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月妹子你既然能想到你的蕊儿妹妹会和曹操纠缠不清,如何会想不到他们见面的地方也是极其隐蔽的?况且我在邯郸的事情,曹操本来是没有可能知道得这么快的,可是他不仅知道了,而且还向皇甫嵩讨了个奉义校尉的官来送给我作为人情,至少説明了两件事!”高燚一本正经起来的时候让落月觉得确实还像那么一回事。

    “什么事?”落月柳眉微蹙,不知道高燚葫芦里又在卖什么药。

    高燚轻笑一声,悠悠説道:“第一,曹操想拉拢我,第二,消息是你的蕊儿妹妹放出去的!”

    落月呀的一声,继而喃喃道:“莫非蕊儿是借我们的手在除去魅姬血玲珑的人?”

    “聪明!”对于落月的一diǎn就通还能触类旁通,高燚不由得击掌叫好,他赞叹地看着落月,将自己的想法和盘托出,“换一句话説,这个清楼的存在都很是可疑,后院严禁闲杂人等进去,花魁接客又不按常理,疑diǎn重重,难道落月妹子你就没兴趣解开吗?”

    落月忽然想起一个地方:“有一处所在,蕊儿必定在那里,跟我来!”

    二人凭着这一身服饰,瞒过了众多护院打手,径直到了后院一处幽静所在,果然贺兰妖与一个戴着面具之人在对话。

    “贺兰,这次你表现不错,我会为你记上一功!”蒙面人虽然看不清相貌,但高燚从声音里听出来是曹操。

    只见贺兰妖恭敬地对曹操下拜,语气有些担忧:“可是主人,高燚和落月姐姐刚才已经来过了,他们已经开始怀疑了属下的身份,只怕我们的计划会被他们二人破坏!”

    曹操不以为意地大笑:“有什么关系?我就是故意要他们知道的,否则怎么会让妙才那么巧碰上他们?”

    身在暗处的高燚听罢一惊,曹操这话是什么意思?

    贺兰妖的反应也是和高燚一样:“贺兰不懂主人的意思。”

    “不懂是一件好事!”曹操忽然叹了一口气,两道英挺剑眉也拧在了一起,“只要那个高燚懂就行了,有时候不想懂的人偏偏会懂,想懂的人反而不懂。”

    落月疑惑地看高燚,压低声音道:“曹操説你懂,是什么?”

    高燚一脸无辜:“我怎么知道,为什么你们每个人都把我想成绝dǐng聪明的那种人?这让我很困扰啊!”

    的确是很困扰,没有比眼前有个大美人却只能看不能摸更困扰的事情了。

    贺兰妖面上虽有不服,却只是一闪而过,她问曹操:“那么主人,贺兰接下来应该怎么做?还请主人指示。”

    曹操没有立即回答贺兰妖,漆黑如墨的眸子在眼眶内闪过睿智的精芒,而后才抬头对贺兰妖道:“这次你借刀杀人的计策,把魅姬在邯郸城内的血玲珑杀手都杀了个干净,虽然瞒得了魅姬一时,却瞒不过高燚的眼睛,高燚这个人我到现在还摸不透,可是他曾经有机会杀褚飞燕却放弃了大好机会,我怀疑他是在博取褚飞燕的好感,説不定胃口更大,想要日后把整个黑山势力都收服,而近来他在邯郸呢种种言行,更让我肯定了这一diǎn!”

    高燚听见了曹操这话险些叫出声来:“这曹操难道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吗?这都被他猜到了!”

    落月却是冷哼一声,继续看曹操和贺兰妖的对话。

    “主人,您的意思莫非是要属下去杀了高燚?”贺兰妖到底是心直口快的人,直接就説了出来。

    曹操笑了:“我还没有那么笨,高燚再有能耐,毕竟现在不过是一个十多岁的少年,短时间内成不了大气候,我要观察他几年,若能招揽为自己人也算是件好事,若是不能,再动手除去也不迟,我只是担心贺兰你,万一高燚一个不xiǎo心把你害死血玲珑杀手的事情捅给了魅姬知道,只怕你会有性命之忧,这次我带元让和妙才来邯郸,另一个目的也是协助你将清楼迁到陈留去,陈留太守张邈是我的至交,他一定会妥善安排你的人,事不宜迟,今夜就动身吧!”

    贺兰虽然还有疑问,对曹操的话却是服服帖帖:“喏,主人放心!”

    曹操摆手,贺兰便匆匆离开,曹操确定四下无人之后,也步出后门而去。

    “现在的情势已经很明朗了!”高燚对落月打趣道,“你的蕊儿妹妹果真被曹操灌了迷药,曹操让她做什么他便做什么,可见中毒不浅啊!”

    落月却示意高燚看清楼前院方向,那里已经起了几处火光,不断有慌乱的人声传来:“走水了,走水了!”

    高燚又露出一副知无不尽的表情来:“要不要这么快,这场大火,多半是救不成了!”

    落月也习惯了高燚这时而灵光时而糊涂的脑子:“我知道,你又知道!”

    果然,清楼的这场大火被高燚説中了,虽然整个清楼上下都一起出动救火,附近的人和城中军士都也来帮忙,只是不知道什么原因,火不就还好,反倒是越救越大,到了次日天明时分,整个清楼不仅化成了一座灰烬不説,附近的几个商铺也接连遭了秧,还搭上了几条人命。

    “但是最诡异的是,清楼的所有人都在这次意外的大火之中丧命,连后来救火的护院也由于意外被烧成了焦炭,我怀疑这不是天灾,倒更像是人为!”

    城外张郃军营内,赵云边与张郃切磋着武艺,边叙説着昨夜清楼失火的经过,高燚和落月则在一旁心照不宣地相视一笑。

    “嗯,的确可疑,子龙觉得是什么人所为?”张郃和赵云拼了十几回合后,便落了下风,明白自己的武艺不在赵云之上,气喘吁吁的他十分识趣的选择了停手。

    赵云想了一想,然后推断道:“大约是褚飞燕的人吧,那个女刺客最终还是被逃脱,而同一时间清楼也起了大火,这一定不是巧合!”

    张郃diǎndiǎn头,然后看向身旁的高燚:“我想听听明阳的意见!”

    明阳是高燚在现代的另一个别名,穿越以后别人只知道高燚这个名字,真正的本名反而没人知道,高燚深知古代没有身份地位的人物必须要有表字的,于是他便将明阳当做表字,正好暗合燚字,倒也不错。

    听了张郃的话,高燚笑笑:“我能有什么意见,説不定云弟你想得太复杂了,也许是嫖客们快活的时候不xiǎo心打翻了火盆引起失火也説不定啊!”

    高燚这样説也不无道理,他在现代所在的城市里就有好多舞女xiǎo姐泛滥的歌舞厅ktv之类,里面的消防隐患都非常多,十场火灾里面有五场都是这些地方起火。

    “盗马贼,你又在胡説八道!”落月怒瞪高燚。

    “我觉得大哥的话有一定道理!”忽然一骑飞驰而到,辕门外的士兵根本遮拦不住,高燚众人定睛一看,居然是张辽!

    其实早上的时候,高燚才知道昨天赵云和张辽两人结拜的事情,还责怪赵云当时不把自己也一齐叫来祭拜天地。

    落月不高兴了:“有什么道理,你们男人的想法总是奇奇怪怪!”

    张辽翻身下了马,他今天难得脸上露出了笑容,走到高燚面前,举身便下拜于地道:“刚刚料理完了军务,xiǎo弟听説大哥与二哥在张郃将军营内,因此来此相见,只因为两个时辰后主公便要拔营返回晋阳!”

    听了这个消息,高燚不由黯然神伤,他将张辽扶起:“三弟此去,不知何年月我兄弟三人不知何时才能相见,哎!”

    赵云在旁边也一阵感慨:“是啊,刚刚见面便要天各一方,连开怀痛饮的机会都没有,实在叫人叹息!”

    张辽却是不以为意:“大哥二哥何必如此,让xiǎo弟也有些神伤了,我们不过是分别一时,又不是不会再见了,天大地大,必定有再见之日,那时再一醉方休!”

    被晾在一边的张郃羡慕了,他啧啧不已:“三位有此雄心,必定光耀后世,为人称颂!”

    “诶,既然两位弟弟都在,还有隽义也在,常言道一不如二,二不如三,三不如四,我们四人便一起盟誓为异姓兄弟岂不更好?”

    “对啊!”赵云也是面露喜色,“刚才我怎么就没有想到?”

    于是四人重新祭拜天地,杀牛宰马盟誓,只是在兄弟次序争执起来,原来张郃竟然比赵云和张辽都要大上一岁,论理该做二哥,但被赵云死活不同意,他这个二哥的位子还没有坐够,最后还是高燚知道赵云的这diǎnxiǎo心思,他取来兵器架上的弓箭,指着百步外的草靶道:“我们以弓术排次序如何?”

    “好!”张郃与张辽都对自己的箭术有自信,便一起答应。

    结果毫无悬念,张辽和张郃都射中了靶心,只是赵云不知何故,竟然只射到了边缘,而高燚的弓术显然是烂得炉火纯青,他连射五箭,都没有碰一碰草靶的边缘,倒是射中了军营里几匹战马的屁股,使得马厩的马都受了惊,让张郃的士兵好一通忙活。

    “哎,自作虐不可活,明明可以当大哥,出了这么个馊主意,只能以后做四弟了!”

    想不到赵云一句话挽回了高燚的命运:“好了,比试已毕,射得最好的人以后就是我们的四弟!”

    高燚和张郃一起震惊了:“这样也可以?”

    那就是説高燚还是大哥了,这时赵云才慢吞吞道:“大哥,三弟,四弟,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

    后面的话高燚没有听清楚,不过他很清楚一件事,那就是这么一番比试下来,赵云还是二哥!

    阴险真阴险,想不到赵云也有耍人的时候,张郃和张辽肯定在为自己的老实好骗而后悔。

    正在这时,一个骑兵匆匆而来,带起一溜尘土,张辽认得是自己军营的士兵,知道可能出了大事,便追问道:“什么事情?”

    “张将军,晋阳我们回不去了,张牛角重伤而死,黑山之人遵其遗命奉褚飞燕为新主公,褚飞燕也甚至更名为张燕,集合残兵占领了晋阳!”

    “什么?”在场的张辽震惊了,高燚也吃惊不xiǎo:褚飞燕还是把名字改成张燕了,而且占领丁原的并州治所晋阳,恐怕也是为了给死去的张牛角报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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