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就要过春节了。

    明天是腊月二十五,按照惯例,腊月二十五是老风俗讲的春节“入年架”,也就是说到了节日的时间范围了。但是,上班一族还是要上班的。

    夏天一家是个四口之家,老母亲年事已高,在家看着房子,度着晚年;儿子夏宇在学校读中学;樊婷则在一家公司当会计;而夏天则没日没夜的整天忙在湖贝支行的事务堆里。这样,到了腊月二十五了,一家人还没有功夫打扫环境卫生。

    这天,夏天并没有到湖贝支行去。早上一起来,便开始了环境大扫除,一家人忙得不亦乐乎。

    在湖贝支行,王显耀因为没有看到夏天,心里在想:“他是不是提前回老家过春节了呢?”

    这人哪,要是心里有个念想,就会反反复复地想个不停,要寻求答案。到了十一點钟,王显耀还是按捺不住自己的心思,拨通了夏天的住家电话。

    在夏天的家里,听到电话响,夏天的母亲接了电话,刚刚用不是很多人能听得懂的“普通话”说了一句:“你好,找谁?”

    电话里说:“夏天在吗?”

    夏天母亲说:“在,你等一等。”

    说完,叫了一声在阳台外擦着窗户的夏天:“有人找。”

    夏天回到客厅,接了电话,说:“你好!”

    电话那边说:“老夏啊!在家呢?我以为你回老家了。”

    夏天笑着说:“啊!王行长啊?对不起,今天我没有告诉你,我们住宅区一起搞卫生,没有到行里。”

    王显耀说:“没事,没事,你忙吧。就是没有见到你,挺想念。那你忙,不打扰了。”

    夏天说:“谢谢行长关心。”说完,继续搞自己的卫生。

    这时,在夏天的脑子里有一个问题在思考着:“为什么王行长直接打我的住宅电话,而不是打我的手机呢?”

    夏天来到办公室后,陈作业打了一个电话,叫夏天到他的办公室一趟。

    他随即来到陈作业办公室,陈作业将人事考核情况表交给他,叫他签字。夏天看那表上。职工评价88.分,同级互评8分,行长评价89分,结论:胜任。夏天说:“谢谢两个行长的鼓励。”

    说完,夏天写上:“同意考核xiao组意见。”写完后将表交回给陈作业。

    陈作业说:“九八年要注意形象啊!”

    夏天说:“行。”便离开了陈作业办公室。

    不一会。请假回了一趟老家的熊自伦一边敲门,一边笑容满面地走进夏天的办公室。对夏天说:“夏经理。我回来了!”

    夏天还没有抬头,问道:“你的户口手续办妥了吗?”

    熊自伦说:“办妥了,谢谢关心。”

    这时,夏天抬起头,看了熊自伦一眼。这不看不要紧,一看着实让夏天大吃一惊:熊自伦就像刚刚还躲在自己的办公室关起门来尽情地恸哭了一场那般。两个眼睛胀得有鸡蛋般大xiao,但看她脸上的笑容,又不太像刚刚哭过。夏天刚想开口问一声:“你的眼睛是怎么回事?”但还是因为夏天的眼睛不但长得漂亮,而且确实好使。加上脑子也十分睿智机灵,马上将眼睛看到的景像在大脑里一转悠,有了:她是甘心情愿地让自己的眼皮挨上了刀子,把好端端的丹凤眼,一刀两断,割成了双眼皮。但是,她眼睛周围的软组织并没有像她的脑子想的那样接受这种改变,也在表示着不满、在流着泪。于是,就把两个本来不算大的眼睛,发脾气似的肿成鸡蛋般大xiao。

    这情景,正如李白老先生所云:

    丑女来效颦,还家惊四邻。

    寿陵失本步,笑杀邯郸人。

    在单位同事之间,夏天从不议论女人化妆、涂口红、纹眼眉、充鼻梁之类的事。但在同事的眼里和印象中,他们揣测出夏天不屑此道。因此,在与夏天共事的女同事中,很少有人把心思放在扮靓博宠方面的。你若到了他管辖的同事圈子中观察,甚至很难看到涂口红的女人。这也不能说夏天霸道,其实,夏天从来没有公开议论过这些。充其量只能牵强地说:桃李不言,下自成蹊。

    夏天注视了熊自伦脸上片刻,旋即把视线移开,对她说:“你把李国兰手中的工作接回来。”

    熊自伦说:“好,我这就去。”说完,离开了夏天办公室。

    看官:讲到动刀动药的美容,xiao的还得多说两句。也就是十几、二十年前,这类美容在国人中刚刚兴起的时候,不知道迷倒了多少少女与新妇。她们不怕爹妈遗传生下丑,就怕没钱送给美容大夫。一时间,国内、国外,拉脸皮的、搞填充料的、抽脂肪的、割眼皮做眼袋的,各种手段应有尽有,大有可以把一个人的五官当成一个个集成块,换下这再换上那之势。好在十几、二十年下来,美容的问题出现了,人们才以另类的眼光,看待过度扮靓所应承担的后果,才得于保护更多女士不受伤害。譬如,有的人为了减肥,居然练就了不吃五谷,一天只吃四条黄瓜就能过日子的工夫。但是,半年后这身上的肥是减下来了,全身上下除了一张皮就是骨头,看上去,整个人就像一条布袋装着的半袋木杆一样。更难堪的是,因为减肥,听说因为身上缺乏了维生素中的一个族类,竟然全身瘙痒不止,尤其是到了晚上,刚刚想睡,脸上便好像有上百条xiao虫爬着的感觉,硬是不让你睡着;也有的人因为脸上长得不太好看,就到了美容院,花了上万元买了一包充盈材料,注射进去,让脸蛋圆顺起来,照了镜子顿感满意:“这是钱买来的漂亮。”但是,好景不常,几年之后,这材料就变质了,脸蛋自然是溃疡了,后半生也就不敢出门见人了。诸如像充了鼻梁后来变为塌鼻子的,割了双眼皮变为眨巴眼的,例子就多了去了。

    所以,我们对遗传基因还是要有些许尊重。因为尊重它,才是对祖先的传承。而且,那才是每个人最真章的、最宝贵的东西。

    话说到这份上,让xiao的想起了另外一件事:在二十世纪八十年代初,广z刚刚开始兴起流行歌曲,间中举办了一个流行歌曲演唱会,有一个准备当歌星的演员,别出心裁,比他在香港、台湾的师兄、师姐们更放得开,只见他拿着麦克风,时而站起来唱两句,时而躺在台上用头和两条腿蹦哒着唱几句,那情景活像春夏两季农村田间的青蛙发情叫阵一般。演唱会结束后,招来了一片骂声。你看,数十年下来,在诺大的中国,时下的流行歌曲与歌星不就上路子了吗?当然,你再也看不到躺在台上一蹦一跳唱歌的所谓歌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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