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被意外嘲笑了
蔚府，清秋阁内。
“唉……”
房间内，传出一阵颇为懊恼的叹息声。
“二小姐怎么了，为何叹气？”红思端着碗热腾腾的红枣粥送至上官清玥桌前，“二小姐若累了，休息片刻再进行画作吧。”
“红思，画画怎么这么难呢？”上官清玥愤愤地又一次将手下那张画的不知是什么东西的作品团成一团，随手丢进纸筒里。
“不会啊，先前二小姐的画，在咱们苍琅可数一数二呢！”红思不置信地睁大眼睛回问道，“当年，老太爷还请了最好的书画先生教习您和大小姐来着。”
“蔚雪瑶也会画画？”上官清玥眼前一亮，却又顷刻间暗淡下去，蔚雪瑶巴不得她被灭，再说自己也不可能去找她帮忙画那些商户的画像。
算了，求人不如求己，还是她自己努力搞定的好。可是……怎么才能画得最为逼真呢？
几炷香过后。
“二表姐，二表姐，你画的画像怎么样了？王爷和钟离大人也来看画像了！”
门外，人未至，声先闻。蔚临风的大嗓门，直令要昏昏欲睡的上官清玥猛然惊醒。
什么，靖王爷和钟离也过来看画像了？
尚未等上官清玥销毁手下的作品，但见蔚临风三人已进入房间内，蔚临风不客气地给先自己倒杯茶喝了口，随即转到桌案前一把抢过画纸——
“喂，我还没……”
“噗！”蔚临风猝不及防，将口中的茶水几乎全喷了出来，甚至一部分水沫还喷洒到了上官清玥身上。
“咳……咳……二表姐，这……你画的，什么东西？猪头么？”
但见白白的宣纸上，一只憨态可掬的确与猪头有五分神似的蒙着布巾的人脸跃然纸上。
“蔚临风，过分了啊！”
上官清玥的脸色黑的不能再黑，而另一旁，憋得实在辛苦的钟离俊卿同样哈哈大笑。
“哈哈，丫头，方才临风还与我和王爷夸下海口来着，为何如今……”
“笑死你们算了！”哎，真丢人。蔚临风这熊孩子……
“再笑，信不信我每天给你俩画像，然后专门贴到大街上去给姑娘们看？”上官清玥狠狠剜了眼笑的早不知天南地北的钟离俊卿和蔚临风。
“咳……也罢。”曲靖澜抬手轻掩了下上扬的唇角。可以看出，他似乎也快有隐忍不住的迹象，“不过，今日在那院子内，常来馄饨铺的掌柜中毒遇害，而其他几个商户掌柜未见尸首，所以生死未卜。”
“哦？”上官清玥惊讶道，他们终归没逃脱魔爪么？
“那么，接下来就要在全城内搜索各家商铺，看哪家掌柜失踪了。”
钟离俊卿好不容易笑到停下来，擦了擦眼角挤出来的泪水后说道。
上官清玥哀叹口气，被妖狐狸他们嘲笑了，这滋味真是难以言表。不过他说的是事实，因此也附和道，“查是要查，不过不宜大张旗鼓，我毕竟瞧见过假冒我和临风之人，也见过那几名商户。若风声太高，难免会有更多人遭害。不过，清玥倒有个不情之请，那就是可否让我也到刑部去查验被害商户以及程柔父亲的尸体？”
这些假币流通的主要源流，既在生意火爆的商贾，恐怕更多亦在并不起眼的小门小户，再加上昨天假冒她和蔚临风的嫌疑人逃脱，因此，摆在面前能看得见摸得着的，也仅是这两具尸体而已，作为法医，从死人身上重新梳理线索，是最直接的办法。
另外，若同时将还在王府中关押的程柔的病治好，再获取更为有效的信息，那便事半功倍了。
“什么，你？要去看尸体？”钟离俊卿惊讶得掏了掏耳朵，像瞧怪物般凑近上官清玥脸庞，“我没听错么？”
“边去......”上官清玥抬手便将钟离俊卿那张堪称妖孽的俊脸推开，“我说真的。”
随即面向曲靖澜，上官清玥认真无比说道，“靖王爷，想必你也很清楚吧，这个案子绝非想象的那般简单，活人难断，而死人，是绝不会说谎的。”
四目相对，竟也有片刻温润。曲靖澜淡淡的眸光中，似透出种说不出的明澈。
“你可想好了？”
“自然！”上官清玥拍拍胸脯，接着大大方方拉起曲靖澜的手，并用自己的小手指勾住了他的小指，“清玥定不辱使命，靖王爷，我们拉钩......”
曲靖澜微微愣住。对于她的举动，他并未料到。拉钩？就是约定和承诺么？即使先前她已在众目睽睽之下抱过自己两次，然而望着她灿烂的笑容，以及此刻手指间传来的一丝柔软和微凉之感，竟不知怎的，他内心的某片深处似乎被轻轻触动了一下......
“喂，我说丫头，你跟靖王爷拉钩，为何不与本大人拉钩呢？”钟离俊卿满脸不高兴，见他二人貌似画面很和谐的模样，于是迅速拉过上官清玥的手，“我也要！”
“妖狐狸，你都几岁了，瞎凑什么热闹？”上官清玥好笑地抽回自己的手。
“本大人可是刑部老大，话说强龙还难压地头蛇呢......”
“......”
上官清玥不禁无语以对，这年头，简直多大朵的奇葩都有啊。
“按例，明日你该为程柔去治疗了，可过后再去刑部。”曲靖澜发了话，钟离俊卿自没有异议，仅摸摸鼻子掩饰了尴尬。
“是，谢王爷。”上官清玥得意地朝钟离俊卿挑挑眉毛，引得他哑然失笑。
好不容易送走两尊大神，已经是一炷香后的事了。
“二表姐，我以为你只是失忆忘记了些事情，却怎也没想到，你连画画都完全不记得了......”二人往回走之时，蔚临风终于忍不住好奇地问上官清玥道。
“还好意思说，这下你表姐可丢死人了。”上官清玥轻嗤一声，语气不乏自嘲。
“哪有，这算什么丢人......”蔚临风小声嘟囔着，却全然不知，上官清玥的脸已逐渐发黑。
“你说什么？”
“啊，没有没有，呵呵......二表姐最好了。”蔚临风意识到说错了话，忙抱着头窜进他居住的栖梧苑内。
“啪！！”
才刚跑进院子中，便忽听屋内里传来阵瓷器被摔碎的声音。
“怎么了？”
连上官清玥也吓了一跳，正准备一起进去查看究竟时，就听到蔚雪瑶尖叫般的喊声......
“蓝翠屏，别以为你跟临风有婚约就觉得自己是蔚家的人了！你别忘了，你们现在还没成亲呢，我蔚家随时可以取消婚约，你一个被人取笑婚约的女子，日后有何脸面在京城待下去？”
还别说，至少来苍琅这些日子，上官清玥还是第一回见着蔚雪瑶发飙到破音。
“临风，不错嘛，女朋友都找上门了。”
上官清玥与蔚临风似做贼般蹑手蹑脚移动到房门外台阶侧面，竖起耳朵仔细听着。
面对上官清玥的调笑，蔚临风也很无奈，没办法，先前都是祖父给订下的。
蓝翠屏，是户部侍郎蓝青云的嫡女，阁老蔚然虽年长蓝青云二十岁，但因二人朝堂之上政见苟同，自然两人成为忘年之交。
蔚临风十二岁时，见蓝翠屏与他年纪相仿，于是，蔚然索性与蓝青云达成一致意见，为蔚临风与蓝翠屏订下婚约。
如今蔚临风与蓝翠屏皆长大成人，蔚临风祖父是当朝阁老，父亲常年驻守边关，立下汗马功劳，皇上钦点蔚临风为礼部侍郎，不过念其还年幼，待十六岁成亲之后方可上任赴职。
也就是说，这小子打十六岁便可担当苍狼国最年轻的侍郎了，可封官归封官，还得成亲之后才能上任，这又哪门子规矩？
“二表姐，不然，你还是进去帮我看看情况可好？”蔚临风挠挠头，颇为懊恼地扯着上官清玥的衣角。
“啥？你那姐姐一见我就想活吃了我，你想害我不成？”上官清玥偷偷瞄了眼屋内，压低声音道，“况且蓝翠屏是你未婚妻，为何不敢见，她长得很丑？”
“不不不。”蔚临风连忙摆手否认道，“不是啦，她挺好看的，只是我跟她，怎么也没有那种......感觉，嗯，就是那种。”蔚临风有些语无伦次，不知道该怎么形容。
“呵......”终究还是个呆萌的孩子。
“啊，你放开我！”姐弟俩调笑之间，从屋内又传出声高喝。
吵归吵，居然还动起手了？
上官清玥和蔚临风对视一眼，示意他一起闯进去。
房间内，蔚雪瑶与蓝翠屏此刻正纠缠于一处。蔚雪瑶一手揪着蓝翠屏的衣领，一手扯着蓝翠屏的头发。而蓝翠屏则压在蔚雪瑶身上，死掐住蔚雪瑶的脖颈。
“你们都住手！”
哪里还顾得了那么多，蔚临风连忙上去拉住蔚雪瑶，而上官清玥则使劲拉起同样气喘吁吁的蓝翠屏。
“临风你听着，日后你要敢将这贱女人娶进门，你就别叫我姐姐！”
“唉……”
房间内，传出一阵颇为懊恼的叹息声。
“二小姐怎么了，为何叹气？”红思端着碗热腾腾的红枣粥送至上官清玥桌前，“二小姐若累了，休息片刻再进行画作吧。”
“红思，画画怎么这么难呢？”上官清玥愤愤地又一次将手下那张画的不知是什么东西的作品团成一团，随手丢进纸筒里。
“不会啊，先前二小姐的画，在咱们苍琅可数一数二呢！”红思不置信地睁大眼睛回问道，“当年，老太爷还请了最好的书画先生教习您和大小姐来着。”
“蔚雪瑶也会画画？”上官清玥眼前一亮，却又顷刻间暗淡下去，蔚雪瑶巴不得她被灭，再说自己也不可能去找她帮忙画那些商户的画像。
算了，求人不如求己，还是她自己努力搞定的好。可是……怎么才能画得最为逼真呢？
几炷香过后。
“二表姐，二表姐，你画的画像怎么样了？王爷和钟离大人也来看画像了！”
门外，人未至，声先闻。蔚临风的大嗓门，直令要昏昏欲睡的上官清玥猛然惊醒。
什么，靖王爷和钟离也过来看画像了？
尚未等上官清玥销毁手下的作品，但见蔚临风三人已进入房间内，蔚临风不客气地给先自己倒杯茶喝了口，随即转到桌案前一把抢过画纸——
“喂，我还没……”
“噗！”蔚临风猝不及防，将口中的茶水几乎全喷了出来，甚至一部分水沫还喷洒到了上官清玥身上。
“咳……咳……二表姐，这……你画的，什么东西？猪头么？”
但见白白的宣纸上，一只憨态可掬的确与猪头有五分神似的蒙着布巾的人脸跃然纸上。
“蔚临风，过分了啊！”
上官清玥的脸色黑的不能再黑，而另一旁，憋得实在辛苦的钟离俊卿同样哈哈大笑。
“哈哈，丫头，方才临风还与我和王爷夸下海口来着，为何如今……”
“笑死你们算了！”哎，真丢人。蔚临风这熊孩子……
“再笑，信不信我每天给你俩画像，然后专门贴到大街上去给姑娘们看？”上官清玥狠狠剜了眼笑的早不知天南地北的钟离俊卿和蔚临风。
“咳……也罢。”曲靖澜抬手轻掩了下上扬的唇角。可以看出，他似乎也快有隐忍不住的迹象，“不过，今日在那院子内，常来馄饨铺的掌柜中毒遇害，而其他几个商户掌柜未见尸首，所以生死未卜。”
“哦？”上官清玥惊讶道，他们终归没逃脱魔爪么？
“那么，接下来就要在全城内搜索各家商铺，看哪家掌柜失踪了。”
钟离俊卿好不容易笑到停下来，擦了擦眼角挤出来的泪水后说道。
上官清玥哀叹口气，被妖狐狸他们嘲笑了，这滋味真是难以言表。不过他说的是事实，因此也附和道，“查是要查，不过不宜大张旗鼓，我毕竟瞧见过假冒我和临风之人，也见过那几名商户。若风声太高，难免会有更多人遭害。不过，清玥倒有个不情之请，那就是可否让我也到刑部去查验被害商户以及程柔父亲的尸体？”
这些假币流通的主要源流，既在生意火爆的商贾，恐怕更多亦在并不起眼的小门小户，再加上昨天假冒她和蔚临风的嫌疑人逃脱，因此，摆在面前能看得见摸得着的，也仅是这两具尸体而已，作为法医，从死人身上重新梳理线索，是最直接的办法。
另外，若同时将还在王府中关押的程柔的病治好，再获取更为有效的信息，那便事半功倍了。
“什么，你？要去看尸体？”钟离俊卿惊讶得掏了掏耳朵，像瞧怪物般凑近上官清玥脸庞，“我没听错么？”
“边去......”上官清玥抬手便将钟离俊卿那张堪称妖孽的俊脸推开，“我说真的。”
随即面向曲靖澜，上官清玥认真无比说道，“靖王爷，想必你也很清楚吧，这个案子绝非想象的那般简单，活人难断，而死人，是绝不会说谎的。”
四目相对，竟也有片刻温润。曲靖澜淡淡的眸光中，似透出种说不出的明澈。
“你可想好了？”
“自然！”上官清玥拍拍胸脯，接着大大方方拉起曲靖澜的手，并用自己的小手指勾住了他的小指，“清玥定不辱使命，靖王爷，我们拉钩......”
曲靖澜微微愣住。对于她的举动，他并未料到。拉钩？就是约定和承诺么？即使先前她已在众目睽睽之下抱过自己两次，然而望着她灿烂的笑容，以及此刻手指间传来的一丝柔软和微凉之感，竟不知怎的，他内心的某片深处似乎被轻轻触动了一下......
“喂，我说丫头，你跟靖王爷拉钩，为何不与本大人拉钩呢？”钟离俊卿满脸不高兴，见他二人貌似画面很和谐的模样，于是迅速拉过上官清玥的手，“我也要！”
“妖狐狸，你都几岁了，瞎凑什么热闹？”上官清玥好笑地抽回自己的手。
“本大人可是刑部老大，话说强龙还难压地头蛇呢......”
“......”
上官清玥不禁无语以对，这年头，简直多大朵的奇葩都有啊。
“按例，明日你该为程柔去治疗了，可过后再去刑部。”曲靖澜发了话，钟离俊卿自没有异议，仅摸摸鼻子掩饰了尴尬。
“是，谢王爷。”上官清玥得意地朝钟离俊卿挑挑眉毛，引得他哑然失笑。
好不容易送走两尊大神，已经是一炷香后的事了。
“二表姐，我以为你只是失忆忘记了些事情，却怎也没想到，你连画画都完全不记得了......”二人往回走之时，蔚临风终于忍不住好奇地问上官清玥道。
“还好意思说，这下你表姐可丢死人了。”上官清玥轻嗤一声，语气不乏自嘲。
“哪有，这算什么丢人......”蔚临风小声嘟囔着，却全然不知，上官清玥的脸已逐渐发黑。
“你说什么？”
“啊，没有没有，呵呵......二表姐最好了。”蔚临风意识到说错了话，忙抱着头窜进他居住的栖梧苑内。
“啪！！”
才刚跑进院子中，便忽听屋内里传来阵瓷器被摔碎的声音。
“怎么了？”
连上官清玥也吓了一跳，正准备一起进去查看究竟时，就听到蔚雪瑶尖叫般的喊声......
“蓝翠屏，别以为你跟临风有婚约就觉得自己是蔚家的人了！你别忘了，你们现在还没成亲呢，我蔚家随时可以取消婚约，你一个被人取笑婚约的女子，日后有何脸面在京城待下去？”
还别说，至少来苍琅这些日子，上官清玥还是第一回见着蔚雪瑶发飙到破音。
“临风，不错嘛，女朋友都找上门了。”
上官清玥与蔚临风似做贼般蹑手蹑脚移动到房门外台阶侧面，竖起耳朵仔细听着。
面对上官清玥的调笑，蔚临风也很无奈，没办法，先前都是祖父给订下的。
蓝翠屏，是户部侍郎蓝青云的嫡女，阁老蔚然虽年长蓝青云二十岁，但因二人朝堂之上政见苟同，自然两人成为忘年之交。
蔚临风十二岁时，见蓝翠屏与他年纪相仿，于是，蔚然索性与蓝青云达成一致意见，为蔚临风与蓝翠屏订下婚约。
如今蔚临风与蓝翠屏皆长大成人，蔚临风祖父是当朝阁老，父亲常年驻守边关，立下汗马功劳，皇上钦点蔚临风为礼部侍郎，不过念其还年幼，待十六岁成亲之后方可上任赴职。
也就是说，这小子打十六岁便可担当苍狼国最年轻的侍郎了，可封官归封官，还得成亲之后才能上任，这又哪门子规矩？
“二表姐，不然，你还是进去帮我看看情况可好？”蔚临风挠挠头，颇为懊恼地扯着上官清玥的衣角。
“啥？你那姐姐一见我就想活吃了我，你想害我不成？”上官清玥偷偷瞄了眼屋内，压低声音道，“况且蓝翠屏是你未婚妻，为何不敢见，她长得很丑？”
“不不不。”蔚临风连忙摆手否认道，“不是啦，她挺好看的，只是我跟她，怎么也没有那种......感觉，嗯，就是那种。”蔚临风有些语无伦次，不知道该怎么形容。
“呵......”终究还是个呆萌的孩子。
“啊，你放开我！”姐弟俩调笑之间，从屋内又传出声高喝。
吵归吵，居然还动起手了？
上官清玥和蔚临风对视一眼，示意他一起闯进去。
房间内，蔚雪瑶与蓝翠屏此刻正纠缠于一处。蔚雪瑶一手揪着蓝翠屏的衣领，一手扯着蓝翠屏的头发。而蓝翠屏则压在蔚雪瑶身上，死掐住蔚雪瑶的脖颈。
“你们都住手！”
哪里还顾得了那么多，蔚临风连忙上去拉住蔚雪瑶，而上官清玥则使劲拉起同样气喘吁吁的蓝翠屏。
“临风你听着，日后你要敢将这贱女人娶进门，你就别叫我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