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魏长宁已死,她总算可以卸下心底的一块大石。至于司宇宗,他多行不义必自毙,怕是都轮不到她动手。

    她正准备回剑庄祭拜母亲的事宜,也想要借此时机跟祖父提起婚嫁事宜。魏文琰的贴身侍卫云起却这这个时辰着急忙慌地来到府里,指明要她去救魏文琰。

    “那这便去吧!”独孤慕语一听便急匆匆地上了轿。

    当她迈入他的小院时便听到了乒呤乓啷的破碎声,她心中更是揪得慌。云起伸手拦住了她,声音带着些许羞怯的意味:“慕语姑娘,其实,王爷是被人下了烈性极强的*。”

    云起小心地瞄了一眼她紧张的神情接着说道:“是先前在蜀地时救了王爷的那女子舞莲所为,她善巫蛊之毒,方才隔空便将那蛊种入王爷体内。此蛊,无药可解,若是...”

    她见这云起的脸色似乎有些怪异,便问道:“若是什么?”

    云起一咬牙便说了出来,再耽误下去,怕是王爷性命堪忧。

    “此蛊解除方法只那一种,若是不解,王爷则会死。那舞莲便是想用这蛊虫让王爷垂青她,只是王爷不愿碰旁的女子。我是迫于无奈才将慕语姑娘您叫来的,若是姑娘不愿意,云起再想别的办法。”

    他性情素来沉稳,如今可听见房内不时地传来摔砸东西的声音,想必他定是难受极了。“将军不必再说了,我知晓其中利害。”

    说罢她便向那屋内走去,云起便守在那院外候着。

    “吱呀”魏文琰一听到开门的声音便将一旁的瓷瓶砸了过去。“哐啷”地一声脆响伴随着他怒吼的声音“滚出去!”吓得她直直地僵住了身子。

    所幸她躲开了那瓶,她径直地上前去捧起他的脸,他的脸竟滚烫非常,通体都泛着异常的潮红。“文琰,你瞧瞧我是谁!”

    魏文琰看清了面前的那张脸后呼吸更加地急促起来,将她推到一旁。抑着体内的燥热大声喊道:“出去!你出去!云起,本王饶不了你!”

    守在院外的云起听到他的怒吼时吓了一大跳,他的小命休矣了。只是王爷,属下也是为了你好啊!

    他心底的只见魏文琰不住地在将头埋入盆中的冷水中,但是心底里的渴求愈发地强烈。独孤慕语上前将他搂入怀中,惦着脚尖轻轻地吻着他的脸。

    他胸口剧烈地起伏着,将她打横抱起放到床上。她嫣红的脸绽出一个美艳的笑,比外头的春花还要烂漫美艳几分。他急促地喘息着,却还是认真地看着她的水眸,一字一句地问道:“慕语,你现在逃还来得及。”

    她凝着他的眸肯定地启唇道:“我心甘情愿。”

    他辛苦地坚守着,却还是抵不住她的一个眼神。她的声音落下的那一刻,他便已溃不成军。

    他带着细茧的手抚过她细嫩的肌肤,划过她后背那道细长的鞭痕时他顿了一下,他的指尖轻轻地抚着那鞭痕。

    那鞭痕果然如舅母所说是消散不了的,只是如今已不痛不痒了,却徒惹了他伤情。他的气息充斥她的周遭,她渐渐地失了神,自心底生出一种莫名的东西,那东西抓着她往下沉沦坠落。

    ......

    她还在睡梦中,却总感到有东西不断地扰着她的美梦。手却酸软地抬不起来,低声嘤咛道:“走开~”

    这时她的耳边传来吃笑声,她努力地睁开眼皮,透过那条细缝似乎看到了魏文琰俊秀的脸庞,他披散着头发,像只妖孽一样嘴角上扬着。完了,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她定是做了春梦了。她勾起唇角淡淡地笑了起来,却抵不住眼底的睡意,又阖上了眼皮。

    “慕语,已到晌午了。”

    低哑的声音冲破她的梦境,晌午便晌午罢,她正困着呢!只是那声音,她瞬时没了睡意,睁开了眼。

    眼前那人除了魏文琰还能是谁,她眨着双眼又看了他一眼,昨夜的诸事便攀到了她的记忆里。他精壮的身体,以及他低哑缠绵的声音。她猛得转过身将锦被盖过了头,昨夜她决定之时就没有考虑到事后之事。

    魏文琰却将她翻了过来,紧紧地拥在怀中。“慕语,委屈你了。”

    “嗯!”她的头被捂在他的胸口,只从鼻子里轻哼着。

    她悄悄地检查了周身,竟已穿着妥当了。

    魏文琰好笑地看着她的动作,“这些衣物我一早便已备了好几身在府里,如今你穿着正正合身。”

    所以...她脑中即刻浮现出那个画面,不禁打起了寒颤。

    魏文琰却下了床将她打横抱起,“我自己走,自己走!”君子成人之美,魏文琰便将她放了下来。

    她的脚尖刚刚触到地,整个人便酸软地坐了下去。想她堂堂习武之人,怎么会如此弱不禁风呢。她便又挣扎地站起身,魏文琰只站在一旁憋着笑看她。

    她才不过迈出一步。脚底地酸软又袭来,眼见着她又要扑到地上。魏文琰先一步将她抱了起来。走到屏风后,已然备了热水,魏文琰便将她立起来,支撑着她的身子要解开她衣裳的结。

    “我自己来,你出去吧!”她一把拍开他的手。

    魏文琰却仍不愿撒手,她撇着嘴角哼着气,他也只好放开了她。

    当她泡在氤氲的热水里时,直觉一澡解千愁啊。捶了捶酸痛的腰,腹诽道:昨夜就不该以身犯险,就该从馆里挑几个姑娘过来的。只是转念一想,他与别的女人,不妥不妥。

    见她已穿戴妥当后,苏嬷嬷这才在外屋启唇道:“姑娘,用膳吧!”

    如今正好是饿了,这满桌的菜肴都是她所喜欢的。只是怎么不见了魏文琰,苏嬷嬷见她张望着便解释道:“王爷说让姑娘先吃,他稍后即来。”

    苏嬷嬷眼尖瞧到了她脖子上的红痕,为她布了许多的菜,又给她舀了满满一碗的鸡汤。

    “想必姑娘都累坏了,姑娘多吃些补补身子。”

    “噗!”她刚入口的鸡汤便被苏嬷嬷这一语惊到了。

    苏嬷嬷赶忙拿帕子擦掉她嘴边的汤汁,见她面色似乎红了些,苏嬷嬷笑道:“这男女之事再平常不过了,姑娘不必害羞。”

    “慕语!”

    魏文琰这才回来,净了手后便也拿起碗筷。

    见他额间似乎沁出了不少汗,她用帕子轻轻拭掉他额间的细汗。不过今日怎么没见云起,往日他都在的啊!

    她疑惑地问道:“怎么不见云起?”

    他拿过帕子将手擦干,漫不经心地答道:“他精力甚好,所以我遣他练兵去了!”

    他将一块挑好刺的鱼肉放入她的碗中,专心地挑着鱼刺继续说道:“我方才进宫同母后禀明你我之事。”

    他这么快便于皇后说起这事,她的心顿时提到了嗓子眼,。

    他缓缓地说道:“司天监已择出了良辰吉日,下月的初一就是极好的日子。慕语你觉得呢,是否匆忙了些?”他抬起头凝着她的眼,今日已是十五,还有半月的时间。他还是觉得久了些,他恨不得现在就将她娶回来。

    她咬紧了手中的筷子,思虑了一番启唇道:“明日你随我回剑庄拜见祖父吧!”

    “我正有此意,方才我已命人准备了一应的彩礼。你稍后去看看可还缺些什么。对了,婚宴事宜你一概不用操心,你只需要等着嫁给我就好。”

    魏文琰又想了一番,似乎又觉得不妥,便征询她的意见。“慕语你若有什么需求都可与我说。”

    她沉思一会后答道:“我想,婚宴简单些即可,一个仪式罢了,无需铺张浪费。”

    她知道她要嫁的人是王爷,皇室最重这些繁文缛节了,但是她还是将心中的希冀说了出来。

    他挽住她的手笑道:“我知道,你一向不喜喧嚣,我已安排下去了,一切从简。对了,嫁衣早前我并已命人缝制了。”

    他总是这样的好,总能考虑得十分长远,竟连嫁衣都早已命人缝制了。她开始怀疑,他是不是在第一次见她的时候就开始打算着他们的将来了。

    她一直盯着他若有所思的模样,不经意地将心中的疑惑说了出来。

    害得一旁的苏嬷嬷笑得腰都弯了,那日王爷回来后说起过,他在相府遇见一个瓷娃娃一样的姑娘。

    苏嬷嬷笑道:“姑娘说笑了,那时王爷才不过十岁而已呢!”

    魏文琰眼神闪躲着将头别开到,仿佛心事被拆穿了一般。启唇道:“食不言,寝不语,快些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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