有一场大雪崩,周围的村落都会被掩埋,如果这个时候不跑,兽人就要灭族了。

    这回海力布对它的话深信不疑,他挨家挨户劝说大家赶紧离去,并且举出了上次火血的例子。结果没想到村民们不仅不听劝告,说他对爱犬思念成疾,病入膏肓,没得救了,还说霍加斯是圣山,怎么可能降下这种天灾来惩罚天神最虔诚的信徒呢?于是纷纷劝他不要亵渎神灵,以免遭罪。

    海力布急的焦头烂额,嘴皮子都磨破了,硬是没有劝动一户人家,于是绝望的他一头钻进了危险的森林中。

    夜色降临,村民们即将休息的时候,森林中突然传来一阵狼嗥和兽群的咆哮,地面也在剧烈震颤。没过多久,大家就看到海力布骑在一头大象身上,挥舞着手中的“里基尔”,身后还带着森林中所有的野兽一窝蜂似的跑出来。

    “你们快走啊!不走的话我就驱使野兽吃了你们!”他高喊着。

    于是大家都顾不上收拾东西,赶忙带着家人向南逃窜,同时咒骂海力布的忘恩负义和丧心病狂。

    因为霍加斯山脚下住满了一圈人,所以海力布不得不驱使着兽群挨个逼他们离开,一直忙碌到深夜,最后一个村落的兽人才带着喋喋不休的抱怨匆匆离开。

    虽然此时海力布累的要死,但看到大家都安然撤离,他也十分高兴,然而还没来得及喘口气休息一下,雪崩就从天而降,他和自己驱赶的兽群,爱犬铜骨,手中的武器“里基尔”一齐被掩埋在下面。

    逃到一边的兽人们这时才幡然醒悟,原来海力布没有骗人,他说的是对的。于是大家带着愧疚和懊恼抛弃了已经变成寒冷雪原的霍加斯山脚,来到贫瘠荒凉的卡德拉高地,重新建立起兽人的家园。

    他们把海力布的故事流传了下去,说他是坎洛什的儿子,天神赐予他可以驱使百兽的战矛“里基尔”,还送给他两条狗,一条叫做“过去”,知晓一切知识,一条叫“未来”,可以规避灾祸,是兽人们世世代代的守护神。

    至于沙恩斯,原本是一名感染了瘟疫,病入膏肓的狼族战士,为了不传染给族人,他主动离开族群,漫无目的向北流浪,误打误撞之下来到霍加斯脚下,感慨说死在这儿也不错,然后就一头扎进雪堆里,眼瞅着就要断气。

    这一幕正好被无所事事的嘉顿看到,他跳出来指着对方的鼻子大喊“就决定是你啦,背叛旧信仰和我签订契约吧少年”,然后不光救活了他,还根据海力布的故事为他配备了武器和两条狗,其能力也向故事靠拢,比如靠着“里基尔”可以驱(恐)使(吓)百兽,两条狗听得懂人话等等。但这个过去和未来的梗就不是他能搞定的了。

    于是他别出心裁,给沸血和燃骨加了这么一条设定。

    在游戏里,两条狗生命值虽不共享,但无毛的沸血铜皮铁骨,自带高额减伤,长毛的燃骨受到的致命伤时则会延迟到十秒后才结算,并且在受伤的同时,会将伤害源源不断地传递给沸血,这个期间借助对方强大的恢复能力来疗伤,十秒后伤势恢复地差不多了再像扔皮球一样扔回给自己。因此两条狗就成了和沙恩斯的战斗中最难缠的对手。

    然而沙恩斯本人也不怎么好对付,除了擅长使用三种箭术和势大力沉的枪击术以外,他还会在低血量时召唤出元素兽群,宛如一道烈焰洪流滚滚而来。

    不过好在他遇到了难缠的阿尔忒斯,此时如同老虎吃鳖,无从下手,还被锁死在一小片空间里,连逃出来都做不到。

    “尽管呼吸着同一天空的气息,却无法拥抱到你……这位兄台,要不要解开空间的封锁透透气?或者和我来一个充满男人味的拥抱?”

    久攻不下,沙恩斯索性打开话匣子进行语言攻势。

    “好啊,只不过在那之前你得先把自己纤细的棍状物收起来。”阿尔忒斯笑眯眯地回答,同时脚下一滑,周围的空间微微震荡,身子猛地摇曳到对方身后,躲开了一击直刺。

    一击失败,沙恩斯也不气馁。

    “这你就太见外了,这可是男人的象征,可大可小,伸缩自如,还能喷射出毁灭一切的熊熊火焰,兄台羡不羡慕,要不要我也帮你搞一根?”

    “不用了,在下不喜欢这种形状的玩具。”阿尔忒斯反击道:“只是兄台为什么总是把它握在手上,难道不担心时间久了玩坏了吗?”

    “这就不劳你费心了。”

    “兄台,你讲话这么猥琐,一定很没有女人缘吧?”

    听到这句,沙恩斯脚下一个趔趄,差点失去重心摔倒,好在他反应够快,顺势一矛直刺阿尔忒斯小腿。

    精灵高高跃起,于此时挥舞着魔杖猛的收缩对方手腕周围的空间,沙恩斯顿感手上使不出力,刚好刺出的战矛去势未减,竟带着惯性脱手而出。

    作为一杆死物,战矛径直掉了下去,就像缓慢划破夜空的流星,转瞬消失。

    “你知不知道这样问问题,是要被烧死的?”

    沙恩斯仿佛变了个人,说话时喉咙里发出野兽般的呼噜声,一双狼瞳冒着绿油油的光,金弓萨芬达斯被他捏在手里,弓弦嗡嗡作响,激荡着空气。

    “哟,被我戳中痛处了?”阿尔忒斯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语气说不出的嘲讽。“嘉顿的信徒一个个都是这样吗?”

    久战之下,他也察觉了对方两人的来历。

    “你没有资格侮辱嘉顿大人!”

    沙恩斯突然身形一闪,再度出现时已经窜到了精灵身前,他挥舞着长弓,弓弦在黑夜中若隐若现,擦着对方的头顶掠过,划断数根银发。

    阿尔忒斯堪堪避开这一击,连闪三次拉开距离。压缩空间这一招对上弓弦这种比头发还要细的东西似乎不好使,起不到太大阻滞效果,同时对方的动作和力道比之前几乎提升了一倍不止。反观自己,匆忙喝下月亮井水恢复的魔力已经消耗大半,剩下那部分宛如冰冷的石块,难以调动,更不要说现在呼吸起来肺部已然隐隐作痛,好像有冰碴在胸腔来回摩擦。

    想到这里,他不禁把目光投向了下面。

    夏穆那家伙说的一线生机到底是真是假?

    “精灵,你不光分心,还试图在一位顶尖猎手面前拉开距离?”

    阿尔忒斯暗道一声糟糕,想都不想急忙侧身,一道火光擦着胸膛而过,他感觉前胸一阵火辣辣的疼痛,顿时闻到一股肉香和焦糊味。

    但久违的皮肉伤不仅没有带来挫败感,反而让他有些血脉偾张。

    “这位兄台,其实在远距离攻击上,在下也很拿手。”

    他笑着说道。

    ……

    如果此刻有人问沐言,23级的法师和50级的法师,同样使用「蛛网术」有什么不同,他一定会这样回答。

    “简直就是蜘蛛和蜘蛛侠的区别。”

    他惊讶地发现,经过不久前那番疯狂使用,他的「蛛网术」已然升满,不仅蛛丝的韧性和直径都大大增加,还拥有了一定火焰抗性。

    这可是弱点补偿啊!从生物学角度解释,蛛丝这种东西主要是结构复杂的蛋白质,而蛋白质遇高温又会变性,变性后之前的韧性和强度也就不复存在,因此火焰一直是它的苦主。

    但现在不一样了,蛛丝表面有一层晶莹的粘液,具有极高的比热容,可以有效吸收热量,短时间内不会让真正的蛛丝暴露在火焰中,这样一来,连火焰都无法发出的沸血就更别想挣脱它了。

    现在,那只脾气暴躁,肉脸上满是焦虑的红色无毛狗被捆成了一个洁白的茧,虽然它在不断挣扎,但依旧只能乖乖待在弹性出色的蛛网里。

    然而这并不代表剩下的战斗有多么简单,因为在燃骨强大的实力面前,他们五人仅能做到周旋。

    就沐言收集到的信息来看,这至少是一只65级的亚BOSS模板首领,而且不同于沸血的自带高减伤,燃骨全身上下都是输出,甚至从它身上掉落的毛发都带着高温,而且极不稳定,他们一个个又不像弥修亚那样魔力浑厚,抗性极高,稍有不慎就被高温烧伤,真的是连根毛都要防。

    五人现在全凭沐言的宏观调控和孤掌难鸣的燃骨纠缠,勉强达到一个平衡点,一旦有人受伤退出战局,便会成为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苏利亚再次挥舞着重剑砍向燃骨,后者仗着背后还有个被裹成粽子的特大号血瓶,完全放弃防御,采取以伤换伤的打法,不要命地迎着剑冲了上来。

    这样一来反而是苏利亚有所顾忌,沐言当机立断,猛扯她背后的蛛丝,同时尤弥尔和芙蕾雅一左一右两道藤蔓缠住燃骨的后腿,玛伽召唤出一道飓风阻止这条疯狗把金毛甩的到处都是。

    燃骨似乎十分不爽,身上火光大放,勒在脚上的藤蔓顷刻间化为灰烬,炽热的火焰让空气都一阵扭曲,气元素组成的飓风也在这股热量的炙烤下散去了原本的结构。

    好在苏利亚已经被沐言拽了回来,双方又回到一个起跑线上。

    “妈的这条死狗……”他皱着眉头,略微有些急躁地瞥了一眼四周,发现的确没有可以借用的要素……

    游戏里这条狗被叫做木桩狗,因为它攻高防低,基本上好看的数据都是在它身上打出来的,反而是沸血最不受输出职业的待见。现在倒好,即便是看上去最好欺负的燃骨也成了一块难啃的骨头,狗如其名。

    现在只能寄希望于古斯塔沃早点结束战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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