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司雅嫣睡梦中听到一女人同一小孩在她耳边狂笑着,她抓紧了身下的被子。想要假装什么都不知道,这时一个亮光晃过她的眼。

    那女人模样的东西讥笑道:“你欠我的,今日我要通通拿回来!哈哈哈哈哈哈~”

    司雅嫣睁开双眼,却见一把剑已对上她的眉心。这剑她认得,这是司慕语的剑。先前这剑险些抹了她的脖子,如今这剑就要刺入她的头。

    她尖叫着往后退,这时她已看清她的床边立着两个人,一女人一小孩模样的东西。她们都没有脸,披散的乌黑头发下是一片模糊的肉色肌肤。

    “我不怕你,我不怕你!”司雅嫣努力地控制着情绪,将怀中的符拿出,丢到那二人身上。

    岂料那小孩模样的东西抓住了那符,眨眼间那符便成了灰。

    司雅嫣的脸顿时一片惨白,颤抖着手将被子枕头朝那两个东西丢去,闭着眼尖叫道:“滚!滚!”

    那女人模样的东西咧着空洞的嘴笑了起来,将剑举起笑道:“哈哈哈~你还是那么蠢,今夜我定要你偿命来!”

    “走开,走开!”司雅嫣抓着头发嘶喊着。

    那小孩模样的东西手里拿着一枚药丸飘到了她的面前,将那药塞到了她的嘴里“我要你与我一样,肠穿肚烂而死,不得好死!”

    “哈哈哈哈哈哈~”司雅嫣耳边回荡着那两个怪物的笑声,她痛苦地捂上脖子,痛苦地低吼着,头上的血管也都尽数鼓了起来。

    “啊!我不想死!放过我吧,放过我吧!”司雅嫣将头上的发抓得乱七八糟,又不停地摆着手哭泣道:“司岳,姐姐不是故意的,姐姐不是故意的!”

    “小姐,我是月儿啊!”月儿试图上前去安抚她。

    但是她所说的话在司雅嫣听来却是“司雅嫣,拿命来!”,司雅嫣一把大力地咬住月儿的手,月儿的皮肉都要被她咬掉下来。

    月儿实在忍受不住,拼命甩开了她,司雅嫣满嘴是血狰狞着笑道:“司慕语,滚,你死了是你活该。”

    司雅嫣又大力地扯着头发和衣服尖叫道:“你们走,你们走,不要过来!”

    只要有人上前一步她就拼命地打那人或是拼命地咬,直到将皮肉咬下来才罢休。魏长宁在一侧盯着,她们又不敢还手,渐渐地就无人敢上前去。

    魏长宁头痛地抚着额,启唇道:“将小姐关在屋内,不许她出去一步,今日之事谁要是走漏了风声我就拔了她的舌头。”

    屋内的一众侍婢皆不敢出声。

    在魏长宁转身要出去时,司雅嫣突然从床上跳下来,拼命地抓挠着她的脸,满嘴是血的尖叫道:“你这个祸害,滚!”

    那些侍婢赶紧上前拉住了她的手脚,这时她又蹲在地上捂着头痛苦地说道:“放过我,放过我...”

    魏长宁捂着被她挠伤的脸无奈地迈出了房门,只留下月儿一人在屋内,将房门紧紧地锁住。

    司雅嫣闹累了哭累了缩在墙角闭上眼睛睡去,月儿这才稍稍地松了一口气,眼见天已大亮了。得去给她打洗脸水和准备膳食了,月儿忙叫守在门口的侍婢开门。

    司雅嫣却在开门之际发狂跑了出去,披头散发衣衫不整地在相府里跑着。一边跑还一边尖叫道:“不要过来,不要过来!”

    今日一早司宇宗便邀了几位朝臣过来商谈要事,正和他们走去书房。却见远处一个只着一袭中衣,赤着脚披头散发的女人发着疯向他们跑过来。

    只见司雅嫣径直地躲到司宇宗背后,嘴里一直念着道:“不要杀我,不要杀我,啊!”

    司雅嫣重重地抓了着司宇宗的手,虽然她的声音已经嘶哑了,好在司宇宗认出了她。那几人正探头探脑地看着,司宇宗正要训一番她。

    司雅嫣却对上他的眼哭道:“父亲,父亲,司岳和司慕语那个祸害要杀我,他们要杀我!”

    那几人匪夷所思地互看几眼后后:“这?”

    司宇宗气极了,命李管家抓住她的手,她却不知从何而来那么大劲。将李管家摔到地上,手还悬在空中摆着,嘴里还说着:“司岳,姐姐不是要杀你,不是,姐姐是要杀了司慕语。姐姐怎么知道你会吃了她的东西,姐姐不是故意的。”

    “嫣儿,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司宇宗怒斥道,便要亲自上前抓住她。

    她却发了狂咬上他的手,司宇宗一把将她踢到了地上。怒道:“还不将二小姐抓回去!”

    那些家仆纷纷上前来,司雅嫣却不住地笑着,发着疯到处跑来跑去。过了许久后又瑟瑟发抖地坐在地上,连连后退道:“不要过来,我不是故意的。”

    那几个大臣纷纷捂着眼,其中一人启唇道:“既然左相家事尚未处理妥当,那下官先告辞。”

    司宇宗伸手拦住他们,沉声道:“今日之事诸位什么都没有看到。”

    那几人拱手道:“那是自然,下官告退!”

    那些家仆将司雅嫣五花大绑起来,拎到司宇宗面前。司宇宗走到司雅嫣面前,司雅嫣吓得一直往后缩。

    司宇宗厉声道:“司岳是不是你杀的!”

    司雅嫣吓得直发抖,哑着声音哭道:“不是我,不是我。是他自己,是他,谁让他吃了我给司慕语准备的点心。”

    转而又狂笑道:“没关系,现在他们都死了,都死了。哈哈哈!”

    司宇宗暴跳如雷地说道:“疯了,疯了,把小姐拉到柴房锁起来,不许再让她跑出来吓人!”

    这时魏长宁却跑来跪到地上哭道:“夫君不可,嫣儿是你唯一的女儿啊!怎么能关在柴房那种地方,不可以!”

    司宇宗此时已怒发冲冠,将脸转到一边怒道:“唯一的女人,公主,你是不是真当本相好诳。就是这个疯女人,亲手杀死我唯一的儿子。而你,又去求皇上赐死我的嫡女,现在是不是要我司宇宗对你们母女感恩戴德!”

    魏长宁听到他这番话也气急了,站起身指着他的鼻子说道:“那些都是过去的事了,如今嫣儿才是你唯一的血肉!”

    司宇宗不想再与她争执,沉声道:“将小姐关到西边的厢房,都给我看好了。”说罢就气冲冲地夺门而出。

    魏长宁上前欲牵住她的手,司雅嫣却整个人都发抖起来,嘴里一直低语着:“不要过来,不要过来...”

    定光将司雅嫣发疯一事告诉了独孤慕语,但是独孤慕语的表现却不似他们想象的一般开心。一旁的小弟子仰起头问定光:“为何小姐不开心?”

    定光摸摸他的头低声道:“小姐素来不喜笑,自从大小姐走后我也鲜少见过小姐一展笑颜。”

    那小弟子似懂未懂地摸摸脑袋,他没有娘亲,他不知道有娘亲是什么样的感觉,所以他想不通为什么没有娘亲后会不开心。

    独孤慕语从怀中掏出一个陶偶,放到那小弟子手里:“拿去玩吧!”又命思召拿出一袋金豆子递给定光,定光推辞着说不要。

    独孤慕语摸摸那小弟子的头轻笑道:“你拿着这钱带文士去吃些什么或买些什么都好,这几日你们累坏了。”

    定光收下那钱,拱拱手道:“那属下先退下。”将手伸到那小弟子面前道:“文士,我们走吧!”

    走出独孤慕语的屋子大老远文士才悄悄地附到定光耳边说道:“我方才看见小姐笑了,小姐笑起来真好看。”

    定光拍了拍他的脑袋道:“一会想吃什么?”

    那小弟子认真地思考一番后才启唇道:“我要吃糖葫芦,烧鸡,肉包子...”听完他这番诉求时定光已是满头黑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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