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快!快上楼去。”唐知忆犹如炸毛的小猫一般,猛然站起身飞快的饶过不大的四人餐桌,推着宫翊深光滑的肩膀就往楼上赶人。

    至于什么细腻的手感,结实的肌肉,以及本来应该有的羞涩,都已经被她的惊恐炸飞了!

    明明今天凌晨的时候,楼宇对讲还是坏的,以至于宫翊深来的时候按门铃都不响,为嘛今天一大早就有人修理过?

    这会儿还让袁京墨的父母赶上了?

    她若是不去开门,袁家父母绝对会更加误会,毕竟她的车就停在院子里的车位上,隔着镂空铁艺的篱笆看的很清楚。

    “干什么啊?我又不是贼,也不是见不得人,干嘛来人就把我赶走?”宫翊深就杵在椅子上,雷打不动的模样,差点没把推不动他的唐知忆给气哭了。

    “宫翊深!他们是京墨的父母,要是让他们看见你在我的房子里,我就是一百张嘴也解释不清楚啊!所以你快点走,就去楼上我的房间躲着,那里距离客厅最远,最安全!我不喊你,你不许出来。”

    此时的唐知忆都快手脚并用,只要能将这没眼力见的男人消失在客厅里,那么就算是用牙叼走,她现在都不介意。

    其实在听到门铃的时候,宫翊深也朝着对讲看过去,不是唐家父母,那么能让唐知忆如此紧张的中年夫妻,不用猜也知道身份。

    此时的宫翊深转了转眼睛,突然讲条件道:“我进去,那应该是在帮你的忙吧?既然我有恩于你,你是不是应该回报?”

    唐知忆都快要急死,这会儿哪里有心思跟他讲条件,当即使劲点头道:“对!对!对!我承了你的恩,以后有机会小女子肯定好好报答你。快点走!”

    “不用以后,把他们送走之后,你马上和我去圣思安教堂,我一定要满足奶奶的遗愿。这个婚礼,我们必须尽快办!”宫翊深双臂环胸斜睨着她,无赖的程度可见一斑。

    唐知忆听罢瞬间停止拉扯的手,瞪圆眼睛跟看神经病一样的看着他,耳畔还是袁家父母急不可待继续按门铃的声音。

    也幸好他们来过几次,都知道唐知忆喜欢睡懒觉,卧室又距离客厅远,所以她经常开门不及时,便有了耐心多等一阵子,没有察觉出什么异样。

    “宫翊深,你脑子没有毛病吧?五年了,你回来就是为了报复我,让我的生活天翻地覆,不得好死吗?”唐知忆的表情瞬间冷的仿佛凝上一层冰霜,眼底滔天的恨意伴随着痛苦倾泻,脆弱的好像一个站在阳台边缘随风晃动的玻璃娃娃。

    他明明知道圣思安教堂在她心底的意义,明明应该还记得,当年他的承诺。

    如今这一切,到底算什么?

    如果只是演戏,为什么非要办婚礼?为什么非要选择圣思安?

    他就那么巴不得她堕入地狱,众叛亲离吗?

    宫翊深原本的坚定,在看到她如此痛苦的双眸时,突然就出现了裂痕,下一秒几乎像是逃离一般,拿着自己的碗筷飞快冲上二楼的楼梯。

    唐知忆深吸一口气,平复着心底因为泛滥回忆而疼痛的酸涩,低头检查一下自己的衣服还算合体,又看了看客厅里,的确没有属于宫翊深的东西,这才走到对讲旁边按了通话键和开门键。

    “伯父,伯母,我刚才在做饭,没听到门铃响,不好意思让你们久等了!”

    唐知忆浅笑着十分有礼貌的打招呼,之后便迎出院子。

    袁家和半路崛起的唐家不一样,往上数好几代都是富贾豪门,只是人丁越来越稀薄,到了袁父这一辈就只剩下他一个,所以袁京墨是实打实的单传。

    她和袁京墨两年前过了两家长辈的审核,这才被介绍处起了对象,可以这样说,唐知忆是先认识袁家父母,才认识袁京墨的,袁家父母也是不止一次来这里看过唐知忆。

    只是今天进门的时候,袁家父母脸上的笑意有些古怪,进屋后还仔细打量一遍客厅各处。

    唐知忆以为是自己心虚,才会觉得他们不对劲,便是努力保持镇定的微笑,主动道:

    “伯父,伯母,吃中饭了吗?我刚才正好在做饭,不知二位到来,准备的不丰盛,不如二位先吃着,我再去炒两道菜来,很快就好的,你们稍等一下。”

    袁母看着十几米外的餐桌上,摆着两道菜一碗米饭,眸光就有些纳闷,从前她也这个时候来拜访过,不止一次看见过唐知忆睡到日上三竿还不起来,或者起来也是在别人吃午餐的时候,她在吃早餐。

    怎地今天就这样特殊,桌上摆着的是中饭呢?

    再加上自家儿子出了这样的事儿,袁母的第六感瞬间爆棚,一下子就猜出屋内有人。

    袁母不动声色的偷偷捅了捅丈夫的后腰,表面上却是淡笑着道:“不必麻烦了!我们中午和人约了吃饭,就只是过来看你一下。”

    袁父会意立刻附和道:“我和你伯母来,就是为了你和京墨的婚事。这原本都要拿回来的结婚证,突然就变成他出国,我们那天走的也急,没跟你父母说清楚。只怕你心里不舒服,所以你跟你伯母聊一聊,我去阳台抽根烟。”

    袁父说完就要走,唐知忆瞬间头发丝都竖起来了!

    不过很快的,她就淡定下来,努力安抚自己道:袁父将来是自己的公公,这公公再想找地方抽烟,也不会去她的卧室吧?

    所以她要淡定,她不能自乱阵脚。

    “阿姨,我也是在工作的人,理解京墨公事忙碌推迟婚期,我没有意见的。”唐知忆故作淡然的聊天,先表了自己的态。

    只是眼角余光却一直都瞥向,朝着二楼走去的袁父。

    恍然间,她才想起来,去阳台必然路过洗衣间,此时洗衣机开着,袁父会不会好奇去看看洗的什么啊?

    完了!要穿帮了!

    要说这人啊!绝对不能做亏心事,否则坐立难安,会被人一眼就看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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