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慎驾着车,风驰电掣的从住处经过。

    “去哪?”医生扶着驾驶桌的椅背,有些忐忑。

    罗慎单手握着方向盘,另一手降下车窗,把手肘搭在窗户边缘,“坐好。”

    医生抿着唇,许久才悻悻地从鼻腔里哼出一个微弱的单音,滑到位置上坐好。

    天渐渐黑下来,风灌进窗户,卷走车厢内的暖意。

    医生又冷又疲惫,罗慎的信息素令他不安,可作为一个俘虏,实在是没有抗议的权利的。

    罗慎却在此时突然变本加厉地打开了车载音响,一连跳过几个古典音乐和情歌频道,停在了疯狂的摇滚重金属。

    医生被那公鸭嗓“嗷”的一声吓了一个哆嗦,罗慎也扯着嗓子,“你爬过来!”

    “什么?”医生没听清。

    “我说,”罗慎指指自己身边的副驾驶座,“你,爬过来,懂吗?”

    医生下意识的拒绝,“这怎么……太危险了,我碰到什么地方怎么办?”罗慎瞬间失去了耐心。

    他把搭在车窗边的手撤下来捏住方向盘,空余的一只手狠狠抓向医生的手臂,不遗余力地将他整个人用力往前扯过来。

    医生痛呼了一声,罗慎却根本不容他挣扎。后脑勺狠狠撞上坚硬的车顶,医生脑子“嗡”的一声,紧接着生理性泪水就要涌出来。

    罗慎毫不怜香惜玉地将他塞到了自己旁边的位置,好整以暇地抽回手,“把安全带系上——最好照做,否则你会后悔的。”

    医生偷偷在袖子上抹了一把眼泪,伸手把安全带系上。

    细微的机栝声穿过尖锐的音乐传进罗慎的耳朵。

    他从兜里掏出颗泡泡糖,一脚将油门踩到了底。

    罗慎完全将越野当超跑开,四扇窗户全开,特意改装过的马达高功率运转,携着刺耳的嘶吼般的音乐声,碾过马路,气势骇人,像是群狮吼叫。

    医生被惯性狠狠拍在椅背上,想尖叫,被四处乱撞的风灌了满口,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罗慎淡定地拿出防风墨镜带上,挑着眉偏头看了一眼医生,心情颇好地随着音乐吼了两句。

    过快的速度,后脑勺残留的肿胀感,紧缚的安全带,飞快后退的风景,嚣张的风与重金属。一股反胃的感觉从喉咙涌上来,医生努力的仰头忍住。

    罗慎吹了个泡泡,低头一看时速不过两百出头,愉快地又加了一把油。

    紧闭着眼做什么呢?看看窗外啊,明明是极美的景色。

    远处海平线渐渐浮出地表,接着是半轮橘色的太阳,边上一层华美的金箔。

    罗慎像是追着那夕阳而去的,余晖刺入挡风玻璃,海风愈发用力的推拒,罗慎执拗地驶进沙滩,到达海水的边缘。

    一个大浪打过来,到了岸边时已经是很小的水花,温柔地浸湿轮胎。

    医生捂着嘴跑下车去,扶着车门干呕。

    其实也呕不出什么,他两天没吃过东西了。

    罗慎安静地靠在椅背上,半响关了音响。

    整个海边陡然变得寂静了,浪的声音却很快地代替重金属吵闹着。

    罗慎很深地叹了口气,推开车门,下车从后备箱拿出一瓶矿泉水,绕到车的另一边给医生。

    “漱漱口。”

    医生喘息着接过,苍白着脸强笑道谢。

    罗慎没说什么,侧身靠在车门上等太阳彻底落下去。

    医生过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坐在沙滩上,跟罗慎面对着同一个方向发呆。

    “这地方对你来说很特别吗?”医生突然问道。

    罗慎不咸不淡地垂眸看了他一眼,“跟你有关系吗?”

    医生被噎得说不出话,只好嗫喏道,“那就没有吧。”

    罗慎今天却非要竖起浑身的刺扎他一身伤似的,“当然没有,你以为你算什么东西?你在我罗慎眼里算个什么东西?”

    “你是个玩物罢了,我心情好就大发慈悲的把你留在身边,我不高兴,随时可以用各种你想都想不到的手段玩死你。”

    医生抱着双臂等待罗慎吧所有恶心恶毒的字眼在他身上一股脑倾倒干净,才轻声问道,“既然我可有可无,你又何必抓着我不放呢?”

    “我可以告诉你啊,我是一区赛曼的人,跟我接头的是蒋承泽,我们的目标是言家七区势力,目前已经掌握叶闻手底下的酒吧。”

    医生转头询问罗慎,“你还想知道更多我也不知道了,我就是个小小的线人罢了。”他说完又转过头去,“现在好了吧,我没有利用价值了,你杀了我吧,我不碍你的眼。”

    罗慎恼火地伸手要去抓他,突然看到海面上闪过一竖白晃晃的射灯光晕。

    长期潜伏伪装锻炼了罗慎无与伦比的危险意识,他当机立断拉着医生闪身匿进侧面一个礁石后。

    医生也看到了那光,惊愕问罗慎道,“那是谁?”

    罗慎捂住他的嘴,“闭嘴,我也不知道。”

    七区沿海,一艘破旧的大型货轮缓缓逼近无人驻守的陆地边缘。

    一个当地渔民穿着的男人关掉探射灯,从眺望台上下来,走进舱内,对躺在一整块动物皮毛上的右手抚肩行了一礼。

    “先生,没发现异状。”那渔民开口说话时竟不带一点当地口音。

    躺着那领头样子的男人随意挥了挥手,示意他可以滚了。

    站在舱门口的保镖打开门做出“请”的手势。渔民不敢逗留,走出门外,左右看了看,将盖着货物,被风吹得哗啦哗啦响的塑料膜拢了拢,转身躲进了另一处小舱。

    船在半个小时后在沙滩搁浅,数十个船员跳下来将货物一一卸下

    沙滩上此时正灯火通明,几辆武|装箱式货车前,几位黑衣高个Alpha从车顶跳下来清点货物。

    两个男人抬着一箱看起来很沉的货物,路过医生与罗慎藏身的礁石。

    突然其中一个人被绊了一下,另一人也受影响,两人连着箱子一同翻倒在地。

    随着叫骂声和一阵凌乱的脚步声渐进,那两人忙连滚带爬地站起身,刚弯腰要搬箱子,突然发现锁被摔开了。

    盒盖一送,里面的内容呼啦一下淌出来,罗慎看到那东西,瞳孔猛地一缩。

    医生感觉到他绷紧的肌肉,疑惑地也抬头看去,被罗慎侧身挡住,额头抵着他的后脑勺让他靠着礁石乖乖趴好。

    罗慎深吸一口气,手从医生的腰部下滑,轻车熟路地解了他裤腰上的纽扣。

    医生惊愕地挣扎,压着嗓子对罗慎道,“你干什么啊这个时候?!”

    罗慎咬着牙拽下他的裤子,“别动!”

    医生被罗慎翻了个身,后背紧紧贴在冰冷的石壁上。

    罗慎解开扣子,扶着医生的后脑让他狠狠咬住自己肩头的肉,一个狠心,下身用力顶入。

    医生惨叫被堵在喉咙,双眼模糊地往下一看,看到滚到罗慎脚边的一颗手雷。

    所有的声音瞬间梗住,他用力拍打罗慎的后背让他走。

    “嘘……”罗慎在他耳边轻声安抚,“没拔栓,放心,但我们要被发现了。”

    话音刚落,一束极强的光束从罗慎背后照过来。

    医生被刺得睁不开眼,哽咽着把整张脸埋在罗慎肩上。

    罗慎咽了口唾沫,生生把自己那一把低沉的好嗓子挤成了破锣嗓,骂骂咧咧道,“谁他妈照?啊?把灯关了!没见过人海边打野|炮儿的?有没有素质啊?”

    一席恶心的骂街顿时让所有人失去了窥探他容貌的兴趣。

    那帮人偷|渡七区,也不想惹事情,捏着鼻子捡了手榴就走,边走边骂,“干那事不能回家干啊?变态!”

    为首那男人这才缓步从船上下来,听见那边的动静,蹙眉问道,“什么情况?”

    身边的保镖跑过来大致询问一番后,转身如实汇报道,“没什么事情,一对野|合的鸳鸯。”

    男人沉默地注视了一会儿那礁石边的阴影,半响没有说话。

    罗慎拍拍医生的后背,试探得动了动。

    医生痛得惨叫,被罗慎手快地捂住嘴。

    “自己叫,乖。”罗慎抚摸他的胸口给他顺气,“快。”

    医生的脸苍白,颤抖着嘴唇叫出声。

    “声音软一点……”罗慎轻声纠正他,“对,软一点,柔一点。”

    医生的冷汗从额头淌下,“啊……”

    罗慎呼出一口气,“就这样,再来。”

    医生揪住他胸前的衣服,尽可能逼真地呻|吟。

    罗慎谨慎地四处看了看,努力隔着医生的声音听到外面的动静。

    人多的好处就是快,尤其在知道这里还有别人的时候。

    所有人一言不发而又训练有素,沉默着做好自己的分内工作,一时间效率飞快。

    不出十几分钟,车队载着慢慢的货物离开,货轮被几个渔民重新推回海里,渐渐驶远。

    罗慎轻轻掰开医生的大腿,尽可能小心地退出来,却还是带出不少血丝。

    医生忍不住呜咽出声,被罗慎横抱着放进被小心藏进角落处的车里。

    罗慎坐进驾驶位,娴熟地倒车上路。

    他回头看一眼蜷缩着的医生,给言式拨了个电话。

    言式睡得正熟,蒋承泽坐在他床边的地毯上恶补Omega的特征。在电话响起的一瞬间迅速压了拒绝,随后把言式终端拿到楼下,回拨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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