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媛刚走没多久,蒋臣突然想起来一个人,后卿不是对蛊虫研究很多吗?

    “你怎么又叫我来了?唉?小美女,你的脸色怎么这么苍白啊?生病了吗?”

    蒋臣语气有些冷淡:“她中了别人下的蛊。”

    “什么?中蛊了?”

    后卿不可置信的走到聂挽歌面前,娴熟的搭了脉,就知道蒋臣说的是真的。

    “现在只能知道她中了蛊,具体是什么,我也不敢确定,除非,把带蛊虫的东西给我看看。”

    可是当时聂挽歌的糖都被她吃掉了,剩下的那一块也被他弄碎扔在了办公室,现在哪还有其他的糖了?

    “我这还有!那天早晨我在晴子桌子上看到了另外两块,我拿到了之后,就一直放在了衣服里。”

    聂挽歌把两块糖交给了后卿。

    很快,他就得出了结果。

    “这种蛊虫是一种属于情-蛊的蛊虫。它是已经基本消失了的一种蛊,据我所知,这种蛊虫一般人都没有解药。有解药也是需要把解药从一个身体里过渡到另一个身体里。”

    聂挽歌和蒋臣对视一眼,看来楚媛说的解药是没错的。可是怎么就确定这么珍惜的解药会在她的身体里?

    “小妞你的身体里怎么会有这种蛊虫?是不是蒋臣你想追人家结果她不答应,你就用这种方法了。”

    蒋臣真的想一拳打爆他的头,到了这种时候了,他还在开玩笑?

    聂挽歌倒是没有生气,而是一五一十的把事情的经过告诉了后卿。

    听到这一切的他表情也没有刚才的痞里痞气的了,而是严肃起来。

    “蒋臣,那你是不是真的要献身去救小妞啊?按照刚才我给他搭脉的结果看,如果没有解药,她最多还能撑五天。”

    听到这个结果,聂挽歌其实并不吃惊。与其看着楚媛那个女人玷污了蒋臣,还不如现在这样。

    “后卿,你实话实说,到底有没有其他的方法?如果没有,那也只能按照楚媛说的办。”

    听到蒋臣说的话,聂挽歌和后卿都愣住了。尤其是后卿,他可是知道蒋臣有这方面的洁癖!

    蒋臣的洞察能力一向很强,他突然在后卿的脸上捕捉到了一个神情,急忙问道:“是不是还有别的办法?”

    后卿看到面前的蒋臣和聂挽歌,叹了口气,无奈的说着:“确实是有其他方法。所有蛊虫都有一个隐藏的方法能够破解,只不过这个方法太过于困难,想要成功除了要受到钻心般的疼痛,还有很大的几率会一失两命。”

    其实聂挽歌是不害怕的,毕竟她现在没有别的选择。可是她还是担心蒋臣,如果成功了还好说,可是失败了,他也活不下来。

    蒋臣看着犹豫不决的聂挽歌,温柔的笑着:“别担心,你忘记我们有契约了吗?就算不这么做,五天之后本座也会陪着你一起死去,如果这样做,恐怕还会有一线生机。还有啊,楚媛的办法本座是绝对不可能答应的。”

    蒋臣说的的确是实话,与其等死,还不如试一试,说不定真的可以成功呢。

    聂挽歌的状况和别人不一样,她的血液比一般人的都要美味,蛊虫是不可能轻易离开她的身体的。所以不能用一般的方法来做。

    蒋臣把之前剩下的糖果都吃掉,让后卿帮助自己用内力使它们更加快速的成虫。

    聂挽歌和蒋臣都把自己的手指划破一根,让两个人的血液都从手指里面流出。

    情-蛊和别的蛊不同,手指流血的时候,它们就会顺着血液流出的方向,在较近的地方徘徊。

    聂挽歌把自己的血和蒋臣的血融合,蒋臣身体里的蛊虫似乎感觉到了聂挽歌血液的味道,在蒋臣的身体里雀跃起来,也更加用力的钻着他的手指。

    果然十指连心没有错,蒋臣感觉到前所未有的痛苦。他一边用法力缓解着自己的痛苦,一边还要尽量控制着身体里的蛊虫。

    他们把两根手指流血的地方触碰在一起,聂挽歌身体里的蛊虫似乎受到了蒋臣身体里的蛊虫的吸引,就顺着刚才血液流出的方向出来,直挺挺的爬进了蒋臣的手指里面。

    就是这个瞬间,才是最困难最无法忍耐的时候。很多人都无法忍受这种钻心的疼痛而中途放弃。

    蒋臣的嘴唇已经变成了黑紫色,额头居然也冒出了细细的汗珠。聂挽歌无法想象,这有多么的痛苦。

    后卿说这种痛苦要比她中蛊后疼上百倍。

    聂挽歌感觉到体内的蛊虫正在一点一点的从身体里出去,可是看着蒋臣此时的样子,她真的满满都是自责。

    蒋臣虽然是僵尸,可是他却也是有血有肉的,这样活生生的钻进去的疼痛,她甚至都无法想象。

    就算这样的疼痛,蒋臣也没有出任何的声音,甚至脸上的表情都没有一点点的变化。

    这个过*的很漫长。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聂挽歌只知道,这段时间比一个世纪还要折磨人。

    终于,聂挽歌感觉到身体里没有蛊虫在动了,这一切也结束了。

    很明显,他们成功了。

    就连后卿都很佩服蒋臣的忍耐力度,只有聂挽歌知道,他到底经历了些什么。

    “蒋臣吸收了我身体的蛊虫他会怎么样?他会不会和我一样的,过几天就会死?”

    “不会的,他是僵尸,不是你这样肉体凡胎的。蛊虫在他身体里不会存活几天的,这点你可以放心。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蒋臣这几天身体里也会非常的痛苦,这就是为什么有人成功之后却发现另外一个人没有熬几天就死去了的原因。因为每到夜里,他还是会经受这样的痛苦,最少七天。不过不会威胁到他的生命。”

    本来听到蒋臣不会有什么危险的时候她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可是后卿说的另外一句话又让她的心悬了起来。

    蒋臣揉了揉聂挽歌的头,声音有些虚弱:“别担心,本座没事,不就是疼一点,这点事还难不到本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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