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的话还没有说完,就撒手断气。倒是这老板娘做起了好人,把老人的尸体火化,让颜春把同灰盒在山上找个地方埋了,立个碑就是。颜春知道这老板娘这么忙活着,老头子肯定给了他一笔钱。这是老头子跟他说过,发觉到三个徒弟的诡计,但已经慢性中毒,颜春也明白老板娘为什么不报警,老头怕这一死人被警方认出,那可是公开亮相的。再说,老人都是神偷门的人。这露面就成了大忌。老板娘还是有良知的,看到老人独身一人,应承了这事。
    颜春用木板立在老人坟墓前当碑,寻思着总不能当一块无字碑,想了想,从怀里把老人那本书给拿出来,即然自己得了书,就写上老人的名字。立碑人,弟子颜春。又觉得不妥,把自己的名字给删除了。怕万一这三徒弟找来给自己找麻烦那就不妙。他身边多了一个小小的包袱,那是老人的,里面也就是一些工具,神偷门开钥神器。颜春把几件小巧可以当钥匙扣的给放到身边,好歹自己做过一回好人,就当留个纪念吧。想了想,颜春把这包袱也就埋在老人有坟旁边。这要是被人从自己身上搜出来,那好端端的还给自己找来一身麻烦。
    颜春把包从旅馆里拿了出来。老板却把他给叫住了:“你今天晚上又没有找到工作,还不如再这里再睡一宿。”
    “我都没有钱。”颜春手里还是只有那二三十块钱,都累了一天滴水未进的,打算去吃一碗三块钱的云吞填一下。
    老板娘看了颜春一眼:“那老头子一进来,就先给了我一万块钱,就冲这钱,就告诉你。你也还算是个良心的人,这年头你这样的小伙子不多了。换成现在那些人,谁无缘无固给人办丧事?我就冲你这份心上,多留你几日,你在这住着,也顺便帮我把那房间给打扫一下,住几天,这无论如何还是要去除晦气的。”
    颜春看着那老板娘说这话时,眼睛里那精明之色。想了想,这老板娘说的也是个理,自己就住上几天,给他这屋去一下晦气。再说了,要是顺利找到工作,那自己走还是可以的。就冲老板娘这话,他还是感激的。
    “老板,你知道这里还有什么工厂要招工吗?”颜春来到面摊上坐下,对漂亮的女老板说。
    “现在都四点多了,那还有招工的,要就去旁边那电线城去问一下,还要不要招什么工?”漂亮的女孩子跟颜春倒是有话说,把颜春要的面给端来,并没有走的意思,也就坐在颜春的身边:“你今天那是怎么一回事?”
    颜春明白,今天自己闹这么大一动静,都帮着老板娘忙前忙后的,想必还是有人注意到自己。“也就是一孤独的老人,那老板娘也不认识,我也就帮着给料理了一下。我们农村人也就是注重入土为安。”
    颜春从跟她的谈话里得知他们也是自陕西来的,拉面就是他们牌子而已,云吞面河粉这些只要用热骨头汤一泡的就可以吃的他们还是会做,反正骨头汤还有现存的。他倒是有了也弄一个这样的想法,但这东西还要个炉子,再说,自己这面也不会拉。而中年男人却是个不太爱说话的。一个女人却是在忙着招呼客人。四张桌子都坐满了。
    “我还没有想到你还是这么一个好心人。”漂亮的女孩子就在颜春面前坐了下来,那雪白的脖子在颜春面前一晃一晃的,直晃的颜春眼睛生痛。
    趁着女孩子视线理开的时候,颜春问了一句:“你陕西哪儿的?”
    他很想不要脸皮的说自己也是陕西的,但这话终究说不出来。
    “宝鸡的,你不是要找工作吗?我在那边那好景五金制品厂。要不你去那边看一下。”就着几方一指:“也就前面五十米处左拐进去的一家大工厂,那是香港老板的,那厂挺好的。”
    颜春一听大恩人啦:“那什么时候招工,我明天去看一下?”
    “也就是每天上午十点,下午两点。”女孩子说话时,那胸部也随着起伏着。浅兰色的连衣裙显得格外的动人心魄。颜春同志忍不住看了一眼又一眼,直到女孩子把视线转移到他时,又忙着别开视线,捞碗里的云吞。
    “那要什么吗?”颜春想了想,
    “也就要一个初中毕业证,还有两张一寸的近照,但顺便还要一张身份证复印件。”女孩子后面又补上一句。
    “那我没有相片,怎么办?”颜春问完这话时,发觉自己犯了个多大的错误:不要说相片,这身份证复印件都没有。想到这,又有些泄气。
    看到颜春脸上一脸春光尽失,容颜暗淡无光。女孩子有些不忍心的说:“那也不急,你现在都可以去,去照相片,去复印一个身份证件,这都是进厂时要的,要不进不了。”
    颜春想着这口袋里也就二十多块钱,还够不够用到明天,就不知道了。今天还要交老板娘八块钱住宿费。但这也不是办法,只有先有了工作有了饭吃,才能不保证流落街头。“那我呆会儿去复印照相。今天晚上应该是来的及了。”
    颜春三两口就吃完碗里的东西:“那厂一般是几点钟下班?”
    女孩子正想起身,听颜春这么一问:“一般也就五点半,一天正常上班八个小时,只要肯吃苦,现在不怕找不到工作。”
    “那你知道这里哪里有照相馆吗?”颜春看到那前面街口是有一家,照相复印什么的。但能跟漂亮的女孩子说话那也是一很舒心惬意的事情。更何况这是一个那么热心的女孩子呢?他深刻体会到陕西女孩子的直爽开朗。
    “不急,那只是一会儿的事情,也就是几分钟。”女孩子说完这话指了指前面街口处的方向:“那里有一家,不过他有快快取什么的。你不快取,反正明天就可以拿的到,你要是快取的话,就多收你十五块钱。那才叫冤。”紧了紧领口:“那当然,要是没有时间,就等着要,那肯定是要快取的,也就一分钟时间。相比之下进了工厂,那还是划算一些。”
    一一一
    (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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