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城最大的销金窟——圣豪。

    一袭黑衣清冷俊逸的男人,天生自带内敛霸道的光芒,即便是这占地面积几万平的纸醉金迷,都仿佛瞬间被他一个人硬生生劈开,顺带阻挡一群妖魔鬼怪般放纵自我的俗人。

    他,就是这天下最尊贵的男人,任何人都无法近身!

    顶楼从不对外开放的贵宾间,侍从恭敬的将厚重宽大的木门推开,恭请男人进入后,便迅速关闭房门,将吵闹喧嚣的世俗隔绝在外。

    贵宾间足足有五六百平大小,设施一应俱全,却只是在最靠近窗口的沙发上,坐着三个气质不同却同样优秀俊美的男人。

    宫翊深瞥了一眼不请自来的人,冷声道:“是歌不好唱?还是老婆粉不好玩?你来干什么?”

    原本坐在沙发最中心,耳朵上带着折射着七彩光芒钻石耳钉的男人抬起头,清俊优雅的仿佛避世而居的谪仙。

    不过这优雅从容的模样,也只是保持到他没开口说话之前。

    此时闻听宫翊深的话,当即勾起一侧唇角笑起来,顽皮又无赖的回答道

    “深哥,我是那样的人吗?这天底下想叫我老公的女人多了去了!能被我叫老婆的,却独独只可能有一人。她呀!只怕我丈母娘还没发货呢!所以您这个心,可是操的太早,已经细碎细碎的了!”

    坐在左侧单人沙发上沉稳安静的男人,闻言笑出声来,不等宫翊深回答,便揶揄道:

    “哎呀!那我劝你可早一点签收,别到临死的时候还是处男,可就让人笑话死了!毕竟照你这样作法,只怕C位出道的神话,保持不了多久了!”

    有沙发不坐,单腿坐在窗框上,满脸凶神恶煞,就差点没直接在脑门上写着生人勿进四个字的男人,抿了抿唇角冷冰冰的只说了两个字:“深哥。”

    宫翊深对欧广霆点点头,坐到曲染卿的身边,回头看了一眼揶揄的男人,正色问道:“曲染卿又干什么惊天动地的蠢事了?”

    商陆好像实在受不了的摇摇头,双手抱着后脑勺靠在沙发背上,丢给笑嘻嘻根本不走心的曲染卿一记白眼:“你自己说。”

    曲染卿闻言摸了摸自己的鼻尖,撅了撅唇瓣儿,嘶了一声后回答:“也没干什么啊!不就是唱歌实在太出色,总要给别人留条活路嘛!所以我今天拜了著名京剧表演艺术家,叶派大师叶琴为老师。从明天开始,我要去学京剧了!”

    “就你?学京剧?看来当年给你手术的医生,医术是真的好啊!不仅没在喉结上留下疤痕,让你留着细皮嫩肉去骗老婆粉,更是厉害到,能让你一个半路出家,二十三岁高龄的人去学习国粹?我们能不能替本就不振兴的国粹求求你,别加速人家曲种的灭亡速度,可以吗?”

    商陆忍不住吐槽,一脸京剧明天就要从世界上消失的神情。

    曲染卿气得随手抓起桌上的瓜子,就狠狠朝他丢了过去,嚷道:“振兴!是振兴!长得好看的人,就是应该从事别人都不可能完成的任务,而且是要出色完成任务。这叫偶像力量!就你长成这样,不了解倒是也不奇怪。”

    “娘炮。”商陆侧身躲过‘散弹’,一句话反击气得曲染卿想跟他来场赤臂战。

    “广霆,上哪儿去?”宫翊深微笑着看着他们俩日常斗嘴,余光扫到跳下窗台的男人问。

    “倒时差。有事喊我,我不看戏。”欧广霆冷冷的丢下话便打算离开,不合群的程度这么多年都没变过。

    “时差飞机上倒。”宫翊深说完拿下巴点点右侧的单人沙发,下一秒视线落到曲染卿的脸上,直接下逐客令:“老板出去招待客人,自家兄弟自己玩,不需要你长期作陪。”

    曲染卿闻言立刻摆正态度,满脸认真的摇头:“深哥,我听说出事了。航运公司也有我的股份,这种时候我怎么能置身事外?”

    “自家兄弟,需要你的时候,你躲都躲不掉。如今这事,你帮不上忙,知道了也烦心。好好去学京剧吧!”宫翊深说完摆摆手,示意他现在就出去。

    曲染卿顿了顿,听话的起身离开。

    从他们还在特种兵部队的时候,宫翊深这个长官的命令从来没出过错,曲染卿没有不服从的理由。

    厚重的木门开了又关,宫翊深才认真的看向欧广霆和商陆,低声道:“叫你们回来,除了解决X国的事儿之外,也是要跟你们商量,咱们的业务要转向国内。这里毕竟是咱们的根,不能老在外面飘着……”

    ***

    宫翊深回家的时候已经是午夜零点,他先是去看了奶奶的情况,才上到二楼,发现因因房间的灯还亮着,便走了过去。

    入目的是已经换好粉红色睡裙,像个精致洋娃娃一般的因因,低头坐在被子里,唯独一双小小粉嫩的双手放在被子外面,紧紧的捏着被子的力气,就像是有什么天大的事儿在纠结,根本无法入睡一般。

    一个四岁的孩子,她能有什么心事?

    宫翊深脱鞋进屋,因为地毯很厚根本没有声音,然而这对于急切等了一晚上不肯睡去,敏感的小女孩来说,却足够有提示的作用。

    “爸比!”因因抬起头来,软糯委屈的声音便传来。

    “想听什么故事?爸比讲给你听。”此刻宫翊深的声音温柔的像天籁,估计任谁都不会想到,这个杀伐果断冷血的男人,居然也会有如此温情的一面。

    “爸比,你上幼儿园的时候,为什么要咬老师啊?是因为害怕吗?”因因藏不住心事,迫不及待的追问。

    每个女孩子心目中的父亲都是英雄,更何况宫翊深真的是个英雄呢!

    宫翊深闻言却是一愣,走过去将女儿抱在怀里,下巴抵着她温暖的额头,思绪一下子就回到过去,慢了半拍才道:

    “是啊!是因为害怕,每个人都有害怕的权力。爸比也不例外啊!因为害怕失去,所以才会没有理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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