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筱悠，你们这是要离开明月山了吗？”唐宁摘下墨镜，笑着问。
“是啊，这几天你都没联系我，我宿舍三个姐妹可失望了，以为你已经走了，没想到你还在呢。”柳筱悠道。
唐宁挽着柳筱悠的手，娇俏地对我道：“我们姐妹聊些私密的话，你一边等着去。”
说罢，两人手挽手到了大堂一个比较私密的茶座，交头咬嘴地不知说什么，时不时捧腹大笑。
我盯着唐宁的身影，眉头挑了挑，总觉得有种说不出来的不对劲。
我在脑海里把遇到唐宁之后她的对话表现梳理了一遍，越想越觉得有些不对。
比如我们第一次见面时她称我为公子，再比如她在车上与柳筱悠留联系方式时是拿手机给柳筱悠让她自己来留，还有在昌江大酒店大堂时那个来接她的男人，目光是呆滞的。
当然，她称我为公子给出的理由是因为长时间拍古装戏习惯了，拿手机给柳筱悠让她自己留手机号码是因为她懒得动手，那个接她的男人目光呆滞可能人家就是这样的，或者是精神太过疲惫。
理由说得通，但却我却总觉得漏了些什么，却又抓不住。
这时，两女说完了话，柳筱悠走了过来，而唐宁在原地朝我们摆了摆手。
我们出了昌江大酒店的门，出去时，我回头望了唐宁一眼，见得她正冲着我笑，那笑容让我心底涌上了一些碜人的寒意。
……
深夜，明月高悬，无风。
天气有些闷热，位于昌江望月山脚下的牛家村一片静谧，只是隐隐传来几声狗吠声。
在牛家村外的大树底下，三名阴阳师盘腿而坐，他们都是第九局内局的阴阳师，盯着牛家村是他们的任务。
这时，牛家村里走出一个人，是在里面巡查了一圈的凌新月。
“凌队，看样子这牛家村不会有什么问题了，你去休息吧，这里有我们就好了。”一个三十左右的阴阳师带着些讨好的笑容说道。
“不用了，在那千年鬼王和三具僵尸没有被消灭前，我们万万不能放松警惕。”凌新月道。
这阴阳师马屁拍在了马腿上，有些尴尬地笑了笑，不再说话了。
凌新月盘腿坐在另一颗树下，眼睛闭着，但她凝神静气，法力贯耳，整个牛家村的动静都在她的监视之中。
这时，一阵风吹了过来，树叶哗哗作响。
“风来了？舒服多了。”一个女性阴阳师道。
但是凌新月却赫然睁开眼睛，既然有风吹过来，为什么动的只有他们身后的两颗树，其余的树却一动不动。
凌新月皱了皱眉头，怎么感觉有些不对。
“听说那千年鬼王已经被林宗师困在邻市的一座山上，这牛家村应该不会有事了吧。”其中一个阴阳师低声道。
“那能有什么事，不过凌队要守着，我们也没办法啊。”
正当两个阴阳师咬着耳朵，凌新月却是猛然站起，低声喝道：“有情况！”
随即，她的身形如电一般窜了出去。
但就在这时，身后的大树却突然冒出一根根阴魂凝成的阴魂锁链，将凌新月与其余三名阴阳师牢牢缠住。
凌新月腰间紫色铃铛剧烈颤动，射出一道道紫光，冲击这些阴魂锁链。
但是，一根阴魂锁链消失，却有三四根阴魂锁链出现，根本没有任何效果。
很快，凌新月被死死缠住，只是她脖子上有一串师门的玉牌散发出一道金光，将她护住，让她免于受到阴气的不断侵蚀。
其余三名阴阳师也是法宝尽出，但也是无用，堪堪能够自保罢了。
就在这时，牛家村村口出现了一个长发女子，身后跟着三具正在低吼的僵尸。
千年女鬼！
凌新月心中大惊，突然明白了，这分明是调虎离山之计，这千年女鬼把局里林宗师这些高手全都引到了邻市，然后折返回来。
可是，昨天跟林宗师通电话，林宗师还说已经锁定了这千年女鬼，将她困在了一座山上。
这么看来，连林宗师他们都被这千年女鬼耍了。
“你有什么仇什么怨，要把怨气撒在这些无辜的村民身上，他们只是普通人。”凌新月稳住情绪，开口道，试图说服这千年女鬼。
“普通人？咯咯，有时候人比鬼更残忍，他们是普通人，但谁让他们身上流着肮脏的牛家血脉，我死时曾发下血誓，若成为鬼，必要让牛家人断子绝孙，全部死绝！”千年女鬼转过头，看了凌新月一眼，鬼体怨气冲天。
“人有人道，鬼有鬼道，你这样会遭天谴的。”一个阴阳师大声道。
千年女鬼仰头大笑，凄厉道：“为什么他们对我一家人做出那么丧心病狂的事没有遭到天谴？如果真有老天，那他就是个瞎子，既然上天不管，那我报仇血恨有什么错。”
凌新月张了张嘴，却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反驳，而三名阴阳师也哑火了。
“我爹，被人钻开头骨，用滚烫水银灌入。我娘，被……糟蹋，撞墙而亡，我这可怜的弟弟，他才十岁，被牛家人一寸一寸砸碎骨头，剥皮抽筋，有谁来怜悯过我们一家人。”千年女鬼凄厉的声音在夜空盘旋，如同杜鹃泣血，此仇此怨，佛祖现世也渡化不了。
凌新月惊呆了，她瞪着双眼，听着千年女鬼凄厉的控诉，心中都泛起浓重的寒气，这是人能干出来的事吗？
其余三名阴阳师也是寒气直冒，这牛家先祖真是死一万次都不够啊，简直可以与那阴灵道人相提并论了。
“爹，娘，小弟，这就是牛家人仅存的后辈，吸干他们的血，吞噬他们的心，让牛家肮脏的血脉永久断绝。”千年女鬼对着身后的三具僵尸泣声道。
三具僵尸嘶吼着，齐齐蹦跳着进入了牛家村。
“你不能这样……”凌新月回过神，大声道。
“你闭嘴，没有杀你们就算你们幸运了。”千年女鬼厉声喝道，几道阴气封住了凌新月四人的嘴。
就在这时，沉睡的牛家村突然传来了一声声惨叫声，一道道普通人看不见的浓郁血气飘了起来，把天空中的明月都染成了血色。
惊恐的惨叫声持续了一夜，到天色即将破晓时，整个牛家村已是怨气冲天，一片死寂。
当第一缕阳光出现，凌新月和三位阴阳师身上的阴魂锁链消失，他们第一时间冲进了牛家村。
牛家村到处都是被吸干血的干尸，每一具尸体胸口都有一个大洞，心脏消失。
整个牛家村没有了一个活物，就连那些鸡狗，也都被吸干了鲜血，真的算是鸡犬不留了。
犹记得几天前刚刚经历了望月山那洞窟内炼狱般的场景，现在这场景比之有过之而无不及。
凌新月的双脚如同千斤之重，她怔怔地站在原地，心灵受到了前所末有的冲击，就连她一直坚定的道心，都隐隐出现了裂痕。
什么是人？什么是鬼？为什么修行？修行是为什么？
这些问题冲击着凌新月的道心，她自成为太上灵烟观弟子，之后又成功加入光明之地，随即进入内局磨炼，她以为她经历的忆经足够多，但是最近经历的一切都超乎了她的想像。
不仅仅是血腥残忍，更重要的是精神上的挣扎。
凌新月捂住胸口，体内法力乱冲，精神力紊乱，差点道心失守。
此时，临江，我怔怔看着手机上的信息，脸色十分难看，这是老五发来的。
那是一张张极其恐怖的照片，照片上，一具具被吸干鲜血，掏空心脏的干尸横七竖八的躺在地上，床上，甚至挂在树枝上。
照片的背景，赫然就是明月山牛家村。
“是啊，这几天你都没联系我，我宿舍三个姐妹可失望了，以为你已经走了，没想到你还在呢。”柳筱悠道。
唐宁挽着柳筱悠的手，娇俏地对我道：“我们姐妹聊些私密的话，你一边等着去。”
说罢，两人手挽手到了大堂一个比较私密的茶座，交头咬嘴地不知说什么，时不时捧腹大笑。
我盯着唐宁的身影，眉头挑了挑，总觉得有种说不出来的不对劲。
我在脑海里把遇到唐宁之后她的对话表现梳理了一遍，越想越觉得有些不对。
比如我们第一次见面时她称我为公子，再比如她在车上与柳筱悠留联系方式时是拿手机给柳筱悠让她自己来留，还有在昌江大酒店大堂时那个来接她的男人，目光是呆滞的。
当然，她称我为公子给出的理由是因为长时间拍古装戏习惯了，拿手机给柳筱悠让她自己留手机号码是因为她懒得动手，那个接她的男人目光呆滞可能人家就是这样的，或者是精神太过疲惫。
理由说得通，但却我却总觉得漏了些什么，却又抓不住。
这时，两女说完了话，柳筱悠走了过来，而唐宁在原地朝我们摆了摆手。
我们出了昌江大酒店的门，出去时，我回头望了唐宁一眼，见得她正冲着我笑，那笑容让我心底涌上了一些碜人的寒意。
……
深夜，明月高悬，无风。
天气有些闷热，位于昌江望月山脚下的牛家村一片静谧，只是隐隐传来几声狗吠声。
在牛家村外的大树底下，三名阴阳师盘腿而坐，他们都是第九局内局的阴阳师，盯着牛家村是他们的任务。
这时，牛家村里走出一个人，是在里面巡查了一圈的凌新月。
“凌队，看样子这牛家村不会有什么问题了，你去休息吧，这里有我们就好了。”一个三十左右的阴阳师带着些讨好的笑容说道。
“不用了，在那千年鬼王和三具僵尸没有被消灭前，我们万万不能放松警惕。”凌新月道。
这阴阳师马屁拍在了马腿上，有些尴尬地笑了笑，不再说话了。
凌新月盘腿坐在另一颗树下，眼睛闭着，但她凝神静气，法力贯耳，整个牛家村的动静都在她的监视之中。
这时，一阵风吹了过来，树叶哗哗作响。
“风来了？舒服多了。”一个女性阴阳师道。
但是凌新月却赫然睁开眼睛，既然有风吹过来，为什么动的只有他们身后的两颗树，其余的树却一动不动。
凌新月皱了皱眉头，怎么感觉有些不对。
“听说那千年鬼王已经被林宗师困在邻市的一座山上，这牛家村应该不会有事了吧。”其中一个阴阳师低声道。
“那能有什么事，不过凌队要守着，我们也没办法啊。”
正当两个阴阳师咬着耳朵，凌新月却是猛然站起，低声喝道：“有情况！”
随即，她的身形如电一般窜了出去。
但就在这时，身后的大树却突然冒出一根根阴魂凝成的阴魂锁链，将凌新月与其余三名阴阳师牢牢缠住。
凌新月腰间紫色铃铛剧烈颤动，射出一道道紫光，冲击这些阴魂锁链。
但是，一根阴魂锁链消失，却有三四根阴魂锁链出现，根本没有任何效果。
很快，凌新月被死死缠住，只是她脖子上有一串师门的玉牌散发出一道金光，将她护住，让她免于受到阴气的不断侵蚀。
其余三名阴阳师也是法宝尽出，但也是无用，堪堪能够自保罢了。
就在这时，牛家村村口出现了一个长发女子，身后跟着三具正在低吼的僵尸。
千年女鬼！
凌新月心中大惊，突然明白了，这分明是调虎离山之计，这千年女鬼把局里林宗师这些高手全都引到了邻市，然后折返回来。
可是，昨天跟林宗师通电话，林宗师还说已经锁定了这千年女鬼，将她困在了一座山上。
这么看来，连林宗师他们都被这千年女鬼耍了。
“你有什么仇什么怨，要把怨气撒在这些无辜的村民身上，他们只是普通人。”凌新月稳住情绪，开口道，试图说服这千年女鬼。
“普通人？咯咯，有时候人比鬼更残忍，他们是普通人，但谁让他们身上流着肮脏的牛家血脉，我死时曾发下血誓，若成为鬼，必要让牛家人断子绝孙，全部死绝！”千年女鬼转过头，看了凌新月一眼，鬼体怨气冲天。
“人有人道，鬼有鬼道，你这样会遭天谴的。”一个阴阳师大声道。
千年女鬼仰头大笑，凄厉道：“为什么他们对我一家人做出那么丧心病狂的事没有遭到天谴？如果真有老天，那他就是个瞎子，既然上天不管，那我报仇血恨有什么错。”
凌新月张了张嘴，却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反驳，而三名阴阳师也哑火了。
“我爹，被人钻开头骨，用滚烫水银灌入。我娘，被……糟蹋，撞墙而亡，我这可怜的弟弟，他才十岁，被牛家人一寸一寸砸碎骨头，剥皮抽筋，有谁来怜悯过我们一家人。”千年女鬼凄厉的声音在夜空盘旋，如同杜鹃泣血，此仇此怨，佛祖现世也渡化不了。
凌新月惊呆了，她瞪着双眼，听着千年女鬼凄厉的控诉，心中都泛起浓重的寒气，这是人能干出来的事吗？
其余三名阴阳师也是寒气直冒，这牛家先祖真是死一万次都不够啊，简直可以与那阴灵道人相提并论了。
“爹，娘，小弟，这就是牛家人仅存的后辈，吸干他们的血，吞噬他们的心，让牛家肮脏的血脉永久断绝。”千年女鬼对着身后的三具僵尸泣声道。
三具僵尸嘶吼着，齐齐蹦跳着进入了牛家村。
“你不能这样……”凌新月回过神，大声道。
“你闭嘴，没有杀你们就算你们幸运了。”千年女鬼厉声喝道，几道阴气封住了凌新月四人的嘴。
就在这时，沉睡的牛家村突然传来了一声声惨叫声，一道道普通人看不见的浓郁血气飘了起来，把天空中的明月都染成了血色。
惊恐的惨叫声持续了一夜，到天色即将破晓时，整个牛家村已是怨气冲天，一片死寂。
当第一缕阳光出现，凌新月和三位阴阳师身上的阴魂锁链消失，他们第一时间冲进了牛家村。
牛家村到处都是被吸干血的干尸，每一具尸体胸口都有一个大洞，心脏消失。
整个牛家村没有了一个活物，就连那些鸡狗，也都被吸干了鲜血，真的算是鸡犬不留了。
犹记得几天前刚刚经历了望月山那洞窟内炼狱般的场景，现在这场景比之有过之而无不及。
凌新月的双脚如同千斤之重，她怔怔地站在原地，心灵受到了前所末有的冲击，就连她一直坚定的道心，都隐隐出现了裂痕。
什么是人？什么是鬼？为什么修行？修行是为什么？
这些问题冲击着凌新月的道心，她自成为太上灵烟观弟子，之后又成功加入光明之地，随即进入内局磨炼，她以为她经历的忆经足够多，但是最近经历的一切都超乎了她的想像。
不仅仅是血腥残忍，更重要的是精神上的挣扎。
凌新月捂住胸口，体内法力乱冲，精神力紊乱，差点道心失守。
此时，临江，我怔怔看着手机上的信息，脸色十分难看，这是老五发来的。
那是一张张极其恐怖的照片，照片上，一具具被吸干鲜血，掏空心脏的干尸横七竖八的躺在地上，床上，甚至挂在树枝上。
照片的背景，赫然就是明月山牛家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