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割磁感线 作者:许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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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的大半夜就两桌客人。

    那么盛骁就不是很明白了,他是来打谁的?

    当时他心里其实有一点儿想打任远一顿。

    他想不通,任远一个好学生,为什么半夜不在家好好学习,吃保姆炖的山珍海味,啊?为什么要跑到大街上叫几个乱七八糟的快炒,盯着对桌人看,再分析成别人瞪他?

    一共两桌人,人家不看他,看星星吗?

    是西矿高中的作业不够多?还是任远心理变态,有那个什么被害妄想症?

    但盛骁人已经来了,箭在弦上没太多时间容他瞎想,任远一拍桌子,他二话不说就踹翻了面前的一溜儿凳子。

    那一次,盛骁才遇到了真正的麻烦。

    他在小饭馆里随手抄了个啤酒瓶,一把磕在吧台上敲碎。这本应是一个非常趁手的武器,但从前他只在电影里看别人砸过,不曾亲手操作,由于经验不足,致使他选取的角度不是很好,脸颊和手掌被酒瓶迸出的玻璃渣迸了血口。

    砸完桌椅板凳之后他赔了老板钱,随便找了个药房,在脸上贴了个创可贴,给手掌缠上了绷带。第二天早晨,他顶着这套包装去学校上课,前座的女生看了他一眼,上着上着课突然趴在桌子上像三峡决堤一样失声痛哭,数学老师怎么劝都劝不住。

    任远这个他推不掉的大丨麻烦,给他招来了一群撵不走的小麻烦。

    那几天,盛骁的桌洞里塞的全都是一盒盒的麻烦。

    并非人人都有勇气在他面前署名,他退不知道找谁退,吃又吃不过来,扔在抽屉里不管还怕长毛了,惹得别人看见伤心跳楼。

    总吃巧克力让他的胃很不舒服,盛骁的日子一度过得非常痛苦。

    他先前还盘算着送走了任远这尊大佛,他就可以踏踏实实过日子了,这一被人拿晋南大学买断终生,他岂不是要给人当一辈子枪使?

    任远用他用得顺手,要带到大学去继续用,刘瑞他们那一帮人显然不可能个个都考上晋南,将来在大学里连个跟他换班的人都没有。

    任远这个变态一旦故态重萌,他铁定跑不了。

    不行了,不能再吃了,再吃巧克力他就要得糖尿病了。

    可这原因他对着盛腾飞实在难以启齿,说了少不得要被骂一顿没出息。

    下午打牌输钱,盛骁本就兴致不高,又忽闻此噩耗,他低头喝了一晚上闷酒。

    任远光是在他们这桌就喝了不少,菜上齐后又出去敬了一圈谢师,等升学宴彻底散场,他早已醉得不省人事。盛骁比他强点,把他架在肩上往停车场拖。

    十八、九岁的精壮小伙子看着清瘦,体重却不客气,盛骁好不容易才把人丢进了车里。

    两人上车没多久,任远坐着坐着,“唰”一下倒在了下来,趴在盛骁腿上。

    盛骁心里还惦记着今后要继续替任远掀桌子的事,抬脚就朝前座猛地一踹:“你会不会开车?开慢点儿!”

    不知是任家少爷难受的呻丨吟惹人怜惜,还是他的恐吓奏了效,盛骁闭上眼,感觉车子平稳多了。

    他喝了酒,身子从里到外地发热,任远这么个大活人再一趴在他腿上,更是把他的热气儿从外到里又捂了回来,扒光都不解恨。他无比想一头扎进北冰洋,但他首先得抓着任远的头发,把这人的脑袋从自己身上薅下去。

    盛腾飞的教诲在耳边嗡嗡作响,他看见任远就想起来:这是他兄弟,也不能太不当人了。

    “妈的,”在他醉酒的思维中,车内空间不是一个长方体,而是一个扭曲的形态,他想推却不知道该把人往哪个角度推,一阵烦躁,“要不是看在你爹的份儿上……”

    话说了一半,他酒醒两分,霍然意识到任远虽然听不见,但任矿长家的司机绝对是个传话筒。

    他要睁开眼好好看看这司机是谁。

    一伸头看驾驶座,他才发现……车上根本没司机,他们的车还停在原地。

    任远歪倒是因为喝多了撑不住了,他浑身燥热是因为车里没开空调。

    真是见鬼了。

    司机跑去哪儿了?

    车里没人,那他刚才是怎么拉开车门的?奔驰没安锁吗?

    车窗四闭,盛骁感觉像被闷在了锅里,原始的冲动在黏腻的空气中蠢蠢欲动。

    他想给谁打个电话,找一个身上没有酒臭,最好还有香味的人来接他,对他温巾清茶,呵护备至,而他投以木桃报以琼瑶,今晚酒醉换来花下眠,任凭明月下西楼。

    虽然一时想不起来找谁好,但他拿手机随便拨个号,只要没拨到他爸妈那儿去,应该都不成问题。

    他浑身上下摸了几次,怎么都找不到手机在哪。

    手机丢了。

    丢哪儿了?他不知道。

    这家酒店他爸常来,谁也不敢捡了他的手机装傻充愣,等明天酒醒了来问问就能找得回来。

    想到这儿,盛骁忽然想起,明知道里面饭局散场了,任家专职的司机不可能不在车里候着。

    他扶着门框下车,绕到车屁股后面看了看。

    车标是这个车标,车型似乎也对,但他脑子里真真是一片空白,怎么都想不起来任大少爷的车牌号了。

    “任远?任远?”盛骁硬是把睡着的人拍活了过来,“咱好像上错车了,你们家车牌号是多少来着?”

    任远嗓子眼发出阵阵低吼,就是不说人话。

    “你醒醒啊,”盛骁伸手拉他,“先下来,上错车了。”

    他没把任远拉起来,还反被拉了一把。

    任远把他的手放在自己裤裆中间,哑声道:“帮帮我。”

    “……”盛骁被拉下去时还懵着,但手一握,瞬间明白了任远的意思,“操,有病啊!”

    隔着牛仔裤,他能清晰地觉出那一块儿烫得厉害,立刻抽手道:“你傻了吧,找你媳妇去。”

    这话说完,他才想起来,经常和他们混的这一群人里有几个从初中就开始拿着买冰棍的钱出去谈恋爱,到了高中更是一发不可收拾,一个个隔三岔五地夜不归宿,到处找人帮忙遮掩。唯独任远,从来没交过女朋友,就连喜欢什么样的姑娘这种男生们津津乐道的话题,盛骁都没听他说起过。

    别人问时,任远就说这是给他妹妹积德,他绝对不当打着你情我愿的旗号毁小姑娘的王八蛋。

    “帮我。”任远抓紧了他的手,非但没容他抽出去,反而再一次拉着他朝下摸,固执地按在了那个位置。两人手上较劲,盛骁不肯动,他就用身体有节奏地主动往盛骁手心里磨蹭,表情恍惚得像是换了个人,一派欲求不满之象,仿佛被恶魔附了体。

    他将身上的白色t恤一直掀到了胸口,露出年轻的腹肌雏形,牛仔裤里鼓起来了一大块,从两腿之间一直鼓到腰带扣底下。空间施展不开,那玩意憋得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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