魇汋是近些年来风声极高的一个人,听闻此人神秘至极,未曾有一个人知晓他身居何处,简直可称得上是来无影去无踪,江湖上的称他为魔尊,不过这些也紧紧是本王的道听途说,其他的本王了解的并不多,难道夙儿想让本王帮忙调查这人的底细?

    按道理说来,魇汋与八大门派好似有恩怨,这恩怨还不浅,在此之上倒是暗地里帮了年夙不少,之前蓝月玺曾遇见前去天山门的夙儿,让本王差点以为夙儿便是这江湖上盛传的魇汋,定然是夙儿在出手袭击天山门之时,那人也曾去过,毕竟灭掉八大门派,魇汋在此上占的功劳可不小。

    易轻轩略显头疼的扶着额头,有时候本王还真猜不透夙儿的意思,魇汋,倒不如本王派人去查探一下,这结果很有可能收效甚微, 必须从长计议才可。

    京城

    天玄客栈

    落阳的余晖洋洋洒洒的从窗外闯入,暖暖的光线扑洒在熟睡之人的脸颊上,像是镀了一层金光一般,把原本略显厌世的脸颊映衬的柔和了许多。

    姬湛端坐在卧榻之上,凝眸看着难得睡的这么沉的人,半响后才不紧不慢的收回目光,教主大人近来的心情好似不佳,好像就睡着的时候才会放下一点戒备,难不成是因为近来教主夫人多日不在教主左右的因故,教主才会这般反常?

    “姬湛,本座想吃糖人儿”!

    慵懒的声音传人耳畔,姬湛被这冷不伶仃的声音吓了一跳,根本不知这前一刻还在熟睡的人究竟是何时醒来的,下意识的站起,却被教主大人这奇怪的要求给弄愣住了,糖、糖人……自己没听错吧……

    “……”,年夙睡眼惺忪的看着床顶,双手紧扒着被角,好似还没睡醒一眼。

    “属下领命”!姬湛恭声回禀道,紧接着便是轻轻闭合上房门的声音。

    关门声让昏昏欲睡的年夙刹那间清醒过来,脑袋却还处于当机状态,有些摸不透姬湛为何突然离开。

    掀开被子干坐在床榻旁,抬眸就看到不远处的卧榻边缘毛毯上轻微的皱褶,这代表着方才姬湛还是坐在那里的,可、可他为什么突然离开……

    年夙摸不着头脑的坐了半响,才慢吞吞的穿好衣物,脑袋仍昏昏涨涨的,就像没睡饱一样,拖着疲惫的身躯走到窗户旁,话说从这里看去,这天玄客栈的街景简直一览无遗,到时候可以跟择煜一同来欣赏,只可惜本座连自家夫人一点豆腐还没来得及吃得上,就匆匆离开。

    站得久,年夙就觉得乏了,渐渐蹲下下来,直挺着身子,一点都不愿意放过窗外的一丝美景,近来本座好像有那么一点嗜睡,不知道夫人在做什么?

    思至此,年夙的眉头不禁微微皱起,紧绷着薄唇,愁眉不展,本座何时能见到夫人啊,本座有点想他了。

    修长的指尖有一下没一下的扣着窗框,鼻尖几乎快抵到窗户的边缘,这景可真美啊!

    本座想夫人了。

    年夙血红色的眸子显得有些惆怅和失落,难不成本座这是暖饱思淫 欲了?

    咔嚓一声的推门声响吓了年夙一大跳,差点没把鼻尖磕碰到墙上,噌的一下子站起,毫无防备的看着来人。

    姬湛手里拿着一把糖人儿,同意被教主过大的反应给吓到了,二人大眼瞪小眼的,直到年夙的目光落在姬湛手上忍不住笑出声才打破了这尴尬的氛围。

    年夙嘴角噙着一抹尴尬而又不失礼貌的微笑,较有深意的盯着姬湛手里的一大把糖人,这家伙刚刚那么着急着出去,该不会是为了这个吧!

    没想到姬湛竟会有这种兴趣!

    本座之前都没发现这人竟这般有童心,姬湛简直藏的太深了。

    “公子,这是糖人”,姬湛顶着教主大人奇怪的目光,上前几步将手中的糖人如数奉上,一时间有些搞不懂教主究竟是何意?

    年夙象征性的接过了一根,忽然想起之前自家夫人好似也是莫名其妙的塞给过本座糖人,说来本座真的想念夫人了,不知道夫人这个时辰在边境做什么,“姬湛怎么会想着买这么多糖人”?

    “……”,姬湛嘴角忍不住抽搐了一下,一时间无法领会教主大人所言的意思,是自己领悟能力太差的缘故么?这……

    见姬湛拿着糖人的手还停留在半空中,丝毫没有收回的意思,年夙就忍不住伸手又拿了一根,这人是不是买这么多不好意思一个人吃啊!“本座够了,你吃吧”。

    “属下……”,姬湛强忍着把剩余的话给咽了一下去,“多谢”。

    “本座想去边疆,姬湛就在此帮本座守着,不出几日阎衾定然会来找本座”,年夙眸子里带着一股胸有成竹般的自信,只是这说话的风范与手里拿着的糖人完全不和意境。

    “属下领命”!姬湛开始苦恼如何处理手中的糖人儿,这种除了甜就是甜的食物自己属实欣赏不了。

    夜色朦胧,寂静的恍若掉根针就能听到一般,阎衾犹犹豫豫一整天,当做好决定准备找年夙时,时辰已晚,就打算着明日再寻。

    拂袖熄灭了床头两侧的蜡烛,屋舍内很快就陷入一旁漆黑,黑压压的夜色把阎衾的心境也压制的异常沉重,所有不好的事几乎是一股脑的簇拥而来,一点都不给自己丝毫的准备,而灵徐畅就好似老早就知晓一般,即便在圣上失踪一事上自己提前知晓,可这消息依旧跟洪水猛兽一般,一下子冲来,把爷好不容易建好的大坝一下子给冲烂,还不留下一丁点儿的痕迹。

    暗暗感叹了半响,阎衾就觉得有些困了,紧紧的裹着小被子,心里不停的重复着不要想太多、不要想太多这句话,没一会儿满腔的睡衣都给消磨完了,白日里的事反而一次次的浮现。

    爷大半夜不睡觉想择煜的意中人,爷是不是有病了!阎衾在被窝里暗戳戳的吐槽了半响,却越发越清醒了,睡不着后就渐渐的感知到脑瓜子生疼的厉害。

    被折磨的实在不舒服了,阎衾干脆装死,紧闭着眸子一动不动的,本以为这样会很快睡去,却没成想,没一会儿脑子里就开始浮现年夙的面容,不晓得这件事被小涵知道了会不会揍爷!

    吱咛

    ……

    轻微的声响在寂静的夜晚里显得格外刺耳,若不是阎衾心里烦躁,平日里根本听不到这细微的声响,刺耳的声响让原本就开始神经衰弱的阎衾心中越发烦躁,大半夜的这究竟是什么鬼声音,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当阎衾准备换个姿势瞬间时却觉得后背一凉,这吱咛声就好像是门窗被人推开的声音,阎衾忍不住咽了咽口水,爷不会是真的招了什么鬼了吧!

    越想阎衾的眸子就闭的越紧,该不会是那个兔崽子想趁着夜深人静之时来夜袭爷吧!还是说某人垂涎于爷的美色,大半夜的来当采花贼来了,放下这不正经的想法,阎衾很快就静下心来,爷就要看看是那门路的人,敢来南昌王府捣乱,爷让你有来无回。

    阎衾干脆就直接装睡,呼吸渐渐平稳下来,没多久竟真的听到了细微的脚步声,只觉得这声音慢慢逼近,阎衾感觉自己的心跳像脱缰了的野马一般,怎么也止不住。

    “血债血偿,你的命,我就收下了”!

    这句话落下不久阎衾就感觉到脖子上抵上了冷兵器,着实没想到这人会下手会这般迅速,待准备还击之时却发现全身无力,修为皆被什么东西给抑制住了一般,也喊不出丝毫的声音,该死,爷这是着道了!

    阎衾几乎能感觉到脖子处已经被利刃划出了伤口,却只能奄奄一息的躺着,做不了任何反抗,突如其来死亡的冰冷感让阎衾心颤不已,还在犹豫要不要睁眼看一下是谁杀爷,做一个明白鬼时,来人就又开口了。

    “不必再装了,我知道你醒着,阎衾,我在思考是这么简单的杀了你,还是让你尝一些皮肉之苦,不过我更倾向于后者”。

    波澜不惊的语气让阎衾猛的睁开眼睛,映入眼眸的确实黑漆漆的一片,今夜怎么会这么黑,这家伙是谁,平心而论,爷近来根本没得罪过谁,难不成灵徐畅觉得爷的存在碍眼,所以命人前来处置而后快?

    这个想法让阎衾的心很快就凉了一大半,既然这人知道爷没睡着而是装的,那么应该在爷听到声响前,爷就着了这人的道,究竟是什么鬼东西,就连翻身都很难做到,跟别说浑身的灵力了,压根儿一丁点儿也聚集不起来,看来来人预谋已久,爷想活长点还是要受点皮肉之苦为好。

    “是不是想破脑筋也猜不到我是谁”?

    来人说话的语气里带有浓重的嘲讽之意,不过这声音却也让阎衾知晓这人并非是那日与二王爷垂钓之时那个叫子怀的人,要说什么就说啊!磨磨唧唧的人你不说爷怎么知道你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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