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欢被欧蕊给吓了一跳,容彻倒是坦然。

    转头看了一眼欧蕊,眉心拧了拧:“这时候,你不应该去老宅吗?”

    欧蕊:“我去老宅干嘛?”

    “明知故问!”容彻显然不愿意她废话。

    他手臂依旧环着林清欢的腰肢,下巴抵在她颈窝处,不愿意放手的样子。

    欧蕊扁了扁嘴角,一副好不吃惊的表情,转身倒旁边拉了张凳子坐下,一边吃薯片一边看着他们两个秀恩爱。

    容彻是无所谓,但林清欢受不了啊,一脸无语的推开容彻:“你正经点好不好?”

    欧蕊则比较宽容:“他都正经了小三十年了,现在好容易解放自我了,体谅一下。”

    林清欢:“……”

    咔哧咔哧,欧蕊说完依旧吃着薯片,容彻则在厨房帮着林清欢准备晚饭。

    好一会儿,欧蕊没有任何征兆的说着:“如果我弟弟要是问起我昨天晚上去哪儿了,就说我去跟林爽睡了。”

    容彻轻笑一声:“那你可说晚了,他早上问我的时候,我说我不知道。”

    林清欢也觉得无法理解:“而且,我觉得你也没必要撒谎啊?”

    “有必要。”欧蕊又将一块薯片递到嘴里,语气无比肯定。

    容彻轻笑着:“让欧屿过去闹一场,总好过你自己过去吧?”

    欧蕊一脸不解:“我为什么要让他过去闹呢?这是我自己的事情。”

    “让容晨娶你这话,你自己开得了口吗?”容彻漫不经心的说着。

    林清欢扯了扯嘴角,附和着说了一句:“虽然不知道你们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但我觉得……你们还是有必要好好谈一谈的。”

    “谈什么谈?有什么好谈的?”

    容彻瞥了她一眼:“既然没什么好谈的,那你昨天晚上那么做又是为了什么?”

    “我为了爽不行吗!”欧蕊一脸的理直气壮。

    “你!”容彻觉得欧蕊无可救药。

    林清欢反倒是笑了:“那如果是为了爽的话,的确没什么好谈的了,以后这事儿就别再提了就行了。”

    “就是!”欧蕊见林清欢都已经站在她这边了,显然更加的有恃无恐了:“我,欧蕊,论样貌论才学,我敢拍着胸口说我不输给任何人,是,我脾气差,不够有女人味,这点我不否认,但他要是不愿意娶我,光明正大的说不就行了吗!干嘛非要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儿那么羞辱我!”

    欧蕊还是耿耿于怀。

    那时候,她明明什么都没做,却要被容晨那样羞辱,她怎么可能咽的下这口气。

    “所以……”容彻眉心拧着,一脸的不理解:“报复他的方式就是,睡了他,然后,狠狠的羞辱他一顿?”

    “怎么了!不行吗!”欧蕊理直气壮的:“老子今天早上直接把十万块钱的支票摔他脸上了,那感觉,别提多爽了!”

    林清欢从砂锅里盛出一点汤,晾凉了准备尝尝味道,刚喝到嘴里便听见欧蕊这话,紧接着,便原封不动的吐了出来,差点没把自己给呛死。

    她伏着身子不住的咳嗽,容彻抽了纸巾递给她,小心帮她拍着后背顺着气。

    欧蕊背对着容彻与林清欢,虽然嘴上说的理直气壮的,但还是抑制不住的……心好像被一双无形的手重重的揉了一下一样。

    容彻看了她一眼,眼眸微微敛了敛,随即转向看了看林清欢,心里总还有些庆幸。

    林清欢缓了一口气,抬头见容彻在看她,眉心微微拧了拧,好奇道:“怎么了?”

    “还好你不是她这样的脾气,不然……”

    容彻觉得,如果自己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看到床头放着钱,他一定会弄死林清欢的。

    林清欢接了一杯水,喝了一口,没心没肺的接了一句:“我那时候没钱!”

    容彻脸彻底黑了:“有钱你就跟她一样是不是?”

    林清欢:“……”

    果然,不作死就不会死!

    欧蕊深吸一口气,强行把已经到眼眶的泪水给逼了回去,重新走到自己刚坐的椅子上,继续吃她薯片:“总之,我跟容晨完了。”

    容彻对这种睡过之后便不想负责人行为及其鄙视:“你们爱怎么样怎么样,跟我说不着!”

    “卧凑你有没有良心?你他妈以前要死要活的时候,老子没日没夜的给你做心理疏导安慰你,到我这儿就跟你说不着了,你信不信我把你以前那些破事儿全抖出来?”

    说着,便探头看向林清欢:“林清欢,我跟你说这家伙以前……”

    “你要是真放下了,就不会跑到我跟前吐槽了吧?”

    欧蕊的话还没说完,便直接被容彻打断了。

    “算你识相!”欧蕊得意的笑了笑,不过容彻的话她无法反驳,只是觉得有些无语:“我就是忽然觉得有些没意思了,你说我,一直到现在,我活得还算是洒脱,爱就爱了,不爱就不爱了,可就是不明白,为什么在容晨身上,我总是洒脱不起来。”

    “同样的话,你一定要我给你重复一遍吗?”对于此刻的欧蕊,容彻毫不陌生。

    只不过那时候,他是在欧蕊的位置上的。

    林清欢扯了扯嘴角,轻描淡写的说了一句:“既然知道不洒脱,不如就还跟以前一样缠着他,要么他被你逼的无路可退不得不跟跟你在一起,要么就是自己走到绝路上,不得不回头。”

    她的话,让容彻与欧蕊都不由得沉默了。

    心理医生在给病人做心理治疗的时候从来都是主张疏导,谁会像林清欢这样置之死地而后生?

    说句不好听的,谁能保证,置之死地之后能不能后生。

    然而,欧蕊沉默了一会儿却缓缓开口:“我要是,到了那一步还回不了头呢?”

    “先到了那一步再说啊。”林清欢笑着道。

    “我是说,万一……”

    “万一到了那一步还不能回头,那你就得面对因为自己的固执而造成的所有恶果。”林清欢说的轻描淡写的,可,欧蕊却莫名觉得毛骨悚然。

    容彻眼眸微微连着,窗外的阳光落到他肩膀上,温柔又清和。

    与欧蕊来说,林清欢所说的一切不过是个假设,但,于他而言,则是他一直避之不及的过往。

    固执而又可笑的自以为是。

    砂锅里炖着的汤咕嘟咕嘟的响着,容彻拿了旁边的湿帕子垫在上面把盖子掀开,水蒸气升腾着,张牙舞爪的爬到他身上,一层白雾遮盖着他的视线。

    哐当一声,容彻手里的盖子落到地上,林清欢慌忙回头看过去,见他闭着眼睛,以及砂锅里不断冒出来的水蒸气,立刻过去关了火:“你怎么样了?是不是热气扑到眼睛上了?”

    欧蕊也立刻起身过来看了一眼:“没事儿吧?”

    “没事。”

    容彻闭着眼睛,眉心紧紧拧着,顺势抓住林清欢朝他伸过来的手,才缓缓道:“书房里有眼药水,帮我滴一下。”

    “恩,你慢点。”

    两个人上去,客厅就只剩下欧蕊一个人了,然而,她也没久留,坐了一会儿便直接起身走了。

    *

    林清欢把容彻扶到楼上书房,让他在沙发上坐下:“眼药水在哪儿?”

    “抽屉里。”

    林清欢转身要过去拿,但容彻却始终没放开他的手,眉心微微拧着,失笑道:“别闹了,我去给你拿眼药水,你这样,我怎么过去。”

    “别去了,一会儿就好了。”

    “那怎么行!”林清欢说:“我以前刚开始学做饭的时候,总是不知道避开,也弄到过眼睛的,很不舒服的。”

    可容彻还是不愿意让她过去。

    林清欢眉头微挑,故弄玄虚道:“还是说,抽屉里你藏了不能给我看见的东西?”

    “恩,是有不能给你看的东西。”

    林清欢就是开玩笑,没想到容彻会直接承认。

    他这么直截了当,反倒叫林清欢不知道该怎么应对了,半天,悻悻的笑了笑:“开什么玩笑呢!”随即,又觉得不对,补充了一句:“我保证,除了拿眼药水,去什么都不看还不行吗!”

    容彻伸手将她拉到自己身边,让她坐下:“好了,现在能看见了,你坐着,我去拿。”

    林清欢:“……”

    可容彻说完便直接起身去了,再回到她面前的时候,手里果然拿着一瓶眼药水。

    递给她,与她面对面坐着。

    林清欢没有容彻高,只能站起来帮他弄,容彻眼睛红红的,显然是烫到了:“还说没什么,眼睛都红了,严重了会瞎的好吗!”

    她才说完,容彻便拦着她的腰肢让她贴在自己怀里。

    终于,可以光明正大的这样抱她,感觉还不错。

    相较于林清欢的担心,容彻则十分坦然:“瞎了也好,那样我就可以哪儿都不用去了,天天在家陪着你。”

    林清欢气得不搭理他。

    容彻则不停的闹她,她手一抖,把眼药水滴他脸上了。

    “你……别闹行不行!”林清欢一边用纸巾把不小心弄到他脸上的眼药水擦掉,一边道:“随便你怎么说,但是容彻,你敢瞎掉的话,我就带着思源远走高飞,那时候,反正你也看不见了,不可能找得到我们的,哦对了,我还会带着你的钱,然后用你的钱跟别的……唔,嗯……容彻!”

    她还没说完,容彻便直接将她推倒在沙发上,被林清欢拿在手里的眼药水也被他狠狠丢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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