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包依兰花的种子从别苑拿回来之后就被束之高阁了,可一日午后,单月儿突然心血来潮,又将那包花籽翻了出来,打算泡种子培苗。

    彩裳不解道:“俗话说春种夏长秋收冬藏,这播种不是春日里的事儿吗?如今都入夏了,现在种下去,这花种还能发芽吗?”

    小巧却道:“我们这里不比天朝四季分明,一年四季都酷热,天气没有明显变化,我觉得没问题的。”

    单月儿点头称是,自行选了十几粒黝黑发亮、圆润饱满的,选好了,两手拍了一拍,挺着刚显怀的小肚子吩咐道,:“好了,小巧,去拣一个大海碗来,盛满温水,将种子泡进去便是。”

    小巧捧碗,彩裳倒水,单月儿将种子一粒粒浸入水中,很快,屋子里弥漫起淡淡的依兰花香。

    单月儿打了个哈欠,道:“我要眠上一眠,你们两个自去忙吧!”

    彩裳道:“这花要不要端出去?”

    单月儿道:“不必,这香味淡淡的,闻着还能凝神。”

    彩裳伺候单月儿躺好,将纱幔放下,便带着小巧一同退了出去。主子近来嗜睡,她们自是省了不少功夫。

    出了堂屋,瞧着天色还早,小巧冲着彩裳挤眉弄眼道:“彩裳姐姐,我留在这里守着主子,你不去瞧瞧你的二牛哥吗?”

    彩裳骂道:“臭丫头,嘴这样坏,小心以后嫁不出去。”做势要上去厮她的嘴。

    小巧一边躲一边笑道:“我不急着嫁人,我呀,就留在这王府,守着主子一辈子!”

    俩人正打闹着,听到了一声轻咳,是玉清风的贴身小厮青竹。

    彩裳和小巧立马停止嬉闹,规规矩矩立在了一旁。说实话,虽然两个丫头也明显感觉到,自从王妃在云中岛受伤回府之后,王爷对自家主子好了不止一点点。但是因着这个王爷素来面冷,所以她们每次看到他心里还是怕怕的。尤其是小巧,在单月儿面前可以无法无天无规矩,可一旦看到玉清风,就像耗子见了猫,跑得比耗子还快。

    玉清风扫了她们一眼,问道:“王妃人呢?”

    小巧没吭声,轻推了推彩裳。

    彩裳忙道:“回王爷的话,主子说是犯困,此刻正在小憩。”

    玉清风点了点头,自顾穿过堂屋,进了内室。刚一进屋,就感觉一阵奇香在鼻尖萦绕,他感觉自己的喉头发紧,不禁微微皱了皱眉。

    伸手轻轻撩开纱幔,就看到自己女人此刻只穿着一袭粉色的内裙躺在塌上,睡得很是香甜。他俯瞰的姿态,正好可以瞧见她嫩白的脖颈下,那起伏的春光,看得他直觉得口干舌燥气血上涌,他情难自禁地俯下身去,在她的嫩颊上吻了吻。

    清梦被扰,单月儿不满地嘟囔着,她睁开朦胧的睡眼,就瞧见玉清风那张放大的俊脸正端端悬在她的面前,“夫君,你回来了。”她含混着叫道,声音中透出的困乏反而平添了一丝平日里不多见的柔美。

    玉清风感觉自己的气血又向上涌了涌,他用炙热的双手握住单月儿的肩膀,不答反问道:“你点了什么香?”

    单月儿困惑地摇了摇头,道:“点什么香,不曾啊!”

    玉清风其实也并非真的在乎单月儿点的什么香,此刻他的身体正燃着火,需要单月儿来帮他熄灭。他俯身在单月儿的脖颈处嗅了嗅,像一只贪婪的猫儿轻伏在她身上,叹道:“你好香。”

    单月儿被他的反常吓傻了眼,虽然两人连孩子都有了,可是自从她有孕之后,玉清风一直对她发乎其止乎礼,并不曾对她,对她如此激动过。

    她百思不得其解,突然,她瞥见了放在窗台上的那只泡着依兰花籽的海碗,才恍然大悟。她忙推着正在拉扯她衣裳的玉清风,道:“夫,夫君,你先别激动。你说的香气,可能是依兰花香,我这就让小巧她们把它端出去。”

    玉清风却不许她动弹,他双目灼灼地盯着她,唇角微扬,问道:“你这是在勾引我吗,月儿?”

    单月儿头摇得像拨浪鼓,她急急解释道:“夫君,你冷静一些,都是那些依兰花,依兰花香有愉情之效果,我一时给浑忘了。”

    玉清风双目漆黑如墨,望向她的双眼一瞬不瞬,他低头亲了亲她的红唇,呢喃道:“小骗子!其实你承认勾引我也不打紧的,月儿,我喜欢你这种勾引。”说完,他又吻上了她的红唇,这次不是浅尝辄止的吻,而是长驱直入的攻城略地。

    单月儿在他的亲吻下逐渐迷糊起来,她忘记了挣扎,忘记了反抗,只是想顺应着自己的本能顺应他的探索,给予他想要的一切,一切。

    玉清风今日回来本来是向单月儿问罪的,他刚收到孔向的通报,她竟然又瞒着自己和云中岛的海家联系,他真恨不得打她一顿解气。可是看到她的那一刻,他的气却消了一半,另一半也被体内火热的欲望代替了,他觉得自己不应该辜负如此良宵。如果辜负了娘子的美意,他岂不是枉为人夫?

    一吻毕,单月儿的脑袋渐渐清明了起来,她瞧着正不慌不忙脱掉外袍的男人,显然没有要放过她的意思,忙求饶道:“夫君,你,你忘了吗?我如今,如今正有孕在身,不能,不能……”不能行周公之礼。这几个字在她的舌尖上打了好几个来回,却仍是硬生生地被她给咽了回去,只觉得从耳根子蔓延而来的热气熏的她难受。

    玉清风当然知道她想要说什么,却将外袍往塌下一扔,故意问道:“不能如何?”说完,又来剥她仅剩的肚兜和亵裤。

    单月儿握住他那双炙热的大手,拒绝他再作乱,急的面色艳红,双目含泪。

    玉清风心一软,不敢再逗弄她,轻声哄道:“你放心,我会轻一些的。而且,我问过大夫了,他说你的胎相稳固,且已过了三个月,可以同房。”

    听到“同房”二子,单月儿的脸轰的一下红得更加厉害起来。她感觉似乎哪里不太对劲。他刚说了什么?“问过大夫,胎相稳固,可以同房。”呜,原来,他才是蓄意已久的那个人。

    单月儿琢磨了半晌,猛然回过味儿来,心有不甘的她,恨恨地在玉清风肩头咬了一口。

    玉清风也不恼,哑然一笑,紧接着吻上了她那作乱的红唇,然后是粉颈,锁骨,直到来到她右胸口,那结痂已经脱落的淡粉色伤口上。他炙热的薄唇在那一处亲了又亲,她听到他声音嘶哑而忧郁,他说:“我以后一定护你周全,绝不会让你再受到任何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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