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你们所见,红军和蓝军双方正处于势均力敌的交战状态。红军和蓝军兵种,部队编制和军队人数大致相同。唯一不同的是红军占据有利地形,地处一个海拔在三百米高的山顶。而蓝军依仗装甲兵团的掩护,对红军已经形成了包围态势。如果在不动用航空兵,轰炸机等精确制导打击的情况下,蓝军应该通过哪种方式,尽快将红军歼灭。”

    说到这里,朱清涛顿了顿,矍铄的眸子中闪出一抹狡黠深意,沉声道:“现在我给你们五分钟思考时间,五分钟后,我将会点名回答。”

    或许朱清涛深知台下这群大学生没有一个愿意回答的,便故意说什么要点名回答这个问题。

    朱清涛话音刚落,偌大的教室内,并没有呈现出欣欣向荣,议论纷纷地热闹场景。

    反而是一片萧条,大家都心领神会地垂下头,心里不住祷告,祈求自己不会是第一个被点名的人。

    “吴庸,快低下头,千万不要让朱教授看到你东张西望,要不然他会点名让你回答的。”

    美女安琪儿见吴庸一脸有恃无恐地表情,还以为吴庸并不了解朱清涛的恐怖之处,急忙提醒着吴庸。

    见状,吴庸偷偷将头埋了下来,侧脸看着安琪儿,“嘿嘿嘿···我说那个少校刚说完话,所有人都把头低下了。就跟野鸡似的,顾头不顾腚,原来是怕被提问呀。”

    安琪儿偷偷瞟了讲台上傲然挺立的朱清涛一眼,薄唇嘟着,嘘声道:“嘘···小点声,千万不要让朱教授听到,要不然可就···”

    还没容安琪儿把话说完,原本鸦雀无声的教室内,却总能传来一阵窸窸窣窣地响动声。

    蓦得,朱清涛瞪着眸子,仔细审视着台下每一位同学,一个接着一个。

    忽然,朱清涛仿佛察觉到了一丝异象,干咳两声后,威严朗声道:“咳咳咳,安琪儿,你在嘀咕什么呢,是不是你已经想好答案了。来吧,你站起来回答一下。”

    当听到变态教授提到自己名讳时,安琪儿娇躯不由轻颤,旋即嘟着红唇,沮丧颓废地站了起来。

    随着安琪儿被叫起来回答,犹如萦绕在大家心头的红色警戒线也随即松懈了几分。

    所有人都长舒了一口气,幸灾乐祸地盯着安琪儿,甚至有不少人还偷偷说起了闲话。

    “哼,这个安琪儿就不是好嘚瑟,整天依仗着自己长相出众,一副傲然于世,卓尔不群的姿态。这回也栽在‘猪刚鬣’手里了吧,活该。”

    “也不怪安琪儿,要怪就怪那个新来的留学生,好像叫什么吴庸。不是我吹嘘,我看人还是很准的。我一打眼儿就能看出来,这个吴庸绝对是个庸才,至于什么学霸,还有什么精通七国语言,多半都是弄虚作假的,像这样冒充学霸的留学生,我见到可不是一次两次了。”

    “诋毁安琪儿我没有意见,其实我也看不上她。可你要是说吴庸,我可就不愿意了。你瞧瞧人家吴庸,长得够帅吧,刚才你不是也用法语跟他交流了,还说要和他结交成为朋友。你这人怎么人前一套,背后一套呢。”

    “我···我就是说说而已,你至于这么大反应吗。唉,怪不得孔老夫子都说‘唯女子和小人难养也’,看来这句至理名言说的还真没错···”

    身后传来窃窃私语般的诋毁,再加上处在众目睽睽之下,被老师和学生几十双眼睛盯着,登时让内秀羞涩的安琪儿面颊绯红灼烫。

    甚至安琪儿都觉得自己好像是一个被架在太阳灶上的水壶,而那几十夹杂着各种蕴意的目光,是千万条火舌,不住地炙烤着自己,让她觉得十分难堪。

    犹犹豫豫,安琪儿自残形愧地嘟囔道:“教授,我回答不上来。”

    教书育人十几年,让朱清涛难免沾染上一点学究气质。也不管安琪儿是个在乎面子的女孩,不免老气横秋地斥责道:“现在你们这些年轻人,简直是越来越不像话了。上课不好好听讲思考问题,整天就知道谈情说爱,勾三搭四。唉,国家以后要是交给你们这一代,前景还真是堪忧呀。”

    谈情说爱,勾三搭四!

    尼玛的,这帽子扣的也太大了吧。

    安琪儿只不过提醒自己几句而已,就被这个老杂毛损的狗血淋头,这让吴庸内心不免义愤填膺,郁愤难忍。

    “好,既然你回答不上来,那你就站着,等到有人能回答这个问题,你才可以坐下。现在的年轻人,真是该好好教育一下了,玉不琢不成器。”朱清涛给自己体罚学生,找了一个很好的理由。

    安琪儿委屈地点了点头,耳畔传来窸窸窣窣地窃笑声,让安琪儿羞愧难当。

    晶莹的泪珠都在眼眶里面来回打转,只不过因为安琪儿强忍住,泪水才没有夺眶而出。

    吴庸本来是不打算让朱清涛这个研究军事理论的半吊子颜面扫地的。

    可安琪儿受了委屈,毕竟是因自己而起,若是吴庸像个乌龟似的缩头不出来,自求多福,那吴庸会十分鄙视自己。

    更让吴庸决心出手的是,安琪儿明明可以跟朱清涛解释清楚,甚至可以将所有过错都推到自己头上。

    可这个善解人意的小美女并没有这样做。也足见她心存善念,并没有诬陷他人之心。

    深吸了一口凉气,吴庸挠着头发,缓缓起身,骚眉搭眼地笑道:“朱教授,我以前玩过军事沙盘游戏,要不然我来回答这个问题吧。”

    朱清涛轻挑着眉梢,拧着眉毛,冷笑质疑道:“你玩过军事沙盘?小朋友,你玩的该不会是三国杀吧。呵呵呵···军事是一件严肃的事情,你要是信口雌黄的话,就甭怪我给你按挂科处理。”

    挂科?

    挂你姥姥个腿。

    就你弄得这个狗屁沙盘,在我龙组小分队连及格都算不上,还在我面前冒充大眼贼。

    面对朱清涛的蔑视,吴庸犹如一潭深不见底地泓水,波澜不惊。迈着稳健地步伐,自信满满地走到讲台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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